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清理了,大家都被請了出去,紛紛往客房樓去。
謝一有些奇怪,說:“這真的和鬼怪有關系麽?”
商丘皺著眉,點了點頭,說:“應該是。”
謝一驚訝的說:“怎麽說?”
商丘說:“很簡單,那根銀線,一般情況下,想要用鋼絲殺人,都要在快速的移動之下才能完成,但是剛才新郎只是走上去切了蛋糕,並沒有快速奔跑,如果不是用術法,根本無法完成,不過……”
商丘頓了頓,眯眼說:“不過剛才在宴會廳裡,我沒有感覺到鬼怪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掩藏的太好。”
謝一心想,商丘都沒看出來,如果真的是鬼怪,那就是個厲害的鬼怪了。
不過這事兒張書義誰也不讓管,張甜因為受到驚嚇,所以病倒了,被傭人帶走了,張樞是張甜雇傭的人,張書義都發話了,張樞也管不上。
因此大家隻好回到了客房樓。
張樞一臉鬱悶的說:“張小姐的未婚夫死了,你們說,她會不會不給我結款啊?”
謝一:“……”
謝一一陣無奈,說:“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張小姐和他的未婚夫都收到了賀卡,而未婚夫死了,很明顯張小姐也受到了威脅,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事。”
張樞說:“對啊!那怎麽辦?現在我也沒辦法見到張小姐,說好的二十萬,我才收了定金。”
謝一說:“收了定金已經不錯了。”
張樞一臉可憐巴巴的說:“什麽啊,定金只有兩百塊,還不夠我買火車票過來的呢。”
謝一:“……”看來張樞這次要倒貼錢了。
張樞一臉苦惱,說:“算了,我回去休息了,我的腿好疼,剛才騷亂的時候,有人踩了我的腿兩下。”
謝一問他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張樞揮手說:“還醫生呢,張家現在這麽混亂,怎麽可能有醫生來給我看病,我自己休息會兒就好了。”
十六說:“大人,回去我看你看看。”
張樞點了點頭,就跟著十六走了。
謝一回了房間,小毛毛還一臉不在狀況的樣子,他剛才根本沒看見發生了什麽,只是身邊的大姐姐大哥哥們都尖叫不止,也不知道怎麽了。
金蛋蛋賊大膽子,也沒有被影響到,謝一被濺了一點,準備去浴室洗一洗。
婚禮中午舉行,直接就被打斷了,不過大家也沒能休息,很快就有警察過來盤問,大家全都被盤問了好長時間,吃過晚飯之後還有盤問,最後很晚才各自回到客房樓。
謝一被盤問完了,放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商丘和梁棄站在客房樓下面正在說話,商丘抱著小毛毛,金蛋蛋和黑烏鴉在花壇附近玩耍,金蛋蛋肯定又在欺負人了,給黑烏鴉頭上別了一堆的草,就跟要拉出去賣似的。
商丘懷裡的小毛毛則是頭上別著一朵粉色的小花花,笑的甜甜的在和梁棄說話,多半是梁棄哄著他在玩。
謝一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小毛毛湊過去,“吧唧”一下親在梁棄的臉頰上。
梁棄愣了一下,小毛毛臉上紅撲撲的,咯咯笑了一聲,似乎也有點害羞,扎在商丘懷裡,埋著頭不出來了。
謝一:“……”什麽情況?!
商丘說:“問完了?”
謝一點了點頭說:“精疲力盡的。”
感覺這次婚禮參加的太倒霉了,竟然死了人,而且新郎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殺死的,就好像犯罪電影裡的場景一樣。
張樞也被調查完了,走過來,和他們碰了面,說:“天呢,我都要被問死了,不知道張小姐怎麽樣了。”
商丘抬了抬下巴,說:“在那裡,看起來不錯。”
眾人抬頭看過去,順著商丘指的方向,就看到了張小姐。
張小姐剛剛還受了驚嚇,滿臉的慘白,不過經過一下午,竟然調整過來了,臉色也紅潤起來,而且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笑容,簡直得意到了極點。
好像並不是死了未婚夫,而是死了勁敵一樣,如釋重負的笑容。
謝一有些奇怪,說:“這張小姐的樣子,有點奇怪吧?”
張樞說:“她中午的時候,不是滿臉震驚嗎?”
他說著,摸了摸下巴,說:“我覺得這事兒不行,我得管管,畢竟我接了委托的定金。”
謝一插刀說:“二百元?”
張樞:“……”
張樞一陣扼腕,隨即說:“就算只有二百元,那也是訂金,我接了這個委托,不能砸了自己的名聲。”
商丘淡淡一笑,幽幽的說:“你的名聲?”
張樞:“……”想哭。
謝一說:“雖然你想管,但是從什麽地方管起?看起來張書義不想讓外人來插手這件事情。”
張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那個女傭人!”
謝一被他一提醒,也想起來了,那個女傭人,女傭人說是小少爺來報仇了,長了耳朵的人都知道,當年小少爺被撕票的事情,肯定另有隱情,但是張書義不讓說。
謝一也覺得這是個關鍵,張甜的未婚夫,竟然和小少爺的死有關系,這聯系看起來很奇怪。
畢竟小少爺是在十幾年前死的,十幾年前的話,張甜還沒有和他的未婚夫認識,這就很奇怪了。
張樞看起來信心滿滿,讓十六扶著自己上樓去,說:“我要先睡會兒覺,一會兒午夜之後,去偷偷找那個女傭人問問情況。”
張樞說著,就信心滿滿的走了。
謝一無奈的搖了搖頭,總覺得張樞有點不靠譜的樣子,不知道他偷偷過去,會不會被全山莊的人發現。
謝一被盤完的累了,回去洗了澡,就準備睡覺了,小毛毛今天跟謝一睡,謝一也是怕小家夥看到了血腥暴力的現場,所以有心理陰影,不過其實小毛毛什麽都沒看見。
金蛋蛋則是一定要和黑烏鴉一個房間,黑烏鴉反抗也沒有效果,最後只能這麽分配了。
謝一抱著小毛毛,簡直就是個暖寶寶,而且還是粉嘰嘰頭髮的暖寶寶,超可愛版本。
小毛毛的小翅膀從後背露出來,平時都掩藏在衣服裡面,勒的很難受,睡覺的時候就從睡衣後面扎出來,輕輕忽閃著,像是個小蝴蝶一樣,頭髮絲絲軟軟的,緞子一般,抱起來超級可愛。
小毛毛也很乖巧,被謝一蹂躪在懷裡,一點兒也不反抗,乖乖的讓爸爸蹂躪著,捏捏臉頰,摸摸頭髮,揉揉小翅膀之類的。
商丘洗澡出來,就看到兒子差點被謝一給揉癟了,趕緊走過來,說:“好了,快睡覺吧。”
小毛毛早就困了,蹂躪的時候差點就睡著了,謝一這才放過了小毛毛。
商丘上了床,躺在謝一和小毛毛中間,謝一不幹了,說:“你躺過來幹什麽,一邊兒去。”
商丘摟住謝一的腰,輕輕吻了一下謝一的下巴,說:“當然是抱著老公睡覺了。”
商丘開啟了美人計模式,而且還沒有節操的喊“老公”,哪有一點兒冷酷男神的模樣,害的謝一差點心神蕩漾。
謝一板著臉說:“叫老公也沒用!”
商丘說:“真的?”
謝一說:“當然是真的。”
商丘笑著湊在謝一耳邊,低聲說:“老公?”
“咕咚!”
是謝一咽唾沫的聲音……
商丘見他不理自己,又低聲說:“老公。”
“咕咚咕咚!”
咽了兩口唾沫……
商丘第三次說:“老公……”
謝一:“……”媽的,商丘這小妖精!
謝一立刻翻身而已,一下床咚了商丘,說:“再叫就讓你後悔!”
商丘老實的讓謝一咚著,只是說:“噓——小心吵醒兒子。”
謝一這才覺得自己聲音太大,小毛毛已經睡著了,小翅膀呼扇了兩下,揉了揉眼睛,“唔”了一聲,似乎在說夢話,嘴裡叨念著:“唔……小發發、蘇蘇……”
商丘笑了笑,趁著謝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含住了謝一的嘴唇,溫柔的親吻著,漸漸變成了掠奪性的熱吻,把謝一吻得氣喘籲籲的。
商丘低聲在他耳邊說:“謝一,可以麽?”
謝一耳朵酥酥麻麻的,臉上頓時紅了,聲音沙啞的說:“兒子在旁邊……”
商丘笑著說:“那我們去浴室?”
“咚!咚!咚!”
謝一還沒回答商丘,就聽到驚天動地的聲音,驚訝的說:“地震了嗎?”
小毛毛都給砸醒了,一臉奇怪的看著兩個爸爸抱在一起,而且還面紅耳赤的。
小毛毛立刻爬起來勸架,非要拉開商丘和謝一,說:“爸爸!爸爸不要打架!”
商丘:“……”
謝一看著兒子一臉焦急的小天使模樣,連忙承認錯誤,說:“好好好,爸爸不打架。”
小毛毛這才松了口氣,一臉欣慰的表情。
外面還在“咚咚咚”,不知道在幹什麽,好像在砸夯一樣。
謝一眼皮狂跳,讓商丘過去看看,商丘把門打開,結果就看到張樞正從他們門口跳過去。
謝一驚訝的看著張樞,說:“你在幹什麽?”
張樞說:“我準備去偷偷詢問那個女傭人。”
謝一眼皮跳得更瘋狂了,說:“偷偷?!”
商丘揉了揉額角,說:“十六呢?”
張樞說:“我讓十六先過去探探路。”
謝一說:“那你的拐杖呢?這麽跳過去樓都要砸塌了。”
張樞痛心疾首的說:“我的拐杖被踩壞了啊,沒有準備備用的,這東西誰準備備用的?”
謝一一陣無奈,總覺得如果讓張樞一個人過去,肯定會被警察當做可疑人物抓起來的。
謝一其實也有點好奇,打算和張樞一起去看看,商丘自然會陪著謝一,就把小毛毛托付給了黑烏鴉。
三個人從客房樓出來,往傭人們住宿的地方去,張樞已經讓十六去先摸索了。
十六在樓下等著他們,說:“地方我找到了,那個人被張書義關起來了,門口沒有保鏢,但是門被鎖了起來,一下午那個傭人都沒能出門。”
謝一一聽更加驚訝了,說:“關起來了?非法監禁嗎?”
張樞摸著下巴,說:“肯定有貓膩兒!”
眾人快速的往傭人住宿的地方去,雖然張樞不靠譜,謝一不會術法,但是好在商丘和十六靠譜。
他們很順利的到達了傭人住宿的地方,三層小樓,商丘帶他們直接從二層翻進去,進了二層的走廊,找到了那個鎖住的房間。
房間被鎖住了,他們沒有鑰匙,但是根本攔不住商丘,商丘托起門上的鎖看了看,然後伸手一拽。
就聽到“卡!!”一聲脆響,謝一睜大了眼睛,就看那隻大鎖竟然拽壞了。
張樞一陣崇拜的說:“天呢,好厲害,能給我簽名嗎!我也想學這種徒手開鎖的技能!”
謝一:“……”
“是誰?”
屋子裡傳出傭人驚慌的說聲音,眾人趕緊推門走進去,那女傭人嚇了一跳,說:“你們是什麽人!?”
張樞連忙擺手說:“不不,我們不是什麽人。”
謝一:“……”
他這麽一說,那女傭人更是害怕了,說:“不……不要殺我,我不會亂說了!別殺我!”
謝一連忙說:“您別害怕,我們不會對你不利,我們只是想來問問當年小少爺的情況。”
那女傭人驚訝的說:“小少爺?”
謝一點了點頭,女傭人有些遲疑,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而且看得出來她很害怕,畢竟這裡是張家。
女傭人遲疑著,看到了張樞,頓時有些想哭,說:“小少爺要是活著……應該……應該就像你這麽大了。”
她說著,突然哭出來,已經泣不成聲。
大家都慌了,四個大男人,其中一個還是式神,也就是鬼,都沒有哄女人的經驗,最後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謝一身上。
謝一瞪眼小聲說:“你們看我幹什麽!?”
張樞說:“因為老板看起來最溫柔。”
謝一低聲說:“別給我戴高帽子。”
張樞又說:“你看你看,我這年紀和她家小少爺這麽像,一說話她肯定哭,適得其反是不是,難道讓十六那張面癱臉安慰人,別把人家嚇得半身不遂了是吧?再說老板娘,老板娘也是一臉肌肉壞死的樣子。”
老板娘……
因為現在需要謝一安慰人,所以商丘明智的沒有說話。
謝一倒是對這句“老板娘”很受用,就勉為其難的咳嗽了一聲,說:“您別哭,我們想要問問當年小少爺的情況,沒準可以幫的上忙。”
那女傭人哭了一陣,也是怕把人吵過來,嗚咽著說:“我……我不是張家的傭人,是跟著小姐嫁過來的。”
原來這傭人其實是張書義原配夫人的傭人,和她的小姐關系很好,小姐為人不刻薄,很大方,因此傭人十分感恩。
小姐生了小少爺之後,沒多久就去世了,傭人哭著說:“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多半是有人搞鬼,我家小姐是中毒死的,慢性中毒,根本沒得救……”
謝一有些吃驚,豪門世家竟然真的跟宮鬥宅鬥似的,這也太誇張了,還有中毒?
小少爺的母親死了之後,張家沒有女主人,張書義的情婦全都跑出來作妖,張甜的母親就是張書義最得寵的情婦之一,當時勢力很大,小少爺的日子根本不好過。
後來小少爺突然被綁架了,那些日子張書義正好在外地談生意,這樣一來,家裡就剩下了張書義的情婦,綁匪開了條件,讓他們送錢過去,但是沒人敢送過去,大家都推搡著,反正小少爺死了正好,死了就沒人跟他們爭奪張家的錢財了。
當時傭人很著急,就提出自己拿錢去贖回小少爺的事情,那幾個情婦不願意,張甜的母親,還有張甜也是百般阻撓,那時候張甜才十六歲,但是已經被她母親教導的特別勢力,恨不得讓他的弟弟早點去死。
傭人最後拿著錢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時間太晚了,他們激怒了綁匪,傭人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地鮮血,綁匪撕票了。
謝一有些奇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和張甜的未婚夫有什麽關系?
傭人還沒說完,又說:“我……我看到了一個綁匪,那其中的一個綁匪……就是張甜的未婚夫!”
謝一驚訝的睜大眼睛,張甜的未婚夫竟然是當年的綁匪之一?
他突然想到張甜的前男友說過,張甜的未婚夫是個小混混,而且路子不是太正經,和張甜絕對不是門當戶對的樣子。
張甜突然和綁匪結婚,顯然不是什麽正常的事情,謝一覺得,說不定是被綁匪威脅的,張甜可能是有小辮子被綁匪攥在手裡,估計十幾年前綁架撕票的事情,也有張甜的一份參與。
謝一說:“所以您覺得是那個小少爺被撕票,所以回來報仇了?”
傭人搖了搖頭,說:“不,不不,小少爺雖然被撕票,但是後來他回來了。”
“什麽意思?”
謝一感覺自有點蒙了,沒明白,明明小少爺被撕票了?
商丘皺眉說:“那個小少爺沒有死?”
傭人說:“對,小少爺沒有死,他回來了,完好無損的回來,我明明看到了一地鮮血,但是他竟然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當時大家都嚇壞了,尤其是張甜和她的母親,張書義從外地回來,看到唯一的嫡子沒事,也松了口氣,但是這時候張甜和他的母親開始攛掇起張書義。
說哪裡有人能從綁匪手上逃脫的?而且還安然無恙,受傷都沒有,簡直太奇怪了,說不定就是小少爺自己搞的鬼,聯合了綁匪來演一出戲,為了博得張書義的憐憫和注意。
張書義特別寵張甜的母親,張甜的母親一說,張書義就信了八分。
傭人說:“小少爺……小少爺就瘋了!”
謝一沒聽明白,說:“瘋了?”
“對,瘋了!真的瘋了……”
張甜和她的母親誣陷小少爺,說小少爺太不懂事兒了,為了博得張書義的眼球,竟然鬧這麽一出,害得老爺擔心。
張書義信以為真,狠狠的罵了小少爺一頓,還打他,當時小少爺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剛上小學,十分無助,就大聲的喊著,自己其實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
謝一心想,難道是鬼?!
傭人卻說,小少爺喊著其實自己已經被撕票了,那些綁匪,因為憤恨沒人給他們送錢,所以先剁掉了小少爺的手指,一根一根全都剁下來,就把小少爺按在車子的機器蓋子上,砍掉了手指之後,又割下了小少爺的耳朵,最後還是沒有看到送錢的人,乾脆直接殺了小少爺。
謝一聽的毛骨悚然的,後背一陣陣發愣,張樞打了一個抖,似乎有些害怕,十六走過來拉住張樞,說:“大人?”
張樞說:“沒事,我的腿站太久,有點酸了。”
十六就讓張樞靠著自己,自己當做張樞的拐棍。
女傭人說:“少爺說著自己的死法,大家都嚇傻了少爺說自己其實已經死了,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他死了之後,又活過來了,而且完好如初。”
謝一驚訝的說:“死了?又活了?”
他說著,看向商丘,似乎在詢問商丘有沒有這樣奇怪的事情,商丘點了點頭,低聲說:“確實有這樣的案例,這種人擁有特殊的異能。”
原來竟然還有這樣的人,那張家的小少爺看起來就是擁有異能的人。
但是張家的人沒人信張家的小少爺,異能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所以張書義在張甜和她母親的攛掇下,將小少爺送進了醫院,而且還是私人醫院。
那個醫院是隸屬於張甜母親名下的私人醫院,張甜的母親給主治醫生打了招呼,還有護士護工之類的,統統打了招呼,好好招待這個小少爺,讓他快點好起來。
可想而知……
女傭人哭泣著說:“嗚嗚嗚……我去看過小少爺,天呢……嗚嗚嗚太可怕了……小少爺被折磨的體無完膚,體無完膚,他們說是讓小少爺恢復健康的治療,其實那都是酷刑!什麽樣的酷刑都有,鞭撻、水刑,還有各種窒息,我聽到小少爺大喊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那聲音太淒厲了。”
後來女傭人去見了小少爺,好像探監一樣,小少爺傷痕累累,躺在病床上,體無完膚,滿身都是綻開的傷口,就好像一朵朵鮮花一樣……
女傭人哭著說:“小少爺請我殺了他……他竟然請我殺了他,我做不到,我告訴少爺會好起來的,我回去告發張甜和老爺的情婦,我確實這麽做了,但是……但是老爺不相信,根本不信我的說法,我還被禁足在山莊裡不讓出門,過了半個月,我終於找到機會出門去醫院,去看小少爺,可是……”
女傭人說到這裡,喃喃的說:“小少爺……自殺了。”
謝一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為什麽,謝一已經想到了,小少爺會用這種方式解脫自己。
女傭人哭泣著說:“天呢!!小少爺他自殺了!真的自殺了,用一根鋼絲!!”
“鋼絲……”
謝一似乎明白了什麽,這不是和張甜的未婚夫一個死狀嗎?
女傭人找到小少爺的時候,小少爺已經死了,他用一根鋼絲,不知道哪裡找來的,很鈍,拴在了床頭上,另外一頭拴在醫療器械的櫃子上,削掉了自己的腦袋……
那個時候,小少爺才七歲,在醫院裡整整呆了一年,按照平常人看來,還是個小學一年級的孩子。
謝一聽到這裡,覺得毛骨悚然,是多大的痛苦,才能讓小少爺對自己下狠手。
女傭人已經變成了嚎啕大哭,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想讓別人聽到。
商丘卻皺了皺眉,說:“不對。”
女傭人說:“怎麽?什麽不對?”
商丘說:“小少爺擁有異能,他沒有死。”
謝一聽他這麽一說,頓時想起來了,小少爺擁有異能,怪不得之前他求女傭人殺了他,殺了他其實是一種真正的解脫,說不定現在小少爺還活著。
商丘說:“沒有鬼怪的氣息,因為他可能根本不是鬼怪,但是他懂得術法,而且懂得不少,是個高手。”
讓商丘承認的高手,說明很厲害。
謝一說:“這樣下去,張甜,還有她的母親,張書義這些人可能都危險了,很可能是小少爺回來報仇了。”
商丘點了點頭。
張樞說:“這樣的敗類算了吧,還是別救了,我真該把那兩百塊錢扔在張甜臉上,算我接錯了委托,怪不得這麽緊張,原來是做賊心虛!”
商丘卻搖了搖頭,說:“因果報應,如果小少爺這麽報仇下去,殺業太重,就算是修者,最後也無法修得正果,只會墜入魔道。”
謝一不懂這些,他只是知道,一個六歲的孩子,承受的太多了,已經十幾年都過去了,他一直沉浸在痛苦中,積攢著自己的實力來報仇,這樣的生活,實在太痛苦了。
謝一皺了皺眉,說:“張樞,你的兩百塊錢定金,不能白拿。”
張樞一愣,說:“什麽?我還要保護張甜?”
謝一搖頭說:“不,如果這些都是真的,我們需要揭發她,訂金就是她自己下的。”
張樞一聽,頓時說:“說得好!老板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他剛說完,突然接收到兩條不善的目光,一條是來自商丘,另外一條來自十六。
張樞笑眯眯的說:“只是普通的喜歡,我們現在怎麽辦?”
謝一摸了摸下巴,說:“去找張甜看看。”
眾人都點了點頭,趕緊從女傭人這裡離開,往主人家的主樓走去,張甜有自己單獨的別墅,當然新房是不能住了,她又住回了自己的別墅。
眾人往前走去,謝一心裡久久不能平息,畢竟他剛才聽了一個很悲慘的故事,雖然只是聽女傭人講述,但是謝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軟,總覺得撼動很大。
眾人往前走著,剛剛能看到主樓的位置,結果突然聽到“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聲,那聲音竟然是從高處傳來,隨即是“嘭!!!”一聲。
什麽東西從樓上直接掉了下來,一下砸了下來,隨即是“啪嚓!!!”一聲,主樓下面停了一輛限量版的跑車,跑車頂直接被砸碎了,跑車發出“嗡嗡嗡——”的報警聲。
商丘猛地眯起眼睛,說:“不好。”
他說著快速向前跑去,像是一頭黑色的獵豹,直接消失在黑夜之中,眾人趕緊追過去,結果就看到主樓外面,跑車砸了一個大坑,玻璃碎裂,跑車上面竟然躺著一個人,就是張甜!
張甜七孔流血,死狀非常慘,腦漿都給摔出來了,還哪有什麽千金小姐的樣子,四周七零八落的。
商丘第一個衝過去,都不需要走過去看,已經沒救了,而且是絕對沒救了,謝一跑過來,看到橫流的腦漿,頓時皺了皺眉,覺得異常惡心。
張樞跑過來之後直接背過身去,“嘔——”就吐了出來,說:“我的媽,太……太可怕了……”
張甜砸在跑車上,穿著睡衣,但是睡衣而別暴露,不是那種摔下來砸掉的,而是被脫掉的,竟然連內褲都沒穿,看起來好像在做什麽不和諧的事情,但是張甜的未婚夫剛剛去世,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才對。
與此同時,主樓裡傳來大喊的聲音,是傭人的聲音,大叫著,說:“救命!!!救命——抓凶手!!他殺了小姐!!”
有人倉皇的從主樓裡跑出來,衣衫不整,是個男人,竟然就是張甜的前男友,前男友衝出來,後面有人大喊著,很快保鏢被驚動了,全都圍過來,把張甜的前男友給抓了。
張甜的前男友臉色蒼白,褲子拉鏈都沒拉上,褲腰帶也沒有系,大喊著:“不不不!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自己!”
張書義和張甜的母親也被驚動了,全都快速的跑過來看,結果就看到張甜腦漿橫流的樣子,嚇得兩個人差點昏死過去。
傭人非常肯定是前男友殺人,而且是親眼看到的。
傭人還拿出了證據,是一張小字條,前男友寫給張甜的,就在下午的時候,張甜的未婚夫剛死,前男友寫了一個字條給張甜,讓張甜晚上給他留門,兩個人要約會。
下午的時候,字條就被傭人看到了,但是傭人不敢多說,晚上的時候,果然有人來了,傭人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張甜的前男友,畢竟前男友已經有老婆了,還是張甜的閨蜜,但是兩個人藕斷絲連,自然要偷偷摸摸的。
傭人本來已經要睡覺了,只是例行檢查一遍,結果就聽到小姐的房間突然冒出喊聲,說:“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
傭人衝過去查看情況,門沒有鎖,衝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前男友把張甜直接推出了窗外,這個過程傭人看的清清楚楚。
前男友大喊著:“不!!不是我!我的確想找她約會!可是……可是我沒有殺人啊!她故意勒索我,她勒索我,一直喊著不要,然後自己從窗戶跳下去的,中邪了一樣,不管我的事情啊!”
傭人和前男友各執一詞,傭人說前男友殺人,前男友說張甜勒索他,自己跳下去的。
前男友給張甜遞了紙條,張甜也很配合,晚上約會的時候,本已經乾柴烈火,結果張甜突然反抗,要勒索前男友,不給她錢的話,就要告訴閨蜜,前男友家裡和閨蜜家裡有很多合作,而且十分懼內,想要和張甜好好談。
張家這些年落寞了很多,一蹶不振,張甜趁機勒索前男友,前男友沒有答應,張甜就大喊著前男友要強奸她,衝著窗戶口喊。
前男友激動的說:“真的!!是真的!!她要勒索我,一直在喊,我想阻止她,就到了窗戶,可是張甜突然中邪了,突然就中邪了,真的,她好像看到了什麽,一下睜大眼睛,嚇得臉色蒼白,然後從窗戶猛地跳下去,我當時下意識去抓她,我是要救她,不是推她啊!!”
當然,前男友的話沒人信,因為聽起來太離奇了。
謝一看著張甜的屍體,感覺有點惡心,捂著嘴皺了皺眉,說:“這怎麽回事兒?”
商丘低聲說:“我倒是比較相信那個范嘉商的說法。”
謝一說:“為什麽?”
前男友的說法怎麽聽怎麽覺得詭異。
商丘說:“因為從張甜墜樓的角度,高度,還有力度來說,這種四層樓,就算從天台跳下來,也不能摔成這樣的效果。”
的確,簡直是腦漿迸濺,如果是前男友推的,那前男友的比例應該可以參加舉重了,而且還是世界冠軍,再者就是,推人跳樓,拋物線更大,但是按照這個角度來算的話,張甜能掉在那輛跑車上,角度並不太大,更像是自己跳樓。
謝一低聲說:“是那個小少爺,來報仇了麽?”
商丘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邊張樞還在吐,把一天的都吐出來了,最後實在不行了,十六跟大家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先送張樞回去休息了。
張樞十六剛走,就聽到“啊!”的大喊聲,張甜的母親驚叫了一聲,醫護人員把張甜的屍體從跑車上搬下來,結果就看到跑車上有一張卡片,已經被砸爛了,上面流著腦漿,血紅的大字寫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甜的母親驚叫著,“嘭!!”一聲,高跟鞋沒踩穩,直接摔在地上,坐了一個大屁蹲,與此同時,一張卡片從她的口袋裡掉出來。
“啊啊啊啊!!”
竟然又是那張血字的卡片,不知什麽時候就放在了她的口袋裡。
張甜的母親尖叫著,說:“他來了!他回來報仇了!!救我——!!”
這一夜雞飛狗跳的,張書義本不信邪,結果已經沒轍了,據說請來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驅魔人,想要抓鬼。
第二天早上,大家齊聚在餐廳,都討論著張家高家請來的驅魔人,據說驅魔費一開口就是一千萬,而且是現付,沒有定金,直接全付。
那驅魔人被傳的神乎其神,大家都有些好奇。
“聽說了麽,據說是去魔界的頂尖,排名第二的!”
“怎麽不找排名第一的?”
“嗨,張家落寞了,請不起啊,這你還不知道?”
謝一聽著,有點狐疑的看著吃早飯的商丘,糖牛奶,四杓,配甜甜圈和蛋撻,全都是高糖的食物。
謝一眼皮直跳,說:“你不會是那個排名第一的吧?”
商丘笑了一聲,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但是那悶騷之情謝一已經理解了。
謝一又說:“那……第二是誰?”
商丘沒有回答,旁邊的人還在討論著。
“聽說這第二是個美女!”
“對,特別漂亮,我看過照片!”
“身材超火辣的!”
謝一已經有些眼皮狂跳,心中隱隱約約有個人選,結果就聽到“噠噠噠”的高跟鞋聲,有人說:“來了!”
謝一抬頭看去,那人穿著一身紅色的連體褲,踏著黑色的高跟鞋,身材果然超火辣,大波浪卷發,從外面帶風走了進來,好多人驚歎著,太漂亮了!好火辣!
謝一:“……”
是倪纓!還是女裝的!
倪纓從外面走進來,坐在謝一旁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