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很快就找到了適合安營扎寨的地方, 快速地把帳篷搭了起來。
楚顏詞學過, 動作利索, 讓其他人有些驚訝。
“你以前搭過嗎?”
“來之前在家裡學了一下, 畢竟是合作生存, 總不能給別人找麻煩。”楚顏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來的時候,四個人都已經做好照顧楚顏詞的準備了。
畢竟看著就是個大小姐的樣子。
“我可以幫你們乾點體力活,做東西吃就算了, 我試了一下, 雖然不會炸了,但……嗯,還是有點一言難盡。”楚顏詞說道,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尷尬。
其他人笑了。
大家的距離一下子好像拉進了不少。
雖然說是野外求生, 但是更像是春遊。
而且是第一天大家還保持著一種新鮮感,等到時間久了,新鮮感就會過去。
樊真確實來了。
她躺在草坪上,身邊還躺了隻豹子。
是隻金錢豹,一直在這邊,也不知道是怎麽來的,拿到這個島的時候,就在這邊了,一共兩隻, 一公一母,樊於海是準備把豹子送走的,但是在樊真的強烈要求下, 還是把它留了下來,一直長到現在。
明明不算特別適合豹子生活的地方,但是硬生生得活了下來。
之前兩隻豹子還生下了幾隻小的,現在也都長大了,不過那隻母的比較高冷,不願意和樊真親近,只有這只和幾隻小的,在樊真來的時候,喜歡過來找她。
她給每一隻都取了名字,這隻叫小十,母的叫歲歲,十歲島的吉祥物。
樊真揉了揉豹子的腦袋,對方一動不動。
當時看到它的時候,也不大,現在卻已經快要走到生命盡頭。
樊真歎了口氣:“真好,你還有媳婦兒,而我是孤家寡人。”
小十動了動,爬了起來,腦袋搭在手上看著樊真。
樊真又揉了兩下。
幾隻小的也從遠處跑了過來,沒敢往樊真身上撲,就在旁邊趴著,一起曬太陽。
歲歲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路過樊真的時候還用尾巴掃了她兩下,然後又踹了一腳小十,才躺下來。
樊真:……
小十:???
這次跟過來的只有樊真的保鏢,這邊原本就在這邊的人,負責看護豹子們,基本上保留了他們狩獵的能力,只在它們受傷的時候幫忙。
樊於海一直不讚同樊真這樣,他認為就應該拔了這些東西的牙。
每次樊真過來,他都要叮囑八百遍讓樊真離它們遠一點,然而樊真就喜歡靠著它們曬太陽。
“樊總,吃飯。”
“他們已經上島了吧。”
“是的。”
樊真從草坪上爬了起來,揉了揉幾個毛茸茸的腦袋,準備離開。
幾個小的立刻跟在了樊真的身後,排著隊,整整齊齊。
樊真看著就有點想笑。
總感覺這些豹子已經成精了。
她吃飯的時候,他們就在旁邊看著。
很安分。
最近在排節目,樊真不能把他們放出去亂跑。
她的三個島,相對來說,這個島最安全。
十八歲和二十歲兩個島完全就屬於“放養”狀態,裡面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東西,雖然也有度假的別墅,但是她很少過去。
樊真吃完飯之後就回了書房開始處理工作。
她還在思考怎麽把楚顏詞抓過來。
——
楚顏詞中午吃的是烤魚,從河裡抓的,隻抓到了三條,五個人勉強吃了點,但是完全吃不飽。
最後只能出去摘果子。
“這是什麽動物的腳印啊?”金露叫了起來,一群人湊了過來。
“這麽大?”於天看了看四周,“這邊應該不會有什麽野獸吧?”
“應該不會吧,不是私人小島嗎?”魏風看著楚顏詞,“顏詞你覺得呢?”
楚顏詞被魏風這麽叫還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和他這麽熟了:“不清楚。”
“在島上養點什麽也正常,有錢人不都喜歡這樣嗎?”孟青無所謂地說道,“反正只要不傷害我們就行了。”
幾個人在島上找到了一些野果子,攝影沒有提醒,估計是能吃的。
果子很多,樹上同樣有腳印,還有被踩斷的痕跡。
幾個人再次陷入沉默。
“這到底是什麽?”
“豹子?或者老虎?”
“老虎能上樹嗎?”
“可以吧。”
“可怕,有錢人的愛好,也不知道有多少隻,看腳印貌似和之前的腳印不一樣。”
楚顏詞盯著那腳印抖了抖,她深刻地覺得樊真就在這邊。
她很好奇,自己要是繼續跑,那女人是不是會直接放豹子。
“別管了,反正現在肯定沒有。”
楚顏詞說完就想走,然後就聽到一聲低吼,低吼之後是幾聲類似小貓的叫聲。
眾人對視了一眼。
“豹子?”
“應該是吧。”
“我靠,說好沒有的呢?”
……
“不是說不要出來嗎,回去吧。”
叫聲之後是一個女性的聲音,其他人雖然不一定能立刻聽出是誰,但是楚顏詞卻是立刻反應了過來。
“一一。”
一隻豹子從樹間竄了出去,一群人立刻散了開來。
那豹子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樊真從樹後走了出來,捏住了它命運的後脖子:“不要嚇人。”
一一嗚咽了幾聲,喵喵叫配上它的體型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樊總?”
幾個人看到樊真有些驚訝。
“抱歉,嚇到你們了。”樊真看了眼楚顏詞。
楚顏詞站在所有人的後面,她看到樊真,就能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想和楚顏詞說幾句話,可以嗎?”
楚顏詞很想說不可以,但是看旁邊人傳遞過來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又戒備得朝著那隻豹子看了一眼。
“我在,它不會傷人。”樊真搓了搓它的腦袋。
“萬一呢。”
楚顏詞依舊不敢靠近。
四個人就看著兩人一豹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我總感覺他們兩個人有點奇怪。”金露壓低了聲音。
“還好吧,好朋友嘛。”
金露給了三個人一人一個嫌棄的眼神,然後搖了搖頭。
“男人啊。”
楚顏詞和樊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也不說話。
“楚顏詞。”
“嗯?”
“是你先主動的。”
楚顏詞臉更紅了:“喝醉了……”
“我當時問你了,你有意識。”
“衝動了。”
“所以,你對我有衝動?”
楚顏詞:……
果然不能和樊真說話,一說就會被帶到溝裡去。
“不過我樂意對你負責。”
楚顏詞愣了一下,她知道樊真直接,但是不知道會這麽直接,她看著樊真:“你在開玩笑嗎?”
“我沒有。”樊真帶著楚顏詞進了莊園的門,“我在認真地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