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龐湛恢復了記憶,他們簡直就跟開外掛一樣, 謝一覺得天乙貴人還是能乾點正經事兒的。
龐湛和商丘合計了一下義和宴席的事情, 天黑下來之後, 龐湛就要離開了,準備回他的府上。
天乙貴人現在是謝一的小廝模樣, 當然要留在王爺府, 這樣一來, 龐湛準備離開了,不過天乙貴人還對龐湛依依不舍似的。
龐湛乾脆說:“要不然……你跟我回去, 我府中雖然寒酸了一些, 但是也有空的房舍。”
他這麽一說, 天乙貴人的眼神都亮了起來,鋥亮鋥亮的,看的謝一頓時頭疼不已, 總覺得天乙貴人跟著龐湛回去之後,會被啃得連渣子都剩不下來。
不過顯然天乙貴人很想跟龐湛回去, 畢竟他被關在風鈴裡的時候, 就一直只有斷手跟他作伴。
商丘自然有沒有阻攔,很大方的把這個“小廝”送給了龐湛, 龐湛很快就帶著天乙貴人離開了。
因為剛才眾人合計了一下義和宴席的事情, 所以現在時辰不早了,商丘令人來傳膳,和謝一一起吃了飯,謝一都快要餓癟了。
兩個人吃了飯, 沒什麽事兒要做,就準備休息了,謝一剛剛沐浴完,管家就在門外開始敲門了,說:“王爺,實在打擾您了,宮中剛剛傳來的消息,太后請您進宮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
謝一一聽,氣的不行,什麽要事相商,而且還是大晚上,現在宮門怕是都要關了,大半夜叫商丘過去,絕對不安好心,而且太后一邊對商丘不安好心,一邊還準備殺掉商丘,簡直是想把什麽便宜都佔了!
謝一頓時瞪了一眼商丘,商丘表示自己很無辜,就朗聲說:“本王今日偶感風寒,十分不舒服,去轉告太后,本王已經睡下了,而且你叫不醒。”
管家在外面直抹冷汗,說:“這……是是,那小人先告退了。”
商丘說瞎話連個磕巴也不打,謝一白了他一眼,商丘施施然的走過來,笑著說:“嗯?吃醋了?”
謝一說:“吃你大爺。”
商丘將人一把抱起來,說:“不行,只能吃我的……弟弟。”
謝一一聽,頓時臉都紅了,感覺已經敵不過商丘的臉皮了,自己看來還要回爐重造個百八十年,起碼是百八十年,說不定就算重造一千年,也是趕不及商丘的臉皮的,十分之一都趕不及。
商丘將人放在榻上,親了親謝一的額頭,“唰”的一下解開了謝一的腰帶,然後又是“刷刷”兩下,謝一頓時都蒙了,低頭一看,好家夥,商丘要造反!
謝一雙手手腕並在一起,竟然被腰帶捆住了,來了個正正經經的捆綁系!
謝一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這是幹什麽?”
商丘笑了笑,說:“你都吃醋了,本王當然要賣力一點兒。”
謝一看著商丘的表情,頭皮發麻,在經過鈴鐺play之後,又開始捆綁系了,總覺得商丘想要試過各種play。
謝一立刻掙扎著,去踹商丘,說:“你大爺,給我解開。”
商丘笑眯眯的撥了撥他的鈴鐺,說:“你現在沒有靈力,自己解不開,就不用徒勞的掙扎了,乖乖的。”
謝一聽見商丘一臉笑容,笑的的確是溫柔英俊,但是好像要流壞水兒一樣。
謝一趕緊從榻上蹦起來就要跑,手綁著腿沒綁著,他動作特別靈力,商丘則是一撈,“嘭!”一下,兩個人來到了桌子旁邊,謝一突然覺得捆綁系再加上桌子,更羞恥了。
謝一連忙妥協說:“我們打個商量,要不還是……”
商丘則是笑眯眯的打斷他說:“桌子也不錯。”
謝一:“……”
謝一被綁在一起的雙手扶著桌子,怒目瞪著商丘,商丘還挺入戲的,捏住謝一的下巴,用沙啞低沉的聲音說:“小美人今日是逃不了的,還不乖乖從了本王?”
謝一:“……”商丘瘋了!扮演真的上癮麽?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嘭!!!”的一聲,臥房的窗戶突然被撞開了,竟然有人從外面突然衝了進來,大喊著:“謝一不要怕!!我來救你了!!”
謝一頓時都懵了,因為從外面衝進來一個人,那人謝一還不認識,仔細一看,是個年輕人,而且很年輕很年輕,看起來可能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短打,應該不是有錢人的樣子。
那年輕人衝進來,不由分說,立刻衝向商丘,“呼!!!”一拳打過去,迎著商丘的面門,用力很剛猛,好像要把商丘的鼻子打掉一樣。
商丘連忙側面一躲,“啪!”一聲伸手握住那年輕人打來的拳頭,然後猛地一轉。
“嗬!!”
年輕人疼的一個激靈,大喊了一聲,隨著商丘擰動手腕的力量,被迫跟著轉,否則手臂就要斷了,“嘭!”一聲,摔在地上。
謝一瞪大了眼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年輕人摔在地上,竟然百折不撓,立刻從地上一躍翻身而起,動作十分靈動,跳起來之後大喊著:“小一別害怕!我會救你的!”
他這話簡直是激怒了商丘,竟然有人管謝一叫“小一”,叫的如此親密,商丘這個佔有欲十足的醋缸子怎麽能忍。
那年輕人又快速衝上來,對著商丘一頓拳打腳踢,動作很快,剛猛異常,然而商丘的功夫也不弱,就算不用靈力,也是一等一的,那個年輕人根本討不到好。
年輕人看起來爆發有余,韌性不足,和商丘過了幾招之後,就已經不行了,本就沒有佔上風,更別說時間一長了。
年輕人累的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的,商丘得了便宜之後,還猛地跨到謝一面前,抬起謝一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一捉,示威一樣。
那年輕人氣的差點叫出來,說:“你!你敢輕薄小一!”
謝一雙手還被綁著,脖子上掛著伏鬼鈴,看起來果然沒什麽還手之力,只能瞪著眼睛,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起來這個人認識自己,而且似乎是來……救自己的。
可是謝一不認識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年輕人又衝上來,簡直自討沒趣,就聽到“嗖嗖嗖”三聲,商丘側頭一躲,三個灰色的東西順著商丘的耳側,“多多多”三聲釘在了牆面上。
商丘一看,不由輕笑說:“我當時什麽,原來是個隻麻雀?”
謝一這麽一看也看出來了,原來那年輕人根本不是普通人,而是一隻小麻雀,怪不得動作如此靈動,看起來也稍微有些道行,不過就算有道行,也和商丘差遠了。
那小麻雀和商丘根本不能比,都佔不到商丘的一片衣服角,氣的小麻雀大叫說:“你別得意!快把小一放了!不然我讓你好看!”
商丘幽幽一笑,說:“在修煉個百八十年吧。”
那小麻雀氣的極了,咬牙切齒的說:“你等著,我去叫我大哥來!”
謝一差點笑場,小麻雀打不過,要去搬救兵了。
商丘也太在意,說:“隨意。”
小麻雀說:“你這好色的王爺!識相的你就快把小一放了,否則等我大哥來了,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大哥手中可是有法寶的!”
商丘讓人不是十分在意,就算再來一隻大麻雀也沒什麽,小麻雀見他一臉不屑,立刻說:“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大哥手中的法寶,就是金羽翼!”
“金羽翼?!”
這回商丘還沒驚訝,謝一先驚訝了起來,小麻雀還以為謝一害怕,安慰說:“小一你不用怕,我大哥的金羽翼很厲害,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法寶,一定能把你救出來的!”
商丘和謝一對看了一眼,心裡都是千回百轉的,謝一心想著,乾脆和小麻雀好好談談?告訴他商丘不是什麽好色王爺?不過商丘的確挺好色的……
畢竟這是個誤會。
然而他還沒說話,商丘已經捏住謝一的下巴,又挑釁的親了一下,而且這回還是深吻,謝一頓時滿臉漲紅,想要推他也不行,小麻雀先是吃驚,隨即憤怒,臉還紅了,炸毛的說:“你這個討厭的凡人!”
商丘笑眯眯的說:“謝一本王是要定了,你有本事就請你的大哥帶著寶器過來。”
小麻雀炸毛說:“你等著!我會回來的!我這就去找大哥!”
小麻雀說著,“嘭!”一聲真的變成了一隻小麻雀,“啾啾啾”的從窗口飛出去,一邊飛一邊還說:“小一別擔心,我明天就過來救你!”
謝一目瞪口呆的看著小麻雀飛走,隨即這才反應過來,說:“你怎麽不跟他說實話?!”
商丘淡淡的說:“因為看起來他是我的情敵。”
謝一:“……”
幸虧明天小麻雀還會過來,謝一覺得到時候還是說實話好,這樣可以把金羽翼拿過來。
小麻雀離開之後,商丘過去把窗戶關上,然後施施然走回來,笑著說:“我們繼續。”
謝一被折騰了一晚上的捆綁系和桌子play,第二天當然起不來,賴在榻上,心想著不知道那小麻雀什麽來,看起來和自己還挺要好的,最重要的是,小麻雀的大哥,也就是大麻雀竟然有一根金羽翼,如果能收集全部掉落的金羽翼,謝一就能恢復真身,到時候就不用懼怕自己膨脹的靈力了。
謝一抱著被子,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就又睡著了,商丘見他困頓,就沒有打擾他,陪著謝一躺了一會兒。
中午的時候謝一才醒過來,揉著眼睛,感覺肚子餓了,爬起來洗漱準備吃早午飯。
商丘特別準備了很多謝一喜歡吃的,兩個人剛準備吃飯,突然有小廝過來,說:“王爺,老夫人過來了。”
謝一一聽,這就是不讓自己好好吃飯的節奏啊,老夫人突然跑過來幹什麽?
很快,老夫人就進來了,身邊沒有什麽歌舞姬,倒是有兩個侍女攙扶著,一個侍女手中還提著小籃子,裡面放著一盅湯,看起來熱乎乎的冒著氣。
老夫人走進來,態度十分之殷勤,進來就說:“羿兒,為娘來看看你,這些日子為娘在房中,吃齋念佛,反省自己對神明不敬的過失,心中越想越是明白,已經全都想透徹了。”
她說著,讓侍女將籃子放下來,自己親手把湯捧出來,準備給商丘喝,說:“羿兒,你整日公務繁忙,來,喝些湯吧,很滋補的,是為娘親手熬得,裡面都是補料,你嘗嘗。”
老夫人態度太殷勤,殷勤的讓謝一眼皮狂跳,一看就不是好人,而且老夫人不只是態度殷勤,她說話的時候,似乎因為緊張,還狂拽自己的帕子,差點把手帕都給拽撕了。
謝一一看就知道,這老夫人定然沒安什麽好心,不安好心就算了,怎麽演技這麽差,謝一都替她尷尬了。
老夫人說著,因為心虛,湯裡面加了之前青真道士給的藥,自然要心虛,所以現在竟然有點出虛汗,臉色也蒼白了,就怕商丘發現不對勁兒。
商丘早就發現不對勁兒了,先不說這湯,就說老夫人,老夫人今天如此殷勤,還一臉蒼白,滿臉假笑,商丘又不是瞎的,當然知道這湯裡不對勁兒。
商丘淡淡的說:“湯有些燙,先放這裡涼涼吧。”
“對對對!”
老夫人說:“可別燙著,先涼一涼,涼一涼,你慢慢喝,一定都要喝掉,這是很滋補的。”
老夫人心虛的不行,一直在盜汗,平時又養尊處優的,現在一盜汗,就覺得要被掏空了,有點不行了,趕緊說:“這樣吧,你先喝著,一會兒湯碗,我讓人過來取走。”
商丘點了點頭,老夫人就留下一個侍女等會兒取湯碗,然後先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步履匆匆的,差點被門檻絆著,“哎呦”一聲,險些撞到了頭。
謝一看的眼皮直跳,不會乾壞事就不要幹了,這樣乾壞事很尷尬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呢都知道。
老夫人還讓侍女看著商丘把湯喝掉,然後把空碗拿回去,其實就是監視用的。
商丘不著痕跡的把湯直接倒了,然後將空碗放在籃子裡,讓侍女拿走了,找老夫人匯報去。
謝一等那侍女走了,就說:“這老夫人,搞什麽名堂?”
商丘搖了搖頭,說:“不用管她,目前還翻不出天去。”
因為小麻雀昨天走的時候下了戰書,說今天會再來的,而且還會帶來大哥的寶器金羽翼,所以謝一和商丘一直等著。
等到下午的時候,謝一吃了午飯犯困,都要睡著了,商丘見他坐在椅子上要睡著了,就將人抱起來,準備放回榻上,結果這麽寸,那小麻雀來了。
“咚!”一聲撞開房門,就看到商丘抱著謝一放在榻上,謝一睡得滿眼朦朧,臉頰微紅,小麻雀頓時就誤會了,大喊著:“快放下小一!”
商丘一看,冤家路窄,情敵來了,而且還是個麻雀級別的情敵……
小麻雀衝進來,謝一立刻就醒了,趕緊一個打挺站起來,想要解釋他誤會了。
商丘卻說:“你的幫手呢?”
小麻雀哼哼一笑,十分有自信的說:“你看!我把大哥的金羽翼帶來了!你這好色的王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謝一一看,真的是金羽翼!金燦燦的羽毛,和他們之前找到的金羽翼一模一樣。
小麻雀立刻說:“哼,怕了吧!快放了小一!”
商丘幽幽一笑,頗有些嘚瑟,說:“就算我放了他,他也不會離開我的。”
謝一頓時頭疼不已,小麻雀說:“你這個凡人,是傻的麽!你長得這麽醜陋,還如此好色,小一為什麽不會離開你?!”
商丘:“……”
謝一:“……”哦,又來了一個審美異常的人,可能會和小天鵝與天乙貴人無縫連接。
商丘還要挑釁自己的情敵,謝一連忙上前說:“等等,這是個誤會。”
小麻雀說:“什麽?誤會?”
謝一連忙說:“我們坐下來說吧,真的是誤會。”
小麻雀將信將疑,狐疑的瞪了一眼商丘,不過看來很信謝一的話,謝一說讓他坐下來說,他就坐下來了。
商丘也坐下來,三個人圍著桌子,謝一解釋了一下,自己不是被商丘抓住的,也沒有被他逼迫。
小麻雀一臉失魂落魄的說:“什……什麽……小一你不是被他逼迫的麽,那……你……你們……他昨天明明捆著你!”
商丘一臉正經的說:“那是情趣。”
謝一:“……”
謝一使勁踹了一腳商丘的椅子,當然商丘下盤很穩,沒有踹動。
小麻雀一臉迷茫,說:“情趣?那是什麽?”
謝一尷尬不已,說:“我們……我們先不談這個問題,說說金羽翼。”
小麻雀看著自己手中的金羽翼,有些不解,放在桌上,說:“金羽翼怎麽了?”
謝一有點不好開口,畢竟這羽翼是小麻雀的大哥的寶器,但是說實在的,金羽翼是謝一的羽毛,所以謝一想要把羽毛拿回來,其實也無可厚非。
謝一委婉的說了一下,哪知道小麻雀特別慷慨的說:“沒有問題啊,你是我和我大哥最好的朋友!金羽翼如果能幫到你,當然最好了,大哥也說了,只要是能幫到小一的,隨便怎麽用都可以,給你!”
小麻雀像小天使一樣就把金羽翼放在了謝一手裡,謝一頓時感動的不行,幸好小麻雀是個小天使,節省了不少口舌。
小麻雀又說:“小一,那你脖頸上的伏鬼鈴怎麽辦?”
其實小麻雀和謝一,還有小麻雀的大哥大麻雀三個人是死黨,非常要好的朋友,據小麻雀說,他們三個人因為都是鳥,所以在一起修行,平時互相照顧著,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好朋友,生死之交。
不過後來來了一個道士,那道士在樹林裡除害,就看到了他們,道士抓住了謝一,給謝一戴上了伏鬼鈴,然後就將謝一帶走了,當時小麻雀和大麻雀都著急死了,一直在尋找謝一的下落。
後來小麻雀多方打聽,才知道謝一被道士的師兄偷走了,進獻給了一個很好色很好色的王爺。
商丘聽到這裡,眼皮一跳,小麻雀則是狐疑的抓住謝一的話雙手,誠懇的說:“謝一,你真的不是被迫的麽,你不要怕,我們有金羽翼,可以打敗這個好色的王爺的!”
商丘一見小麻雀握著謝一的手,立刻抬手過去,“啪”一下撥開小麻雀的手。
小麻雀瞪了一眼商丘,商丘卻滿不在乎,重點是不能讓小麻雀和謝一親密的拉著手。
那個道士給謝一戴上了伏鬼鈴,謝一現在用不出靈力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個道士。
現在商丘知道了,給謝一戴伏鬼鈴的道士,是青玄道士的師弟,這樣有名有姓,也好去找,商丘立刻仍讓人去找青玄的師弟,好給謝一早日解開伏鬼鈴,等到義和宴席之後,他們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到現代去了。
商丘去吩咐人找青玄的師弟,小麻雀見商丘走出房間,探頭探腦的看了一遍在,這才小聲說:“小一,你真的沒事兒吧?他沒有強迫你吧?”
謝一連忙說:“真的沒有……”平時強迫一些各種play就先不算了。
小麻雀這才松了口氣,說:“哦……那好吧。”
語氣很勉強。
小麻雀突然驚訝的說:“啊!小一,你是不是被大蟲子咬了?你這裡腫了!擦點藥吧!”
謝一抬手一摸,“嘶”了一聲,好家夥,商丘肯定是屬狗的,什麽大蟲子咬的,分明是商丘咬的,疼的不行就在脖子根的地方。
謝一支吾了兩聲,趕緊給打岔過去,他還不知道小麻雀的名字,謝一就問了一句,小麻雀一臉驚訝的看著謝一,說:“小一,你沒事兒吧?”
謝一解釋說:“啊……是這樣的,因為伏鬼鈴,我的靈力被製,所以……所以多多少少有些記不太清楚。”
小麻雀信以為真,一點兒都沒有懷疑,讓謝一負罪感飆升,小麻雀就說:“哦,我叫小麻雀,小一我們關系這麽好,你可以叫我小麻麻!”
謝一:“……”小麻雀?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還有叫他小麻麻?
謝一心說,還是算了吧,自己不想多一個小媽……
因為謝一已經“有些不記得”之前的事情,所以小麻雀很熱情的講解著他們三個小鳥是如何修行的,其實講解的最多的就是吃蟲子和吃谷子的事情,看得出來小麻雀特別貪吃。
小麻雀還說:“我們都是小鳥,大哥是一隻超大超大超大——的大麻雀!好大好大哦,下次你見見大哥的真身就知道了,真的是一隻超大的麻雀!”
謝一想了想,超大的麻雀?也就拳頭這麽大吧?
兩個人聊著天,有說有笑的,商丘就回來了,臉色不是太好的看了一眼他們,隨即就準備下逐客令了。
小麻雀說:“我該回去了,大哥這兩天在閉關修煉,我回去的時候還要幫大哥捉蟲子做晚飯,我先走了。”
小麻雀說著,就變成了小鳥的樣子,撲騰著自己的小翅膀,飛快的從窗戶飛出去了。
商丘將謝一和小麻雀聊得開心,就說:“聊什麽呢?”
謝一說:“聊他大哥是一隻超大的大麻雀。”
謝一說著,順手將桌上的金羽翼拿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頓時一愣,商丘說:“怎麽了?”
謝一驚訝的說:“這……這金羽翼?”
商丘皺了皺眉,說:“不對麽?”
金羽翼是謝一身上的羽毛,現在謝一又恢復了記憶,所以金羽翼到底是什麽樣子,謝一定然一看就知道。
謝一拿著那金羽翼,皺著眉,說:“這不是金羽翼。”
他說著,趕緊把“金羽翼”扔在桌上,商丘皺起眉來,說:“那隻麻雀有鬼?”
謝一說:“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嚴格意義上,這也是金羽翼,只不過不是我的金羽翼罷了,長得很像。”
商丘皺了皺眉,有些遲疑的說:“迦樓羅?”
謝一點了點頭,說:“恐怕是。”
迦樓羅乃是佛教天龍八部之一,是一隻巨型的神鳥,曾是毗濕奴的坐騎,專門吃龍,迦樓羅的食量很大,據說每天要吃掉一條大龍,和五百條小龍才能吃飽。後來因為迦樓羅吃的龍毒素發作,迦樓羅***而死,身體化成了灰燼,剩下了迦樓羅的心臟,心臟被龍的火焰鍛造成了純青琉璃色的寶珠,寶珠也成為了舉世珍寶。
因為迦樓羅喜歡吃龍,身體裡囤積了很多毒素,所以迦樓羅的羽毛也有毒素。
迦樓羅是一種大鳥,體型巨大,他的體型要比謝一這個東皇太一大很多,不過謝一的翅膀大,和伽羅樓的翅膀大小基本差不多,又都是金色的羽毛,因此這樣一來,不仔細去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但是金羽翼是謝一的羽毛,如果這世上謝一都分辨不出來,恐怕就沒人能分辨出來了。
謝一皺眉說:“這迦樓羅的羽毛有毒,而且毒素很大。”
商丘一聽,臉色就更深沉了,小麻雀送來了金羽翼,金羽翼卻是有毒的東西,這樣一來,商丘有些懷疑小麻雀到底要做什麽了……
夜色濃重了,城郊的道觀裡,“呼——!!!”的一聲,突然落下一隻巨型的大鳥,大鳥從高空降落,落地之時猛地變成了人形,巨型大鳥幻化成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
那成年男子面目硬朗,眼睛狹長上挑,長著鷹鉤鼻,嘴唇薄薄的,看起來面容十分冷硬,他站了一會兒,就有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竟然是青真道士。
青真道士走出來,看向那個男人,說:“事情成功了麽?”
男子說:“假的金羽翼已經交給了攝政王。”
青真道士說:“攝政王有沒有懷疑?”
男子說:“你放心,我讓麻雀去辦的,麻雀並不知道自己拿的是迦樓羅的羽毛,謝一和麻雀如此要好,絕對不會有所懷疑,現在那羽毛,恐怕已經在攝政王的手中了,攝政王不過是一介凡人,絕對敵不過這迦樓羅的羽毛。”
青真道士點了點頭,說:“做的好,這樣一來,我們三管齊下,就等著幾日之後的國宴了,攝政王不聽我們大蓬教的使喚,那就別讓他再存活下去了。”
那男子看著青真道士,說:“三管齊下?”
青真道士笑著說:“你讓麻雀去送金羽翼,這只是其中之一,我怕攝政王心性多疑,所以走了兩步棋。”
男子負手而立,淡淡說:“謝一是其中一布,這我知道。”
青真道士哈哈大笑著說:“可憐那青玄,至今還以為就憑借他自己那點道行,能從我手裡偷東西。”
青玄道士想要飛黃騰達,知道師弟捕捉了一只會蠱惑人心的小鳥之後,就打起了歪念頭,想要把這個小鳥偷走,送給攝政王。
其實他哪裡知道,這就是青真道士想要的事情,青真道士就是想要借青玄之手,把謝一送給攝政王。
青真道士乃是大蓬教的長老,大蓬教如今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朝廷之中,他們需要一些實權和兵權,這樣才能更好的發展下去。
如今小皇帝才五六歲,根本是個奶娃娃不成氣候,而太后娘娘太過年輕,而且不是管事兒的人,不過是個成天想著男人的小女人罷了。
因此青真道士想要趁機而入,他借青玄的手,將謝一送給攝政王,這樣一來,就到處散播攝政王寵愛新戲子的消息,很湊巧,攝政王還真的很寵愛謝一。
這樣一來,太后自然會聽到風聲,再加上攝政王三番兩次的拒絕太后,這樣便觸怒了太后,青真道士也添油加醋了幾番,還有朝中反對攝政王獨大的黨羽,這麽多呼聲下來,太后自然對攝政王因愛而恨,想要除掉攝政王而後快。
只要攝政王一死,朝廷之中再也沒有頂梁柱,大蓬教就可以迅速發展起來,兵權可以鎮壓,再加上實權,他們可以讓年輕的太后冊封大蓬教為國教,也方便日後的發展。
因此青真下了一步長盤,當然還有第三步,那就是老夫人,青真給老夫人的藥裡,就是毒藥,根本不是什麽普通人吃了無害的藥。
三管齊下,這樣一來青真道士就覺得萬無一失了,只等著幾日之後的國宴,發兵直接拿下攝政王。
青真道士哈哈大笑起來,說:“如果事成,你的功勞自然很大,你放心吧。”
男子說:“你答應我的丹藥,什麽時候能給我?”
青真道士說:“急什麽?還在呢,攝政王還沒有死,等國宴之後,我自然會給你,咱們是拴在一起的螞蚱,難道你忘了麽,謝一還是你幫我抓到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麽能抓得住那隻奸猾的小鳥?如今你又把有毒的迦樓羅羽毛送到攝政王手中,功不可沒,我不會忘了你的功勞的。”
男子說:“我現在就要半顆丹藥,麻雀這兩天身體不好,我要半顆丹藥,不為過吧?”
青真道士笑了笑,說:“還真是個好哥哥呢。”
他說著,拋給男子一個小藥丸,說:“這是半顆,事成之後,自然有你另外的丹藥,這些丹藥可是我教中的聖品,只要按時服用,你弟弟的三陰脈不會發作的。”
男子張開掌心,手中果然有半顆紅色的小藥丸。
男人沒有再說話,轉頭準備離開,青真道士又說:“等一等。”
男子停住了腳步,回頭說:“還有什麽事?”
青真道士說:“沒什麽要緊事,只是國宴的時候,還需要你幫忙。”
男子只是冷淡的說:“我知道了。”
青真道士笑著說:“知道就最好了。”
男子沒有再說話,頭也不回,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身形一展,變成了一隻金色的巨型大鳥,金色的翅膀一震,“呼——!!”一聲,展翅高飛,猛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小麻雀回了樹林,大哥還在閉關,小麻雀就把弄來的晚飯放在山洞門口,然後自己回去準備睡覺了。
就在這個時候,“轟隆——”一聲,山洞的石門打開了,小麻雀一陣驚喜,連忙跑過去,就跟麻雀一樣,一跳一跳的,說:“大哥,你出關了麽?”
男子面容十分冷硬,一雙狹長的雙眼注視著小麻雀,淡淡的點了點頭,小麻雀笑著說:“那太好了,我給你弄了晚飯,你快吃飯吧。”
男子伸手揉了揉小麻雀的腦袋,小麻雀很喜歡這個動作,主動拱著自己的腦袋,在男子手裡蹭了蹭,男子低聲說:“很晚了,你身體不好,快去歇息吧。”
小麻雀點了點頭,說:“大哥,那我去歇息了,你快點吃飯,也早點休息。”
小麻雀說完,蹦蹦跳跳就走了。
男子看著小麻雀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寬大的手掌一攤開,上面躺著一隻很小很小的紅色藥丸,還是一半。
男子盯著那藥丸看了良久良久,最後把手掌一攥,將藥丸掖回自己身上,轉頭回了山洞……
沒幾日就要開國宴了,使臣們已經進京,這次國宴格調不小,當然除了接待使臣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太后準備動手殺掉攝政王。
龐湛這幾日總是往攝政王府跑,當然是為了國宴的事情,既然他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要準備好,不能讓那些人得了便宜。
商丘和龐湛商量著布兵的事情,商丘雖然是攝政王,而且還有兵權,可以說是隻手遮天,但是像國宴這種日子,絕對不能帶兵進宮,否則實在不恭敬,而且會讓那些不滿攝政王獨大的老臣們有製造輿論的機會。
因此商丘進宮的時候,絕對不能帶兵,兵馬需要讓龐湛帶著支援。
謝一覺得有點不安全,就說:“我要跟著你去。”
商丘笑了笑,沒有拒絕,笑著說:“那你就做本王的……貼身親隨吧。”
商丘故意把“貼身”兩個字咬的很重,龐湛一臉淡定,天乙貴人則是一臉純潔,謝一瞪了商丘一眼,商丘還是笑眯眯的。
眾人合計了一番,準備的差不多,就等著國宴了。
國宴當天,商丘換好了官袍,謝一也去準備,他換上了一身侍衛的戎裝,因為要當貼身親隨,所以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侍衛,一種是官宦,畢竟王爺的府中也有很多官宦。
謝一一聽,當然要當侍衛,絕對不當宦官。
謝一換好了侍衛的衣服,照了照銅鏡,感覺自己真是帥氣的沒邊了!
一身戎裝,腰誇寶劍,束著四指寬的寬腰帶,身材挺拔,一臉的英氣,謝一自我欣賞著,總覺得自己這身打扮特別棒,攻氣滿滿。
就在謝一欣賞的時候,商丘已經推門走進來,紫色的長袍,非常華貴,看起來像是個翩翩佳公子,但是又冷漠疏離。
商丘笑著走進來,打量了一下謝一,說:“你這麽穿……讓我很興奮。”
謝一:“……”明明是攻氣滿滿!
今天是國宴,不能耽誤,因此商丘沒做什麽,兩個人上了馬車,就準備進宮去了,他們沒有帶兵馬,很順利的進宮。
因為時間還早,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