這一隨白澤來, 往後的事情便又有幾分控制不住了。林梢被白澤瞬移帶回了家, 結果第二天早上又是晚起。
最近林梢的生物鍾基本上是完全被打亂了,一天比一天晚起,再這樣下去是真的不行, 真的一點也不健康, 各種意義上的不健康。
想到這裡, 他又悶悶地咬了一口睡在旁邊的白澤。
他們兩個睡著的床早就換大了一號,整張床現在佔了臥室的一半這麽大, 也比林梢之前的床要軟且舒服很多, 確實很適合滾床單, 但是……就算很適合也不能這樣吧!
林梢再次深刻體會到了白澤不是人他是個獸啊, 精力簡直和自己之前想像的要厲害很多,興奮的時候氣勢都變得很強,林梢完全反抗不得。
特別是激動的時候,他連隱藏著的頭上的角都會出來,就像昨晚,林梢動情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下, 結果……可想而知的慘烈。
“禽獸, ”林梢想到這裡又憤怒地咬了他一口, “不對, 我覺得你是禽獸不如!”
林梢咬一口又不痛, 對白澤來說, 這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他低著頭親親他, 應著好的都聽你的,手卻不老實地從腰上面慢慢地摸了上去。
“你第一次知道嗎?”白澤咬著林梢的耳朵,低笑著回應他。
“不行不行,”林梢一臉驚恐,輕輕地踢了他一腳,“去做飯,真的不能再做了!今天還有正事呢。”
白澤昨天吃飽了,今天早上便也沒太為難林梢,只是抱在懷裡揉了好一段時間才放手。
林梢還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收到任務更新的事情,但是因為白澤的打斷,他一直沒有查看。
林梢撐著自己酸痛的腰再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打開系統界面查看新任務。
因為上一個任務積分的突飛猛進,林梢也做好了準備,但這次任務積分還是讓他挺驚訝的,足有1500分,任務時間給了兩個月。
林梢低頭看了一下任務內容,位置還是在中間界。果然只有在中間界才能接到這種難搞的任務吧。
上面寫的任務內容是:陸吾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什麽,他也是一直這樣履行的,但是到了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的堅持並沒有什麽意義了。
林梢打開山海地圖,上面在中間界極靠近昆侖山的地方亮起了一個小點,點開一看,上面也出現了新的簡介:昆侖山前有一片地方,是昆侖山的關隘之處,也是上昆侖山的必經之地。陸吾在此鎮守著這片土地。陸吾為黃帝舊部,舊時也曾掌管天之九部,陸吾長著虎身九尾,如今在老地方仍舊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下面寫著陸吾的好感度,10,這明顯是沒怎麽聽過自己的階段,可以說是陌生的程度。
“還行,”林梢往好的方向想,“反正不是負數。”
有的時候任務完成和好感度也沒什麽了聯系,像燭龍,對林梢的好感度還維持在60上下,只要林梢和青互動地多了並且看起來親密的時候,他對林梢的好感度就會降一點,可以說是非常醋精了。
但是這個任務內容給的十分模糊,林梢摸不清楚這是什麽意思,看起來好像是心理問題。
他便起了床,跑去問了白澤一句對陸吾有沒有什麽了解。
“陸吾?”白澤想了一想,“我倒是知道他,山海界知道他的種族也不少吧,陸吾是黃帝麾下的開明獸,像是大管家一樣的角色,而且他力量也極為強大,先性格也好,很為善良公正,他現在應該還在原來的地方吧?就是昆侖山前面一點的地方。”
林梢點了點頭,道:“山海地圖上寫,他還在那裡履行自己的職責。”
“那便是了,”白澤道,“陸吾在很久之前的職責和西王母有一些像,有些審判的意味,不過他的風評要比西王母好一些,因為他處事要比西王母溫和許多,除此之外,還有鎮守的職責。
大亂之後,山海界許多東西都進行了調整,陸吾便主動請纓,把一些責任攬了過來。現在他住的地方,更像是一個山海界的特殊監獄。山海界許多著名的凶獸都被圈在那裡,陸吾變守著他們不讓他們跑出去搗亂,這麽些年了,倒也沒出過什麽事情。
陸吾脾氣挺好的,任務既然有關於他,我們便直接過去找他吧,而且我也確實很久沒見他,按理來說也應該過去看看。”
林梢默默聽著,到山海界之後又去問了一道,得到的信息都和白澤那邊給的差不多,畢方也對林梢說可以自己去看看。
“陸吾大人很好的,甚至可以說是憨厚老實,”畢方道,“使者要是有什麽疑問,直接去問它就好了。”
在中間界接到的任務,林梢在做先期了解的時候,總是聽到建議讓他再等等,多做了解穩妥為好,這還是頭一回讓他直接去的。
陸吾在山海界的風評很像槐鬼離侖,知道的沒有說他不好的,就連遠在人界的精衛聽說林梢這次的任務對象之後,都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別擔心,陸吾不會有什麽為難人的問題的。
“那我就去看看?”林梢問了一圈回來倒也有了些信心,“看著離鍾山也不遠的樣子。”
陸吾所在的那個地方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就叫做昆侖前地。
林梢到那裡一看,地勢看著也挺平緩,就是一個一個的小山丘組成的一塊地方,樹長地茂密,山前有一條小道蜿蜒著往山上走,看著無比正常。
“陸吾現在的角色,就好像是監獄長一樣,”白澤和林梢解釋道,“在這裡面壓著很多凶獸,他要關著他們不讓這些凶獸出來。”
“那不是和槐鬼離侖更像了嗎?”林梢想了想道,“在大亂之前,槐鬼離侖也在他自己的地盤上壓製了很多凶獸,像是長右一族,當然他也保護了很多種族。”
“不太一樣,”白澤道,“像長右那種凶獸,本性並不壞,只是生來身帶厄運,也算是倒霉,槐鬼離侖庇護的是這種類型的‘凶獸’。而陸吾看守的凶獸是從心性到天賦都惡劣,例如朱厭,它善引戰,又例如禍鬥,它會帶來禍害。這些凶獸以自己的凶極天賦為榮,給山海界帶來了不少麻煩,山海界大亂的時候,這些沒少借著扶川的東風搗亂,我們把他們抓回來也不容易,費了好一番功夫。
這種凶獸很難殺死他們,就算現在殺死,也會有復活的可能,就像鯤鵬那樣,都是隨天道而生的。能夠管起來是最好的選擇。
我記得陸吾在這裡壓了數十隻這種類型的凶獸,不知現在怎麽樣了。”
林梢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便抬腿往往山上走了。
在那羊腸小道上繞了幾下,林梢聽到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刨著地一樣,林梢和白澤對視了一眼,很快便朝著出聲的地方走去。
走過一片灌木叢,林梢看到有一條像是犬一樣的生物,渾身漆黑,背上還長著一對翅膀,它好像被鎖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活動范圍很小,只要一往石頭外面走,一層透明的罩子便會短暫出現把它給反彈回去,但是這個生物還在不斷嘗試著突破這個地方,看到白澤從小道裡走出來才停了下來,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混沌,”白澤很快就認出來了,低聲和林梢解釋了一句,“欺負善良,喜歡殘暴,是非不分,這就是凶獸混沌。”
混沌身形看著並不算大,大概就是普通哈士奇的大小,不過也有可能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壓製了。
它的眼睛是血紅色的,盯著白澤看了許久,然後開口問道:“白澤你怎麽會來這裡?”
“我來看看,”白澤看著它不斷掙扎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問道,“陸吾呢?”
“陸吾?”混沌一愣,然後臉色又有點古怪了起來,“我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陸吾應該時常會來巡查才對。”白澤走前了一點,臉色也嚴厲了一些,“這時候和我耍花招沒有用,陸吾呢?”
混沌也正色起來,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已經很久沒有來巡查了,也許他跑了,也許他已經死在哪裡也不一定。”
白澤皺了皺眉頭,問道:“他有多久沒來?”
“這我怎麽知道?”混沌一副懶洋洋油鹽不進的樣子臥在那裡,“就這個鬼地方,我都不知道日子過了多久。”
白澤上前去檢查了一下攔住混沌的罩子,他感受到這罩子確實薄弱了很多,仔細查看便知道是很久沒有維護過,雖然還不到危險的地步,但是時間長了,混沌這樣衝擊下去也不是沒有衝破的一天。
白澤自然伸手把這結界又加固了一層,引來混沌的一陣怒罵,但白澤充耳不聞,轉頭十分凝重地對林梢說了一句:“事情應該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
陸吾連日常維護都不做了,看這罩子的狀態,應該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加固過了。
林梢和白澤在這裡轉了許久,沒有發現陸吾的蹤跡。林梢也看見了這裡鎖著的各式凶獸,但是無一例外都說很久都沒有見過陸吾,鎖著他們的罩子也非常明顯地說明了這一點。
白澤把這些結界一一加固了,但臉色還是很凝重。
“我來加固並不算很有用,比陸吾來說要差遠了,”白澤道,“他天賦裡有這方面的力量,更容易鎖住他們,這樣下去不行。”
林梢也跟著緊張起來,問道:“那要怎麽辦?”
“先找一下西王母,”白澤道,“她的力量能頂個急,她和陸吾交情也好一些,也許能找到他。”
西王母聽林梢一說這件事也十分驚訝,她遇上正事還是不含糊的,立刻便隨著林梢趕去了。
一輪加固過後,西王母也有些累了。因為這些凶獸的特殊性,它們都是分散著鎖的,這是怕它們聯合起來逃脫,她跑了一圈,全都加固了一遍,但完事後算起來卻發現有哪裡不對。
“林梢,我們再找一遍,”西王母道,“有一個漏了。”
“漏了?”林梢問道,“哪個漏了?”
“陸吾鎖這些凶獸的時候,我也幫過忙,”西王母道,“我記得一共十一個,我現在卻只看到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