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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大佬心頭蹦迪[穿書]》第30章
言小輕很傷心,本來只是簡簡單單找睡衣,沒想到遇到人生的一道難題,還是道哲學題。

 重要嗎?不重要嗎?

 腦殼痛。

 他跳將起來,把大紅真絲紅裙脫了,“啪”地扔在地上。

 好像摔得越大聲,這條裙子就不是他的一樣。

 晉深時端著紙巾,遞給言小輕,幽幽地說了一句,“直男有淚不輕彈。”

 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男人要言而有信、要有責任心、要有時間觀念……就是沒有流淚。

 言小輕不但說哭就哭,還……哭得那麽好看,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一看就是在假哭。

 “只是未到傷心處。”言小輕扯出紙,擤了一把東北老爺們兒鼻涕。

 重要嗎?

 非常重要!

 喜歡一個人,性別當然重要,那涉及到非常嚴肅的體位問題。

 雖然X經驗為零,但是,言小輕絕不在下面,必須是上面那個。

 就算是搞基,也必須把晉深時壓在下面!

 唉呀媽呀,想哈呢?

 言小輕神情慌張,眼神從晉深時清晰的腹肌上閃移。

 “我再找找其他睡衣。”他焉噠噠地站起來,打開自己的雞籠衣櫃。

 “言小輕”是個講究人,衣服按照種類、季節、顏色擺放得整整齊齊。

 推開一扇櫃門,全是紅的,再推開一扇,全是綠的,還有黃的、橙的……

 終於找到黑白灰了,用手一捏,是迎風飄舞的紗。

 “你果睡吧,我的衣服太小,沒有合適你的。”

 言小輕取出一套純棉的黑色衣服,在晉深時面前晃蕩,“看,我也有黑衣服。”

 “怎麽那麽長?感覺不像是你的。”晉深時看了一眼,一套黑色的漢服,上面繡了金色的線。

 “怎麽不是我的,就是我的。”黑色衣服是他直男的旗幟,是明燈,指引他前進的方向,以防誤入gay海。

 “我不信,你穿來看看。”晉深時眼神幽深,垂眸。

 小輕那麽白,穿黑色的漢服肯定很好看。

 “穿就穿,你等著。”言小輕把漢服鋪到床上,研究怎麽穿。

 有人敲門。

 “我去開門,你慢慢研究。”

 言小輕沉浸在證明他直男身份的喜悅當中,揮揮手,“去吧。”

 完全沒有意識到隻穿著短褲的晉深時去開門有什麽不妥。

 敲門的是言靳。

 “晉總……”看到晉深時清涼的穿著,言靳咬緊牙關,心痛,心尖像是被針扎了一下,鮮血汩汩直流。

 “小輕在嗎?”這幾個字完全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晉深時大喇喇站在門口,看著言靳不自然的表情,眉頭皺著,“小輕在穿衣服,有事?”

 穿衣服?這是剛辦完事?

 言靳心裡已經血流成河。

 “沒什麽,有朋友來找他。”

 “男的女的?”

 “男的。”

 “不見,他沒空。”

 “可是……”沒等言靳反應過來,門已經關上了。

 言靳氣得發抖,差點暈厥在門口,扶著牆,喘了幾口粗氣。

 床邊,言小輕已經穿得差不多了,就差外袍和腰帶了。

 晉深時拿起墨藍色的腰帶,圈住言小輕,“我幫你。”

 綢質的腰帶慢慢收緊,緊貼腰身,系好之後,顯得腰更細。

 穿戴整齊,言小輕變了個人。

 襦裙落地,堪堪遮住腳踝,黑色的漢服,顯得皮膚更白。

 言小輕站在鏡子面前,歪著腦袋端詳,像是養在深宮中的小王子,忽然發現新鮮的事物,兩隻大眼睛骨碌轉,好奇寶寶本寶了。

 “我真好看。”原來是漢服,書中的言小輕還是個資深的漢服愛好者。

 晉深時站在一邊,嘴角勾起,沒有說話。

 就這樣望著言小輕,眼神一錯不錯。

 確實很好看,好看得不像凡人,像天仙。

 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浸潤朝露,通體舒泰,好似原本乾涸的土壤,忽然迎來一場春雨,心底響起淅淅索索的聲音,萬千玫瑰破土而出,帶來滿身馨香。

 “剛剛是誰?”

 “好像是你家人。”

 “找我幹什麽?”

 “沒什麽,說是表演開始了,讓你下去看。”

 “那你自己休息一會兒,我下去瞅瞅。”

 “王助理會過來給我送換洗衣物,你下去幫我拿一下。”

 “哦。”言小輕站在鏡子面前,美滋滋地轉了個圈,臨到出門,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你不回去啊?”

 晉深時往浴室走去,反問,“我為什麽要回去?”

 你在這裡,為什麽要回去?

 好吧,你是霸總,你說了算。

 言小輕歡歡喜喜下樓看表演去了。

 從晉深時剛接手公司開始,王秋華就一直擔任他的助理,算是比較值得信賴的人之一,接觸晉深時的私人空間較多。

 晉總辦事有嚴密的規章,每天的計劃安排精確到分,從來不會誤點。

 日常計劃幾乎都是工作,甚少安排休閑娛樂。

 有時他覺得,晉總不像是正常人類,而是一個按部就班、沒有私人空間、沒有娛樂活動、沉迷於工作的機器狂人。

 永遠西裝筆挺、表情冷峻,面臨重大決策殺伐果斷、一切按規矩辦事,從不留情面。

 直到言小輕出現,晉總一直在踩線。

 因為言小輕賴床,晉總上班第一次遲到。

 深度潔癖,竟然允許言小輕帶著一群寵物混跡總裁辦公室。

 精心規劃設計的別墅區,建了雞舍,好像是因為言小輕想換換口味……

 一樁樁一件件打破常規的事接踵而來,全是因為言小輕。

 今天取消了兩個重要的會議,讓他過來送行李,也是和言小輕有關。

 王秋華提著行李箱過來的時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言小輕。

 舞台上的霓虹燈光旋轉閃耀,言小輕端著茶杯,看得專心。

 他身著黑色漢服,皮膚白得像是羊脂暖玉,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在這一時刻,王秋華對“藍顏禍水”這個詞有了深刻的體會。

 “言先生,這是晉總的換洗衣物。”

 言小輕看著兩個28寸的行李箱,臉有點黑。

 這是要在言家定居嗎?

 他拖了一個行李箱,鄭旭旭幫他拖了一個,兩人往房間走,忽然被攔了。

 攔他的是劉月嬌,上次花一百二十萬買包那個,這種大客戶,他記得清楚。

 劉月嬌旁邊還有個花裙子女人。

 兩個女人怒氣衝衝,拉著言小輕和鄭旭旭鑽進一旁的小樹林裡。

 “言小輕,我要退貨!”劉月嬌一開口氣勢洶洶,直奔主題。

 “哈?”言小輕勾唇,露出兩顆小虎牙,邪魅一笑,“高檔商品一經出售,概不退貨。”

 “我根本沒有用過,包裝完好,吊牌也沒有剪。”劉月嬌拎著一個四個口袋,遞到言小輕面前,“根據最新的工商管理法規,完全符合七天無理由退貨條件。”

 哎喲不得了,還有法律支持。

 準備得這麽充分,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可以退,但是我要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破損。”言小輕說道。

 “可以。”劉月嬌打開口袋,把包包拿了出來。

 果然是全新的,包包用布口袋包裹得完好。

 “怎麽退你錢?”言小輕問道。

 “微信。”

 “好,你先把吊牌扯了。”微信已經打開。

 劉月嬌拿著手機,吩咐女伴,“把吊牌扯了。”

 花裙子女人手腳麻利,啪啪啪啪幾聲,一分鍾不到,吊牌全部被扯下。

 言小輕關閉顯示屏,將手機放進包裡,嗤笑一聲,“有使用痕跡,退不了了。”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明顯一怔。

 劉月嬌勃然大怒,“言小輕,這是你讓我扯的!”

 “那我讓你去死你怎麽不去死?”言小輕輕蔑一笑,“一個豬腦子,想和我鬥。”

 “吊牌都扯了,不能退!”

 鄭旭旭在一旁看戲不嫌事大,插著腰,陰陽怪氣地說道,“劉大小姐,你這是日子過不下去,要賣包包了?”

 “我日子好過的很,這一百多萬我還沒有放在眼裡。只是有些人不厚道,說話不清不楚的,強買強賣。”劉月嬌顯然沒把這幾個包包放在眼裡,高高揚起下巴,對身邊女伴說,“這幾個包包給你了。”

 “到底是誰說話不清不楚了?我逼你買了?你在商場尾隨我,主動把錢遞到我手上的,你是不是老年癡呆犯了,記不得了。”

 不管是講道理還是吵架,言小輕從來不虛火。

 “我劉月嬌需要在你那買這些東西?美美力誠就是我家的,限量款擺在我面前隨便選。”

 “那你究竟給我錢幹什麽?”言小輕也迷糊了,這劉月嬌有點不按套路出牌啊。

 上次聽晉深時說,晉家和劉家是對家。

 對家的女兒粉上了晉深時,這是要上演虐戀情深嗎?

 不過,關他啥事啊?

 “言小輕,你裝傻是吧,我拿錢是讓你……讓你離開晉深時!”劉月嬌左右看了看,發現沒外人,直接吼了出來。

 噶?

 原來是這個意思哦,說清楚點嘛。

 “劉月嬌,你懷起娃兒裝處是吧,一百二十萬就讓我離開晉深時,我有那麽傻嗎?”

 一百二十萬,還不夠他一年的夥食費。

 聽說晉家那個米其林廚師,年薪都是五十萬。

 還不算空運而來的新鮮昂貴食材。

 “那你要多少?”劉月嬌哼哼兩聲,不以為然。就知道言小輕是個貪財的小白蓮,能用錢解決的,那都不是事兒。

 “一個億,不對,至少兩個億!”言小輕獅子大開口。

 “言小輕,你照照鏡子,你值兩個億嗎?”

 “不好意思,我剛剛才照了鏡子,比你好看多了。我值不值兩個億不好說,晉深時應該不止兩個億,我看你是老客戶,還給你打了折的。”

 言小輕攤手,“兩個億,拿來,我馬上離開晉深時,不帶猶豫的!”

 “哎喲,不拿是吧,看來你對晉深時的愛很膚淺嘛,兩個億都沒有。”

 這明顯是唬人的,言小輕不信她能隨隨便便揮霍兩個億,土豪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劉月嬌氣得臉紅脖子粗,她一貫嬌生慣養,上次被言小輕誆了錢,心裡就憋了一股氣。

 今天又被羞辱,早就想爆發了。

 給一旁的女伴使了個眼色,讓她上前扯頭花,同時喊話,

 “你這個貪財的女表子,我今天定要為民除害。”

 花裙子女人張牙舞爪衝上來。

 “唉唉,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們文明吵架,怎麽還撒潑起來啊!”

 鄭旭旭推著行李箱擋在面前,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心,這是晉總的私人物品,很貴的,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花裙女人一看就是劉月嬌的小跟班,家境不太好那種。

 聞言,縮著手腳站在一旁,不敢動。

 “什麽?!”劉月嬌看著行李箱,大驚失色,浮想聯翩,“深時要在言家住?”

 “是啊,都見過家長了,你快放棄吧。”

 晉深時確實見過言小輕媽媽了。

 劉月嬌氣得眼冒金星,大叫,“我不信!你明明就是被包養的!”

 外界一直盛傳言小輕是被包養的,給幾個錢玩玩那種,晉深時怎麽可能住到言家來。

 言小輕皺眉,怎麽回事,言靳也以為他被晉深時包養了。

 是哪個小賤人亂說的,毀他一世英名。

 被他知道定要他好看!

 “我沒有被他包養!”言小輕字正腔圓地說道,“亂說我告你毀謗!”

 “那你們什麽關系?”劉月嬌冷哼一聲,明顯不信。

 “我們什麽關系關你什麽事,你吃飽了撐的,管閑事。”

 “怎麽不乾我事了,我有可能是晉深時的未婚妻。”劉月嬌趾高氣昂。

 “未婚妻?!”

 哎喲,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晉家未來的女主人啊。

 不過看劉月嬌一臉的刻薄相,嫁過去之後言小輕肯定不能再賴在晉家了。

 言小輕有點不舒服,心裡像是哽了根刺,也不知道是因為“未婚妻”三個字,還是因為不能再點殺河豚了。

 “是的,怕了吧,麻溜點從晉家搬出去。”劉月嬌嘚瑟起來。

 “既然是未婚妻,就再給你打個折扣吧,一億八千萬,不能再少了,錢到走人!”

 劉月嬌真給他這麽多錢,他拿上就出國,開始享受人生。

 渣男林別忙著應付老變態,估計現在也沒有時間來找他。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誰也找不著他。

 “我可給你說清楚,不是我纏著晉深時的,是晉深時不能沒有我,硬要住在我家,攆都攆不走。你的錢我可不是白收的,我還得花功夫讓他對我死心。”

 言小輕深諳吵架的真理,不管真的假的,只要理直氣壯說出來,那就是真的。

 “誰讓我長得那麽美麗。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癡情的漢子。”言小輕嘻嘻笑著,宛如一個資深妖豔賤貨,“我聽說啊,先愛上的那個人是輸家。怎麽才能讓他忘記我啊,真是傷腦筋。說不定一億八千萬還不夠呢。”

 “我不信!”劉月嬌捶胸咆哮,伸出爪子,要親身上前扯頭花。

 “不信?follow me!”

 花裙子女人一人拖著兩個行李箱,跟在言小輕身後,四人來到言小輕房間門口。

 門一打開,晉深時從門後探出頭,“小輕,你回來了?”

 看到言小輕身後的幾人,又把頭縮了回去,小聲催促,“小輕,快進來。”

 言小輕站了半個身子進去,調笑道,“深時,你慌什麽,朋友來了,快出來打個招呼。”

 隨即驚呼,“哎呀,深時,你沒穿衣服啊!”

 言小輕接過行李箱,推進房間,和劉月嬌做了個拜拜,“我家深時沒穿衣服,就不和大家打招呼了,回見。”

 說著,還對著晉深時眨了眨眼睛。

 外面三人看著一隻大手,在言小輕頭上摸了摸,寵溺的聲音響起,“淘氣。”

 劉月嬌踩著二十厘米的高跟鞋,腳步一歪,眼前一黑,差點摔倒。

 花裙子女人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穩。

 她胸口像被敲了一悶棒,痛得發緊,主要是被氣的。

 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奈何罵也罵不贏,打也打不到,還被氣得夠嗆。

 最關鍵的是,大眾男神晉深時真的對他用情至深的樣子。

 真的是沒天理啊!

 劉月嬌被攙扶著,一瘸一拐往外走。

 晉深時接過行李箱,橫放到地上,打開拿衣服,“小輕,剛剛是誰?”

 “你未婚妻。”言小輕蹬著小腿兒,坐到沙發上。

 “砰”地一聲巨響,行李箱碰撞在一起。

 言小輕嚇了一跳,目光呆滯地望過去。

 “我、沒、有、未、婚、妻!”晉深時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

 “沒有就沒有唄,那麽凶幹嘛?”言小輕捂著小心臟,吊兒郎當說著。

 “誰造謠?”語氣陰沉沉的,不高興。

 “就你那對家,劉月嬌,說是你的未婚妻。”言小輕不以為意。

 “你信嗎?”語氣不善,有一種天涼王破的氣勢。

 “我信啥,她說我被你包養了,還說要給錢,讓我離開你。她有病吧。”言小輕撇撇嘴,指著行李箱,“你把衣服穿上,馬上開席了。”

 “你這回開價多少?”晉深時停下手中動作,抬頭,直勾勾望過來,看得言小輕有點心虛。

 晉深時真是神了,怎麽什麽都知道。

 “一億……八千萬。”言小輕嘟囔兩句,越說越小聲,“她可能也沒有那麽愛你,不但不想給錢,還罵我。”

 晉深時沉著臉,眼神暗了下來,“小輕,不能出去亂拿別人的東西。”

 “好……”

 才怪,一億八千萬,劉月嬌敢給,他言小輕就敢收。

 “會被拐走的。”

 “唬——”

 言小輕齜牙咧嘴,想咬人。

 “那一百萬賠償款已經存到你帳戶上了,我再給你轉兩億,以後看見劉月嬌離遠點。”晉深時說得輕松,打電話吩咐助理辦理轉帳。

 “哦。”言小輕點頭答應,忽然發現沒對,“兩……兩億……?”

 是他認為的那個兩億嗎?

 捂住小胸口,揉揉。

 吸氣——

 呼氣——

 言小輕想跪下喊爸爸,

 穩住,你他麽的穩住!

 鐵骨錚錚言小輕,怎麽能為五鬥米折腰?

 然鵝,這並不是五鬥米,是兩億,兩億啊!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兩億!

 那他豈不是億萬富翁啦,哈哈,比范進中舉還高興。

 晉深時真是的,一言不合就打錢,好喜歡這樣一點也不謙虛的霸總。

 “嗯嗯,謝謝深時,我以後看見她就站得遠遠的,絕對不會和她說一句話。”言小輕眉眼彎彎,拍著胸口保證。

 “還有,今天晚上我睡這裡。”晉深時換上一套休閑服,看起來平易近人不少。

 “嗯嗯,您安心睡,我去睡客房。”雙眼笑得諂媚。

 “床比較大,完全可以睡兩個人。”晉深時拿出洗漱用品,關上行李箱,隨口說道。

 “那怎麽行,我睡覺習慣不好,要磨牙,會影響您的。而且半夜還有儀式,我要起來放炮。您今晚隻管安心休息,我去看看客房安排的怎麽樣。”言小輕打開門,引著晉深時去吃飯。

 言家的事他可做不了主,言小輕找到言靳,詢問客房怎麽安排的,畢竟來了這麽多親戚,要留宿的不少,很多人他還不認識。

 “客房已經滿了,誰要住?”言靳吊著死魚眼,心如死灰。

 “我住,我房間讓給晉深時住了。”言小輕說道。

 這個消息像是春天的甘霖,滋潤了言靳老樹皮般的心。

 晉深時要和言小輕分開睡,說明什麽,說明言小輕和晉深時真的只是純潔普通的關系,之前的一切只是誤會,是誤會。

 今天晚上,晉深時會單獨,一個人,睡在言小輕的房裡。

 “那你住我的房間吧,我去和表哥擠擠。”言靳把房間鑰匙塞到言小輕手裡,蹦蹦跳跳地走了。

 言靳走到樓下,又拿了一把鑰匙給林別。他的手裡,還有一把言小輕房間的鑰匙。

 不愧是言家未來繼承人的房間,言靳的房間又大又寬敞,裝修豪華,比他的房間好得多。

 參觀完言靳的房間,言小輕正準備出去,就被劉月嬌堵在門口。

 “言小輕,你家客房怎麽霉味那麽重,果然是落魄三流世家,上不了台面。”劉月嬌趾高氣昂。

 言家的客房全在一樓,二樓和三樓才是主人的房間。老別墅小區,沒有地下室,一樓難免有點潮氣。

 言小輕張嘴欲懟,忽然想到剛剛收了兩億,保證要離劉月嬌遠點,還不能和她說話。

 劉月嬌明顯就是來找茬的,言小輕懶得和她多費唇舌,鑰匙還沒捏穩,轉手就給了劉月嬌。

 “那您睡這間。客房鑰匙給我,我去睡客房。”

 劉月嬌實在沒想到言小輕這麽好說話,還以為他轉性了,喜滋滋接過鑰匙,去看自己的房間去了。

 她上樓得早,偷偷聽到言小輕要和晉深時分開睡,這個房間就在晉深時隔壁,那她豈不是機會大大的。

 房間全部安排妥當,除了言小輕,幾人各懷鬼胎,都想著到別人的房間裡面睡。

 作者有話要說:崽啊,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拿了別人的錢是會被抓去暖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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