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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和影帝he了[娛樂圈]》第45章
昏暗的路燈下,兩個人對峙著, 情緒激烈, 胸口起伏,視線交織。

 柏栩川維持著那個揪著對方衣領的姿勢, 眼睛謔地被車燈照得刺痛, 才分神余光掃向街上。只見一輛小麵包車蠻橫的開著遠光燈橫衝直撞, 極其危險。他神經繃緊, 還沒做出反應, 忽然賀衍之兩隻胳膊一抄, 直接把他從路邊平移到了人行道上。

 柏栩川:“……”

 要不要這麽輕松啊。

 被這麽一個插曲打斷,兩個人終於從那種奇妙的氣氛裡抽離出來。賀衍之神情看著還是不大好, 嘴裡說著“都不知道躲”,一邊把年輕人推到裡側去,看著他不以為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走路要走人行道, 你一直站那底下幹什麽?”

 賀衍之同志,你今天吃槍藥了?

 大概是受刺激了,還是哄哄他吧。

 柏栩川笑眼看他, 尾音拖長:“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的錯, 都是我做的不夠好, 所以哥哥才生氣了……”

 他不叫他“沉星”了, 大概是剛剛入戲了不好意思;也不叫“衍之”, 因為在這裡怕暴露。

 這都可以理解, 可是不叫“前輩”, 改叫“哥哥”又是……

 賀衍之看著他,心裡無奈極了。

 “換個口罩吧,臉上濕得不難受嗎?”

 話題就這麽揭過去了。

 柏栩川摸了摸濕漉漉的口罩,果然老老實實拿出一個新的,低下頭先把新的戴上,再借著遮掩把舊的摘下來。

 賀衍之給他擋著點,垂眸看著他動作。

 低頭露出的雪白的後頸,微微凸出的蝴蝶骨,還有泛著可愛粉色的耳朵尖……如果不是那礙眼的假發,看起來會更可愛吧。

 可愛。

 這個詞,現在用起來真是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了。

 而且還有點眼熟。

 看著柏栩川抬起頭,重新整理好,賀衍之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脖子上有一點空。

 “你是不是有一條項鏈?”

 哈啊,這個問題,柏栩川有點迷惑:“我項鏈很多的,你想看嗎?等回家給你看。”

 他習慣性地說出“回家”這個詞,兩個人心裡卻都是微微一動。

 柏栩川輕咳一聲:“等下次去你家住的時候……誒,我們接下來去哪啊?”

 他果然還是不想現在就走。

 賀衍之眼睛朝右看,柏栩川期待地看著他。

 賀衍之呼出一口氣,搓了搓臉,聲音裡不無挫敗問:“真那麽想看?”

 柏栩川點頭點頭。

 賀衍之:“……只能看。”

 柏栩川興奮:“所以本來還可以不只是看的嗎?”

 賀衍之:“……”

 趁我沒後悔之前,你最好還是閉嘴吧。

 他兩手抄兜裡大步朝前走,柏栩川小跳步跟上,一邊跟著一邊小聲說:“你剛剛是不是翻白眼了?我都看見了。哎別生氣了!回去送禮物給你啦……!”

 ……

 “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這邊。”賀衍之自言自語敲了敲一扇木門。

 柏栩川屏息靜氣,沒有問“他”是誰,直覺告訴他這裡應該是賀衍之以前認識過的那位特殊工作者的住處。

 這是幢破舊的二層小樓,那種應該被打上一個大大的“拆”字的建築,不過門窗都很整齊,二樓的走廊上掛著一排排男人衣服,明顯是有人在住的,住的還挺擠。

 過了會,有人來開門,一看門口站的兩個人,愣了一下。

 聲音裡帶著警覺:“你們找誰?”

 賀衍之冷靜道:“我找阿建,幾年前跟他有交情,不知道現在還住不住在這。”

 對方並不放松警惕:“哪個阿建?”

 “屁股上有疤,背後刺個精靈鼠小弟的那個。”賀衍之一本正經地說,柏栩川的表情在口罩底下逐漸崩壞。

 那開門的小年輕倒是松了口氣,低聲罵了句“草”,屁股上的疤倒是沒什麽,但每次提到建哥背後的精靈鼠小弟紋身,他都忍不住肅然起敬。

 看樣子是真認識,他掃了眼那客人,往裡讓了讓:“二樓。”

 賀衍之帶著柏栩川走上樓梯,小年輕不由衝背影多看了幾眼。這是要玩大的?不知道建哥那把老骨頭還折不折騰得動。

 想到這裡他不由仰頭衝樓上吼:“齊文建,等會動靜小點啊!”

 沒人回應他。

 齊文建剛洗完頭,身上就穿了個騷包小丁,聽到有人來找,直接門口探了個頭出來:“不是說九點來嗎?”

 一看,他愣住了,站門口的不是他今晚預約好的那個客人,而是位……眼熟,超級眼熟。

 他盯著門口看了好幾眼,啪一下把門關上,再打開的時候已經穿上了褲衩:“進來進來,您怎麽來了呀!喲還帶著……這是哪位?”

 柏栩川歪了歪頭,心想這是衍之認識的人,自己是不是應該把口罩摘下來以示禮貌……正猶豫著,卻聽賀衍之直接道:“圈裡一個朋友。這是阿建。”

 柏栩川意識到他並不想介紹自己,於是朝對方客氣地問了聲好。

 今晚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發聲,同時打量了一下這位男性。

 齊文建看上去年紀並不大,頂多二十七八歲,保養得十分不錯,尤其是上身露出來的皮膚,看上去是長期注意的。長相在素人中算是小帥哥,還挺精神的,並不像他想象中那樣,可能有滿身的頹靡之氣。

 不過他滿腦子現在都是精靈鼠小弟了。

 柏栩川的眼睛不由掃了掃他肩膀,正好這時候他轉身去開空調,背後的紋身一覽無余。

 柏栩川憋得難受,他偷偷抬眼掃了眼賀衍之,見男人努力正色,其實臉上也在憋笑。

 阿建轉過頭,賀衍之臉上又恢復到一本正經。

 一點痕跡都沒有。

 “說吧。”阿建懶懶道,“你又想聽壁角哇?還帶著朋友來了。嘖嘖……大明星,看不出來你有這愛好。”他開玩笑道,“你不怕我把你賣啦?”

 賀衍之輕輕笑一下:“所以才來找你啊。”

 他這話說得輕巧,阿建嗤一聲:“我收費很高的……尤其是對……新客人。”他朝柏栩川打量一眼,眼裡帶著點曖昧,“小哥哥,要不要加個……”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家夥是同道中人,不像賀衍之這種,只能乾看著心癢癢。

 然而他玩笑話才開了個頭,就看見賀衍之把手壓在年輕人肩膀上,眼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阿建眼皮跳了跳,抬眼和賀衍之對視一眼,心裡很是吃驚。

 “哇哦。”他頗有深意地看一眼柏栩川,語焉不詳道,“小哥哥很厲害啊……”

 柏栩川:“?”

 他沒答話,然而眼睛會說話,阿建噗嗤一笑:“我開玩笑的,行行行,還是老規矩,先給錢啊。”

 他直接從抽屜裡拿了個塑封的收錢碼出來,很正規的樣子,上面小字寫著“建文文體”。

 柏栩川心想這看著還真挺……像正經做生意的。

 賀衍之先給他轉了錢,大概比阿建預估的心理價位還高不少,反正那人臉上顯出個吃驚的神色,然後就乾脆好說話多了,也不再跟他們開玩笑。

 “你們去這裡面。”阿建嫻熟地打開一個暗門,裡面看著是放雜物的,沒有燈,光線昏暗,“小心著點,待會別亂動啊,裡面東西多,容易弄出動靜來,別把我客人嚇萎了以為我仙人跳呢。”

 賀衍之應了,不過等兩個人都站進來,他才意識到這裡面待一個人挺寬敞,兩個人就有點擠——雜物也比以前多出來很多,柏栩川一進來,空間更加逼仄,兩個人呼吸聲彼此聽得清清楚楚。

 等阿建一落鎖,整個空間又小又暗又封閉,就像被關在停了電的電梯裡,除了門上暗格那一點點外間透進來的光,真是一點也看不見。

 柏栩川壓低聲音,幾不可聞道:“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他們本來就貼得很近,都站在門邊,為了不碰到雜物腳都不敢站的很開,這一說話鼻息直接噴到對方臉上。

 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頰,賀衍之一晃神,隻覺得自己今天根本就是來找罪受的。

 “看情況。”賀衍之低聲道,“一般來說一個小時最多了。”

 他不知道受煎熬的可不止他一個人,柏栩川有點透不過氣來,他一把摘下熱得要死的假發擱在旁邊架子上,又摘下口罩,小聲抱怨:“呼……為什麽這裡面不裝空調。”

 賀衍之左右看看,拿了個紙殼子給他扇風:“忍一忍,就當為藝術犧牲了。”

 頓了頓,又道:“等會人進來我們就別說話了。”

 柏栩川點點頭,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沒啥可抱怨的,鬧著要來看現場的人分明是他自己不是麽。

 站在這種專業偷窺的地方,總比鑽床底下、櫃子裡什麽的要來的好。

 這樣安慰著自己,加上馬上就能看現場的興奮的心情,柏栩川慢慢安靜了下來。

 等了有一會,還是沒人進來,他不由思緒亂飛,開始胡思亂想。

 當初賀衍之一個人來的嗎?他是怎麽和阿建認識的呢?一定是有人介紹來的。那麽這個人是誰?

 他抬眼看了一下賀衍之,但黑暗中什麽也看不清楚,只有對方均勻的呼吸聲和身上傳來的體溫彰顯著他的存在感。

 和另一個人挨得這麽近,對柏栩川來說真的很少見。他不喜歡和人靠得很近,不會熱嗎?而且他有心理潔癖,自己的東西和別人的東西分得很開,一般來說他很討厭別人這樣挨著他,握完手都會忍不住去洗手。

 但是賀衍之從來不會給他這樣的感覺,站在他旁邊除了熱……就沒有不好的感覺。

 正胡思亂想間,齊文建開了門。

 他的客人終於來了。

 樓下負責開門的小年輕見又有一個壯漢熟客上樓找齊文建,還被他熱情的拉了進去,眼睛都快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建哥這是……三飛啊?

 那兩位可根本沒出來啊!

 重口味,寶刀不老,建哥牛!

 他有些懷疑人生的出門買可樂去了。

 今天的客人就是附近某個夜店看場子的,一身腱子肉,看到齊文建就露出了笑容。

 阿建也不跟他客氣,門一關兩人直奔主題。加上惦記著暗室裡頭還有兩個人,他收了那麽多錢,為了那兩人的身心健康考慮,他下定了決心今天一定要速戰速決,於是格外賣力。

 木板床果然如樓下小年輕所擔憂的那樣開始嘎吱嘎吱響,樓底下開始簌簌簌簌的掉灰。

 暗室那個門上有暗格,兩個人屏息靜氣,微微彎了點腰,從裡頭往外看。

 柏栩川興奮得很,他當然不是沒看過片的人,但是看片和現場教學可是兩回事。只是真正看到的時候,慢慢那種心情被羞恥所覆蓋,木板床咯咯響,他聽得太過清楚,那些令人臉紅耳熱的細細哼聲,更是一個勁往耳朵裡鑽。

 他根本想不到聽現場的威力能有這麽大。

 尤其是,這個不斷動作中的人就是剛剛見過面、跟他說過話的人。看到他大膽的舉動,淋漓的汗水,聽著那些粗噶的聲音,柏栩川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越來越找不著步調。

 牆上的時鍾噠噠走字,外面激戰正酣,暗室裡柏栩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缺氧還是怎樣,腦袋慢慢有些暈暈乎乎,手不由得碰到了旁邊的架子。

 “當!”

 鐵塔似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一臉迷茫。

 “什麽聲音?”

 阿建一把把他拽下來:“老鼠,別管,繼續。”

 暗室裡的柏栩川心虛地低下了頭。

 然而過了一會,他又忍不住想找個東西抓一下,這次踢到了腳邊的紙箱,“砰!”

 正粗喘著汗如雨下的男人警惕地轉過頭:“有人!”

 柏栩川:“……”

 他真的很緊張。

 他手乖乖貼著褲縫,一動不動,汗如雨下,側眼偷偷看了看賀衍之,心想前輩對不起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阿建乾脆一翻身找了副毛茸茸的手-銬:“你給我閉嘴專心點,有個屁的人!”一把把他兩手都給拷在了柱子上。

 “嗷!輕點寶貝。”

 男人被這麽一搞,哪裡還想得起來裡面的老鼠。

 柏栩川呼吸越來越急,一個姿勢站久了腿真的很麻,動都不敢動,就更難受。汗水一個勁往下流,眼睛雖然還在努力睜大觀察阿建的表情,但是煎熬已經慢慢和興奮持平了。

 賀衍之聽到身邊人呼吸聲紊亂,漸漸擔心起來,卻又不好說話。

 柏栩川正獨自煎熬著,忽然手被旁邊人抓住,他心裡一悚,差點叫出來,趕緊抿住嘴——然後感覺到手心裡癢癢的。

 是賀衍之,在他手心上寫字。

 “你不舒服嗎”

 柏栩川搖頭,又意識到他看不見,於是緩過心跳,也在他掌心寫道:“一點點,沒事”

 賀衍之又寫:“我能幫你什麽”

 柏栩川想了想,手指輕輕劃了劃。

 “能讓我靠一下嗎”

 “這邊不大好站”

 他剛寫完上句,還在努力劃著筆畫的時候,賀衍之已經伸出了手,把他往懷裡攬了攬。

 於是年輕人熱燙的觸感落到了他肩上、手臂上——連吐息都是滾燙的,簡直像在發燒一樣。

 賀衍之乾脆閉上眼睛,不再看外面動靜,也不再聽。

 那其實是很簡單的,在萬千個聲音之中,隻捕捉身邊的這個,就很容易做到。

 那些粗魯的、無趣的聲音,怎麽比得上身邊這個家夥軟軟的喘息聲動聽。

 柏栩川先是覺得松快了不少,他右邊離那個架子太近了,一直這麽彎折著膝蓋站真是太累了。但慢慢他就覺得問題越來越嚴重,因為他現在離賀衍之實在是……太近了。

 他的耳朵就貼著賀衍之的脖子,整個人靠在他懷裡,甚至他能感覺到背後貼著他的砰砰砰的心跳聲。

 前輩的心跳聲……怎麽這麽急啊。

 賀衍之的呼吸卻很綿長,他努力克制著,微微側著頭,隻偶爾低頭換個姿勢,那時他的氣息便會落到柏栩川耳朵上。

 軟軟的癢。

 真的好癢。

 柏栩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朵,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經全紅了。

 外面那兩個人還在忘我的搏鬥著,柏栩川一邊堅持學習,一邊忍不住分心……

 在劇組很忙,他當然很久都沒有給自己紓解過了,而不得不說阿建真的叫得很賣力,一下就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啟蒙鈣片——當然到底是叫聲和畫面刺激的他,還是身後這具堅實的胸膛、近在咫尺的炙熱氣息影響的他,柏栩川也不知道……不敢想。

 他知道賀衍之是不會受影響的,且不說他到底是不是性-冷淡,至少他對男人應該沒什麽興趣,純粹是為了學術。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好解釋他心跳這麽急啊。

 賀衍之默念弟子規三百遍,一邊保持著一個很別扭的站姿。一邊用別扭的姿勢站著,一邊還要撐著柏栩川的他可比身邊這家夥還要辛苦多了。

 半晌,柏栩川似乎慢慢緩過勁來,慢慢離遠了站回了原來的姿勢。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氣,心裡又暗暗有一點莫名的失落感。

 只是門外在搏鬥中過於亢奮的阿建似乎是忘了這裡面還有兩個人,他簡直在天堂中忘乎所以,別說一個小時了,柏栩川覺得簡直都有兩個小時。

 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外面在上演激情現場,身邊挨得最近的又是……又是這麽個人,呼吸也交纏著,手臂總是貼到一起,狹小的空間簡直快要被兩個人呼出的二氧化碳填滿,又那麽熱……

 唉,他真的有些後悔了。

 賀衍之看了下手機,直接不耐煩地踢了一腳門。

 他更受不了。

 柏栩川嚇了一跳,外面兩個人更嚇了一跳。

 那個男人想跳起來:“我就說裡面有人!”

 不過他的手還拷在床頭柱上呢,一跳人沒跳起來,手差點被擦掉一層皮。

 阿建明白過來是裡邊的客人在提醒他呢,於是罵罵咧咧道:“你特麽幻聽啊,哪裡有人?我看是你急著去搓麻將!去吧去吧,快給我滾。”

 說著三兩下給人把衣服裹好,一邊罵,一邊給他開了鎖,然後極其粗暴地推出去了。

 門反鎖。

 豎起耳朵,聽到那人的腳步聲下樓去,這才回來給兩人打開門。

 阿建一臉盡興又困倦的樣子,眼神倒是充滿八卦——他實在是太好奇裡面這兩個人現在會是什麽反應了。雖說那位那明星看上去很直,可他對旁邊這位又有點說不清的曖昧,何況被這麽關在一起看現場兩小時——

 別說是感興趣的對象了,就算把男人跟豬關一起也會有點念頭吧?

 除非他真是ED。

 說到這個ED傳聞,他阿建可是不信的喲……

 結果他終於大發慈悲給拉開鎖,正要拉開那門,門把手卻一扭,從裡面反鎖了。

 阿建:“???”

 “你倆不會真……那啥上了吧?”

 他驚悚著說。

 裡面是賀衍之的聲音,聽著微微凌亂:“稍微等一會。”

 其實是柏栩川把門把手反扭上了,他這個動作毫無預兆的,賀衍之也沒反應過來。

 “那個……前輩。”青年壓低了聲音,耳朵紅得要滴血,“稍微等一下下,我有點不方便。”

 他真是欲言又止。

 賀衍之:……

 他默默明白了什麽。

 兩個人在裡面一度不作聲,忽聽外頭阿建說:“我出去買包煙,你們可以出來。”

 然後便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阿建特別貼心地把大空間留給他倆。

 只是他們仍然沒有立刻出去,大概即使是沒有外人圍觀,也不想把狼狽的自己暴露在燈光下。

 黑暗中,青年低低的呼吸聲聽起來便有了別樣的意味,仿佛吹在他心上,一下一下的纏繞。

 賀衍之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借著這會兒安靜的功夫,兩個人都冷靜了一下。

 半晌才聽到青年鼓起勇氣:“我們出去吧。”

 賀衍之嗯了聲,扭開門,外面阿建果然已經出去了。

 他沒有回頭,背對著柏栩川問:“我們直接出去,還是你要……”

 柏栩川:“……當然是直接出去。”

 那甜甜的聲音有一點暗啞,賀衍之無聲的深吸了一口氣,便大步開門向外走去。

 下樓沒有遇到人,大概都出去了。兩個人行走在暗巷裡,月亮被烏雲遮住了,這小巷沒有路燈,只有一點點星輝和別人家裡透出的燈火從高處的狹窄縫隙裡漏下來。腳底下踩的是長條摞起來一塊一塊的青石板,上頭都長了青苔,十分滑膩,兩個人走得很慢,像是在平複著什麽。

 一直走到和大路交界的巷口,聽到外面的車聲人聲笑語,賀衍之才低頭看了眼旁邊人。

 這一看他愣住了。

 柏栩川的假發和口罩都沒有了,見他停下腳步,只有些呆呆的也仰起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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