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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洗白計劃[穿書]》第87章
屋裡這人名為景禎。

 京淵認識他, 畢竟這人從某些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他的兄弟。

 只是他們之間的兄弟情, 恐怕就如同當初的二皇子、四皇子一般, 容不得其余兄弟——只能活一個。

 而景禎和他年歲差的不多,就隻比他大了一歲而已。

 據京淵所查,他這個兄弟是在三個月之前來到的京城。

 但是京淵第一次看到他時, 卻是在兩個月之前,他陪蕭霽寧去一品樓聽書的時候,所以在那日離去後,他會被蕭霽寧看出他有些心事。

 在此之前,京淵別說是見過景禎, 他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因為不管是他還是京鉞,都是完全無法與女子成親, 然後像正常男人那樣孕育後代。京鉞既然無法生育, 那他哪裡來的另外一個兒子?

 直到京淵發現他這個兄弟,年紀比他還大一些,京淵忽地就有些明白了。

 京家之名,大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長公主搖光之前想挑撥蕭霽寧和京淵關系時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全然都是編撰的, 提起京家——京鉞京淵這對父子的戰神之名,大蕭上下各州府的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是提起的若是新帝蕭霽寧的名字, 情況就不是如此了。

 一些偏僻些地方的人家,或許知道雲鴻帝已經死了,現在換了新帝雲楚帝登基在位, 但是他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雲楚帝蕭霽寧已經是第三個繼位的皇帝了,期間二皇子、四皇子等人也做過一段皇帝。

 由此可見,京家在大蕭是如何聲名赫赫。

 蕭霽寧登基之初朝中還有過這樣的反對聲音:說是京家權勢滔天,京淵又是蕭霽寧的伴讀,這蕭霽寧做了皇帝之後,只怕會是傀儡皇帝,而蕭國真正的大權,會落到京淵的手裡。

 為什麽說是京淵呢?

 因為京淵是京鉞唯一的兒子,他年紀輕輕,身強力壯,展露的鋒芒甚至一度壓過京鉞。

 雖說虎父無犬子,但人們更多的還是相信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但這樣的情況,在京淵和京鉞之間就不能這樣說了,有些眼光毒辣的老臣不難看出,如隻論正面交鋒,京鉞對上京淵,京鉞必敗。而暗地裡較量的話,京淵雖然平日裡表現的有禮恭謙,不似武將更似文官,但往往就是這樣的人,內心真實的性格恐怕會愈發陰鷙酷戾,京鉞這隻笑裡藏刀的老狐狸能不能鬥得過他這個兒子還不好說。

 不過後者這個假設並不成立。

 畢竟即使京淵和京鉞關系如冰似鐵,並不和睦,可這倆父子也無需暗地裡較量。

 京淵是京鉞的獨子,且不說這個時候京鉞還會不會有小兒子,就算有——京淵也不一定會容得下這個小兒子健康長大,所以京家以後一切必定都由京淵繼承。

 可誰能想到,京鉞還有另外一個兒子呢?

 京淵半蹲在對面的簷角處,冷冷地盯著屋裡的那“景”姓的男子,這時屋裡一位貼在景禎身邊的舞娘似乎看到了京淵。

 她自窗內和京淵對視著,而後唇角勾得更深,對著京淵比出一個手勢,隨後便收回了目光,繼續纏著景禎飲酒作樂。

 京淵也勾了勾唇角,他與飛簷翹角融在夜幕裡,宛如一隻展翅的獵鷹,幾個縱躍之後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少將軍府後,管家在來為京淵送夜宵時忽地提了一句:“少爺是剛剛去了樂涯街嗎?”

 “怎麽?”京淵展臂看了看自己,問管家道,“我身上有很濃的脂粉味嗎?”

 管家點點頭道:“是啊。”

 京淵又笑了笑,嗤道:“連你都聞得出來。”

 就不知道景禎回去之後,身上那脂粉味有沒有別的什麽人聞得出——比如說,京鉞。

 但是京淵又覺得,或許京鉞根本就不會管景禎去了哪,做了些什麽事,他只需要這個人活著,能夠延續京家的血脈就夠了。

 畢竟誰能想到呢?

 京家歷經數位皇帝依舊能夠手握大勢,且深得皇帝信任,是因為他們被歷代皇帝以毒物控制著,這種毒物不會致命,但是卻可以讓人失去讓女子受孕的能力。

 而一個家族無論再怎麽龐大,無法擁有後代,那擁有多少財富和權勢都沒用。

 人們更加無法料到的是,這種毒物不是最初的雲鴻帝給京家父子下的,而是京鉞為了換取滔天的權勢和榮華富貴,且不令皇帝生疑而主動向皇帝投誠,服下毒藥的。

 京鉞本是一介農夫,父母早亡,無兄無弟,書讀也不多,可耐不住腦子轉得快,還有著勃勃野心。

 他在軍事上的能力可以稱得上是天縱之才,可進了兵營之後,他一個小兵做起,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十年,才升為一名小將,其中緣由,也是因為他的頂頭上司獨自攔下不少軍工所致。

 京鉞不滿於升遷的速度如此之慢,便在一次雲鴻帝禦駕親征時主動找上了雲鴻帝,說願意以己之命效忠於他,以換取榮華富貴。

 雲鴻帝在查清京鉞的背景之後,覺得這人無親無故,只有一個發妻唐氏和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兒子,是個好控制的人,便讓他服下絕子的毒藥。

 然而京鉞為了讓雲鴻帝徹底信任他,也讓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小兒子——京淵服下同樣的毒藥,說他京家父子世代效忠皇帝,而京淵身上之毒的解藥,會由蕭帝連同皇位一起交於新帝,等未來新帝登基之後賜他解藥才能解毒。

 因此在這一戰之後,京鉞便被封為“鎮國將軍”,從此京家在京城的威望如日中天,二十年無人能比。

 而京淵與其說是京鉞的兒子,倒不如說是京鉞特地為雲鴻帝培養的一個死士,且這個死士還比一般的死士好用。

 他除了外在的身份比那些死士“尊貴”一些,其余也沒有什麽區別了,普通官宦人家小孩該有的一切他全都沒有,從小京淵能做的事就只有三件——習武看書,先聽皇帝的話,再聽父親的話。

 在他的母親逝去後,京鉞也未曾娶妻,最後還是雲鴻帝“大度”,允京鉞再娶一位妻子,給他解毒一段時間誕下新的子女,好讓他京鉞兒女雙全。

 如此算來,雲鴻帝對京鉞也還算是有恩呢。京淵無不諷刺地想。

 結果京鉞這狗賊野心不止一個鎮國將軍,他真正的野心瞎子都看得出來,唯獨雲鴻帝“看不穿”,可雲鴻帝那是看不穿嗎?雲鴻帝死前毀去所有解藥及藥方,隻留下一枚,交於蕭默保管。

 蕭默便是以這枚解藥和京家的秘密,和二皇子、四皇子達成交易,繼續他的司禮監掌印太監之位。

 京淵以前還會疑惑,京鉞一旦篡位,新帝必會毀損解藥,他們京家都這樣斷子絕孫了,京鉞就算做了皇帝又有什麽用?原來京鉞早在當年投誠雲鴻帝之前,就為自己留下了一手後路啊。

 而景禎在今年來到京城之前,一直都南邊的翼城生活,現在京鉞將景禎帶回京城,恐怕是不想再等下去了——或者說,他怕再等下去,容著他這個兒子日益壯大自己的權勢,日後對他的威脅恐怕會更大。

 只不過照目前的趨勢來看,景禎實在爛泥扶不上牆。

 之前他屢次出入皇帝的私庫,就是奉京鉞的命去尋找解藥,或許是連京鉞都覺得景禎難堪大用,不如尋了解藥自己用,屆時他是皇帝,想生多少都可以。

 馬上就是新帝生辰了,或許京鉞會在生辰宴上動手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京淵又微微擰眉,放在桌前的夜宵還沒吃幾口便直接放下調羹,朝皇宮中去。

 京淵要去的地方,自然是蕭霽寧的寢殿。

 只是此刻夜已深,也不是他的當值時間,就算是,京淵也不可能大搖大擺地進出養心殿,所以他便去了他的老位置——養心殿外的海棠樹上。

 以往京淵就是蹲在這些海棠樹上隔著窗紗看蕭霽寧的。

 可是現在屋子裡沒有燈芒,他透過窗紗看到的只是一片黑。

 京淵在心底對自己說:這樣他什麽也看不到,那他就無法知道屋裡有沒有人對蕭霽寧意圖不軌,萬一有人選在這時下手呢?

 於是下一瞬,京淵便從樹上躍下,輕手輕腳地打開窗扉翻身進入,沒有驚動任何守衛——除了他安排在蕭霽寧身邊的那些暗衛。

 看見進屋的人是京淵,暗衛們都愣了一下,最後還是京淵比了退下的手勢讓他們離開。

 等到暗衛都離開寢殿之後,這殿裡才是真正的只有他們兩人。

 京淵走到床邊,掀起暖黃色的龍帳,坐在床沿邊上垂眸望向陷在柔軟錦被中閉著眼睛的少年,少年眼睫輕顫著,似乎睡的不怎麽安穩,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什麽噩夢。京淵見狀便緩緩抬起手,想要觸碰一下少年的面龐,為他驅走夢裡的恐懼。

 誰知道京淵的手剛碰到蕭霽寧的面龐,他還未來得及感受少年臉頰的溫熱與柔軟,蕭霽寧的眼睫再次晃顫了兩下,下一瞬甚至直接睜開了,直直地對上京淵的眼睛。

 京淵對上蕭霽寧雙目,貼著他面龐的手指頓時僵住。

 “京將軍?”偏偏蕭霽寧還開口了,聲音清明,沒有絲毫睡意,就像根本沒有睡著過一樣與他說話。

 京淵這才明白,剛才蕭霽寧的眼睫顫著不是因為他做噩夢了,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睡著,在裝睡而已!

 事到如今,京淵偷摸人家被抓包了,他也不可以直接溜走,京淵只能承認道:“是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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