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輕趴在後排,嫣嫣的,等著晉總裁到藥店買藥。
原本晉深時要吩咐王秋華買,言小輕不好意思,嚷嚷著不乾,要晉深時親自去買。
還威脅晉深時,“要是別人問起,你必須說是我在上面。”
晉深時笑著捏他的臉,一本正經地說,“小輕,後來你確實在上面的。”
“不是那個意思!”言小輕氣鼓著臉,臉漲得通紅,小聲嘟囔,“我的意思是我是1,你是0。”
晉深時假裝不知道他的用意,故作正經地問道,“為什麽?”
言小輕長長地喘了口氣,故意軟著聲音,“時哥哥,你太有魅力了,太多人喜歡了,男的女的那麽多。我好沒有安全感啊。”
“這樣說你就有安全感了?”晉深時問道。
“是的。”
直覺你是0的話,魅力值要降低一點點,聞香而來的蒼蠅蚊子少一點點。
言小輕實在是編不出理由了,乾脆耍賴,“我就問你,你說不說?”
“說。”晉深時笑著鬧他,捏著下巴親他的小嘴,“但是,應該沒有人敢來問我這個問題。”
“那我說,你別拆穿我就行。”得到他的承諾,言小輕覺得胸口的氣順了一點。
這是言小輕最後的堅持。
“好。”
只要大家願意相信你。
“你先躺一會兒,我去買藥膏。”
晉深時將車停靠在路邊樹蔭下,走到藥店。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看到晉深時,臉頓時一紅,話都說得不太利索,“先生,您有什麽病?哦,不,您買什麽藥啊?”
晉深時說出自己的需求。
女生偷瞄了一眼晉深時,暗道:果然,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有男朋友。
拿了一盒消腫止痛的藥膏,還詳細講解了使用方法。
晉深時道謝之後,拿著藥膏上車,藥店女生的眼神還一直粘附在他身上。
言小輕扒在窗口上感歎,去買個藥都有人發花癡,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晉深時打開車門,言小輕撲過去,抱著他的臉“mua”地親了一大口,瞪了那個女生一眼。
藥店女生看到,眼睛快速低下挪開。
今天小輕真主動。
晉深時關上車門,反壓了回去。
“你幹什麽,在車裡呢!”言小輕捂著菊花,用力推開他。
怎麽隨時隨地發情啊,也不看清楚場合。
“小輕,是你主動親我的。”晉深時一臉無辜。
還會裝委屈。
“哼,我不親你,藥店那個小妹兒都快跟著你上車啦!”言小輕磨牙,發出“哢哢”的聲音。
“都怪你,長得那麽招人。”
晉深時被氣笑了,捏著他的鼻子,寵溺的語氣甜死個人。
“小醋精。”
“我醋?”語氣帶了一點戲劇性的誇張。
言小輕吼完,冷靜想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好像就是他吃醋引發的,頓時矮了半截,“醋就醋吧。”
東北大老爺們,吃醋也要吃得坦蕩蕩。
扒下褲頭,趴在晉深時腿上,晉深時幫他抹藥。
托掌撐著腮幫,言小輕開始叭叭叭:“以後,你出去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必須向我報備。”
忽然發現,醋精人設還挺好用,可以正大光明地馴夫。
“好。”晉深時戴著一次性手套,把藥膏擠到手指上。
“哎喲,你輕點啊,別對我造成二次傷害啊!”
唧唧歪歪。
“小輕,深呼吸!”
晉深時仔細檢查,沒有破皮,就是有點腫。
上點藥晚上就好了,還可以再來一次。
“小輕,我每天什麽時候向你報備啊?”
“早中晚各一次。”
薄荷味的藥膏抹上去很清涼,言小輕被伺候地很巴適。
運動了大半天,有點昏昏欲睡。
“感覺不太方便。”晉深時說道。
“怎麽不方便了?”言小輕扭頭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耍賴?”
“穆叔叔在家,我見你不方便,我每天見的人又多,要說很久才能說完。”
提到穆拉,言小輕沒有說話。
思考了一下,“那你說怎麽辦?”
晉深時正準備忽悠言小輕把結婚證領了,以此來反抗封建暴躁老爸。
言小輕電話響了。
他摸出來一看,是大粉劉月嬌,從容不迫地接起來,“嘎哈?”
劉月嬌:“言小輕,今天晉深時從辦公室抱出來那個人是你吧?”
言小輕本來不想理她,但是想著這樣能更好地宣示主權,讓那些個蒼蠅蚊子滾遠點,就利索承認了,“是的。”
劉月嬌:“哇靠,你們太刺激了,在辦公室裡就搞上了,晉總艸得你爽嗎?”
言小輕對著電話大吼:“劉月嬌,你姑娘家家的,你說什麽艸不艸的?實話告訴你,我是1,深時是0,我睡的他。”
說完,抬眼看了晉深時一眼,意思很明顯:你同意了滴。
劉月嬌:“拉到吧你,你被艸得都走不動路了,要被抱著。還有人看到晉總去藥店買藥,你趴在車裡一動不動。”
言小輕:“誰看到的?我要告他汙蔑!”
劉月嬌:“我看到的。”
言小輕嗦地躥起來,“啊”地大叫一聲,忘記深時在給他擦藥了。
差點就被二次傷害了。
“劉月嬌,你這個私生粉,竟敢跟蹤我們?!”
捂住電話,問深時:“車窗玻璃能看得到裡面嗎?”
晉深時笑著回答,“看不進來,反光的。”說完,把手指抽出來。
劉月嬌的聲音瞬間變得雞婆,“晉總的聲音好溫柔啊。”
又惡狠狠地對問言小輕:“言小輕,你們什麽結婚?”
言小輕喘了口氣,聲音痞痞地,“結婚?早著呢。深時追求的我,我還得考察一下他的求婚有沒有誠意?”
晉深時忽然神情一凜,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嚴肅起來。
不想錯過任何一個音節,耳朵豎得高高的。
言小輕說完,覺得當著深時的面,說這些不太好。
用手指著電話,嘴型無聲地說:我唬她的,你別介意。
晉深時在白饅頭上揉了揉,微笑。
劉月嬌嚷嚷,“言小輕,你別佔著茅坑不拉屎。你不想和晉總結婚,我想啊。我們關系那麽好,到時候你們分手的時候要優先想到我啊。”
言小輕惱了,“你說誰是茅坑呢?還有,誰和你關系好啊!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的紅包可別太小了!”
“叭”地一聲,把電話掛了。
“深時,快去開車,我們被粉絲跟蹤了?”
沒人回應。
言小輕扭頭一看,發現晉深時深情地凝望著他,見他扭頭,捧著他的頭,細細密密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言小輕,我同意和你結婚。”燦爛的笑容,慌亂了言小輕的心神。
一吻終了,言小輕差點被憋死。
大口喘氣,“我什麽時候說要和你結婚了?”
“剛剛,電話裡說的。”晉深時指了指言小輕的手機。
“嗨,那是唬劉月嬌的。”賤賤的語氣,漫不經心的灑脫。
車裡的空氣忽然變得凝固,晉深時就是有那個能力,能憑借自身的氣場,影響周圍的氛圍。
“小輕,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貌似不經意的口氣中,夾雜的失望,猶如千斤重,壓得言小輕幾乎窒息。
言小輕將臉埋進真皮座椅裡,閉眼。
尼瑪,當然想結婚了。
他言小輕是宇宙第一專一的漢子,始亂終棄這種事是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
但是,現在結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他才二十歲,大學都還沒畢業,在花一樣的年齡就被婚姻束縛,有一點點慌張。
“你都把我睡了,不想負責?”哀怨的聲音響起。
究竟是誰睡誰,尼瑪,現在又來倒打一耙了。
言.憋屈.小輕無力地承認,“想結、要負責。”
“但是,結婚不是還需要一個過程嗎?步子誇大了扯蛋,我們還是穩打穩扎、循序漸進好一點。”
“再說了,你還沒求婚呢?鑽戒也沒有。”
“你下次準備好,我還可能不答應嗎?”
言小輕料定晉深時沒有準備,決定先把他打發了,找鄭旭旭問問。
這麽快就結婚,會不會把晉深時給慣壞了。
想辦法難他一難。
晉深時取下一次性手套,從置物櫃裡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
言小輕差點被裡面的大鑽石閃瞎了雙眼。
“小輕,嫁給我好嗎?”溫柔的聲音響起,能融化萬年寒冰。
配上神仙一樣的顏值,鋼鐵直都要大喊受不了。
言小輕翻了個白眼,並不激動,“深時,你覺得這個時候求婚合適嗎?”
電視劇裡的求婚都是鮮花、提前布置場地、驚喜什麽的。
他趴在晉深時腿上,後面涼涼的,姿勢實在是不雅。
晉深時左手拿藥,右手拿戒指,一點也不浪漫。
兩人對視。
言小輕希望自己凌厲的眼神能讓晉總裁清醒一點。
然而,他對自己樣貌的定位從來就沒有準確過。
媚眼如絲,眼尾上翹,眼角還是紅紅的,臉頰上的紅暈宛如三月的桃花,嬌豔又清純。
不像在凶人,倒像是在勾引人。
五秒過後,言小輕覺得腿心被硌得慌。
言小輕菊部一緊,趕緊提起褲子爬起來坐好,像受驚的雞崽,語氣有點上揚,
“你要幹什麽?”
“我求婚。”語氣理直氣壯。
不等他答應,擒著雞崽的翅膀,把他薅到懷裡。
捏著脖子把他親了個七暈八素。
言小輕回過神來,戒指已經套到左手食指上了。
“你這,這有點,有點用強了?”言小輕捏著戒指,想摘下來,又覺得不太好,氣鼓鼓地瞪著晉深時。
沒有下跪,沒有甜言蜜語,沒有出軌會遭雷劈的誓言,他就這樣被套牢了。
“小輕,你是願意的,不願意的話,你怎麽不跑?怎麽不反抗?”
老子脖子被你捏住,跑得掉嗎?
“深時,你怎麽又捏我脖子,這回你可沒有問我?”言小輕像隻奶凶的花豹,仰著頭質問。
用力推開晉深時,齜咧著嘴,露出兩顆小虎牙,要咬人。
“小輕,戒指都戴上了,還喊我深時?”岔開話題和強行繞回話題是晉深時的強項。
最終都能將言小輕繞得暈頭轉向,最後乖乖就范。
“不喊深時喊什麽?”言小輕歪頭問。
果然,這個傻白甜立刻就忘記了自己的問題。
“喊老公啊。”
長臂一展,又把他抓了回來。
溫熱的嘴唇貼近耳垂,若有似無地觸碰。
低沉的聲音猶如大提琴一般,拉著悠揚的旋律,汩汩地流淌進心底,帶著一股冷香。
“老……公。”言小輕像是受到了蠱惑,跟著喃喃地低聲重複。
“真乖。”聽話的孩子應該得到獎勵,晉深時在他頸窩吹了一口氣,言小輕渾身都酥了。
“小輕,我們結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晉深時:小輕,你把我吃乾抹淨了,不想負責任?
言小輕:明明剔牙的是你,什麽我把你吃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