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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食堂》第87章 司羿之矢2 (2)
邊的傭人嚇得都傻眼了,趙乾一說話,這才醒過夢來,趕緊跑過來說:“太太!太太別打了!別傷到太太!”

 趙乾的太太氣不過,一定要打,那兩人一路從客廳扭打到走廊的位置,傭人直呼:“別打了別打了!”

 那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咕咚!!”一聲,小情人兒推了趙乾的太太一把,趙乾的太太猛地向後一仰,她正好站在地下室樓梯口的位置,那小情人兒估計也是故意的。

 趙乾的太太“啊!”的大叫了一聲,一下向後跌去,猛地伸手抓了兩下,慌忙之間抓到了小情人兒,小情人兒的頭髮被趙乾的太太拽住,也是“啊——”一聲大喊,兩個人就要順著樓梯滾下去。

 趙乾見了趕緊去就拉她們,結果這樣一拉,小情人兒一把抓住了趙乾,下墜的力氣太大,趙乾也是大叫一聲,就聽到“咚咚咚……咚——”的聲音,那三個人像是糖葫蘆一樣,嘰裡咕嚕的就滾了下去。

 傭人們大喊著:“太太!先生!”

 “快快,下去看看,有沒有事兒!”

 “快去叫私人醫生過來!”

 謝一他們也吃了一驚,沒想到打個架,還掉下去了,連忙也過去幫忙,三個人順著樓梯跑下去,趙乾和趙乾的太太、小情人兒都摔得鼻青臉腫,趙乾直接暈過去了,趙乾的太太和小情人兒倒在地上,兩個人還在掐架,不停的毆打著對方。

 傭人趕緊把趙乾抬扶起來,放平,看起來手臂骨折了,私人醫生也趕緊趕到了,那邊趙乾的太太和小情人兒還在掐架,根本不理地上昏迷的趙乾。

 謝一他們趕緊去勸架,但是那兩人打起來仿佛天崩地裂,好像一直要打到地球爆炸一樣。

 “你這個賤人!!醜女人!!你竟然勾引別人的丈夫!你不要臉!!犯賤!!”

 “你這個老女人!連個種都生不出來!!有什麽資格罵人,就是因為你生不出來種,你男人才去外面找女人,生不出孩子就賴你男人出去偷吃!”

 謝一犯了一個大白眼,這什麽理論呢?

 他們勸著架,謝一突然就聽到“嗚嗚”的聲音,嚇了他一大跳,那聲音很弱氣,但是謝一聽得清清楚楚,穿透性很強,就是從地下室深處傳來的。

 謝一猛地驚了,後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向四周看了看,其他人卻沒有聽到一樣,還在不停的勸架。

 “別打了!”

 “別打了!”

 “先生的手臂骨折了,太太!太太,別打了!”

 “我要殺了你這個小三兒!”

 “你這生不出種的老女人!”

 就在這嘈雜的聲音之中,謝一仍然能聽見那“嗚嗚”的哭聲,好像是個小孩子在哭一樣,聲音幽幽的,十分可憐,透露著一股弱氣。

 謝一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地下室的走廊兩邊有很多房間,房間門都是緊閉的,按理來說哭聲應該發悶,但是這哭聲很明顯,而且穿透力十足。

 那聲音還在“嗚嗚”的哭著,這個時候,聲音突然說:“你能聽見我說話麽?”

 謝一一驚,又看了看四周,那聲音哭泣著,弱弱的,應該是個小少年的聲音,低聲說:“你……你好像能聽見我說話。”

 那個哭聲讓謝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不是有些,是非常不可思議。

 那邊一片混亂,廝打著,倒是給謝一提供了有利條件,謝一慢慢退了兩步,拉開人群的距離,低聲說:“你是誰?”

 那聲音“嗚嗚”的哭著,說:“唔……你真的能聽見我說話。”

 謝一聽他沒有回答,又重複說:“你是誰?你在哪裡?”

 那少年的聲音哭著說:“我……我不知道。”

 謝一皺了皺眉,這少年似乎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

 那少年又說:“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好黑,這裡好黑,我害怕。”

 謝一聽著那少年的話,心裡突突猛跳,這個少年到底是人是鬼?他說自己害怕,那麽來說應該沒有威脅,可是又不排除是鬼,在等誘餌上鉤。

 那少年說:“我害怕,這裡好黑,你能帶我出去麽,我……我害怕……嗚嗚……”

 少年的聲音發抖,然後又哭了出來。

 那邊因為混亂,誰也沒有發現謝一,謝一順著走廊往裡走,哭聲悠悠的,越來越清晰,謝一覺得,似乎是接近了,但是慢慢的,心裡有一種心慌的感覺,他的腳步也放慢了,因為他能感覺得到,自己正在接近什麽,接近一種……危險。

 謝一第一次感覺的這麽明顯,心裡狂跳不止,慢慢停住了腳步,那個少年的聲音哭著說:“嗚嗚,我害怕,你為什麽不過來?”

 謝一心裡狂跳不止,說:“你能看到我?”

 那少年的聲音說:“我可以。”

 謝一又說:“但你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少年說:“嗚嗚……是,這裡很黑,我能看到你,卻看不到自己……我……我被什麽綁著。”

 謝一聽著覺得很不合理,尤其他心裡覺得很恐慌,一種沒來由的恐慌升起來,謝一覺得自己是在太莽撞了,想要趕緊轉身離開,趁著還沒有作死之前。

 他快速轉過身,那哭泣的聲音說:“嗚嗚……你也不理我了麽,我真的害怕,救救我……我怕黑……”

 那少年哭的非常淒慘,謝一能聽見他抽泣的聲音,非常可憐,聽聲音年紀不大,應該也就是十幾歲的模樣,哭起來讓人很心軟。

 謝一感覺自己不能心軟,立刻轉過頭去,準備離開,然而就在這時候,謝一突然看到牆上有東西……

 一隻手!

 斷手!

 那隻斷手趴在牆上,就是之前搭在趙乾肩膀上的斷手,斷手的斷裂處血粼粼的,手臂上纏繞著青色的詛咒,手指骨節分明,手背上青筋暴突。

 那隻斷手似乎有眼睛,緊緊盯著謝一,手指曲起,扒在牆上,好像有吸盤一樣,牢牢的固定在牆上。

 “嗬!!”

 謝一倒抽了一口冷氣,快速向後退去,那斷手似乎在驅趕謝一,攔住了謝一往回的路,手背上的青筋跳動著,一點一點的逼近謝一。

 謝一快速往後退了兩步,又是兩步,那斷手一點點逼近,好像一定要謝一走向地下室的深處。

 謝一心中那種不安,躁動,靠近死亡的感覺越來越近,越來越是心慌……

 “嘭!”一聲,謝一撞到了一面牆,“喀拉”一聲,他後背撞到了什麽東西,牆上似乎掛著裝飾,被謝一給撞了下來,“啪”一聲掉在地上。

 謝一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柄手杖,掉在了地上,看起來是西方古典的古董一樣,手杖上蹲著一隻凶狠的老鷹,銳利的眼睛注視著謝一。

 謝一看到那手杖,頓時腦子裡“嗡!!!”的一下,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感覺到了一種很難以言會的心慌,他方才恐懼的似乎就在眼前,然而這只是一隻……手杖而已。

 “嗚嗚……”

 耳邊的哭聲變得縹緲起來,眼前青色的斷手也縹緲起來,一切都變得飄渺不定,謝一眼前只有那柄手杖,突然特別的眩暈,天旋地轉,他眼前的場景在不斷的旋轉著,然後“唰——”的一聲改變了。

 從逼仄的地下室,突然變成了開闊的疆場,前面是奔騰的河流,大軍已經開到河邊,正在與前方的敵軍對壘。

 謝一看到一個白衣人坐在馬上,那個人的容貌和自己一模一樣,簡直一模一樣!不……

 或許他就是自己。

 那個白衣人騎在馬上,身邊還有一匹馬,宋汐坐在那馬上,與白衣人肩並肩而立。

 “前方主帥是誰?”

 謝一聽到宋汐開口說話了,隨即有人回答宋汐,說:“回太子,前方主帥乃是帝之射師!”

 宋汐似乎一驚,下意識的看向那白衣男人,說:“是商丘……”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嗖——!!!”的一聲,在那遙遠的敵方陣前,看不清楚的地方,似乎有什麽東西晃了一下日光,一個小紅點。

 司羿手執紅色的弓,白色的箭,那紅色一晃,緊跟著是耀眼的白色,猛地掠過兩陣,直衝而來。

 “嗖!!!”一聲,緊跟著是“啪”的一下,謝一猛地閉上眼睛,因為他能感覺的到,那白色的箭直衝自己而來,一種被死亡席卷的恐懼感,猛地的竄上大腦。

 “嗡!”

 謝一的右眼劇痛,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緊跟著身子一顫,“嘭!”一聲,白衣人跌下馬來,鮮血濺了滿臉。

 “太一!!”

 “太一!”

 “謝一!謝一!”

 謝一做了一個噩夢,深吸一口氣,猛地從噩夢中掙扎出來,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冷汗,從臉上眼角上滑下來,嚇得謝一連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抬手一看,是汗水,沒有顏色,並不是血跡。

 “謝一?謝一你終於醒了。”

 “謝哥!你沒事兒吧?”

 謝一迷茫的看著眾人,竟然不是在逼仄的地下室了,也沒有斷手,更沒有哭聲,有的只是雪白的牆面,還有“嘀嘀嘀”的儀器,這裡是醫院?

 謝一擦了擦自己的冷汗,首先看到了商丘,商丘一臉擔心的看著他,拿了一塊乾淨的布,幫他把冷汗擦掉,說:“沒事了,躺下來再休息一下。”

 謝一有些木訥,看著商丘,反應還有些慢,直到商丘慢慢扶著他躺下來,輕聲說:“乖,沒事兒了。”

 旁邊還有很多人,陳思和塗九弦也都在,陳思著急的說:“謝哥,你要嚇死我們了!怎麽突然就暈倒了!?”

 謝一也有些迷茫,說:“我怎麽了?”

 陳思說:“你不記得了麽?你在地下室突然暈倒了!”

 謝一被他這麽一說,頓時一驚,說:“我看到了一隻斷手!”

 塗九弦說:“斷手?就上次趙乾大喊的斷手?”

 謝一點頭說:“對,就是那個,趴在牆面上,他的手上,還有……還有青色的花紋,又不像是花紋,好像寫的字……”

 商丘冷下臉,說:“那是詛咒,一般是天師對付十惡不赦的惡鬼用的,這些詛咒可以讓惡鬼永世不得超生,而且永世不得安寧。”

 謝一聽著,後背更是發麻,說:“我……我還聽到了哭聲,是個孩子的哭聲,年紀最多和毛毛那麽大,他讓我救他。”

 謝一回憶著,突然頭疼起來,他又記起了那根掛在牆上,被他撞到地上的拐杖,可怕的感覺,讓他毛骨悚然。

 謝一正瑟瑟發抖,突然就被人環抱住了,商丘將他抱在懷裡,雖然商丘的體溫很低,卻異常的讓人安心。

 商丘聲音很溫柔,說:“噓——別想太多,放松點,先休息,你身體不好,我要心疼了。”

 謝一靠在他懷裡,頓時就放松下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靠著商丘,商丘也沒有動,摟著他,一下一下的拍著謝一的後背,說:“乖,閉眼睡一會兒。”

 謝一點了點頭,很快就睡著了。

 陳思低聲說:“他是不是見鬼了?”

 商丘沒說話,但是點了點頭,塗九弦說:“那地方陰氣太重了,果然有鬼。”

 謝一很快睡著了,宋汐聽說謝一住院了,心裡很擔心,結果正好謝一被送來的醫院,是他工作的地方。

 宋汐之前在一個醫院當副院長,當然是冒名頂替的,後來就離開了那個醫院,不過宋汐需要找個工作掩藏自己的身份,於是又到了其他醫院做外科大夫。

 宋汐趕緊問了謝一的病房,趕過來,謝一睡著了,宋汐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問了一個大概,皺了皺眉,檢查了一下謝一,說:“他的精神很緊張,不知道遇到了什麽鬼,不過並沒有被陰氣或者怨氣侵蝕?”

 商丘點頭說:“對,我剛才也檢查過了,謝一身體沒事,只是精神緊張,再加上他的抑製劑無效了,他的身體……”

 宋汐皺眉說:“他遇到了十惡不赦的惡鬼,但是沒有被怨氣侵蝕,這有點說不通……難道那惡鬼沒有什麽惡意?”

 商丘搖頭,他沒有看到,自然不知道。

 他們說話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原來是源烽走了進來。

 源烽每天中午都給宋汐來送飯,今天過來之後,宋汐辦公室沒人,還以為他去出手術了,但是問了護士,結果護士說,宋醫生去看朋友了。

 源烽一聽,又是謝一。

 謝一睡得好好的,沒來由打了一個噴嚏,感覺誰在背地裡罵自己一樣,立刻就醒了。

 謝一看到宋汐和源烽,有些驚訝,宋汐坐下來,笑著說:“你是不是知道我在這裡工作,所以特意來住院試試?”

 謝一驚訝的說:“我不知道啊,那真巧了!”

 他這麽一說,源烽就惡狠狠的看了謝一一眼,覺得謝一是在跟宋汐搭訕,畢竟宋汐表現的很喜歡謝一,源烽自從變成鬼之後,忘了以前的事情,他的世界裡就只剩下了宋汐,宋汐自然是源烽的全部。

 身為一個佔有欲十足的鬼,源烽自然也希望宋汐的世界裡,他就是全部,然而……

 謝一感覺自己被瞪了一下,抬起頭來,就看到源烽“耿直”的目光,趕緊咳嗽了一聲,總覺得自己要被燒穿了!

 眾人就是賴看謝一的,謝一沒事兒,他們也就放松了,但是因為謝一今天暈倒過,所以大家還是決定讓謝一在醫院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如果沒事兒再離開。

 晚上的時候,公司裡的同事還來看了謝一,洪主管親自過來一趟,洪主管的老婆煲了湯給謝一喝。

 謝一有些受寵若驚,趕緊謝過洪主管。

 洪主管說:“哎,謝一你都受傷了,趙先生的案子你就別管了,讓陳思和小塗來,不過他們人手不夠,我再安排,反正這事兒你別管了,好好在醫院養傷,你可是咱們公司的得力骨乾。”

 洪主管嘮叨了一會兒,看時間太晚了,就和同事們一起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把煲湯留了下來。

 晚上是不允許陪床的,一會兒商丘也要離開,商丘走之前給謝一弄了晚飯,說:“吃了晚飯就好好睡覺,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好麽?”

 謝一也沒有辦法,隻好點頭答應,商丘把洪主管帶來的煲湯盛出來,很滋補的那種,又拿出自己買來的晚飯給謝一擺好。

 謝一都沒下床,商丘把病床上支了小桌板,給他一樣一樣擺上,可以說是五星級服務了。

 謝一看著那些飯菜,卻皺了皺眉,不是很想吃的樣子,一個個醬油色特別濃重,畢竟是醫院的食堂飯,這附近很蕭條,沒有餐廳,只能吃醫院的大鍋飯。

 醫院的菜色很一般,當然沒有謝一自己做的好吃,但是從深夜食堂帶飯過來太遠了,天氣也冷,一定會涼的。

 商丘像是哄孩子一樣,加了一點菜過去,說:“乖,雖然不好吃,但是也要吃一點,明天出院,帶你去吃早茶,好不好?”

 謝一聽早茶,頓時腦補了香噴噴的菊花茶,甘甜可口,醇香濃鬱,又腦補了灌湯包、叉燒包、水晶蝦餃、燒麥、乾燒、艇仔粥、魚皮、腸粉等等,想一想就口水肆意,更覺得眼前的大鍋菜沒滋味兒了。

 不過謝一還是決定吃一點,畢竟肚子都餓了。

 商丘勤勤懇懇的喂他,謝一吃了一口白菜,醬油放多了,明明沒有多少油,但是吃起來很油膩,一股子抹布味兒。

 謝一嫌棄的說:“抹布味兒的,油肯定不是好油。”

 商丘無奈的說:“算了,不吃這個,那吃這個。”

 宮保雞丁,這可是大眾菜,怎麽做也不會太難吃的,商丘夾起一個雞丁給謝一喂過去,謝一吃了一口,頓時惡心的嗓子滾動,說:“這……這什麽味兒?!”

 商丘以為太難吃了,自己吃了一口,並沒有難吃的味道,很正常,油量也正合適,並沒什麽抹布味兒?

 謝一都不喜歡吃,商丘給他喂洪主管端來的煲湯,謝一壓根沒入口,捂著自己嘴巴,說:“不喝不喝,這個油味兒太難為了,我看到油就想吐,而且魚太腥了!”

 商丘是服了他了,把煲湯放在一邊,說:“那總要吃飯,你說吃哪個?”

 謝一十分委屈,最後隻好吃白米飯就豆腐,豆腐只有鹽味兒,謝一覺得還好點。

 謝一吃了一點,讓商丘趕緊把煲湯拿出去,難聞的都要吐了,商丘沒辦法,就拎著煲湯,說:“馬上門禁了,我得回去了,你吃這麽點不餓麽?”

 謝一搖頭說:“不餓不餓,你回去吧,這邊離家挺遠的,太晚回家多不安全。”

 商丘笑了笑,親了一下謝一額頭,說:“我還不安全?”

 謝一笑著說:“當然了,你長得這麽漂亮,大晚上回家,我會擔心的。”

 商丘說:“就當你是誇獎我的,我先走了,乖乖睡覺,明天早上六點我就過來。”

 謝一和商丘告別,商丘把吃剩下的飯都歸置了,洪主管的煲湯一口沒動,但是已經涼了,商丘不喜歡喝魚湯,乾脆倒了,一起拿出去丟垃圾。

 商丘走出門,正好遇到了宋汐,宋汐今天值班,不過是外科值班,過來看看。

 商丘就跟宋汐說謝一沒胃口,讓宋汐去看看,有什麽事情給自己發短信。

 商丘下了病房樓,丟了垃圾,上車準備回家,他開出沒多遠,手機突然“嘟嘟”響了一聲,拿起來一看,是個短信,宋汐發來的。

 ——謝一可能懷孕了。

 只有短短的一句話,還有一個很正規的句號。

 “蹭!!!”一下,商丘一個刹車踩下去,看著手機愣了好幾秒,一向處事不驚的商丘竟然愣住了,看著手機,好像自己不認字一樣。

 要知道,謝一和商丘雖然有兩個兒子,但是這兩個兒子,可是在他們什麽都沒做的情況下,遊戲系統送的,這還要多謝韓長恕那個不靠譜的花孔雀搞的什麽全息遊戲。

 嚴格意義上來說,謝一是個男人,商丘從沒想過謝一會懷孕。

 不過謝一其實是大金烏……

 商丘有點懵,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把手機一扔,扔在副駕駛上,然後找了個路口調頭,“噌!!”一聲把油門踩下去,飛快的朝醫院飆回去。

 謝一也有點懵,宋汐說自己懷孕了……

 謝一表示,自己活了二十幾年,是個正常的男人,也不像桃華那樣是雌雄同體的桃樹,怎麽可能……

 一想起來都覺得羞恥,他雖然已經有兩個兒子了,但是讓他懷出一個,謝一覺得著信息量有些大啊!

 源烽聽說謝一懷孕了,特別高興,畢竟這樣危機會小一點兒。

 宋汐還要值班,不能總是在謝一這裡待著,讓謝一一個人注意一點,不要做大運動,小心寶寶什麽的。

 謝一還傻呵呵的反應不過來,宋汐剛走,就聽到“哢嚓”一聲,竟然是窗戶打開了,有人從外面爬進來,猛地一個翻身,特別帥氣的竄了進來。

 謝一仔細一看,竟然是商丘?!

 謝一驚訝的說:“你不是回去了麽?怎麽又回來了?!而且這裡是十二樓啊!你怎麽爬上來的?”

 商丘淡淡的說:“哦,樓外有空調室外機。”

 謝一覺得重點根本不是室外機好麽,而是商丘爬了十二樓,萬一掉下去怎麽辦,會出人命的!

 商丘卻大步走過來,一臉凶神惡煞,猛地將謝一一把抱起來,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謝一胃裡不舒服,差點直接吐他臉上。

 商丘卻高興的說:“謝一,太好了。”

 謝一說:“好……好什麽?”

 商丘說:“宋汐說你懷孕了。”

 謝一:“……”宋汐那個大嘴巴。

 商丘本身都離開了,但是因為聽到了這種重磅消息,所以就趕回來了,準備陪著謝一。

 商丘讓謝一趕緊去睡覺,明天帶他去吃好吃的,謝一躺在病床上,說:“我不會也生一堆桃子吧?”

 看起來十七個桃子對謝一的“打擊”有點大,商丘一笑,說:“不會,不過可能會生一窩小鳥。”

 謝一說:“什麽啊,我又不是小鳥,為什麽會生小鳥。”

 商丘笑著說:“對,你是大鳥。”

 謝一還以為他開玩笑呢,想了想,大鳥,好像很雄偉!

 第二天謝一沒上班,商丘帶他去吃了早茶,不過謝一的確懷孕了,艇仔粥覺得腥,乾燒的肉腥,蝦餃的蝦腥,流沙包的蛋黃腥,豉汁排骨和鳳爪太油,只有菊花茶是好的,不油也不腥,但是竟然沒什麽味兒。

 吃了早茶,商丘帶謝一在外面轉了轉,放松了一下心情,又吃了中午飯,看了個電影,謝一看電影的時候直接睡著了。

 兩個人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鍾,他們前後腳,張樞帶著十六正好也回家來。

 張樞可不是個有錢人,而是個天師,他是窮的叮當響的類型,謝一每次一對比張樞,都覺得自己特別優越,那種感覺可能就是商丘對比自己的優越感吧……

 張樞騎著自行車,叮叮當當就回來了,自行車騎著便宜,而且還方便,不會堵車之類的,正好去趕場做法事,還能把十六放在車筐裡……

 沒錯,就是車筐裡!

 雖然十六身材高大,但是他是個式神,也就是鬼,可以隱身,普通人根本看不見,這樣一來,張樞就算車筐裡放一個“巨無霸”,交警叔叔也不會把他攔下來了。

 張樞騎著自行車,車筐裡就是巨無霸十六,十六坐在車筐裡,還挺“老實”,板著臉,表情十分嚴肅,看的謝一頓時笑了出來,肚子笑的都疼了。

 張樞停下車,把自行車存起來,十六自己跳下車筐。

 張樞還和他們打招呼,笑著說:“謝一,我聽說你懷孕了?”

 謝一:“……”怎麽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一樣……

 眾人一起上樓,坐上電梯,張樞抱怨說:“今天可忙死我了,而且還遇到了特別摳門的雇主。”

 謝一隨口問了一聲怎麽了,張樞抱怨著跟他們說:“我接了個案子,我那個雇主是個正室,她老公有個小三兒,小三兒特別囂張跋扈,攛掇著她老公和她離婚,還跑到家門口來罵她,說她生不出孩子來,不賴她老公找女人什麽的。”

 謝一一聽,額頭狂跳,這怎麽聽著和趙乾的太太的遭遇似的?

 謝一說:“你什麽時候也管上家庭倫理了?你不是天師麽?難道現在這年頭感情偵探比較好做?”

 張樞擺手說:“不是不是,你不知道啊,那小三兒夠壞的,搶了人家男人不說,還弄了個詛咒娃娃,天天扎針,把那個娃娃藏在了我雇主的房間裡。”

 那個正室回家之後就頭疼難耐,而且覺得後背發冷等等,還會突然渾身疼痛,就像被針扎了一樣,覺得是鬧鬼,就請了天師過去看看。

 張樞接了這麽個任務,就去驅邪了,張樞因為段位不高,要錢也便宜,只需要五百塊錢,如果換成商丘,不知道要多少錢了。

 張樞雖然段位不高,但是他好歹可是大蓬教培養出來的十六號,其實道行不低,走一圈之後就發現,是個詛咒娃娃。

 張樞成功的把詛咒娃娃給找了出來,不過……

 張樞抱怨說:“那個摳門雇主,我都給她驅邪了,她說還要看看效果,不給我錢,說萬一是我自己放進來的詛咒娃娃呢?隻給了我一百塊錢,剩下的錢要一個星期之後才能付款!你說她家裡那麽大,住著大別墅,就四百塊錢,怎麽那麽摳門!”

 謝一越聽越覺得的像,說:“你那個雇主的老公,是不是叫趙乾?”

 張樞一愣,說:“誒?你怎麽知道?就是叫趙乾,我聽說他以前叫趙大錢,哈哈。”

 還真是!

 原來就是那個小情人兒弄了詛咒娃娃。

 不過這些不關謝一的事兒了,謝一也不去布置場地了,商丘一共給他請了三天假,明天再休息一天,後天才去上班。

 因為謝一懷孕的緣故,所以睡得很早,他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其實睡得很香,第二天起來,就聽到“兵乓!”的聲音,差點嚇著謝一。

 謝一迷茫的揉著眼睛起床,推門出來一看,好像廚房的方向冒著滾滾濃煙,失火了?!

 謝一趕緊衝進廚房,就看到商丘和金蛋蛋,這一大一小,兩個人長得差不多,都板著臉,商丘圍著大圍裙,金蛋蛋圍著小圍裙,商丘手裡拿著一雙長筷子,金蛋蛋踩在梳理台上,手裡拿著一個大杓子,兩個人似乎在做飯!

 謝一看著灶台冒出滾滾濃煙,黑漆漆的煙,絕對不是做飯時候冒出來的那種正常煙,PH2.5估計都能殺人了!

 連忙衝過去,“啪!”一下把灶台的開關關上,然後打開抽煙機。

 金蛋蛋看到謝一,還揮著手裡的大炒杓,說:“爸爸!快來次早飯!爸爸炸的油餅!”

 竟然是在炸油餅!

 對於生活九級殘廢的商丘來說,吃還好,千萬別做飯,做飯就是災難,而且一上來還炸油餅!

 謝一眼皮狂跳,揮著手,驅散難聞的糊味兒,說:“這黑色的是什麽?”

 金蛋蛋低頭一看,機智的說:“糖油餅!”

 謝一:“……”真給他爹長臉!還會做糖油餅了呢!

 商丘沒一點兒不好意思,說:“第一次做,可能有點生疏。”

 謝一“呵呵”笑了一聲,說:“別燒了房子,剛買的。”

 這個時候小毛毛也起床了,揉著眼睛過來,驚訝的說:“爸爸,失火了麽!”

 商丘淡定的說:“沒有,油不好,稍微有點煙……”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呲——!!!!”的聲音,濃煙都跑到客廳裡去了,客廳裡的煙霧報警器被啟動,又報警又滅火的。

 梁棄剛從房間走出來,正好被呲了一頭,眾人回頭一看,一貫衣衫整齊的梁棄,此時現在灰頭土臉的,頭髮濕乎乎的都趴在臉上。

 梁棄:“……”

 小毛毛一看,頓時“咯咯”笑了起來,笑的肚子直疼,梁棄很是無奈,趕緊讓商丘把報警器關掉,小心把小區的安保都引過來,雖然很狼狽,但是也算是博得美人一笑了。

 梁棄走過來,一把抱起小毛毛,說:“小壞蛋,笑什麽?”

 小毛毛掙扎的說:“蘇蘇,你蹭我一身!”

 梁棄說:“反正小壞蛋也沒洗漱呢,跟叔叔一起去洗漱,好不好?”

 小毛毛立刻說:“好!好,跟蘇蘇一起洗澡澡!”

 那兩個人很快就進了浴室,“嘭!”一聲關上門。

 謝一:“……”兒子這麽主動。

 謝一今天不用去上班,商丘本來要去上班的,但是因為早上搞了破壞,所以要和金蛋蛋一起,把房間收拾乾淨再走。

 金蛋蛋跪在地上,勤勤懇懇的用抹布擦著黑漆漆的廚房地板,撅著小屁股,一晃一晃的,很不情願,說:“爸爸,乾脆我們讓黑烏鴉來收拾,給他一筐大紅薯,好不好?”

 商丘想了想,說:“好主意。”

 謝一則是踹了商丘的屁股一下,感覺特別酸爽,像是地主一樣,說:“好好乾活兒,別偷懶,別想讓別人幫忙,讓你們兩個再玩火,知道多危險麽,小心玩火尿床。”

 金蛋蛋抗議說:“我已經一個月都不尿床了!”

 商丘收拾完,就快要遲到了,趕緊準備離開,結果張樞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的雇主,也就是趙乾的太太打來的,以為是要給她錢。

 哪知道趙乾的太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大罵:“你這神棍!騙子!江湖騙子!你不得好死!你這樣還想要錢!我告訴你我要投訴你!!那一百塊錢我也要拿回來!你這個騙子!”

 趙乾的太太說完,“嘎達”就掛了電話。

 十六幽幽的說:“看來大人的道行又被質疑了。”

 張樞:“……”

 張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昨天還好好兒的,結果這個時候商丘也接了一個電話,是酒吧的馮三爺打來的。

 馮三爺笑著說:“商老弟,我這裡有個肥差,據說是一個富豪家裡鬧鬼,昨天晚上他們家的古董畫突然流血淚了,大半夜的還有人在他家不停的敲門。”

 商丘皺眉說:“敲門?”

 馮三爺說:“委托人也說不出來是敲門還是敲牆或者敲窗戶,反正就是在敲,他們很害怕,不敢去看,你有沒有興趣?”

 商丘本來麽什麽興趣,畢竟謝一現在懷孕了,他不想出去跑,結果馮三爺又說:“那個富商最近要開個古董展覽,家裡很多古董,不知道是不是陰氣太足的緣故。”

 商丘聽到這裡,說:“委托人叫什麽?”

 馮三爺說:“哦,趙乾,你聽說過吧,那個搞珠寶的暴發戶,運氣特別好的那個。”

 商丘眯了眯眼睛,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謝一之前就是在他們家的地下室突然暈倒的。

 商丘頓了頓,說:“好,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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