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輕,你下來了。”穆拉高高興興地拉著兒子的手,向眾人介紹,“這是我的兒子,小輕。”
穆拉整了個很隆重的宴會,將言小輕的身份正式公布。
本市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了,還來了很多穿長袍的,估計是Z國人。
Z國女人統一著裝,只露了個眼睛在外面,頭上纏著頭巾,身穿長袍,遮得嚴嚴實實。
偶爾露出裡面服飾的一角,全是名牌。
這麽多名流,深時肯定在裡面吧。
言小輕端著酒杯,一邊和不認識的老板總裁寒暄,一邊尋找自家男人。
找了半天,連自家男人的一根毛都沒看見。
事逼兒老爸不可能這麽小心眼,沒有請晉家一個人吧?
言小輕真相了。
穆拉是真的沒請,還讓仆從加強安保,防止有些人不請自來。
心眼兒針尖大。
算了,今天才負距離接觸過,言小輕決定趁亂偷雞摸狗。
趁著人多,偷偷溜到言喻房間,言小輕在櫃子裡一陣翻找。
剛剛打開言喻的梳妝櫃,有人跟著進來了。
言小輕找的專心,人都走到背後才發現。
“小輕,你找什麽?”跟著他進來的是穆然,第一次在酒吧見過言小輕之後就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穆然?”言小輕警惕起來,害怕這是事逼兒老爸找來監視他的,先聲奪人,“你不在樓下應酬,跑到我媽的臥室來幹什麽?”
“我剛剛一直在樓下找你,看到你上樓,叫了你兩聲你沒答應,我就跟來了。”穆然站在他身後,說話很溫柔。
穆然臉型偏瘦,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很勾人。
就這樣一錯不錯地看著言小輕,看得言小輕有點心虛。
“你找我幹什麽?”
“找你一起玩啊。”
“我爸叫你來的?”
“不是。”
確認對方身份後,言小輕把他安排到門口站著。
“你別看我,幫我看著點門口,有人來喊我。”
“你找什麽啊?需要幫忙嗎?”穆然倚在門邊,揉了揉耳朵。
他覺得言小輕說話很好聽,清冽的少年音,裡面透著軟。
看起來柔弱,性格卻有點倔強,很帶勁。
“對了,最近怎麽沒看到你去黑馬會所了?”
“你幫我把門口盯緊了就行。”言小輕一邊翻找一邊回答。“什麽黑馬會所?”
之前鄭旭旭帶小輕泡鴨王那個會所,言小輕根本不記得名字。
穆然大概講了一下,言小輕恍然大悟。
“怪不得看著你面熟,原來你是和旭旭419那個鴨……帥哥啊。”
言小輕想起來了,就是那天勾引鄭旭旭那個鴨哥,那天他還被晉深時騙著做了一晚上吸紙牌遊戲。
“旭旭?你的那個朋友?”穆然趕緊將自己撇清,“那天我明明看的是你……”
“嗨呀,找到了。”言小輕抓著戶口本往懷裡一揣,自言自語,“怪不得找不到,原來藏得怎麽隱秘。”
“對了,你剛剛說啥?”
穆然越來越覺得言小輕可愛,憨憨的。
抿著嘴笑,手撐在門邊,凹了個花花公子的造型,“我覺得你比旭旭好看。”
“嘿嘿,說啥大實話呢。走吧。”言.不解風情.小輕做賊心虛,根本沒有心情和穆然鬼扯,揣著戶口本往外走。
先觀察敵情。
趴在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瞅,看到言喻帶著兩個全身黑袍的Z國婦女上樓,往房間走來。
害,他怎麽這麽衰,每次乾壞事都會被抓。
哎呀,要是偷戶口本被發現,豈不是丟死個人了。
而且還有外人在。
腫麽辦?
先躲起來再說。
言小輕抓住穆然,要他鑽床底,自己往衣櫃裡面躲。
穆然一臉懵逼,不肯鑽床底,要和言小輕一起躲衣櫃。
衣櫃那麽小,怎麽藏兩個人,而且和其他男人挨那麽近,他不舒服。
“衣櫃裡不透氣,又悶又熱。床底下涼快一點。”言小輕儼然一個藏貓貓專家。
穆然又要拉著他一起鑽床底。
真是難纏。
言小輕放出豪言,“明天請你吃飯,你先將就一下。”
說完,把穆然往床底一塞,自己鑽進衣櫃裡。
兩人剛剛藏好,言喻帶著人進來了。
言小輕拍拍胸口,覺得自己又聰明又幸運。
有點奇怪的是,言喻帶著人進來之後,隨即聽見“擦哢”鎖門的聲響,門被反鎖了。
鎖門幹什麽?
有秘密!
言小輕豎起耳朵聽動靜,眯著眼睛,從衣櫃縫中暗中觀察。
兩個高大的Z國婦女進房間之後,竟然脫下了黑袍。
竟然是兩個男人。
媽呀,言喻居然背著事逼兒老爸搞外遇?
好刺激。
言小輕仔細一看,脫下長袍的Z國婦女不正是他的公公晉烈嗎?
言小輕快窒息了。
他的公公和他的媽要是搞在一起,那他和深時豈不是兄弟了?
感覺不太妙啊。
“言師妹,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晉烈脫下黑袍,取下纏在頭上的黑頭巾。
“不怪你們,阿拉心眼兒太小。”言喻接過黑袍,和晉烈面對面坐著。
另一個婦女的黑袍也脫下來了,定睛一看,原來是晉深時。
言小輕:“……”
你們幾個背著老子搞什麽鬼?
差點把老子嚇死。
言小輕豎著耳朵聽了半餉,原來晉烈是來幫兒子提親來了。
結果被穆拉拒絕了,門都不讓進。
沒辦法,變了個妝,直接混進來找言喻。
言喻好說話多了,直接把他們帶上來,還鎖門。
“烈師哥,他們才交往幾天就結婚,會不會太快了?”
言喻其實不太擔心小輕被欺負。
但婉拒是策略,不能輕易答應對方,不然顯得小輕太心急。
太過主動的一方往往都很被動。
當年的她,什麽都沒有搞清楚就未婚先育,最後一個人帶著小輕,過得有點辛苦。
她想讓小輕過得好,平平安安,幸福一生。
“喻師妹,他們小孩子的事,我其實也不想管太多,讓他們自己去發展最好。”晉烈歎了口氣,“深時今天回來告訴我,他求婚了,小輕也答應了,深時戶口本都交給小輕了。”
言喻聽到求婚,條地轉過頭,晉深時可憐巴巴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這不是胡鬧嗎?”晉烈操著老父親的口吻,歎了口氣,“小輕才二十歲,還沒畢業,還是個孩子。”
晉烈繼續說道,口氣有點無可奈何,“深時從小就有主意,十八歲成年就搬出去獨自居住,二十歲就接管了時飛集團,工作上很能乾,生活能力也不差。我想著,小輕交給他應該沒有問題。但是這事還是要先告訴你。”
晉烈先責怪晉深時,然後又把他誇了一番。
展現他兒子多麽優秀,嫁給他覺得靠譜。
“這孩子,這麽大的事都不回來給我說。”言喻嗔怪了一聲。
心裡一咯噔一響,想起上次言小輕問她要戶口本,她留了個心眼沒給。
翻開抽屜一看,戶口本果然不見了。
不愧是她的親兒子,跟她一樣,為愛奮不顧身,竟然學會偷雞摸狗了。
真是兒大不中留啊。
言喻管理好面部表情,歎了口氣,“既然他們自己有想法,那就依他們吧。”
天要下雨兒要嫁人,當媽的真心管不了。
“定個日期吧。”
言小輕聽得一臉懵逼。
當事人沒在場,就把婚期敲定了。
你們要不要問問我的意見?
婚期定在今年年底,還有三個月時間準備。
言小輕:我反對,冬天好冷,我喜歡溫暖的春天。
穆然在床底下也一臉懵逼,他想追求言小輕,被迫在床底下聽著討論晉深時和言小輕的婚姻大事。
晉深時不是性冷淡嗎?什麽時候談的戀愛,現在還要結婚了?
三人商量得很順利。
晉深時在兩個長輩面前表現得很乖巧,基本沒說幾句話,一直在點頭。
商量得差不多,晉深時父子穿上黑袍準備告別。
忽然,門被敲得“哐哐哐”作響。
“阿喻,你在幹什麽?快開門!”穆拉在外面吵著要進來,“剛剛有人告訴我看到晉烈兩父子了,你看到他們了嗎?”
三人相視一望,有點慌。
晉深時指著陽台,用口型說,“我翻下去。”
言小輕的房間他翻過無數回了,早就熟能生巧了。
走到陽台一看,下面燈火通明,全是人。
“阿拉,你等一下啊,我上廁所。”
穆拉在外面敲門敲得急,言喻柔柔地應了一聲。
“藏一下吧。”言喻推著兩人往衣櫃走。
晉烈皺眉,拒絕。
晉深時推了老爸一把,催促。
好不容易談好了,一會兒穆拉發現,又攪黃了。
為了自家兒子的幸福,晉烈忍了。
晉深時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拉開衣櫃準備進去,發現言小輕躲在裡面,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嘩”,晉深時趕緊把衣櫃門拉上。
“爸,你去床下躲,衣櫃太小,躲不下。”
言喻怎麽覺得,晉深時忽然就變高興了,語氣裡的興奮藏都藏不住。
剛開始一臉不願意,後來表現得非常積極。
晉深時跨著大長腿埋進衣櫃,把櫃門關上,一把將早已藏在裡面的言小輕拉到懷裡。
言喻聽見悶哼一聲,衣櫃裡好像動靜有點大。
敲敲衣櫃門,問道,“深時,沒事吧?”
“沒事。”悶悶的聲音中透著歡喜。
藏衣櫃還這麽高興,真是奇怪。
言喻打開門,放穆拉進來。
“阿喻,你怎麽回事?半天才開門?”穆拉一進房間就到處亂逛。
“阿拉,我肚子不舒服。”言喻拉著穆拉,往門外走,“你剛剛說給我介紹朋友,走吧,我現在有空了。”
“阿喻,你知道的,我那些朋友都是Z國人,那邊的風俗你也知道,你穿一件黑袍穩妥一點。”
穆拉走到衣櫃門口,“我給你準備了真絲黑袍,透氣,委屈你穿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1、2、3、4、5、6個人,不知道數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