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停電了?”言小輕虛著眼,頭暈的厲害。
恍惚間,感覺有人靠了過來,貼著他。
他伸手一推,抓住一團柔韌,好像抓了兩個大饅頭,心裡一顫。
晉老狗給他送宵夜來了?
一陣電流順著手臂攀附全身,言小輕打了個寒顫。
“誰?”
“我。”聲音低啞,悶悶的。
臥槽,真的是晉老狗?!
快跑!
不會啊,沒聽到小白小二叫喚啊。
按摩浴缸太舒服,不想起。
晉老狗那個傻子,三言兩語就把他忽悠瘸了,還要讓他說謝謝。
繼續泡,沒毛病,言.最強王者.小輕從來不虛火。
怕毛線!
等等,晉老狗怎麽會食用大饅頭這種不高檔不精致的食物?
伸手一陣亂薅。
聽見一聲略帶磁性的悶哼。
唉呀媽呀,老子這是抓了個人!
百分之百不是晉老狗,聽聲音好像是個女人。
怎麽會有女人?
他這是在做夢吧?
言小輕打了個酒嗝,主動靠了過去。
“美人,你叫什麽名字啊?”言小輕嘴裡說著胡話,抓住美人的手腕。
月光灑在水花上,泛起瑩瑩白光。熱氣蒸騰,迷了醉鬼的眼。
清醒的人,也被這氤氳曖昧的水霧晃了心神。
晉深時原本想嚇唬言小輕,沒想到他喝醉了,抓住自己不放。
一股熱血衝上頭,晉深時轉身就走。
“別走。”言小輕嘴裡嘟囔著,抓住美人的手,將美人拖到面前……
…………
言小輕做了一個夢,夢裡他的女神穿著漢服,坐在櫻花樹下,打著傘等他。
他走過去,從身後圈住女神,手自然地垂到女神身前,不經意、不做作、不小心地親密接觸。
女神害羞地低下頭,臉紅紅的,沒有推開他。
他低頭去看女神的臉,女神扭開,不讓看。
他膽子大了起來,雙手覆蓋上去,輕輕地,如春風拂柳般溫柔。
然後女神說:“你摸夠了沒有?”
等等,女神的聲音怎麽那麽耳熟?
言小輕睜開看,被嚇懵了。
晉深時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晦暗不明。
他光溜溜睡在晉深時旁邊。
這一時刻,他想摸出一把大刀,砍掉自己的雙手。
“你摸夠了沒有?”晉深時問。
“我……”言.兩世處男.小輕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大的陣仗,手還放在原處,抖成了篩糠。
最可恥的是,他居然有反應了,和晉深時短兵相接。
啊呸,長兵相接。
“啊啊啊啊——”言小輕光溜溜跳起來,抓過一旁的床單將自己裹起來,“晉老狗,你他麽強X老子,老子跟你拚了!”
晉深時慢悠悠坐起來,似笑非笑,冷哼一聲,“誰強了誰還說不定。”
言小輕仔細一看,發現這是在晉深時房間裡,在晉深時床上。
晉深時坐起來,拉住涼被裹在腰上,露出上半身。
頸下紅紅的,再往下一點,還有被揉捏出來的印子,顯然是被言小輕給rua的。
言小輕拉開床單瞅瞅身體,白白淨淨的,毫無被蹂躪的痕跡。
蠕動了一下菊花,也沒有任何異樣。
晉深時拿起床頭櫃的煙盒,取出一隻香煙叼在嘴裡,點火,吸了一口。
淡藍色的煙霧嫋嫋上升,晉深時靠在床頭上,神情落寞。
靠,言小輕莫名覺得,晉深時怎麽看起來像個受氣小媳婦,他是那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我他麽是寧折不彎的鋼鐵直男,對著你硬得起來嗎?”言小輕漲紅臉,開始回憶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晉深時沒有說話,吐出一口煙霧,雙眼盯著言小輕的小帳篷。
言小輕的反應很明顯,剛剛被嚇了一場也沒有萎,西伯利亞虎鞭酒果然名不虛傳。
“男人早上都要,要那啥的,這叫晨勃,一會兒就好了。”言小輕有點方,昨晚喝多了,剛開始頭有點暈,泡澡之後,好像做了個夢,夢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大那啥美人。
擦,那個大那啥美人不會是晉深時吧。
言小輕瞟了一眼晉深時,趕緊移開視線。
他麽一男的,xiong練這麽大幹什麽?摸起來還那麽……那麽Q彈……
“給你十分鍾,你要是軟了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晉深時抬眼看著天花板,吸了一大口煙,吐完之後,嗤笑一聲,“呵,直男?”
“晉深時,你別唬老子,老子馬上軟給你看。”言小輕咬緊牙關,攢緊床單。
艸,昨天虎鞭酒喝多了,甲魚吃多了,現在還覺得燥得慌。
他捋了一下小小輕,硬得像坨鐵。
冷靜、冷靜、言小輕你要冷靜!
“我去一趟廁所。”肯定是尿憋的。
“十分鍾,時間夠嗎?”晉深時淡淡地看了言小輕一眼,拿出手機,打開,計時。
然後不理言小輕,繼續落寞地抽煙。
言小輕覺得,晉深時好像在抽事後煙。
“我去尿尿,你在想些什麽,什麽夠不夠。你等著,我尿完必軟!”
十分鍾後,言小輕依然堅挺。
“那個,我昨天喝了一整瓶虎鞭酒,甲魚湯也吃了不少,還有韭菜,全都是我吃的,你看見的,你一筷子也沒有動……”言小輕語無倫次地解釋。
“不想負責?”晉深時吐出最後一口煙霧,將煙摁滅,直視言小輕。
“晉深時,你莫騙老子,就算是要乾,我乾得過你?我細胳膊細腿,強得了你?你肯含淚做0?你肯乖乖躺平讓老子乾?”言小輕慌了,叭叭叭問出一連串問句,
“你那麽聰明,我騙得了你?”晉深時不緊不慢,沉著冷靜地反問一句。
也是啊,他那麽聰明,怎麽可以被晉老狗嚇得亂了方寸?
鎮定,言小輕,你要鎮定!
“你把床單拿開,趴著,讓我檢查一下。”言小輕深吸一口氣,想到一個查明真相的方法。
“不行。”晉深時果斷拒絕。
言小輕哼笑一聲,一臉明了,你果然在騙老子。
“我怕你獸性大發。”晉深時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言小輕的帳篷。
“老子……”言小輕快哭了,開始絮絮叨叨,“老子真的是直男,還他麽是個地道的東北直男,縱橫澡堂數十年,見過的黃瓜比你吃過的還多,從來沒有翻過車……”
“那是你沒見過我。”晉深時拉過一旁的枕頭擋在身前,不徐不疾地問道,
“你見過有我帥的?”
“身材有我好的?”
說著,伸出雙腿,露出修長的腿部線條。
我他麽沒見過比你xiong大的,晉老狗,你要點臉,你還是書中那個冰山霸道總裁嗎,人設都崩到大明湖畔去了。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席卷全身,言小輕張開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是什麽讓他覺得晉老狗好忽悠的?
是虎鞭酒。
忽然,溫熱的兩股液體從鼻孔流出,言小輕一抹,滿手血。
他流鼻血了。
晉深時牽起被單,將雙腿遮了起來,咳了一聲,壓低聲線,“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腿控。”
我他麽根本就沒看你的腿,是虎鞭酒喝多了,甲魚湯喝多了,是西伯利亞虎和甲魚的鍋。
晉深時你個黑心肝,家裡養甲魚,還他麽可以點殺,他能不吃嗎?
他不吃對得起自己嗎?
人家甲魚長那麽大容易嗎?
言小輕流淚了,言小輕枯了,言小輕哭了。
閉上眼睛,仰著頭,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滑入鬢角,順著下巴,滴落在地。
眼淚像開了閘的水庫,奔湧而至,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會哭,就是想哭。
“你哭什麽?”晉深時問,“哭能解決問題嗎?”
“嗚嗚嗚,老子清清白白一處男,守身如玉二十載,無緣無故……嗝……就變成渣男了。老子之前買的破處專用內褲還沒來及穿……嗝……莫名其妙……我都沒感覺……嗝……就黃瓜不潔了……說出來你相信嗎?我真的是直男啊!嗝——”
言小輕一邊哭一邊打嗝,梨花帶雨、傷心欲絕,“莫名其妙就變彎了,還把你強X了,我他麽X得動嗎……嗝……我他麽身嬌體軟易推倒……嗝……一看就是被壓的那個……嗝……我強X你,說出去有人信嗎?”
“嗚嗚嗚——”
“要不,我壓回來,咱倆就扯平了?”
晉深時表情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崽啊,雖然你在哭,但是媽媽好想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