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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洗白計劃[穿書]》第4章
不過另外一名宮女可能顧忌著七皇子曾經說過的話,便扯了扯高個宮女的袖口,輕聲喚她的名字讓她收斂一些:“嬌枝……”

 蕭霽寧面對嬌枝這番態度並沒有說什麽,因為他不認識回玉笙居的路,現在沉默,只是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順便默默記下回去的路。

 隨著兩名宮女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的路,他們才走到扶雲宮門口,再往裡走,東邊的偏殿就是純姬所在的玉笙居——蕭霽寧不知道純姬的位分在宮中多高,不過現在看來,並沒有到達可以住一宮主殿的地位。

 蕭霽寧住在玉笙居的西廂房,嬌枝把他帶到主臥後踢了一下蹲在牆角打瞌的小太監:“穆奎!殿下回來了,你竟敢在這打盹偷懶,小心我告訴純姬娘娘!”

 小太監立馬站起,道歉道:“嬌枝姐姐,是奴才錯了。”

 嬌枝哼了一聲就走了,而小太監在她們離開後就立刻衝到蕭霽寧面前,焦急道:“殿下您可回來了,今日念書可還順利?”

 蕭霽寧也不認識他,正在思考自己是繼續以沉默為應對呢,還是開口說兩句話時,那小太監忽地驚呼一聲:“哎呀,殿下您的臉怎麽這般紅,是發熱了嗎?”

 “唔,曬的。”蕭霽寧摸摸自己的臉,也覺得有些辣燙的刺痛,應該是上午他醒來前在烈日底下曬久了,被曬傷了吧。

 結果他話音剛落,那小太監立刻就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奴才!要不是奴才今日起遲了,殿下也不會受傷。”

 蕭霽寧打量了會小太監的臉色,發現這小太監雙頰潮紅,唇色卻十分蒼白,額角還有些虛汗,一看就是在發燒,卻還強撐著站在這裡,他早上起遲恐怕就是因為在生病吧。

 而且皇子的貼身太監沒有特別的命令是不能隨意離開皇子的,蕭霽寧醒來的時候周圍只有兩名宮女照看,說不定就是因為小太監病了早上有人替他來告過假,原身準了才沒見這小太監的影子。

 “殿下先坐下歇歇吧。”蕭霽寧一直沒說話,小太監臉上也沒露出異色,看來原身平日裡就如七皇子說的那樣寡言少語,所以他不吱聲也沒人奇怪,小太監也熟悉了他的沉默,扶著蕭霽寧到圓桌前坐下給他倒了杯水,“殿下您的臉這是被曬傷了,需要奴才為殿下尋太醫……擦點藥嗎?”

 小太監臨時改了口,不過蕭霽寧沒太在意,反正就是個曬傷而已。

 蕭霽寧以前訓練時沒少曬太陽,他從前膚色就白,曬也曬不黑,只是會泛紅蛻皮,早就熟悉了被曬傷的感覺,覺得等會用涼水敷一下就好,不必大費周章,就說:“不用。”

 說完他又看了小太監一眼,感覺他病的不輕,就想讓他下去休息,結果沒等蕭霽寧開口,原先沒影了嬌枝忽然又出現了,還給蕭霽寧帶來了噩耗:“九殿下,純姬娘娘召您去花廳見見她。”

 蕭霽寧聽到這個消息確實驚了一下——他偽裝到現在,或許旁人察覺不出他內裡已經換了個人,可是原身的親生母親卻不一定瞞得過,蕭霽寧面上沉靜,心裡卻是亂麻麻的一通,想著一會見了純姬要如何應對。

 然而玉笙居的西廂房和花廳離的並不遠,穿過一段抄手遊廊就到了,遠遠望著只見數名粉色裙衫的宮女,圍著中央一位身著丁香流仙裙,斜倚在貴妃椅上的女子,想必那位就是九皇子的母親——純姬。

 等靠近了些,蕭霽寧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花香,他才發現那些宮女圍著純姬是在給她的指甲染蔻丹。只是蕭霽寧不知該如何面對純姬,便一直低著頭,站純姬跟前繼續沉默。

 見到蕭霽寧來,純姬沒有起身,卻揚手揮開了身邊的宮女,聲音輕輕柔柔,宛若鸝音:“行了行了,別染太深,珍妃的指甲可沒這麽深的紅。”

 “是。”宮女們應了一聲,給純姬拆下五指的紗布,純姬的手指纖細白嫩,此時染了一層淡淡的蔻丹,便顯得柔美嬌媚。

 隨後那五指輕輕抬起,對著蕭霽寧招招手:“霽寧,到母妃這裡來。”

 蕭霽寧聞言猶豫了片刻便邁開步伐,只是依舊沒有抬頭,而純姬則是拉住了蕭霽寧的手腕,將他拽進懷裡抱住——沒錯,是拽,蕭霽寧都被純姬拽懵了,愣愣的抬眸看向純姬。

 這一抬眸,蕭霽寧便對上了一雙和他如出一轍的杏眼——秋水無塵,楚楚動人,正如她的封號,純。

 純姬是個美人。

 皓齒蛾眉,楚腰衛鬢,又因著有一雙清澈的杏眼,觀其容貌完全就是個雙十年紀,不過桃李年華的少女,話語間也透著一股嬌憨之感,叫人完全看不出她已經生育過一個孩子了。

 “母妃聽說,你今日遇到七皇子了?”純姬將蕭霽寧抱在懷裡,輕輕撫著他的脊背問道。

 純姬身上是淡淡的丁香花香,蕭霽寧從未和一個女人如此接近過,也怕純姬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因此身體有些僵硬,他努力想讓自己放松下來卻怎麽也做不到,因為蕭霽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純姬並不像她外貌所表現出來的這般清純,撫在他背上的力道雖然輕柔,卻讓蕭霽寧覺得有些怪異。

 但蕭霽寧還是回答她:“是的,母妃。”

 純姬笑了一聲,手掌停在蕭霽寧的肩頭,力道有些重:“母妃還聽說,你想讓七皇子告訴皇上,說母妃沒有好好照顧你,讓宮人苛待你?”

 蕭霽寧聞言倏地抬頭看向一旁嬌枝——他還奇怪這兩個宮女怎麽一回來就沒了人影,原來是到純姬這來告狀了。

 “嗯?是這樣的嗎?”而純姬沒有得到蕭霽寧及時的回答,又問了一遍,“霽寧也覺得母妃平日裡對你不好嗎?”

 蕭霽寧回她:“……沒有,母妃。”

 “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也許是蕭霽寧說出了純姬想要的回答,純姬又開始撫起蕭霽寧的脊背,片刻後她便架著蕭霽寧的胳膊把他抱起,交給一旁的宮女,“今日侍讀給你布置了什麽作業?去書房把作業寫了吧。”

 蕭霽寧現在就是個矮蘿卜丁,誰都可以把他抱來抱去,他被抱起後兩條腿還在空中晃蕩呢,跟著他一塊過來的小太監聽見純妃的話“撲通”一聲就重重跪下了,額頭磕在地上:“娘娘,九皇子的臉今日被太陽曬傷了,已經可以請太醫過來瞧瞧了。”

 “是嗎。”純姬這話雖是疑問,卻聽不出一點困惑的語氣,“本宮還奇怪霽寧的臉怎麽如此紅呢,不過也沒事,晚上叫太醫一塊來瞧吧。”

 小太監聞言更急,簡直都快哭出來了:“娘娘……”見求不動純姬,又膝行幾步去求抱著蕭霽寧的那名宮女,“蘭沁姑姑,殿下才病好啊……”

 純姬不想再聽,揮揮手讓被小太監叫做蘭沁姑姑的宮女把蕭霽寧帶走。

 小太監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蕭霽寧兩隻小手扒著蘭沁的肩膀,回頭望向蘭沁的身後,那小太監此時真的哭了,正抹著眼淚抽抽搭搭,蕭霽寧記得他的名字——穆奎。而穆奎身後,則是斜躺在貴妃椅上開始吃冰鎮西瓜的純姬,直到蕭霽寧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時,她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蕭霽寧望著穆奎哭得快撅過去的悲痛模樣,以為自己要被拖到暗牢裡受刑了,結果沒想到轉過兩個回廊後,他真的被帶到了一間書房。

 蘭沁將他在書桌前放下,而穆奎還在哭,眼睛都哭腫了。

 “穆奎,你不是生病了嗎?今早穆公公替你告過假了。”蘭沁見他哭的這樣慘,歎了口氣,“殿下不是說了今日讓你好好休息嗎?”

 一直沉默少言的蕭霽寧這會兒也顧不上自己會不會被發現不是原身這事了,因為穆奎面無血色已經快暈過去了,所以他說:“穆奎你下去休息吧。”

 穆奎看了蕭霽寧一眼,眼裡又轉起淚花道:“奴才沒事的,可是殿下是真的被曬傷了啊,蘭沁姑姑,您再和娘娘求求情吧。”

 “求什麽情?!”蘭沁聞聲卻喝道,繼而又放低聲音,將穆奎扯到一邊,“敢在九皇子面前說這種話,你這話要是被純姬娘娘聽到,你以為你還能在殿下身邊呆下去嗎?”

 穆奎明白再說什麽也沒用了,低聲道:“是。”

 蕭霽寧其實聽到這裡還是有些不明白,這是間書房,又不是刑房,穆奎在怕什麽,但很快蕭霽寧就發現他還是太年輕了,因為他們進來後沒多久,就有兩個小宮女捧著燒得紅旺的炭盆進屋了,隨後那兩名宮女還拎來了兩件冬襖,強硬地給蕭霽寧穿上——這是大夏天,別說那個炭盆,光是穿上這兩件襖子都能熱死。

 所以純妃這是要逼他真的中暑嗎?

 看著宮女們做完這一切後,蘭沁停頓須臾:“我現在就讓人去請太醫過來,你既然要留在這裡,就看著九皇子,別讓他哭鬧,趕緊把侍讀布下的作業寫完。”

 待蘭沁把門合上了,穆奎撐著病體搖搖晃晃地走到書桌前,費力地給蕭霽寧研磨:“殿下,您忍一會兒,今日侍讀給您布置了什麽作業?您和奴才說說吧,咱們趕緊寫完就能出去吃冰瓜了。這次您可千萬別再哭了,您上次不是還說想見皇上嗎,說不定……晚上您就能看見皇上了。”

 穆奎這完全就是哄小孩子的語氣,可是穆奎自己也就十來歲的樣子,比蕭霽寧大不到哪去。

 這是蕭霽寧來到這裡後,除了七皇子以外,第一個碰到的如此維護自己的人,一時間蕭霽寧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何種滋味,他讓穆奎到一邊休息,自己拿著筆說:“穆奎,今日父皇為我安排了伴讀,伴讀已經和我說過作業怎麽寫了,你去坐著等我寫完吧。”

 “那殿下您要是不想寫了,千萬別哭,就和奴才說一下,奴才幫您寫。”穆奎是真的撐不下去了,他現在看東西眼睛都是花的,本來還想幫著九皇子把作業寫了,可是眼下看來是做不到了。

 說完這話,穆奎就軟癱在蕭霽寧腳邊了,看著像是燒暈了。

 蕭霽寧殼子裡裝的不是原身,自然不會哭,也不會守規矩,他扒了身上的襖子把穆奎拖得離火盆遠些,又從茶壺裡倒了寫涼水出來把冬襖的袖子打濕,蓋在穆奎的額頭上給他降溫。

 做完這一切後,蕭霽寧還真的出了不少汗——不是熱的,而是累的,畢竟穆奎的身形是他兩個高,好在穆奎並不重,捏起來一把骨頭。

 隨後蕭霽寧用宣紙給自己折了把紙扇,一邊扇風,一邊趴在冰涼的地磚上,按照京淵給他講過的思路,字跡歪歪斜斜地把作業寫完了。

 蘭沁的確在關上門後就去請太醫了,蕭霽寧寫完作業後靠著牆柱一邊扇風納涼,一邊給穆奎換來回換濕袖子降溫,聽到門外有動靜馬上把紙扇往火盆裡一扔燒毀證據,隨後又把濕了的襖子重新穿好,拍拍穆奎的臉叫醒他:“穆奎,醒醒,蘭沁姑姑來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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