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深時這回很安分,在客房裡睡的。
他坐在床邊,食指和中指間夾著香煙,嫋嫋的煙霧直線上升,煙灰積了一長截,顫顫巍巍。
“叮”地一聲鈴響,拉回思緒。
言小輕生父的詳細資料出現在手機裡。
穆拉,今年五十歲,Z國皇室成員,曾娶了三房妻室,育有一子五女。
一周前,穆拉帶著妻室兒女坐私人飛機去夏威夷度假,飛機失事,無一幸存。
穆拉因為臨時有事,將行程推遲了一天,逃過一劫。
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想起言喻了?
晉深時作出了簡單的分析。
來到華國,一是可以避禍,皇室關系混亂,Z國政局也迷霧重重,飛機失事原因還未調查清楚。
二是看看言小輕,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現在唯一的合法繼承人。言喻名義上還是穆拉神秘的第四任妻子。
十一點,晉深時敲響了言喻的門。
“深時,這麽晚,有事嗎?”言喻打開門,聞到晉深時身上濃重的煙味。
“阿姨,現在方便說話嗎?”晉深時彬彬有禮,對言喻很恭敬。
言喻把晉深時讓了進去。
言喻對晉深時非常滿意,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當即敲定了雙方見家長事宜。
晉深時心裡稍微安定一點,剛回到房間,就收到了言小輕的短信。
言小輕:【深時,我渴了,請給我倒杯水過來。】
晉深時秒回:【馬上。】
晉深時到廚房接了杯水,還插了片檸檬,送到言小輕房間。
“小輕,你怎麽還沒睡?”晉深時坐到床邊,把水遞給他。
“睡不著。”言小輕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把檸檬片放進嘴裡嚼了兩下,被酸得吐舌頭。
“想我了?”晉深時深情地望過去。
“沒有。”言小輕睨了他一眼,被他熾熱的眼神燙了一下,移開眼,“忽然有了個有錢的爸爸,興奮得睡不著。”
“你說,我是不是遺落民間的王子啊,像查爾斯王子那種,有繼承權的。不知道這個便宜老爸究竟有多少錢?”
比過年還高興。
晉深時接過言小輕的水杯,拉著他的手,印了一吻。
“幹嘛呢你,我還沒有答應你呢?”言小輕把手收回來,伸著小腿兒在晉深時身上蹬了一下。
不輕不重,不像趕人,倒是像情趣。
晉深時趁機抓住他的腳踝,往懷裡揣,“那你今天說我是你的男人,怎麽回事?”
言小輕嘻嘻笑著,“那不是為了唬他們嗎。你配合太好了,表揚。”
“我當真了。”晉深時皺眉,轉身過去,低著頭。
嗨,這麽小氣的嗎?
他以後是王子,那晉深時就是王妃。
這麽小氣,以後怎麽能坐穩王妃的位置啊。
言小輕又想多了。
“你的錢多還是我那便宜老爸的錢多啊?”言小輕躺回床上,翹起二郎腿,愜意滴很。
晉深時轉頭,眼神幽深,“差不多。”
“哎喲,還挺多的。”言小輕托手抵著腦袋,沉思。
嘴裡喃喃自語,“再多,也不敢要啊。”
“什麽意思?”晉深時聽他不要錢,覺得很神奇,轉過頭盯著他。
“我總覺得便宜老爸很怪,二十年了才回來,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媽那麽單純,我怕她被騙。”
遇到錢這種大事,言小輕還能保持思路清晰,真稀奇。
“這麽多錢,你舍得?”有點不可思議。
“當然舍不得。”
言小輕認真說道,“但是,也不能犧牲我媽的幸福啊。五十歲也不算老,萬一他鬼迷心竅,再娶幾個妻子怎麽辦?我媽就更慘了!”
“你沒看電視嗎,那些七十多的老頭,還搞什麽爺孫戀,他又那麽有錢。”
“我得給我媽把關,就算是親爹也不行。”
晉深時脫鞋上床,挨著言小輕躺著,拉著涼被蓋好,還順帶幫言小輕掖了掖被子。
之前還有點擔心鐵憨憨見錢眼開跑了,看來是他多慮了。
真是個明事理的憨憨。
“下去,回你房間去睡。”言小輕伸手去推他。
晉深時趁機抓住他雙手,把他往懷裡帶。
“唉唉,你怎麽耍流氓了啊,小心我讓你提前出局!”言小輕嗷嗷叫。
“你剛剛在家人面前承認我了。”晉深時很認真。
唉唉,怎麽又繞回來了。
晉總裁真是個死腦筋。
“都說了是唬人的。”言小輕跳起來坐好,塞了個枕頭到晉深時懷裡,把他強行隔離開來。
晉深時抱著枕頭,像個受氣小媳婦,還是不肯走。
“快去睡了,明天早上還要早起,便宜老爸要來,我還要打起精神應對。”言小輕自知理虧,軟聲軟氣哄他。
“明天還要利用我?”晉深時語氣哀怨,臉有點冷。
哎呀,你挺明白的嘛。
心上人來找你辦事,不是應該歡欣鼓舞、欣然接受嗎?
這沉重的口氣是怎麽回事?
“呵呵。”言小輕婉轉一笑,決定使用美人計。
“深時,我們倆,怎麽叫利用呢,應該是你情我願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呵呵。”
言小輕對著他眨了下眼睛,挑眉,拋了個媚眼。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眼神battle?”
晉深時咬著牙關,裝作一臉茫然。
心裡憋得難受,又被憨憨萌了一臉血。
幾乎要把持不住。
“不是!”言小輕扶額,這晉深時怎麽那麽不開竅啊。
看起來挺聰明的啊。
“算了,你就當我是在solo吧。”語氣沮喪。
“我不願意。”晉深時表情嚴肅,一板一眼,“我是認真追求你,你卻老是戲弄我,利用我。”
潛台詞:你是渣男嗎?
言小輕:“……”
說的他好像綠茶哦。
“那你說,怎麽你才願意幫忙?”言小輕拉著他的衣角卷邊邊,語氣輕得像貓兒。
仔細想來,確實不太厚道。
但是,他那個便宜爸爸不是善茬,必須要個鎮得住場的大佬。
免得他爸以為他們真的窮困潦倒,看輕他們兩母子。
好巧不巧,晉深時是最合適的人選。
言小輕想著,給他點甜頭補償一下,哄著他答應了,“你開個條件吧。”
“你接受我的追求。”晉深時雙眼熠熠發亮,盡情釋放男性的魅力,“我護著你。”
“不行!”這個要求太猛了,言小輕強烈抗議。
他還沒有考驗出晉深時的真心,以前受到血與淚的壓迫還沒有還回去,不能輕易答應。
“你給個最後期限。”晉總裁討價還價。
“至少得……三年五載吧。”言小輕心虛,垂下眼簾,小聲說道。
晉深時:“……”
搬起言小輕的腦袋,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晉深時左眼寫了個“渣”,右眼寫了個“渣”,湊一起——渣渣。
言小輕黑白分明的兩隻眼睛溜溜地轉,“我覺得差不多啊,人家參加三年高考也是五年模擬,最後還有落榜的……”
越說越小聲,越說底氣不足。
他確定自己有那麽一丟丟喜歡晉深時,最後兩人應該可能大概率會在一起的。
只是以前經歷了太多的苦難——被捏脖子恐嚇留下的陰影、被冤枉是強X犯留下的眼淚、洗頭差點被唧唧打臉……
一樁樁一件件磨難,簡直罄竹難書。
這麽輕易就答應他,意難平啊!
再加上他性格虛榮,不作一作,心裡不舒坦。
作厲害了,又怕他跑了。
糾結。
“那你說多久合適?”言小輕下了一個台階,準備給顆甜棗。
“兩天!”晉深時大砍價。
從三年五載直接砍到兩天。
“兩年……零兩個月……”言小輕閉眼,砍得太狠了吧,不愧是商業大佬,算得精。
抹去零頭差不多。
“兩周!”
言小輕:“……”
不想理他了。
怎麽感覺堂堂大總裁在胡攪蠻纏。
“小輕,你真好。”晉深時當他默認了,拿出手機開始倒計時。
還有13天59分59秒、58秒……
言小輕:“……”
我他麽沒有同意。
好什麽好,一點都不好。
“好了,你回房間了,我要睡覺了。”言小輕氣若遊絲地捂住胸口,覺得自己虧大了,心在滴血。
簡直是把自己跳樓大甩賣了。
從明天開始一定要使勁作,作夠本兒。
“過來。”晉深時勾勾手。
“幹嘛?”言小輕警惕起來,嚴防死守,不能再讓他佔便宜了。
“Goodnight kiss。”晉深時雙手撐在床沿,傾斜身體,動作很標準。
言小輕:“……”
語氣堅定,“不行!還有14天,現在我們還是純潔的男男關系。”
真是得寸進尺、得隴望蜀、欲壑難填。
這種貪心鬼,千萬不能慣。
言小輕暗自琢磨,改明兒弄個馭夫手冊來看看,害怕以後駕馭不住晉深時。
“不親明天我就不配合。”
總裁也會耍無賴,態度還很強。
言小輕:“……”
馭夫手冊在哪裡,高價收購一本。
“準你在這裡睡,就這樣,再吵就什麽都沒有了。”
言小輕怕他想多了,還強行解釋幾句,“不是讓你白白在這裡睡的,一會兒晚上我蹬被子,你要幫我蓋肚皮,不能讓我受涼了。”
“晚上我要是起來上廁所,你要陪我去。”
“讓你在這裡睡是有代價的,懂嗎?”
晉深時點頭,不敢表現得太高興,神色如常。
心裡偷笑。
想把他揉在懷裡,好好疼疼。
忍了,來日方長。
關燈,睡覺。
“老規矩,三八線。”言小輕放了條褲子在兩人中間,自己抱了個枕頭,關燈睡覺。
晉深時笑笑,不置可否。
這條三八線形同虛設,越線的肯定是言小輕。
閉上眼睛,心裡默數了五分鍾。
“小輕。”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一下。
沒有反應。
言小輕呼吸平穩,睡著了。
抽出他懷裡的枕頭,扔到一邊。
不一會兒,言小輕在床上翻滾,手腳亂薅,像八爪魚一樣,抱住晉深時,頭還在頸窩使勁蹭了蹭。
晉深時按住他的腦袋,含住嫣紅的唇,把今天被利用的份討要了回來。
今日事今日了。
想著明天還要被利用,晉深時心裡像是品嘗了軟軟的棉花糖,甜甜地進入夢鄉。
明天的甜頭明天再討。
言小輕做了個夢,夢見他變成了孫悟空,偷吃了王母娘娘的蟠桃,蟠桃又大水又多,香甜可口。又偷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仙丹粒大飽滿,吃了通體舒泰,延年益壽。
最後被關進了煉丹爐,仙火焚燒,渾身火熱難耐。
言小輕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
他像條藤蔓,死死地纏著晉深時,晉深時滿臉口水,顯然就是他夢中的仙丹和蟠桃。
哎呀,他這睡相,簡直太差了。
他抱著的枕頭呢,又滾到床底下去了?
晉深時閉著眼睛,呼吸看起來很平穩。
松了口氣。
幸虧沒醒,醒了肯定又要嚷嚷著要他割地賠款。
越看晉深時越像八國聯軍侵華的鬼子,想方設法在他的地盤上佔便宜。
他扯著袖子,傾身過去,小心翼翼擦他臉上的口水,毀屍滅跡。
手剛一伸過去,碰了兩下,晉深時就醒了。
言小輕像隻炸蝦,弓著背跳開,掛在床邊沿,差點掉下去。
“怎麽覺得有東西壓了我一晚上,呼吸不暢?”晉深時喘了口氣,坐了起來,長臂一撈,將他拉到床中間。
眼神迷迷瞪瞪的,一副才睡醒的樣子。
“科科。你做夢了吧,我的床有點硬,換床就是這樣的,你睡迷糊了吧。”言小輕先發製人,開啟忽悠模式。
晉深時倚靠在床背上,整理被言小輕揉亂的睡衣。
一句話沒說,垂著眼瞼。
慢條斯理地理好之後,抬頭,望著言小輕,眼睛仿佛在說:你以為我會信?
言小輕被他精明的眼神看得心虛。
“我還沒問你呢!”言小輕大聲嚷嚷,先發製人,“你晚上睡得那麽死,我的被子蹬到床尾你都沒發現。小肚皮受涼了,你還睡得像豬。”
虛著眼瞟晉深時,考慮要不要假裝肚子痛。
見晉深時還在發呆,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要你何用,你晚上還是回自己房間睡吧。”
晉深時雙眼迷迷糊糊,在臉上摸了一把,潤潤的,新鮮出爐的口水,還掛著絲。
“哎呀,你都這麽大一個人了,睡覺還流口水。”言小輕撲過去,用袖子在他臉上抹了一把,把口水擦幹了。
晉深時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拖到面前。
手指捏住下頜,用力。
言小輕的嘴巴被迫張開。
晉深時湊過去,貼近嘴巴聞了聞,把他放開,又聞了聞剛剛抹過臉的手。
“怎麽一樣的味兒?”
一股奶味兒。
香香的。
晉深時是狗嗎?口水都能聞出味兒!
慘了,要被發現了。
言小輕揉揉下巴,裝委屈,“還說要對我好,又把我下巴捏紅了,好痛。”
小鼻子皺著,被捏過的地方有紅印。
“對不起,小輕,我剛剛腦暈,可能是睡迷糊了。”晉深時臉上滿是歉意,把他拉過來,一隻大手掌握住了他的下巴,輕輕地揉。
嘻嘻,又糊弄過去了。
言小輕暗自高興,讓晉深時揉了七八九十下,假裝不痛了。
“好了,起床吧,都快十點了。”言小輕走到衛生間洗漱解便。
一邊嘟囔,“這麽懶散的總裁,能賺錢給我花嗎?”
出來的時候,發現晉深時衣服已經換好,已經拿著電腦在開視頻會議了。
晉深時的行李箱擺在地上。
什麽時候拿過來的?動作還真快。
看著言小輕過來,晉深時也沒有不自在,專心開會。
言小輕出去吃早飯,言喻做的,很簡單,包子饅頭稀飯。
他被餓得不行,胡亂吃了點,給晉深時帶了一些回房間。
時飛集團公司會議室,投影上是晉總裁的頭像,萬年不變的冷漠表情。
匯報工作的經理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匯報這個星期的工作計劃安排以及上周的工作完成情況。
忽然,一雙纖瘦的手出現在屏幕上,往晉總裁嘴裡塞了個包子。
誰人這麽大膽,膽敢在開會的時候喂總裁吃東西?
別說開會,就算是午休,晉總都不會在辦公室吃東西。
仔細一看,晉總的背後不像是辦公室,倒像是在臥室。
以為晉總要發怒,王經理戰戰兢兢,生怕被遷怒。
不料,晉總把包子吃到嘴裡,嘴角還掛著笑。
包子吃完,那隻手又出現了。
這回是拿著杓子,往晉總嘴裡喂稀飯。
晉總神色如常,一邊喝稀飯,一邊聽匯報。
抽空還要發問。
用腳指頭想,王秋華也知道這是言小輕的手。
老板,開會的時候秀恩愛,這樣好嗎?
有沒有考慮過單身員工的心情?
心情不好,工作效率是會大大下降的。
晉總的工作午餐,一直是王秋華在安排。
晉總從來不吃稀飯,因為稀飯吃不飽,還要頻繁上廁所。
現在吃得挺高興的,估計是因為稀飯裡面有愛吧。
吃到愛心早餐的晉總裁心情舒暢,快速結束了會議。
言小輕收拾碗筷,“你別誤會,喂你吃飯不是關心你,我是怕你用腦過度,一會兒發揮失常。我那便宜老爸快來了,你快收拾一下,把你最冷酷、最無情、最鎮場子的衣服穿上。”
晉深時微笑。
小輕的嘴巴真是不誠實。
“不用。”晉深時說道,“你爸應該認識我。”
他經常出現在財經雜志的封面,又是新聞常客。
晉烈執掌公司的時候,還和穆拉有過合作,稍微關注華國都能知道他。
“穿太隆重反而顯得生分。這樣顯得親近一點。”
言小輕想了一下,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不愧是日理萬機的大總裁,腦子就是好使。
等晉深時收拾得差不多,言喻來敲門,“小輕,準備好了嗎?你爸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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