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買進的股票蹭蹭往上漲,一路飄紅。一天漲了八個點,賺了快十萬,這來錢也太快了吧。
言小輕喜滋滋地將分析報告交上去。
分析主管一看,牛頭不對馬嘴,不知道分析的是啥玩意兒,可能連一般股民都忽悠不了。
言小輕的事他也聽說了,有點小聰明,在數據收集部門乾得風生水起。
但是分析部門不一樣,這個部門靠的是玄學,分析國際國內經濟形勢、國家政策、市場特征、再摻雜一點所謂的技術分析,表面花團錦簇,實際上分析師自己心裡都沒底,內部人員也不敢按照分析報告買股票。
但是,言小輕建議的好幾隻股票漲勢都不錯,還有向上漲的趨勢,頗有點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潛質。
言小輕可不管別人的看法,每天跟著晉深時買進賣出,悶聲發大財。報告隨便亂寫幾筆,把自己買的股票推薦上去就完事。
過了幾天,言小輕竟然成為了最受大家歡迎的股票分析師,推薦的好幾隻股票都在漲。
連漲幾個停板,言小輕的資產一下子躥到了二百萬。
賺錢太easy了,言小輕膨脹了,言小輕要放飛自我了。
在晉深時家住了大半個月,言小輕發現,晉深時完全沒有搞他的想法。
就是愛嚇唬他,打打嘴炮,但是從來沒有認真過。
晉深時挺正經一個人,平時上班作息挺規律,無任何不良嗜好,完全就是一個潔身自好的高素質霸總。就是有點傻,輕輕松松就被他忽悠了,也不知道怎麽賺那麽多錢的。
言小輕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隨意,有時晚上睡覺門都不關了。
在晉深時家好吃好喝了一段時間,他發覺自己長胖了。隨著年齡增長,臉上倒是越發瘦削,五官立體,越來越好看。大腿長粗了點,該長大的地方還是沒長。
是不是要吃點補品什麽的?
中醫理論吃啥補啥,像他這種情況,是不是該吃點馬鞭、鹿鞭什麽的。
旁敲側擊地提示了張管家,晚上的菜多了一道鹿鞭湯、韭菜炒蛋、烏雞燉黑豆、甲魚湯。
晉深時一筷子沒動,看著言小輕一個人吃得歡。
“小輕,你……年紀輕輕,吃這些,受得了嗎?”晉深時吃完飯,在一旁抽煙,看著言小輕吃。
“啥?”言小輕吃著甲魚,一臉莫名其妙。
什麽意思,只允許你粗大長,不允許別人努力進步了?
他斜眼看了看晉深時下面鼓鼓的一團,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甲魚肉。
“晉先生,我在長身體,沒問題。”
張管家在一旁看著,心裡琢磨,一會兒早點下班,明天晚一點來,不打擾兩人。
言小輕這種吃法,可能要一整晚才能消得下邪火。
晉先生一筷子沒碰,到時候會不會降服不住言小輕啊。
張管家默默為晉深時捏了一把汗。
飯畢,晉深時有事出門,留言小輕一個人在家。
晉家老宅張羅的賞花宴,要他務必過去露個臉。
過去之後才發現,這是豪門大型相親宴,A市數得上姓名的人家都來了。
張叢、沈千秋、嚴逸明也來了。
看到晉深時,張叢有點詫異,原本以為他被言小輕綁得死死的,不會過來,沒想到還是出現了。
“深時哥,你一個人?言小輕呢?”張叢往晉深時身後看,沒發現言小輕的影子。
“嗯。”晉深時點頭,“他不方便過來。”
張叢心中雀躍,言小輕過氣了嗎?高興。
“深時。”沈千秋過來,和晉深時碰杯。
沈千秋的弟弟沈千冬在晉深時公司實習,跟他提過好幾次言小輕。據說晉深時對言小輕非常看重,簡直就是寵在心尖上的寶貝。
今天這種場合晉深時出現,表示他還是有豪門聯姻的念頭的,難道弟弟的情報有誤?
幾人沒說幾句話,晉深時就被叫走了。
叫走晉深時的是他的小姨,他母親的表妹。母親在他十歲的時候去世了,父親娶了母親的妹妹,他的小姨,美其名曰照顧他。
不是親生的,總有一層隔閡,晉深時一直叫她小姨,從來沒有改過口。
小姨嫁過來之後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晉深時成年之後就搬出去住了。
“深時,你來了。”小姨李梅芬穿著一襲大紅色旗袍,招呼晉深時。
她身邊圍著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一直在恭維她,其中就有劉月嬌。
“來,我給你介紹。”李梅芬滿臉堆笑,把中間的位置讓了出來。
晉深時瞥了一眼李梅芬身邊的女人,冷著臉,站在原地未動。
“我去看爸。”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李梅芬眼神暗了暗,對著大家尷尬地笑,“深時好久沒回來了,是該先去看看他爸。”
都二十六了,晉深時還是單身。
外面說什麽的都有,說她就盼著晉深時無後,晉家的所有財產全部都落到她兒子頭上。
她兒子才十二歲,根本沒辦法和晉深時爭,反而是晉家的旁支,對他們的家業虎視眈眈。
繼子不服管,她也沒轍。晉烈天天讓她給晉深時相看媳婦,她介紹了好幾仆了,晉深時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也很冤枉。
好不容易喊回來,竟然當面擺臉色給她看。
李梅芬壓下心中火氣,繼續享受被大家恭維。
“爸。”晉深時來到書房,找到晉烈。
“樓下的,看著合適選一個。”晉烈盯著兒子,說話硬邦邦的。晉烈身體不好,晉家的所有業務,基本上都交到了晉深時手裡。
別人都是先成家後立業,他這個兒子是早早立業,成家八字沒一撇。
晉深時沒說話。
“看不上?你喜歡什麽樣的,讓你小姨幫你參謀參謀。”晉烈說話緩和了一點,“你爺爺年紀大了,最惦記的就是你的婚姻大事。”
“知道了。”晉深時臉上看不出情緒,不疾不徐地說道,“我盡快。”
晉烈楞了一下,還以為晉深時要麽避而不談,要麽直接冷臉,沒想到這次竟然和他好好說話。
“希望早日聽到你的好消息。”
兩父子又說了幾句公司的事,晉深時就離開了。
時候不早了,晉深時作息非常規律,他出來和張叢幾個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張叢和沈千冬在一起交流信息。
張叢:“你看到深時哥和其他人說話了嗎?”
沈千冬:“沒有。我小輕哥地位穩穩的。”
嚴逸明:“真的這麽寵?”
沈千冬:“那還有假,我親眼看見的,小輕哥在深時哥公司泡秘書,被深時哥抓現場,我都差點嚇尿了,你猜怎麽著……”
張叢:“快說,還抖起來了!”
沈千冬:“深時哥笑嘻嘻地吃了小輕哥給的點心,那還是秘書吃剩的!!”
張叢:“那就是個妖孽啊,上次言小輕打著深時哥的名號招搖撞騙,深時哥還給他擦嘴巴……”
嚴逸明、沈千秋吃了一口大瓜,對晉深時的印象轉了一百八十度。
這還是他們心中那個冷面郎君晉深時嗎?這是商紂王轉世吧。
不對,言小輕才是蘇妲己轉世。哪有男人長那麽好看的。
………………
張管家不知道從哪裡給言小輕搞了一瓶虎鞭酒,據說是用茅台原液泡的,裡面的藥材全部是真材實料,西伯利亞虎鞭,藥效杠杠的。
茅台原液,那太高檔了吧,不喝簡直就是對不起西伯利亞虎。
言小輕打開喝了一口,甜滋滋的,順吞,不辣喉嚨,度數也不高。
西伯利亞虎真是厲害啊,又粗又長,上面還有倒刺,他喝完至少得長兩厘米。
躺在床上看了部熱血槍戰片,邊喝邊看,看完才發現虎鞭酒被他喝了個乾淨。
再加上晚上吃了太多壯陽菜,渾身燥熱,火氣上衝。洗了好幾個冷水澡,心裡那股邪火還是沒有消散。
得找幾部片子看看清火。
二樓陽台有個spa大浴缸,屬於半露天狀態,和臥室隔離開來。躺在浴缸裡,可以看外面的風景,浴缸旁邊還配了一台投影,可以一邊泡澡一邊看小電影。
趁著酒意,言小輕摸到二樓。
先給晉老狗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晉先生,你什麽時候回家啊?”電話接通,言小輕直奔主題。
“小輕,你……想我了?”晉深時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好從晉烈房間裡出來。
言小輕在晉家賴吃賴喝那麽久,第一次主動打電話,晉深時很好奇,家中愛寵又在搞什麽么蛾子。
“是……的,主要是想提醒您,喝酒別開車。您大概還有幾個小時回家啊?”
最好今天別回,不然泡個澡都提心吊膽的。
“還有兩三個小時吧。”晉深時說道。
“那您好好玩兒。”歐耶,兩個小時,完全足夠了。
言小輕把小白小二牽進屋,栓到門口,吩咐二狗:“晉老狗回來你們大叫,提醒我,回頭給你們吃肉肉啊,乖。”
給了兩狗兩根骨頭之後,言小輕愉快地泡澡去了。
躺在寬敞的浴缸中,噴頭中的水流衝刷著身體,言小輕覺得酒意上頭,頭暈乎乎的,閉著眼睛,要睡不睡。
掛了電話,晉深時本來打算下樓應酬一圈,看著一群濃妝豔抹的男男女女,毫無興致不說,反而覺得惡心。忽然很想回家。
開車回家。
老宅的氣氛總是很壓抑,晉烈再婚後,他總覺得自己像外人,顯得格格不入。
父親對他小心翼翼、客客氣氣的,相處中透著濃濃的疏離。好似他們才是一家人,他只是偶爾過來的客人。
車停靠在家門口,發現二樓的房間有動靜。
言小輕不知道又在搞什麽,晉深時嘴角往上一揚,頭頂的陰霾消散了大半。
上樓,發現小白小二被拴在門口吃骨頭。
晉深時將小白小二放回狗窩,打開陽台門,看到言小輕頭倚在浴缸邊,臉色緋紅,白皙的身體被流水衝刷,透著粉,水潤鮮嫩。
他的雙腿打開,嘴裡哼哼唧唧不得勁,手也沒有空閑。
鮮紅的鼻血順著流暢的下巴線條,經過修長的頸項,滴落進浴缸裡,立刻被水流衝散。
“啪”,晉深時關上燈,緩步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崽啊,你終於把自己給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