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飲冰的手沒怎麽用力,但是夏以桐卻掙不開,從陸飲冰吻上來的時候,她便失去了抵抗的心思,雙手勾住她的脖子,微向後仰,承受著來自對方的滾燙纏綿的親吻。
陸飲冰的唇形很漂亮,厚薄寬窄適中,嘴唇中央有一顆圓潤的唇珠,平日裡抿起來的時候會輕輕地壓到下唇上面,很適合接吻,夏以桐八年裡無數個日夜曾經夢到過自己和這張嘴唇的親密接觸,從她的額頭到鼻梁、嘴唇到耳垂,自肩及胸,自腰及腿,陸飲冰握了握她的腰肢,似乎在責備她的出神。
夏以桐趕緊把思緒從遐想中拉回來,全神貫注地回應起來。對方唇珠壓在她唇瓣的感覺很明顯,夏以桐忍不住用舌頭去含著它,舌尖圍著打轉,唇舌一起輕輕地吮吸,陸飲冰手裡的力道加重了些,呼吸也跟著快了起來。
閉上眼睛,放空自己,不需要去想,用嘴唇細細描摹著彼此的唇形,是天底下最耐心的事。短暫的分離在空氣中勾出曖昧的銀絲,緩解肺部的窒息感後再次貼在一起。
這樣的吻持續了很久,或許只是夏以桐覺得久,記不得是第幾次分離,再次壓上來的親吻便添上了情欲的味道,彼此的津液交換聲清晰可聞,夏以桐渾身發燙,光著的小腿不由自主地抬上去,蹭著陸飲冰的小腿,陸飲冰下身穿了一條牛仔褲,布料甫一蹭上去涼涼的,夏以桐理智即將回籠的時候,陸飲冰將進屋這麽久已經焐熱的手探進了她的浴袍裡。
“唔——”夏以桐忍不住輕輕地喘息起來,單腳站不穩,剛想把樹懶似的纏著陸飲冰小腿的腿放下來保持平衡,對方已經長臂一撈,將她的臀部托起來,夏以桐兩條腿順勢勾住她的腰。
“沒想到啊,”陸飲冰咬著她的耳朵輕笑一聲,“你這麽饑渴。”
夏以桐一怔,反唇一口吻在她鎖骨上。
“嗯哼——”果然聽得陸飲冰呼吸短促地一窒,她眼角燒得豔紅,輕描淡寫道:“你還不是一樣?”
陸飲冰看了她一會兒,低低地笑起來:“好吧。”
半斤八兩,誰也沒那麽純情不是?她來之前偷偷做過多少筆記,那一大摞還在樓下車裡放著呢,上來之前不放心地溫習過好幾遍,相信夏以桐也和她一樣,否則怎麽解釋她上次居然那麽熟練的技巧呢?讓人不得不踹。
剛拿了駕照還是實習期的陸司機認為所有實習期開車比她好的司機都是因為做足了準備,根本不是因為天賦的問題,可以說是有非常大的誤解了。
“不過一會兒你最好別親我親得太厲害,我一喘,一手軟,就抱不住你了,你會摔下來的。”陸飲冰就著這個姿勢裝大尾巴狼說。
夏以桐發現她有點吃虧了,沒地方著力。
陸姓司機在攻城略地第一戰中,首先獲得了主動權。
她從陽台回了房間,把窗簾拉上,遙控操作房間裡的燈光,原本的滿屋亮堂變成了三兩盞暖黃色的壁燈,適合……做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情。
陸飲冰為了保證自己能夠佔據更多的先機,並沒有直接把夏以桐放在床上,而是將她壓在了牆邊,一手托著臀部,一手在她浴袍裡肆意遊走,嘴唇則遊走在她耳朵和脖頸之間,濡濕、含吻,不往下多移一寸。
筆記上說了,欲速則不達,與其上來就一陣狼啃,不如慢慢地撩起她的欲望,慢工出細活,溫水煮青蛙,撩撥永遠比進攻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上次?上次她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次她是第二次上路了,自然要有進步才是。
夏以桐揪著她的肩膀,頭往後仰,努力讓自己暴露在她唇邊的肌膚范圍更大一點,想要對方親吻她,想要對方佔有她。
陸飲冰舌面壓在她喉骨上,很輕地、慢慢的施力,每一次吞咽都是一次欲拒還迎,夏以桐快被她作亂的舌頭逼瘋了,吞咽速度越來越快,但喉嚨吞咽得越厲害,能感覺到的壓力便越清晰,感覺也就越強烈。
她聽不到自己難以自抑的的呻吟和喘息,眼前的光透著朦朧,眼前的人已經被汗水糊得看不清了,她本能地想躲開,陸飲冰把她用力壓在牆上,一手手固定住她,舌尖開始沿著喉骨上下滑動,一次次的舔吻,另一手滑到了她的小腹,柔滑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雙重刺激之下,快感達到頂峰,夏以桐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顫了一下,然後僵立片刻,頭埋進陸飲冰脖頸裡,不動了。
陸飲冰側頭吻她耳垂,夏以桐沒反應。
陸飲冰低頭吻她脖頸,夏以桐沒反應。
陸飲冰探手摸她小腹,夏以桐還是沒反應。
哎?
“夏老師?”陸飲冰捏著她的後頸,想看她的表情,夏以桐死死埋在她頸間,巋然不動,幾乎是視死如歸了。
“夏老師?”
夏老師並不想說話,甚至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陸飲冰開始調動她的大腦記憶,剛才那短短的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她邊親邊摸來著,夏以桐抖得很厲害,叫得也讓她很激動,然後她摸得就更激動了。
最後激動了一下,她就趴下去了。
那次激動似乎還伴隨著小腹的劇烈收縮,不會吧?陸飲冰手沿著她小腹繼續往下摸,夏以桐反應很快地迅速躲了一下,說:“放我下來吧。”
陸飲冰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了強裝鎮定。
陸飲冰還沒得到答案,怎麽會那麽輕易放她下來呢,這個姿勢夏以桐幾乎沒有反抗的余地,陸飲冰的手也就正正好摸到了那個地方。
她整個手掌都被浸濕了。
陸飲冰詫異地“咦”了一聲,緊接著樂了:“夏老師你居然——”
夏以桐惱羞成怒之下,一舉掙脫了陸飲冰的禁錮,跳了下來,剛踩在地上的時候步伐有點不穩,趔趄了一下,陸飲冰忙伸手扶住她。
夏以桐甩開她不是,不甩開又不是,兩人僵持在原地。
陸飲冰看向她的腿,摸了摸鼻子,好歹忍住笑,嚴肅道:“那個……流下來了。”
夏以桐果斷甩開她的手,連證實的心思都沒有,頂著滿臉羞憤欲死奔向浴室。
陸飲冰從來沒有笑得這麽開心過,撐著牆,彎著腰,前仰後合,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一部分是因為夏以桐的表現,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她這算不算是過了實習期?從此二百碼起飛,踏上康莊大道了。
浴缸裡提前放好了熱水,原本是給陸飲冰準備的,萬一她沒洗澡呢,就算她洗了澡,事後也得洗一遍吧,萬萬沒想到,兩者都不是,她就被摸了摸甚至都沒碰到關鍵部位,頂多是在對方身上順帶著蹭了兩下,居然就泄身了?!
她做夢好歹還會夢到後面的步驟呢,雖然不怎麽詳細,但那也是有啊,現實果然比夢境殘酷。
她試了試水溫,抬腿進去之前,記起陸飲冰的話,忽然頓住腳,搭在浴缸邊沿,往自己大腿根看去,燈照下透明的液體亮晶晶的,但是流下來是絕對沒有的。
“……”夏以桐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考慮一下外面德藝雙馨陸老師的人設了。
陸飲冰正在為自己重振雌風而開懷,再接再厲從手機裡翻開拍下的筆記本照片,她家教好,在這個眾多人提筆忘字的時代也寫得一手好字,就算是屏幕小也不妨礙辨認,這一晚上還長呢,她可沒打算就此作罷。
裡面的夏以桐發現了一件更加窘迫的事情,她沒帶換洗內褲,原先的那條怎麽也不能穿了。叫陸飲冰給她拿內褲?怕是引狼入室,在經歷了剛剛的事情以後,夏以桐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先恢復一下元氣。她現在主動被動都不太能受得住。
於是她擦幹了身體,套上浴袍,注意著步伐,不讓自己碰到浴袍後面被浸濕的部分,氣定神閑地邁步出來,很自然地往放內褲的衣櫃走去。
陸飲冰放下手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夏以桐實在沒辦法在她眼皮底下做出淡然自若地拿內褲,並進浴室換上的舉動,隻好回了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陸飲冰道:“出來了?我去洗個手。”
夏以桐臉瞬間紅了,陸飲冰的手唯一弄髒的一次就是剛剛往下摸的那一下。
她頭都抬不起來,應了一聲:“好。”
不過趁陸飲冰洗手的時候,她眼睛一亮,是不是可以偷偷摸條內褲穿上?陸飲冰朝她投去一個笑容,進去洗手了。
水龍頭被手擰開,嘩嘩的流水聲響起。
應該要擠洗手液吧?夏以桐仔細聽著,果然水聲停了,手掌壓在洗手液的泵壓口上。
夏以桐從來沒覺得自己聽力好有這麽大的好處,她飛快地拉開衣櫃翻找,趁對方擠洗手液的時候,順利找到內褲,以迅雷不急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撕開包裝,確認了正反面。
一腳抬起,跨了進去,好的勝利就在前方了!就差一腳了,然後再提起來!
她就……
陸飲冰估算著時間,鏡中的她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適時地將腦袋從浴室探了出來:“夏老師,我覺得這個洗手液還挺……”
她目光落在夏以桐捏著黑色蕾絲三角內褲,此時正抬起另一隻腳打算跨進去但還沒有跨進去,金雞獨立並且豪放地敞著下身的姿勢上。
夏以桐就這麽在空氣中定格了。
陸飲冰聞了一下,不緊不慢地補上:“……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