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J國紀雲昕和簡煙不是一道去的,她先過去,簡煙才跟著劇組上飛機,張素仁給幾個主演包的專機,大家都估摸是因為影帝俞輕舟的緣故,實際上只有於悅幾個知道,這是紀雲昕的主意,因為包的專機,沒有通知任何粉絲,而這次拍攝又是封閉式,不能透露地點,所以等粉絲想起來問這部戲有沒有進入開拍時,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紀雲昕到了J國也沒閑著,分公司雖然有傅強做事,但他到底是個助理,很多事情沒有話語權,一直等著紀雲昕回來處理,而上次的綁架案還沒完全結束,所以剛來這邊,紀雲昕還小忙一陣子,簡煙正巧也忙,兩人半個月只見了兩次面。
劇組的人員住的不是同一層,四個主演住在頂層,其他人住在十二層,每次上電梯也是分開的,五月中旬,天氣已經逐漸熱起來了,難得下午沒有拍攝,午飯過後人人都在想著去哪裡逛逛,來這快半月了,除了拍戲,半步酒店都不讓出去,今天雖然可以逛逛,但她們也不能被人發現,所以眾人正在琢磨去哪。
“煙煙。”幾個藝人靠簡煙很親近的樣子:“你要一起嗎?”
簡煙對外出沒什麽興趣,尤其是逛街,她搖頭:“不用了,你們出去吧。”
幾個藝人看向她小腹,有些好奇道:“煙煙,你天天戴著道具,累不累?”
簡煙見她們狐疑的神色故意挑起衣角,本就是天熱,眾人都穿的單薄,她挑起的那塊地方剛好是綁道具的,她搖頭:“不熱,我現在一天不帶著就難受,都習慣了。”
幾個藝人看眼她衣角心照不宣,嬉嬉笑笑出去了。
等著人走後簡煙才松口氣,蘇子期走進包廂,簡煙抬頭:“俞老師走了?”
“剛走。”蘇子期揉揉太陽穴位置:“又有人來問了?”
簡煙在每個人面前都是這副孕婦的樣子,眾人從一開始覺得她很敬業到後來的懷疑,不過都被她和蘇子期巧妙的化解了,好幾次於悅也幫忙,所以劇組的人倒沒什麽疑心,有時候還擔心她太累了,簡煙點頭。
“下午沒拍攝,你要不要回房?”蘇子期說著拎起她的包,下午俞輕舟要出席全球頒獎典禮,分量要比國內重多了,所以他不想缺席,直接請了假飛過去,而劇組這邊因為忙碌半個月,張素仁這才給她們放假。
簡煙點頭:“回房吧。”
她跟在蘇子期身後起身,迎面走過來編劇,她見到簡煙準備離開喊道:“煙煙。”
簡煙站在原地:“路編劇有事?”
“剛剛和張導把後面戲份做了調整,你看什麽時候方便,我和你詳細說下。”路寅秀氣的面上帶著淡笑,很溫文爾雅,簡煙卻和蘇子期對看眼,蘇子期道:“煙煙下午還有點事,要不然明天開戲再說?”
路寅有些遺憾,他遲疑幾秒:“晚上說也行,我隨時有空的。”
看出他意思的蘇子期也不再客氣:“煙煙今天都很忙,不好意思了。”
路寅隻好微微點頭:“那煙煙,回見。”
簡煙衝他笑笑:“回見。”
蘇子期陪著她上電梯,幽幽道:“你怎麽這麽吃編劇緣?”
上一個羅晶好不容易才放下,這邊剛來沒多久路寅就纏上了,簡煙也覺無奈,她聳肩:“我怎麽知道。”
明明她對眾人都是一個態度,甚至怕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她還格外的小心,對除了於悅和蘇子期之外的人都很冷淡,就這樣路寅還時不時湊過來和她找話題,就連蘇子期都察覺到他心思了。
蘇子期看她煩惱的樣子失笑:“好了,進去休息吧。”
簡煙站在門口:“蘇姐你下午有事?”
“我……”她話還沒說完手機響起,屏幕上顯示於悅的名字,她眉頭攏緊:“我還要去看看於悅。”
剛剛於悅午飯都沒有吃完就一個人走了,蘇子期還以為周橙跟著,結果發現周橙也被落下,她想著送簡煙回來就聯系於悅,沒想到她先給自己打電話了。
簡煙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麽,她打開門:“那蘇姐快去吧。”
蘇子期目送她進了房間才接通電話,那端只是說了兩句她便詫異:“在哪?電影院?你——”
這裡到底不是國內,大家對於悅的關注沒那麽多,再加上她戴上帽子和墨鏡,走在人群裡只是讓人多看兩眼,還不至於被圍觀的地步,她很順利到達電影院,並且給蘇子期打電話。
蘇子期對她這樣肆意妄為是越來越沒轍,她打車到電影院,下車後給於悅打電話,還以為她進裡面不方便接,沒想到手機鈴響兩聲就有回應了。
“你到了?”於悅問,蘇子期看眼電影院:“到了。”
於悅說道:“穿過大廳,來後面。”
蘇子期繞過大廳,往裡走,途中有工作人員轉頭看她,蘇子期壓低帽簷,腳步很快往裡走,最裡面是放映廳,不過和外面大廳不同,這裡都是包廂,單人的,雙人的,成年才讓進,裡面播放什麽影片,再明顯不過,於悅就站在門口,蘇子期上前兩步,面有慍色:“你是不是瘋了!”
“如果被媒體拍到你在這裡看……”
“看成人教育片怎麽了?”於悅似有不解:“媒體記者,不過性生活嗎?”
蘇子期被她堵的啞口無言,她深吸兩口氣,緩了緩喊道:“悅悅。”
身後有對小情侶走進來,蘇子期下意識就想拽於悅離開門口,反被於悅往裡拽,兩人進去了,蘇子期咬牙:“悅悅!”
她聲音裡有警告的意思,於悅卻充耳未聞,她手上舉起兩張票,蘇子期面色一驚:“你哪裡來的!”
這個地方買票都是要身份證的,她若是用自己的身份證……
蘇子期面微白,於悅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由笑:“放心,找我朋友幫忙弄的。”
她還沒傻到真用自己的身份證買票。
蘇子期松口氣,於悅對面前的工作人員笑道:“檢票,謝謝。”
工作人員非常盡責的給她們檢票,蘇子期轉頭就要走,差點撞上身後的那對情侶,於悅站在她背後還不忘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蘇子期被她摟著腰,兩人就像是別別扭扭一個不願意進,一個哄著進的情侶,其他人沒在意,後面進來的人越發多了,蘇子期不想在門口出洋相,她跟著於悅進去,坐在一個包廂裡。
這裡的包廂相隔挺遠,最重要的是,隔音效果好,應該是為了保證客戶的隱私,所以隔音設備特別完善,蘇子期和於悅進去壓根聽不到一絲聲響,於悅低頭找包廂,在看到包廂門時她走過去,對蘇子期道:“進來吧。”
有一個長條形的沙發,紅色,被不遠處屏幕的光襯得更加鮮豔,蘇子期抬腳走進去,剛準備坐下於悅喊道:“等下。”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套子遞給蘇子期:“把沙發套上。”
是透明的,折疊起來也不大,許多地方都有的賣,蘇子期猶豫幾秒還是按照她吩咐套上了,末了兩人才走進去坐下,於悅右手背在身後,上了鎖。
包廂裡安安靜靜,於悅問道:“想看什麽類型?”
蘇子期依舊皺眉:“都不想看。”
“那就隨便選個吧。”於悅說著手指放在屏幕上,切換了好幾個影源才點進去,她說道:“放松點,這個拍出來是給人欣賞的,不是讓人生氣的。”
蘇子期見她很熟悉的樣子眉頭不禁皺的更深,她問道:“你經常來?”
“你說這?”於悅回憶:“來過兩次。”
蘇子期的面色變了變,她雙手握緊包帶子,有些難以啟齒問:“和誰?”
“一個人啊。”於悅偏頭看著蘇子期:“工作累,你總得讓我有個地方放松吧?”
“你——”蘇子期似乎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於悅說道:“放心,以前我一個人來這都是看著人家放松的。”
聽她這麽說蘇子期懸著的心不自覺放下,她緩了緩呼吸:“以後這種地方少來,萬一被拍到,扯不清楚。”
“有什麽需要扯清楚的?”於悅一臉不在意:“我是成年人,有欲望不是很正常?”
“於悅。”蘇子期眉頭皺的死死的:“你現在是藝人!你要對你的粉絲,對你的形象負責!”
“那誰對我負責?”於悅說著轉頭看蘇子期,屏幕裡影片已經開始放了,女人嬌媚聲音響起,一陣一陣,猶如催命符環繞在兩人耳邊,於悅看向蘇子期,目光漸深:“要不然,蘇姐對我負責好了?”
蘇子期察覺她手放在自己腿上,她動了下,語氣不快:“悅悅。”
於悅手指尖用力戳在她黑色襪子裡,一用力,空氣中響起布料被撕扯的聲音,蘇子期渾身一僵,她忙拉住於悅的手,卻聽到她嘀咕:“怎麽質量還是這麽差。”
蘇子期面上騰一下火辣辣的,有些燒灼,熒幕正對著她臉,雙頰紅豔。
於悅挨著她坐,兩人遠看好似認真看電影,只是於悅的手早就自由的落在旁邊人身上了,她用兩人最自然,最方便的方式。
一次次進入,輾轉,又深入。
蘇子期從電影院出來臉拉著,走路有些不穩,身邊於悅想要扶她,被蘇子期撣掉,並和於悅拉開距離,於悅看她在前面走倏地想到從前,那時候她和蘇子期剛剛在一起,蘇子期時刻擔心戀情被發現,每次和她多說幾句話都會格外注意,那樣緊張的她過分可愛,導致她每每在更衣室逗留很久,親到兩人缺氧才罷休,那時候蘇子期就會如此,拉開門的刹那臉微沉,神色不悅,可她不止一次見到她在沒人的地方偷偷抿唇笑,又很快板起臉。
於悅站在原地,蘇子期覺得詫異,她轉頭,不解問:“怎麽了?”
身後的人一襲裙子,隻戴口罩和帽子,沒戴墨鏡,蘇子期對上那雙眼,覺得有刹那回到了從前,她失神站在原地,於悅卻揚笑走近她,從她身邊擦過:“沒什麽,剛剛突然發現一件事。”
蘇子期心裡情緒還在翻滾,她狠狠壓下去,聲音稍低道:“什麽事?”
於悅想了幾秒回她:“突然發現,我現在真的可以抱著你了,不是在做夢。”
短短一句話讓蘇子期失去聲音,她剛剛還沒壓下去的情緒重新洶湧襲來,比剛剛更強勢,直接淹沒她,帽簷下,蘇子期那雙眼隱隱起了水霧,她想喊於悅的名字,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還是於悅說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兩人走出電影院,外面已經一片漆黑,於悅看眼腕表,七點多了,她和蘇子期直接打車回去,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快到酒店時於悅下車道:“我先上樓。”
“一起吧。”蘇子期打斷她的話,於悅抿唇,她沒記錯的話,蘇子期在劇組是格外避開自己的,縱使她和簡煙享受同個經紀人,但除了分內事,蘇子期從來不會陪她上樓,並時時刻刻會避著她,於悅剛開始還會羨慕蘇子期對簡煙的態度,可後來她一點不羨慕,因為問心無愧,所以她沒必要避開簡煙。
那麽對自己這種避開的態度,說明她不敢,且問心有愧。
於悅回神,看向蘇子期道:“一起上去?”
蘇子期面上平靜:“我是你經紀人,陪你回房是應該的。”
於悅點點頭,和蘇子期一起上電梯,狹小空間裡兩人站的筆直,蘇子期換了一條新的絲襪,是她帶過去的,還挺合適。
電梯到頂層,於悅率先下樓,蘇子期隨後跟上,她轉頭:“經紀人送我到門口,也是應該的?”
蘇子期點頭:“好。”
於悅踩著細高跟走在走廊上,聲音踢踢踏踏,蘇子期陪著她走到門口,於悅刷開門卡,她看向空蕩蕩的屋子,頭也不回的問道:“經紀人陪藝人一起進房間。”
“應該嗎?”
身後的人沒吭聲,隔了會房門合上,走廊上空蕩蕩的,不一會就有送餐的工作人員上樓了,他們經過於悅的門前看到掛了個勿擾的牌子,繼而她們往前推,敲了簡煙的房門。
簡煙睡一下午了,醒來還有些分不清時間,七點的鬧鍾喧囂響起,是她定的,該吃晚飯的時間,近來除了拍戲研究劇本,其他的時間都用來補覺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麽困,明明感覺精神狀態挺好的,下一秒就能哈欠連天,她聽到門外聲音通過貓眼看到工作人員,隨即打開門,笑道:“辛苦了。”
工作人員將推車交給她,沒進房,很恭敬道:“簡小姐慢用。”
簡煙將推車放在客廳,將飯菜放在茶幾上,一邊翻開劇本一邊吃晚飯,劇本上的時間是四十八小時,很緊湊,可以說在電影裡,每個時刻都處於很緊張的狀態,除了臨近結束時女主逃回去那段,節奏有刻意放慢,其他無時不刻吊著人心。
這個劇本聽說是路寅根據新藥而產生的靈感,好多年前推出同性可婚的政策,之後好幾次要被廢除,理由千奇百怪,最多的是同性結合無法生育後代,會對社會產生巨大影響,簡煙沒經歷過那個荒唐的年代,只是聽說後來因為這,一對在研究院的同性妻妻研究將近四十年,最後成功研究出可以讓同性懷孕的方法,先是手術,然後是針管,現在演變成藥物輔助,當然到目前為止都是只能用在雙方都是女性上,而且成功率很低,像她和紀雲昕這種,堪稱奇跡。
路寅就是聽了這部分的傳聞之後特別有興趣,後來他對新藥也研究了將近兩年才動手寫了這個劇本,電影結尾多少也有點諷刺意味,當初這新藥出來多少人反對,甚至有人因為這新藥鬧事,砸藥店,結局卻不得不依賴這新藥走出災情,簡煙邊吃晚飯邊翻動劇本,明天就拍到研究人員發現她們孕婦是無感染者要將她們隔離了,簡煙正腦補這樣的畫面手機鈴無端響起,她嚇一跳,忙看向手機,是紀雲昕。
紀雲昕雖然忙,但電話卻一個不落,早中晚各一個,不開會那消息簡煙都回復不過來,她有時候笑紀雲昕什麽時候這麽囉嗦,紀雲昕會認真想很久,然後告訴她,大概是在遇到她的時候。
情話有時候來的措不及防,簡煙渾身抗體也有些招架不住。
“什麽事?”簡煙咬了口飯後甜點,聽到那端問:“晚飯吃了沒?”
簡煙笑:“剛吃完。”
紀雲昕回道:“那我就不給你帶吃的了?”
“不用——”簡煙話沒說完眼前一亮:“你要來?”
紀雲昕聽出她聲音裡的愉悅笑道:“嗯,我下班了。”
“今兒挺早。”簡煙嘀咕,紀雲昕道:“以後每天都會這麽早。”
這邊所有項目已經步入正軌,董事會也都安撫好了,潘俊的股份她拿捏在手上,就等著簡煙過來簽名,一切準備妥當,接下來她就能好好陪著簡煙了。
簡煙放下叉子:“那你路上小心。”
紀雲昕聽她綿綿的嗓音心瞬間就軟了,她輕聲道:“好。”
剛敲門進辦公室提醒紀雲昕下班的傅強看到這一幕眨了下眼睛,有些狐疑的皺眉,還想再看一眼卻正好對上紀雲昕的厲眼,她掛斷電話神色恢復冷冷清清,傅強打了個寒顫站的筆直:“紀總,車備好了,可以走了。”
紀雲昕點頭站起身,她從椅子上拿了外套往前走,因為‘懷孕’的緣故,她已經很久沒有穿製服小西裝了,每天寬松休閑衣或者長裙交替,傅強跟在她身後,將想說的關心話咽回去。
總覺得紀總的脾氣,越來越喜怒無常了,有時候上一秒還很高興的打電話,下一秒就用陰惻惻的眼神看著他,傅強有些無奈歎氣,當真應了那句話,懷孕的人,脾氣喜怒無常。
至於是誰讓紀雲昕懷孕的,這可沒人敢問,別說整個公司好奇,就是合作過的哪個老板不好奇,可誰敢真的問,怕不是活膩了。
傅強等紀雲昕上車之後坐在副駕駛,轉頭道:“紀總,送您回公寓嗎?”
就幾步遠,平時紀雲昕也會走回去,今兒不知怎麽就備車了,紀雲昕抬眼看傅強,那雙鋒利的眼好像利刃,刮的傅強臉疼,他有些想哭,好懷念紀水泉,無比懷念!
可惜懷念也沒用,紀雲昕淡淡開口:“去長樂酒店。”
“酒店?”傅強這次沒多問,而是吩咐司機開車,同時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紀雲昕始終低頭看平板,屏幕上曲線已經停止不動了,她看幾秒後將平板放在一邊,下車時傅強也跟著下來,紀雲昕偏頭看他,傅強頓了頓道:“紀總,需要我陪您進去嗎?”
“不需要。”紀雲昕淡淡嗓音飄來,有不容置喙的味道,傅強會意:“那我幾點過來接您?”
“傅助理。”紀雲昕難得轉頭正正經經看著他,嗓音清冽,傅強抬頭,見到紀雲昕盯著自己說道:“怎麽這麽久沒見,你還是這麽沒有眼力見呢?”
傅強:……
莫名被訓斥的傅強有些懵,他苦著一張臉回到車上,紀雲昕沒多看直接抬腳進了酒店,上電梯後她給簡煙發消息,說快到了,簡煙回房拿來香水又噴了噴,末了還換了件衣服,她在走出房間時才有些蹙眉,她和紀雲昕又不是很長時間沒見,這麽激動幹什麽?
可真的激動啊,小心臟怦怦直跳,好像即將要去約會,怎麽都控制不住,簡煙做了兩個深呼吸,拍拍自己的肚皮,笑眯眯站在門口,聽到門鈴響她看向貓眼,隨即開門。
兩人距離上次見面已經差不多快一周了,紀雲昕感覺好久沒見,她往前走兩步,伸手就抱住簡煙,懷中的溫暖讓她卸掉在公司的疲倦,門輕輕合上,簡煙摟著她說:“晚飯吃了嗎?”
紀雲昕搖頭:“還沒。”
簡煙仿佛就知道,她笑:“我給你準備了。”
她說著想往後走,紀雲昕卻不肯松開,她在簡煙的脖子處嗅了嗅,輕聲道:“讓我再抱抱。”
簡煙任她一直抱著。
十分鍾後,兩人磨磨唧唧分開,簡煙去給紀雲昕熱晚飯,紀雲昕卸掉偽裝順便衝了個熱水澡,出來茶幾上有熱好的晚飯,簡煙已經吃過了,她正撥弄遙控器:“來吃吧。”
紀雲昕坐在她身邊,簡煙在換到一個晚會現場時才停下,紀雲昕看過去,見到屏幕上出現不少眼熟的人,她問道:“金球頒獎典禮?”
簡煙點頭,這個就是俞輕舟參加的頒獎典禮,她在裡面搜索片刻,鏡頭一直沒放在俞輕舟身上,紀雲昕不甚在意的繼續吃晚飯。
頒獎已經開始了,陸陸續續有人走上去,有的感謝詞洋洋灑灑一堆,有的感謝詞只有簡短幾句話,這個是全球的頒獎典禮,來自全世界的藝人,簡煙看著有些只能在屏幕裡才能看到的藝人目光晶亮,紀雲昕吃完便看到她如此表情,她放下筷子,也忍不住陪著她看。
“你去參加過嗎?”簡煙見她收拾好碗筷後不禁問道,紀雲昕點頭:“收到過邀請,沒去過。”
簡煙錯愕:“你居然沒去?”
這個可是所有藝人夢想站上的舞台,能收到邀約就已經很厲害了,紀雲昕居然還沒去,隨後她一想,紀雲昕又不是圈內人,不去也說的通。
不過她還是好奇道:“為什麽沒去?”
紀雲昕想了會,那是她剛接管京儀的第二年,因為旗下的兩個藝人獲得提名,她便被邀請了,只是那時候她——“沒空。”
那時候耽誤她賺錢的事情,她一概不會做。
簡煙一想也是紀雲昕乾的出來的事情,她失笑搖頭,紀雲昕見到她湊到她身邊,伸手將她圈在懷中,兩人說了會溫情話,聽到電視裡主持人念道:“今年最佳男主獎會是誰呢?”
她說完身後屏幕出來好多提名的電影,主持人淡笑,伸手放在中間那個提名上面,大聲念出來:“恭喜俞輕舟,俞先生!”
所有焦點頃刻都堆砌在俞輕舟身上,他神色從容的站起,和身邊的女人說了兩句話,她身邊的女人點點頭笑,目送他上台,鏡頭在俞輕舟上台之後還落在女人身上,簡煙蹙眉,她想到之前俞輕舟的那張偷拍照片,那個女人的輪廓,好像就是屏幕裡這個!
然而她還在猜想,俞輕舟已經宣布答案了,他在感謝詞念到最後一段時看向先前自己坐的位置,目光溫柔道:“在這裡,我想我最應該感謝的是我即將要結婚的夫人——”
霎時無數鏡頭又重新掃到下面,剛剛那個女人一臉笑,眼底卻水花浮現,簡煙看著也有些動容,紀雲昕見她鼻尖動了動不由好笑:“怎麽了?”
“沒什麽。”簡煙眨眼,聲音微啞:“雲昕。”
她緩了緩情緒,說道:“我好想有一天和俞老師一樣,能站在台上,感謝坐在我身邊的你。”
紀雲昕面色微變,她斂起笑容,神色正正經經,簡煙被她壓在懷中,任紀雲昕的手輕揉自己秀發,她聽到紀雲昕認真而又虔誠的說道:“會有這麽一天的。”
“煙煙,我相信會有這麽一天,我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知道簡煙和紀雲昕快要複婚之時,其他各家CP紛紛發來賀電和禮物。
江靜白和魚希托人送了一盒指套。
陸老師和蓁蓁托人送來無數小玩具。
三小姐和十一托人送來杜小姐的‘獨家秘方’。
獨獨遲總沒有表示,眾人都表示好奇,後來遲總禮物好不容易送到,還讓紀雲昕親自去取,車門打開,無法無天的‘小魔女’被送了過來。
紀雲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