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子聽到這句話,渾身僵硬,輕輕咳了一聲。樓春雨看向她的眼神在說是楊老板在玩,我沒有參與。
楊招娣在沙發上坐不住了,挪近湊到樓春雨旁邊,近到說話的時候嘴唇能貼到樓春雨耳朵的程度。
“你要不考慮看看,我家那張床就價值10萬哦,真絲的四件套,符合人體工學的床墊,只要你躺上去,沒一會兒,你就會陷入甜美的睡眠中。”楊招娣所謂的睡和普通人意義上的睡不一樣,只是她這個姿勢,這個動作,似乎就是在撩撥樓春雨。樓春雨還不會多想,但是旁邊的人已經想了很多。
“我認床。”樓春雨回她的只有這三個字。
“你沒睡過你怎麽知道我的床你睡不慣呢,我可以打包票,你只要躺下來睡一次,你就會愛上我的床,對我的床留戀不舍。”當然戀戀不舍的肯定不只是床。楊老板得意地看到眼前樓春雨的耳垂發紅。
當然,樓春雨耳垂會紅,害羞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急,她急著要跟宋西子解釋。
“楊老板的床自然有欣賞它的人出現,自己的床雖然一般,但是睡久了有安全感。”樓春雨還是拒絕楊老板的好意。
只見兩人聊在一起,仿佛組成了一個小世界,別人都被排除在外。
齊雅雅的耳朵認真捕捉她們的對話,捕捉到一些睡什麽的床什麽的字眼,聽下去眼睛越瞪越大。
宋西子在兩人旁邊,把她們的對話全數聽進了耳朵裡。
她如果沒有胡思亂想,也不是自我感覺良好,那她猜的沒錯,那對話是衝著她來的。
楊招娣又在樓春雨的耳邊說了什麽話,樓春雨一改剛才的惱羞成怒的表情,就這麽突然被逗笑了。
此時樓春雨的臉上有醉意,微醺的酒意浮現在她的臉上,也在她微微勾起的唇角。
宋西子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幾眼樓春雨,意識到這一年不見,樓春雨變得自信大方了,一頭漆黑的頭髮一直留著沒有剪掉,濃密而健康。在ktv包廂昏暗的燈光下,那頭髮好像閃著光。
楊招娣是這裡的常客,她經常來訂包廂,和這裡的經理也是認識的,這次她又來照顧經理的生意,訂了低消1萬的臨江包廂,這次經理特地叫人過來陪她們喝酒。
進來的是幾個漂亮的模特,都是大長腿細腰,她們進來時齊刷刷站了一排,動作整齊劃一地朝著楊招娣彎腰。
楊招娣很習慣這樣的場面,兩個人圍著她,一左一右,一個說要聽楊老板唱歌,一個說想讓楊老板陪著玩遊戲。
樓春雨可算是見了世面,和坐在對面的齊雅雅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在說:你老板玩地這麽大嗎?
齊雅雅用眼神回:和諧的聊天,沒有你想的那麽亂七八糟。
有個穿著黑色低胸長裙的模特要坐到樓春雨旁邊,宋西子很自然地伸出手,放在樓春雨的旁邊,說:“她有我陪著就夠了。”
她這樣說,有點出乎大家的預料,楊招娣笑的眼睛都彎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那妹子還愣了一下,笑著跑去齊雅雅那邊,齊雅雅身邊也圍了兩個,因為都是妹子,氣氛相對和諧一點,楊招娣想起有一些酒存著快過期了,就讓他們拿出來,結果不一會兒就擺了一桌,各式洋酒都有,楊招娣把酒當白開水喝,包廂裡的經理放著別的客人不管,來專門給她加冰倒酒,一直沒停下過。
從這個架勢看,楊招娣確實是這裡的常客,熟客,大客戶。
玩的開心的時候,幾個人都圍著楊招娣玩遊戲,非常熱鬧。
宋西子伸出的手一直沒收回,還是那麽隨意的放在樓春雨的背後,樓春雨在不經意間往後沙發後背倒下去,才意識到宋西子的手就這樣攬著自己的腰。
樓春雨和宋西子視線接觸,樓春雨先挪開了。
“別傻坐著啊,宋老板,過來這裡,我們玩點通俗易懂的,行酒令,你喜歡劃拳還是玩骰子。”楊招娣這會兒被眾人包圍著,完全是一副山大王的形象,宋西子在無奈之下被抓到了楊招娣身邊玩了幾把骰子。
“可以的,你挺會玩啊,平時沒少去酒吧吧。”楊招娣說這話的時候不忘看看樓春雨。
樓春雨低頭喝酒,躲過了她的視線。
“我也就是陪著親戚長輩消遣學會的。”
“不逗你了。雅雅,你過來,你跟著宋老板學學喝酒的本事,以後萬一需要你出去應酬,你吃虧了怎麽辦。”
大家視線一起轉移到齊雅雅這邊,發現她情況非常危險,齊雅雅這會兒被剛認識的女孩抱著吃豆腐,她隻得四處躲閃,又要禮貌地回絕這位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好可愛哦,我喜歡她,你成年了沒有?今晚要不要姐姐來陪你喝酒。”那女孩說的時候還不忘捏齊雅雅的臉蛋。
齊雅雅好不容易從那喜歡她的女孩手裡掙脫出來,躲到楊招娣旁邊,縮著肩膀,一副被欺負的小媳婦的模樣。
楊招娣不但沒有安慰她,還反過來笑話她小心眼,被摸幾下又不會怎麽樣,都是女孩子,只有享福不會吃虧。
齊雅雅聽她這麽一說都快哭出來了,就差咬著手絹哭給她看,小聲嘀咕:“老板,你說話的口吻好像大叔。”
這場聚會,與其說是給樓春雨準備的,比如說是楊招娣為了讓自己玩地開心,結束後楊招娣給每個模特發了紅包,在大家的致謝聲中,她揮了揮手。
在包廂門口,楊招娣回頭看來看空無一人的包廂,對樓春雨說:“有錢了以後,想找人陪就有一堆人圍著你,你什麽都不用擔心,也沒時間寂寞,有沒有覺得有錢真好。”
樓春雨從楊招娣的眼睛裡看到了落寞,熱鬧以後,像一場煙花大會散了,大家都走了,留下一片狼藉。而放煙花的這個人看著人群帶著歡笑離去,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
樓春雨在楊招娣身上看到了兩個矛盾的性格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喜歡熱鬧,害怕寂寞,越是熱鬧的人,心裡有個角落越是失落,這樣的楊招娣有著特別的魅力,樓春雨一時看地忘我,忘記收回視線。
楊招娣眼前一亮,突然有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她帶著微笑逼近樓春雨,本來兩人就兩步的距離,所以她跨出一步,便在樓春雨眼前。
樓春雨站在原地,酒精的作用讓她的反應慢了半拍,當楊招娣逼近時她才反應過來要往後躲避。
而這一秒鍾的遲緩,她和楊招娣靠的很近很近,她成了一座木頭雕塑,呼吸停了,心跳也幾乎是停止跳動了,她只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楊招娣長長的睫毛,還有帶著笑意的雙眸,而此時她的耳朵嗡嗡作響,什麽都聽不到。
宋西子聽到身後傳來的喧囂聲,出於好奇轉身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眼,映入眼簾的畫面讓她差點喘不過氣。
她看到的是楊招娣強壓著樓春雨,樓春雨則是被動接受。
楊招娣站直了身,因為那一會兒樓春雨往後躲了,她沒真的吻到,還是有些遺憾的,不過樓春雨的反應讓她非常滿意,這次終於把樓春雨嚇到了。
齊雅雅出聲說:“老……老板,你……這樣不對。”
“我哪裡不對了?”
“你喝醉酒就親人的毛病什麽時候改啊!”齊雅雅控訴,她也是吃過虧的,每次楊招娣喝醉酒了性格就特別惡劣,不是作弄人,就是親人,把人弄地面紅耳赤才開心。
這會兒樓春雨就倒了霉了。
齊雅雅看了看樓春雨和楊招娣的反應,還好,樓春雨看起來很平靜,沒有惱羞成怒的極端反應,而她身邊的宋西子,她都不敢去看她的臉色,她發下宋西子今天真的表現的很在意樓春雨,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察覺到,自己作為旁觀者,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宋西子這麽在意樓春雨,樓春雨還口口聲聲說是朋友,怎麽可能是朋友,誰信啊。
樓春雨雖然沒有被楊招娣輕薄,但是也差不多了,樓春雨對楊招娣說:“楊老板,請不要這樣,我會認真的。”
“認真愛上我嗎?”楊招娣拉著樓春雨的手,撒嬌似的口吻說:“今晚跟我回去吧,我的床給你睡。我可以保證,只要你睡過一次我的床,就一定會愛上我。”
樓春雨走到宋西子身邊,跟上宋西子的腳步,兩人走得越來越快,一下子就從楊招娣眼前消失。
齊雅雅在楊招娣的身後小聲地說:“老板,小樓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你不要招惹她。”
“我就喜歡招惹單純的孩子,看不慣?看不慣辭職啊。”
“不不不,我沒說老板你不好的意思,半點都沒有,但是樓春雨是我的朋友,你不應該惹她不開心。”齊雅雅低著頭,垂頭喪氣地說。
楊招娣腳尖一轉,面對齊雅雅,“說完了?”
“嗯。”齊雅雅向惡勢力屈服。
“說完了就去叫車,我頭痛死了,給我買瓶礦泉水,去啊,愣著幹嘛。”
齊雅雅小跑去路邊的便利店,她對楊招娣的了解,喝多了以後一定會嗓子痛,她不但買了礦泉水,還買了潤喉的蜂蜜茶,走之前還拿了一盒潤喉糖。
看到齊雅雅一路小跑過來,手上不只是一瓶礦泉水,而是一個大袋子,楊招娣就皺起了眉頭,“你把便利店搬空了?”
“我不知道你要喝什麽,都給你買了,這是礦泉水,這是蜂蜜茶,你喜歡喝哪個……我有拿小票,明天可以報銷嗎?”
面對這樣的齊雅雅,楊招娣嘴角抽動了一下,齊雅雅很少說自己的家庭背景,所以楊招娣只知道她日子過的不好,經常沒錢,而且齊雅雅基本不提自己的父母,楊招娣以為她和自己一樣,有著不愉快的童年。
她對齊雅雅多了一份耐心,“每個月的工資你省著點花,也不要給別人,自己留著花知道嗎?”
齊雅雅聽出楊招娣難得的關心,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遵從楊老板的教導。”其實她很心虛,她的錢怎麽沒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不會管錢,明明什麽都沒有買,但是錢就是莫名其妙的沒有了,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每個月月底她就口袋空空,支付寶裡也沒余額,說起來錢到底花哪裡了,她自己也想不起來。
也難怪楊招娣把她當窮人家的孩子,她自從和家裡斷了關系,身上的衣服都是挑倉庫裡的隨便穿的,以前亂花錢的習慣保留下來變成了月光族,楊招娣看到的就是這麽窘迫的齊雅雅。
而這邊,宋西子和樓春雨走到了樓下大馬路上等著出租車過來。
宋西子走的很快,叫住車,背對著樓春雨,那背影緊繃,樓春雨看著她背部的曲線,一點點地琢磨她的意思。
在車上,宋西子說了家的地址後就不說話了,樓春雨坐在她的旁邊,時而轉頭看看她。
宋西子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城市夜景,下巴微收,身上散發著無形的怒氣。
她腦海裡那個畫面始終抹不掉,消不去,而當事人之一的樓春雨跟著她上了車,居然一句解釋都沒有。
說一句只是開玩笑也好,自己就不會在意,可是樓春雨沒有解釋的意思。
這一路上,後座的兩個人氣氛著實詭異,平靜地可怕,連開車的師傅都不禁緊張起來。
宋西子和樓春雨一前一後走出電梯,宋西子在找鑰匙,樓春雨在她背後,說:“生氣了?妒忌了?我和楊老板只是朋友。”
宋西子把鑰匙插進門裡,停住不動,“我幹嘛生氣,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朋友之間開玩笑應該有個界限。”
“那你告訴我什麽叫朋友的界限?我們算朋友嗎?”樓春雨握住宋西子的手,在宋西子沒反應過來之前,她俯身貼上宋西子,這次,她沒有犯楊老板犯過的錯,她一隻手撐在門上,上身快速貼近,她準確無誤地親到了宋西子的嘴唇,這一個吻,宋西子被動的接受
樓春雨小心地控制著呼吸,生怕自己的酒味被宋西子聞到。她忘記了宋西子現在也是喝的渾身酒氣。
大概三四個呼吸的時間,樓春雨的腳尖因為保持著踮起的姿勢而發酸,腰因為往前傾而難受,她的重量回到腳跟,挺直上身,和宋西子保持著一點點的距離,對宋西子說:“這才叫過分。”
說著,她抓住宋西子的手,往旁邊旋轉,等門打開,她第一個走進屋子裡,快速踢掉腳上的鞋子,連燈都不開,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宋西子幾秒鍾後清醒過來,只聽到樓春雨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而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被輕薄了。
那是她的初吻,也是樓春雨的,因為她知道,這麽生澀的吻,就是嘴唇對嘴唇的觸碰,一點技巧都沒有。
客廳裡沒有開燈,宋西子對著昏暗的房間,就是想生氣也不知道找誰生氣。那個惹她生氣的人已經躲在了自己的房間裡,變成了縮頭烏龜。
“過分。”宋西子氣得想罵人。
樓春雨這一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麽睡著的,她抱著枕頭,思緒翻滾,像漲潮一般洶湧,怎麽都停不下來。她想到的是今晚發生的那一幕,她往前一步,用自己的嘴唇碰到了宋西子的嘴唇,這幾秒鍾,她上輩子沒有等到,這輩子等來了,卻是自己強求來的。
強扭的瓜不甜,這幾秒鍾,她甚至都沒有嘗出什麽滋味。
她隻記得那是很柔軟的觸感,溫暖的感覺,只是短短一瞬間的接觸,那溫暖像是留在了她心裡,她想起來胸口就發燙。
她活了那麽多年,孩子都生了兩個,這會兒才知道原來有時候性不是最刺激的,當遇到對的人,一個吻就能叫人死去活來。
她真的吻到了宋西子,在她跨出那一步的時候,她就沒有回頭路了,她當時緊張地隻想逃走,也沒有留下來看宋西子的反應。她怕宋西子臉上對自己露出厭惡的神情,所以她逃了。
她帶著忐忑進了夢裡,在夢裡那畫面反覆上演,一次次重現,不管重複多少次,她的心情還是會跟著起伏,讓她即便是在夢裡也不能平靜。
漸漸的,樓春雨的夢發生了變化。
在同樣的門口,樓春雨在開門,宋西子從她身後突然就抱住她,炙熱的呼吸落在樓春雨的脖子上,樓春雨說:“癢,別鬧了。進去再說。萬一被人看到……”
“我就跟你說一句話,春雨,謝謝你陪著我過三十歲生日,謝謝你給我準備的禮物,我很感動,還有我愛你。”宋西子把臉貼在樓春雨的肩膀上,這些日子以來,她和樓春雨一直爭吵不斷,為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兩人幾乎忘記了相愛是什麽感覺。
這次生日,樓春雨突然送了禮物給她,讓她非常開心。
樓春雨輕聲地說:“嗯。”
進了屋,宋西子帶著幸福地笑容,雙手環著樓春雨的腰,做樓春雨的連體嬰,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春雨,今晚我們一起洗澡好不好……”宋西子要誘惑樓春雨的時候,聲音都能變成甜味的誘餌。
“不好意思,我有點累。”樓春雨面帶歉意,輕輕地推開了宋西子。
宋西子笑容收起,在遲疑片刻後,她重新揚起微笑,只是現在的笑容看起來很無奈,“那你早點休息。”
“那我今晚睡這邊,你好好休息,不要太累。明天還要早起。”樓春雨說完,朝著側臥的方向走去。
宋西子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漸漸枯萎。
樓春雨在夢裡做一縷幽魂一樣,把這一幕收入眼底。
她看到那個樓春雨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也看到被留下的宋西子眼底的悲傷。
她朝著宋西子走過去,想伸手抱住她,但是她似乎又了摸不到看不到的空氣,她的手無法抱住宋西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西子在難過。
這牆上的照片,是她和宋西子的合影,她知道,自己又來到了這個自己沒有任何記憶的夢裡,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對這裡的熟悉感,她雖然對這裡沒有印象,但是她覺得這些事情都真實發生過。
她去過宋西子的房間,宋西子習慣性睡在大床的一邊,她側躺著,兩個人的大床,另外一邊空蕩蕩的。
她又去了側臥,看到了床上的樓春雨,這一晚上,她就坐在床邊,聽床上的人哭了一個晚上。
夢醒來以後,樓春雨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眼前的場景讓她意識到自己從夢裡出來了,回到了現實裡。這讓她放下心來。
這一晚上雖然是睡著了,但是在夢裡醒著,而且還聽自己哭了一個晚上,任誰醒來都不可能神清氣爽。
早上,樓春雨從床上起來,一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點,這不正常,正常的情況是一定會有一個人準時準點地敲她的門,叫她起床。
和宋西子合租以後作息習慣漸漸統一,這一早上起來沒有宋西子叫自己,樓春雨還有一些不習慣。
她猜測可能是昨天那個吻,讓宋西子生氣了。樓春雨情不自禁地用手碰自己的嘴唇,昨晚的感覺似乎還殘留著。
她想宋西子這會兒應該是已經去上班了,故意不叫自己起來,是想躲著自己,果然,在餐桌上她找到一張便利貼,宋西子寫給她的---有時間我要和你把話說清楚。
她把標簽紙收走了,微信上回了宋西子三個字:不想說。
這屏幕上簡單明了的三個字落入宋西子的眼簾,宋西子把手機屏幕一關,丟在了桌子一邊,她把視線轉移到投影上,假裝認真地聽老板做總結。
今天的總結跟宋西子有些關系,宋西子做了一個新的提案,準備小語種的新課程,其他人都覺得意義不大,表現出來的積極性也不高,宋西子想辦法說服他們,而最重要的是說服張鑫。
應樂天在會議上認同了宋西子的意見,常規的培訓已經沒有意義了,開拓一些小眾語種的培訓,可能反而更有競爭力。
張鑫雙手一攤,說:“好啊,人呢,老師去哪裡找。”
“我會找到最優秀的老師,沒有把握我不會開課。”宋西子表現的很自信。
張鑫點了點頭,意思是準備放手讓她去做。
早會結束後,張鑫和宋西子留下來,和她聊起家常。
“小宋通知啊,你怎麽突然就積極起來啊,難道你是看我不順眼,準備謀朝篡位了?”張鑫跟她開玩笑。
“背著房貸呢,沒錢不行。”
“你買房子了?什麽時候買的?”應樂天端著幾杯咖啡走進來,聽到關鍵字,頓時來了興趣。
“就我現在住的房子,房東要把房子賣了,跟我來商量讓我找時間搬走,我說就跟他說我很喜歡這裡,你賣給別人還不如直接賣給我。他說好的,我就把房子買下來了,就這麽簡單啊。”宋西子說的好像是去菜場買菜多買了一斤白菜這麽簡單。
這讓張鑫也覺得不可思議了,現在年輕人買房子都這麽隨意的,想買就買,說買就買。他和應樂天的房子還是他創業以後拿了錢買下來的,那時候公司剛成立,他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錢,買完房子還擔心房貸供不上,現在看那時候的自己是像個傻帽。
“因為我很喜歡那套房子啊。不想搬出去。”
張鑫替宋西子感到高興,已經在跟應樂天商量給宋西子送禮物,畢竟買房是大事情,他們也該幫點忙。
應樂天笑著說:“那還送什麽禮物啊,包個紅包,你做大哥的,又是老板,包個幾萬塊不算過分吧。”
“免了,我和她關系沒那麽好,幾萬塊說的很容易,你知道幾萬塊多難賺嗎。你讓我送錢,就等於在割我的肉。”
兩人之間的悄悄話盡數落入宋西子耳中。
宋西子聽完把文檔往桌子上一拍,“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抵不過一個紅包?”
張鑫想起一件事情,“那你室友呢,她還跟你住在一起?”
“是啊。她現在還住我那裡。”提到樓春雨,宋西子的神情有明顯的不自在。因為她無法不去想昨晚的事情。
眼前的兩人笑眯眯地看著她,這笑容在她看來好像有些探究的意味。
她忙站起來,借著收拾這個動作,掩飾著自己的神情,“別問那麽多了,我去上班。”
“我問你什麽了?我問什麽了!”張鑫都不明白了他剛才有說什麽麽?
應樂天看著他也是搖搖頭,他好像更沒說什麽啊。
“宋經理,樓……”她的秘書叫住她,剛開口說出那個敏感字眼,宋西子毛都炸了,“她來幹什麽?”
“沒誰啊。”秘書一點茫然。
冷靜下來,宋西子意識到是自己太敏感了,她輕咳一聲,問:“你剛才說樓什麽來著?”
“哦,樓下物業來找你,人這會兒就在前台。”秘書終於有機會把話說清楚。
宋西子做長歎息,今天的她,完全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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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宋西子:樹洞,我室友是個混蛋,她暗戀我,她還強吻我。
評論1:搬走!報警!就一個字!
評論2:她漂亮嗎?
評論3:我陰暗的想,只是來秀恩愛的吧?
評論4:我讚同,不然早就一巴掌過去了,叫人滾出去,為什麽還留她住一起。
評論5:看出來,洞主沒有生氣,她只是不好意思。
宋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