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怪趙燕和父親嗎?”楚顏詞準確抓住了楚希話語中的華點,“他們對你這麽好,好到為了讓我過來參加著生日宴會威脅我,威脅哥哥,你現在在怪他們?”
楚顏詞感覺自己現在頭腦從未有過的清醒。
其他人已經停止了交流,這年頭看到頂級豪門當眾撕逼的機會可不多。
“還好哥哥厲害。”楚顏詞扯了扯嘴角,“不要把自己描述得很無辜,搞得好像現在誰看不出你是白蓮精一樣。”
楚希的表情又變了幾下,眼圈發紅。
“別,你千萬別哭,我錯了,我不應該在這麽多面前戳穿你的,您繼續演,要是楚耀祖生氣也朝著我身上撒,千萬別連累我哥。”楚顏詞立刻說道。
楚希突然不知道還該不該哭。
趙燕正在和幾個夫人聊天,看到楚顏詞這邊人越聚越多,有些不好的預感。
楚顏詞看了眼楚希,拿起一杯酒,拿出藐視天下的氣勢找了個地方坐著。
因為她剛才和一些人聊天時不錯的態度,大部分人都跟著楚顏詞跑了,楚希身邊就沒剩下幾個人。
趙燕看著臉色一變。
顯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沒來男客,楚耀祖陪她走了一圈就回書房了。
現在肯定也不能再把人叫過來。
這場宴會因為大批量的人想要提前離開,所以在八點多就結束了。
趙燕雖然強撐著,但臉上還是露出了些許不滿。
楚顏詞坐在單人沙發上,看著楚耀祖安慰那對母女。
“楚顏詞!你到底什麽意思!誰讓你在別人面前胡說八道的。”
“我胡說八道什麽了,你為了楚希放下臉面邀請樊真被拒絕是真的吧,你為了讓我來威脅了我是真的吧,哪裡假了,你讓我來的時候不應該就要考慮到這一點嗎?”楚顏詞面無表情地看著楚耀祖,“我來了,但是我沒答應幫著她們在豪門開路啊。”
“趙燕,你豪門夫人的美夢在家裡做做就得了,出去丟人現眼幹什麽呢,幹嘛露出那種委屈的表情,當小三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要臉啊。”
“楚顏詞你給我閉嘴!”
“我為什麽要閉嘴?你是我爹,我沒辦法指著你鼻子罵,也不代表你就是個好東西了。”楚顏詞起身看著楚耀祖,“反正我也好久沒用過你的錢了,整天用這種嘴臉對著我幹嘛呢,我又不欠你什麽。”
“你!”楚耀祖指著楚顏詞。
“別人都把出軌當醜事,也就你天天喜滋滋地秀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道德敗壞。”楚顏詞覺得自己仿佛有什麽任督二脈被打通,也仿佛被樊真附體,“我走了,沒事別給我打電話,要是不想下次我還這樣,就別喊我參加亂七八糟的宴會。”
下個月就是楚希二十一歲的生日。
本來楚耀祖還指望著通過這次的宴會讓楚希積攢人脈,下個月的生日宴會可以熱鬧一點,現在看來估計會更加冷清。
楚希二十歲的生日就冷清至極,來的也都是三流豪門,三流豪門也都沒把年紀差不多的兒子帶過來,生怕別人看上他們。
楚顏詞說完就拎著包走了,神清氣爽。
總算明白為什麽樊真那麽喜歡懟人了。
看著別人啞口無言的樣子,實在是不要太爽。
楚顏詞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回去,進小區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正在夜跑的樊真,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還是可以認出來。
她提前下了車追了上去。
“樊真!”楚顏詞喊完之後,突然意識到自己貌似才得罪她不久。
“回來了?”樊真上下打量了一眼楚顏詞。
“嗯。”楚顏詞點了點頭,看了眼樊真,意識到她應該是沒生氣,松了口氣,“今天我把白蓮精、老蓮花以及老頭子都懟了一遍,真的爽。”
“白蓮精?”
“嗯,就是楚希。”
“倒是很貼切。”
楚顏詞跟在樊真的後面,雖然穿著高跟鞋,但是依舊健步如飛:“我感覺今天經過我的一番操作,白蓮精在三流豪門圈都混不下去了。”
“挺厲害。”
“我今天還借了一下你的名字,沒事吧。”
“你說什麽了?”樊真看了眼楚顏詞腳上的高跟鞋,速度稍微慢了一些。
“哦,就說了你無情拒絕楚耀祖的事情。”楚顏詞嘿嘿地笑了笑,“很管用。”
“你還挺會借勢。”
楚顏詞有些感慨:“從來沒發現我的口才居然這麽好。”
“是嗎?”樊真隨口應道。
“你走慢點,累死了。”楚顏詞抬手抓住了樊真的衣擺。
“你可以自己先回去。”樊真說道。
楚顏詞抿了抿嘴唇:“不要,你陪我坐一會兒。”
說完就拉著樊真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
“怪不得膽子變大了不少。”樊真偏頭看著楚顏詞。
楚顏詞笑了笑,露出了一個傻兮兮的笑容,靠著樊真,打了個呵欠。
“你要休息多久?”
“還沒休息呢,你急什麽。”
“你注意點說話,明天酒醒了又要後悔。”
“你別說話!”楚顏詞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樊真的大腿,然後又摸了兩下,還有些意猶未竟,“好細啊,羨慕了。”
樊真抓住楚顏詞的爪子,放在了楚顏詞腿上:“不要隨便亂摸。”
“要緊呢,大家都是女孩子。”楚顏詞歎了口氣,“好羨慕你啊。”
“我有什麽好羨慕的。”
“年紀輕輕就是總公司的總裁,平常也沒什麽人敢找你麻煩。”
“哦,你羨慕我一天工作十三四個小時?”
楚顏詞:……
“不是讓你別說話嗎?”楚顏詞自己哼哼了兩聲也不說話了。
樊真偏頭看了眼楚顏詞,過了一會兒聽到了楚顏詞平穩的呼吸聲。
居然就這麽睡著了!
樊真有點無語,推了幾下楚顏詞,被一把打了開來。
“楚顏詞,你醒醒。”樊真皺著眉頭。
下次果然還是要離這個人遠一點,天天這都是什麽事情。
她拿出手機處理事情,中途還打了兩個電話,樊真還認真思考了一下直接把這女人丟在這邊的可行性。
楚顏詞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樊真手上手機散發的幽幽光芒。
“我的天?”楚顏詞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立刻擦了擦嘴巴,看了眼樊真,“我這是睡著了?”
“嗯。”
“你怎麽不喊我。”
“我喊了,我還推你了,最後你把我手打紅了。”
楚顏詞:……
“本來想把你背著走的,但是你太重了,扛不動。”樊真繼續說道,看著楚顏詞。
楚顏詞低著頭,很想找個地縫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