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回家哦!(PS:有驚喜! ^_^ )
辛遠沒回。
她支著下巴等啊等,心裡想,他也許在開會,也許在忙。不回復的話就當默認好了。
到了那天下午,她早下班了些,回了家開始煲湯,咕嘟咕嘟把胡蘿卜煮得爛爛的,仿佛也把她的心慢慢煮到沸騰,她覺得自己緊張得無法呼吸。
門口有輕微的響動,她抽空回頭看了一眼,辛遠穿著睡衣站在門邊,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
她朝他燦爛地笑:“你已經回來啦!湯馬上就好了,你先坐會吧。”
辛遠眼裡的她,揚著他熟悉無比的微笑,缺心眼的樣子,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她怎麽能這樣自在,難道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人傻兮兮地在那裡計較麽?在他聽到邱郎對她說喜歡你,在他從她的同事嘴裡聽到她是因為愛他的錢才和他結婚……所以她才會在忍無可忍的時候還會繼續忍受他的折騰,逆來順受,只是因為他有錢?呵,他冷笑,這女人可真他媽會裝,他差點沒瞧出來,她是這麽喜歡錢!
他告訴自己,不能相信那個蘇情,可每每想起那個女人,想起她和邱郎在一起的言笑晏晏,蘇情的話便在耳邊響起。他惡毒地想,她原本就是個這樣的女人,所以自己無需可憐她,自己著了她的道一定是因為她城府太深……漸漸地,連他自己也相信,女人是因為愛錢才和他在一起……辛遠,你何曾如此可憐?求而不得,恍然大悟,原來是一場愚蠢之極的笑話!
“辛遠,我要跟你說個事,關於我們……”她紅著臉支吾了幾句,最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著他的手把他拉到廚房裡,踮著腳從背後捂住他的雙眼,說:“先不要睜開,往前走兩步。”
辛遠不動,她在他耳邊急促地催:“走啊。”
辛遠走了兩步。
“額,你步子邁小了,再往前走一步吧。”
辛遠不知道她在玩什麽把戲,像個懦夫一樣逃避了半個月的他讓自己都瞧不起,她既然要跟她說清楚,那不妨他就清楚明白地告訴她……
“好了,睜開眼睛吧。”
辛遠睜開眼,面前是一鍋湯,湯裡咕嘟咕嘟冒著泡,一陣陣排骨的香味飄散出來。他看到鍋裡漂著三大塊胡蘿卜,被刻意擺成了520的樣子,周圍散著幾段愛心胡蘿卜和一段玉米,排骨在底下掙扎著想浮上來。他沒有表情地盯著那鍋湯看,看著那塊數字“2”的胡蘿卜終於被排骨衝開,晃晃悠悠地往旁邊漂,漂成了250的組合……
余加蔓大窘,急忙上前用身體擋住鍋子,紅著臉大著膽子摟上他的脖子,對著他沒有表情的臉也有些膽怯,但此時已顧不得那麽多了。
她小小聲地說:“辛遠,你懂了嗎?”
他看著她不說話,似乎在衡量她想說的話和自己理解的是不是同一個意思。
“我,我喜歡你。”她說,心裡松了一口氣。
女人臉上浮出羞意,仿佛那些在他身下承歡的日日夜夜。明明是他盼得頭髮都要白了的表白,他卻不適時地想起蘇情的話——她說還沒從她老公那裡拿到足夠的錢,現在離婚不劃算。
他冷笑,因為不劃算,所以現在打算和好。那什麽時候她才會滿意,才會覺得夠了,才會覺得,離婚劃算了呢?
他拂開她的胳膊,目露鄙夷之色,居高臨下地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不客氣地說:“你喜歡我?你是喜歡我這個人呢?還是喜歡我的錢?可是很抱歉,我不喜歡你。”
她呆呆重複:“什麽?”
他不住冷笑。
他臉上的鄙夷和嘲諷讓她下一刻僵在了那裡。她一向知道他毒舌,可沒想到他的心竟是那樣冷。一句“我不喜歡你”徹底打破了她的幻想,她想起自己晚上傻兮兮地幻想著他會接受自己,想得一顆心都熱了起來。可他竟然那樣毫不猶豫地拒絕,把她的心意棄之敝履。
她氣到極點,反倒笑了出來:“辛遠我說真的,我喜歡你,可我現在後悔了。”
後悔了是嗎?
辛遠勾唇,反駁:“現在覺得邱郎比我好了是嗎?那你接受他啊,反正他也喜歡你不是麽?你們兩不是早有勾搭麽,要不要我給你們牽個線搭個橋?可是怎麽辦,他好像沒我錢多,要不你還是繼續喜歡我吧,畢竟我們還沒離婚,你還可以從我這裡拿到更多錢!”
“辛遠!誰稀罕你的錢!你比不上邱郎,你確實比不上他!”
他氣得紅了眼,一把擰住她的胳膊,把她重重推到流理台上。鍋子裡愛意滿滿的胡蘿卜仍在翻騰著,排骨的香味一波一波襲來,侵佔著她可憐的神經,打碎了她心裡鼓囊囊的期盼與歡喜。本該你儂我儂的兩人各自紅著眼眶,恨意蝕骨,恨不得把對方生吞入腹。
“是,我比不上!你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又能好到哪裡去?不稀罕我的錢是嗎?好!我告訴你,就算離婚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拿不到一分錢!”
她眼裡再也兜不住淚水,撲簌撲簌落了滿臉。可眼前男人的一雙眼裡再也沒有慌亂與愛憐,不會小心地為她擦掉淚水,粗魯又無奈地吼她“別哭了”……只剩下鄙夷和譏諷,和無盡的失望。
她哭著,氣都不順,卻掙扎著說:“辛遠,你怎麽變成了這樣……我不要你了,不要了……”
她不敢要了,她要不起。
“我們分居吧。”
041 逼上梁山
“我們分居吧。”
“哈哈哈哈好!我等這一天等得花兒都謝了!”
“……”
余加蔓從夢中驚醒,抹了把汗濕的額頭,歎氣。怎麽又夢上了,難道表白失敗會招來噩夢?那天在她說完這句話後,辛遠就陰沉著臉,隨便收拾了幾件隨身衣服便離開了,氣勢洶洶的,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殺了她。
她原本是想自己走的,可自己又能走到哪裡去呢?回家麽?余媽肯定會疑心。如今他走了,她也松了口氣,她不擔心他沒住的地方,狡兔還有三窟呢,他這麽神通廣大的,有個八窟十窟都不稀罕。
宋蘇蘇精明,在來了她家一次,就敏感地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對余加蔓說:“鰻魚,你家沒有男人的味道。”
“……”不就兩個月麽,連那人的味道都消失了麽。
“你怎麽知道的?”
她笑:“憑女人的第六感。”她指了指幾個地方,說:“你瞧,沙發整整齊齊,茶幾上連煙灰缸都沒有,除了鞋架上幾雙男士鞋,客廳裡幾乎沒有男人慣用的東西。”她又跑到洗手間,說:“你看吧,沒有剃須刀,連洗漱用品都只有一套,鰻魚,你倆掰了?”
余加蔓垮下肩膀,承認:“掰了,徹底掰了。”
“離婚了?”
“還沒呢,目前正在分居中!”
“分居!”宋蘇蘇掩嘴,“分居比離婚還痛苦!既然你們掰了,為什麽不離婚?是你不願意,還是他不願意?”
“我們沒告訴父母……”一方面辛家還在逼迫她要孩子,辛家似乎挺看重婚姻的,連辛遠有緋聞也要管上一管的。另一方面,余媽說了,他要是和辛遠掰了,她也不用回家了。
宋蘇蘇往沙發上一癱,毫無形象地翹著二郎腿,開口道:“說吧,為什麽會掰?”
余加蔓支吾:“就掰了唄,性格不合啊。”
“你認為你騙得過我?”見她不說話,宋蘇蘇繼續道:“是不是沒按我說的做,對他動心了?”
“鰻魚,回答我!”
“是……”
宋蘇蘇歎口氣,神色間也頗為無奈:“我早說過的,希望你能守住自己的心。不過這種結果你也應該有所預料。原先辛遠對你挺上心,有段時間連莫北揚幾個聚會都不來,我還以為他對你是真的,沒想到還是不行。也對,這些人的世界和你的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余加蔓給自己泡了杯柚子茶,盤腿往沙發上一坐:“還能怎樣?我一個人住這麽大一個房子也挺好的。”
她失笑:“不寂寞?”
余加蔓一個抱枕朝她砸過去,翻了個白眼:“你才寂寞!”
宋蘇蘇接住抱枕,笑:“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擊你這個失意小少婦了,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今晚本宮留下來寵幸你吧!”
余加蔓不客氣地趕她:“別了,你留下來我還得給你做飯!好好一個周末,你就放過我吧!”
鬧了一陣,宋蘇蘇突然問:“辛遠現在住在哪?”
“不知道。”辛家家宴的那天他會來接她,其余時間,她再也沒見過他。
“最近也沒聽說他跟哪個女的來往密切,不過要找到他還是很容易的,只要問莫北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