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城的推動下, 貝成的視頻很快升上了熱門一。因為許晨的發聲和風典的被扯出而漸漸被吃瓜網友遺忘的陶央,再次出現在了大眾視野裡。
這一口瓜實在太猛,剛剛才被科普完風典到底和仇行有什麽舊怨的吃瓜網友腦子差點炸了。
所以害解揚的不是風典?是他老婆?老婆背著老公,去害老公過去的妻弟的男朋友,還想讓老公背鍋?老婆是陶央的姑姑?喵喵喵?
好多沒吃全瓜的人都亂了, 各種想不通捋不順這裡面的關系。
有熱心網友看不下去, 發了一個總結評論,幫大家縷清思路。
熱心網友:看好多姐妹吃瓜都吃不明白, 我來提煉一下重點!解揚被人害了,害解揚的人是許晨,許晨說他背後的老板是風典, 許晨收買過的打手貝成因為沒收到應得的報酬, 反水爆出許晨說假話,說風典是冤枉的,許晨背後真正的老板是風典的老婆陶怡。陶怡是陶央的姑姑,陶央親自開車送陶怡去收買賭徒害解揚。陶央曾被爆料對仇行有想法, 然後陶央用性取向為女反駁了爆料。總結就是,全瓜最慘解小揚,啥都沒乾, 就因為交了仇行這個男朋友,被人一害再害!至於是誰害的解揚, 大家自行體會。
有了總結,吃瓜網友們終於捋順了思路,然後驚呆了, 微妙了,惡心了。
陶央親自開車送陶怡去收買賭徒害解揚……他們實在很難欺騙自己陶央對陶怡所做的事毫不知情。
所以很有可能是陶央一直在找人害解揚?陶央為什麽害解揚?陶央是不是真的……
微博久違地再次癱瘓。
而貝成這個視頻造成的影響遠不止是讓微博癱瘓那麽簡單。
書房,仇行的手機突然響起。
正坐在書房沙發裡抱著平板電腦吃瓜的解揚聽到聲音側頭,看向辦公桌後的仇行。
仇行拿起手機掃一眼,回道:“是陶華章。”
來得挺快。解揚放下平板。
仇行接通電話後按了免提。
陶華章語氣略急的聲音傳出:“仇總,我對陶怡和陶央所做的事情全不知情。”
仇行丟開筆靠近椅背:“我記得我前幾天才給你打過電話,讓你好好約束陶央。”
“我確實約束了,但他明明答應得好好的,我——”
“陶總,你不用跟我解釋太多,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陶央是你的兒子,陶怡是你的妹妹,現在他們聯合在一起試圖傷害我的伴侶,甚至將觸手伸到了我伴侶家人身上,我不認為我還有必要聽你的解釋。我和陶家的合作到此為止。”
“先等一等!仇總,我——”
仇行掛掉電話,之後起身繞出辦公桌,坐到了解揚身邊。
老鼠生氣來求安慰了。
解揚拉起仇行的手臂,鑽過去靠到仇行懷裡,然後把仇行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拍了拍仇行的腿:“怎麽又生氣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不是都提前告訴過你嗎?”
仇行攬住解揚,拉著臉沒說話。
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仇行皺眉看過去,坐了兩秒才起身。
看清這次的來電人後,仇行的表情好看了一點,回到解揚身邊坐下,說道:“是清霖的電話。”
解揚笑道:“看來是有好消息?”
仇行將電話接通。
“舅舅,風家鬧起來了。”風清霖的語氣微微高昂,帶著暢快,“風典和陶怡在醫院爭吵,氣暈了風春世,風春世又進了搶救室。風創、風震大怒,揍了風典,還趕走了陶怡。因為陶怡這次做出的蠢事,之前向著風典的人全部倒戈,風典完了。”
這確實是個很好的消息。
仇行囑咐道:“越到關鍵的時刻越要小心,你仔細藏好,別讓他們把風刮到你身上。”
“我知道。舅舅,風典我可以親自收拾嗎?我要讓他跪在我媽的墳前給我媽道歉。”
“當然可以。”仇行握住解揚的手,“你需要什麽盡管說,我幫你。”
結束和風清霖的通話後,仇行捏著手機靠到沙發上,很久沒有說話。
解揚識趣地沒有打擾。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仇行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陶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陶家應該是急了。
仇行從思緒中回神,沒有立刻接電話,而是側身對著解揚,抬手捧住解揚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解揚閉上眼睛。
……
仇行退開身,摩挲一下解揚的臉,說道:“這幾天辛苦了,剩下的我來。”
“不辛苦。”解揚微笑,“為未婚夫服務。”
仇行一頓,然後笑了,重重親吻一下解揚的額頭,起身走到書桌後,接通了陶老爺子的電話。
……
這一夜對仇家、風家、陶家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
第二天上午十點,解揚到達博物館。他的車還沒停穩,就被大批守候的記者密實地包圍了起來。
仇行早就預見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給解揚配了好幾個保鏢。吳水先一步下車,坐在後面一輛車上的其他保鏢也迅速下車,五六個人一起隔開記者,給解揚圈出了一塊安全區域。
解揚露面後,記者的詢問聲立刻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解揚!你看了陶央剛剛發布的否定貝成爆料的聲明嗎?對此你怎麽看?”
“解揚!陶央真的糾纏過你男友嗎?”
“解揚,今天仇行怎麽沒有陪你出席走秀,他對網絡上的爆料怎麽看?”
解揚無視所有問題,在保鏢的保護下大步進入場館。
比解揚先一步到達的秦城聽到消息後匆匆趕來,和解揚匯合後望一眼外面被保安攔住無法入場的記者們,壓低聲音說道:“陶央還沒到,聽說陶央的住處也被記者堵住了。”
解揚腳步不停,邊往秀場後台走去邊問道:“陶央發聲明了?”
“對,才發不久。”
“什麽內容?”
“否定了所有能否定的事情,指責貝成造謠,表示要對貝成采取法律手段。”
解揚冷笑一聲,說道:“盯著外面,陶央來了之後給我打個電話。秀下午兩點開始,你在一點五十分的時候把吳水錄的那段錄像放到網上去,然後找水軍去走秀直播間宣傳一下那段錄像。”
秦城點頭:“明白。”
到後台後,解揚先找弗登匯合,試了一下正式表演要穿的所有服裝,然後坐下開始做造型。
所有路過化妝室的工作人員都會側頭偷看解揚,眼神八卦。弗登貼心地關上門,委婉問道:“解,你還好嗎?”
解揚做出不願多談的樣子:“還可以。弗登先生,今天就讓我們專注走秀,好嗎?”
弗登忙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識趣地不再多問。
下午一點,解揚接到了秦城打來的電話——陶央到了。
解揚掛掉電話,起身進了弗登為他準備的個人休息室。大約十分鍾後,門被人從外推開,陶央不請自來。
“解揚。”陶央關上門,臉上總是掛著的和煦從容消失不見,語速有些快,“是不是你指使的貝成?”
解揚挑眉,質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陶央皺眉:“什麽?”
解揚起身走到陶央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陶央,拿出顯示正在錄音的手機,再次開口說道:“我以為你是真的聽懂了仇行的拒絕,也是真心想要和我求和,結果原來你一直在偷偷算計我?”
陶央看到解揚手機上的錄音界面,表情一變。
“陶央,你怎麽會是這樣一個人。”
陶央對上解揚的視線,手掌握拳,牙關緊咬,目光沉沉。
解揚關掉錄音鍵,微笑:“我好像跟你說過,我這人很多疑、很小氣、很記仇。陶央,你還想說什麽?”
事到如今,陶央還能再說什麽!解揚根本就沒有要交談溝通的意思!
他深吸口氣壓下情緒,冷聲道:“解揚,是我錯估了你。”
“你錯估的事還有很多。”解揚打開休息室的門,在離開前側過頭看陶央,壓低聲音,“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陶央猛地側頭看向解揚:“你什麽意思?”
解揚笑笑,直接邁步離開。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陶央一直試圖再次靠近解揚。其他人見狀紛紛皺眉,有一位心直口快的設計師忍不住幫解揚攔住了陶央,厲聲道:“陶,你不能這麽做。我聽說了一些事情,愛情不該用這種惡劣的方法去得到,適可而止,別再傷害別人,可以嗎?否則我叫警察了。”
陶央難堪又憤怒,解釋道:“不,你們有所誤會,網絡上有很多假的消息,我會讓我的律師幫我恢復清白。”
“那我也不建議你再繼續靠近解,他不願意接觸你,你沒看懂嗎?”
“我——”
“陶。”弗登突然出現在後台門口,皺眉嚴肅地看著陶央,“秀快開始了,別毀了大家的心血。”
所有人都看著陶央,每個人的眼神都帶著譴責和不讚同。
陶央還從來沒有被這麽不歡迎過,握緊手勉強克制下情緒,看一眼不遠處正在讓弗登的助手最後確定造型的解揚,朝大家僵硬地笑了笑:“我明白了,有些誤會……等秀結束了我再找解揚解釋。”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解揚收回看著陶央的視線,抬手調整了一下耳返的位置。
一點四十八分,前台燈光陸續熄滅,隻保留了t台中央處的一點燈光。看秀的客人已經全部到齊,為這次走秀準備的直播間裡,觀眾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多。
一點五十分,消失很久的“我也是博物館員工”再次上線,公布了一段錄像,並配文:出差了一段時間,沒想到陶央居然折騰出了這麽多戲,早知道就早點放錘了。直到今天都還在堅持私信罵我的桃子們,好好看看你們偶像所謂的“只是把仇行當長輩”吧。
走秀直播間裡,突然有人發彈幕表示又有新瓜出現。等著直播開始的吃瓜網友們被吸引注意,紛紛順著指引湧進微博。
一點五十七分,解揚走到後台通往前台的入口處,準備等待上場。
陶央的助手突然滿臉焦急地拿著手機跑到陶央身邊,朝陶央說了什麽。陶央表情猛變,幾乎是搶過了助手的手機。
解揚余光注意到這點,嘴角微勾。
一點五十九分,陶央關掉還沒看完的錄像,瞪大眼朝著解揚看來。
解揚朝陶央挑了挑眉,然後收回視線,邁步走上已經燈光全暗的t台。
當《盛世》的前奏響徹場館時,#陶央錄像#這個話題開始以一騎絕塵的架勢,從熱搜榜末尾朝著熱搜前排快速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