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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騙我談戀愛[電競]》第34章 情愫
天氣稍稍轉暖。

 比賽的熱度伴隨進程蹭蹭而上, 第二周打完, 俱樂部的各種活動和拍攝已經越來越多, 顧潮難得在傍晚抽出兩小時的空閑。

 今天是顧曲玫的生日。

 對方最開始同他商量想一起去日本玩幾天買買東西吃吃飯,後來發現可行性確實沒有,便改成了吃一頓晚餐。

 著實是不小的退步,這個要求自然得到了顧潮的同意, 而且從過年之後進入比賽期, 他都很少見顧曲玫, 只有寥寥的幾次。一是真的沒時間二是老板看的緊。

 只要是要回家過夜或者和顧曲玫單獨相處這種事,邊隨都問的格外仔細, 比如今晚這頓飯,顧潮連餐廳地址都上報完才被放出來。

 邊隨本來要送他去,但鄭仁心還沒回來,俱樂部裡又臨時來了兩個聯賽官方人員要登記采訪備案, 顧潮不想麻煩他,便一個小跑溜了出來, 到樓下打上滴滴給邊隨發了一句

 ():打到車了。

 他打著字往外面走,門口半落的夕陽被擠成幾道折線,顧潮抬頭髮現一輛路虎停在門口路邊的臨時位,大搖大擺的打著雙閃。

 後座的車窗搖在下面, 裡面的情景在他朝路邊跑的時候從眼前一閃而過, 而後又“嗡”的砸上腦門。

 滴滴還沒到,顧潮有些局促的站在路邊。

 車裡的其中一個他很熟悉,是鄭仁心, 不過他只露一個後腦杓在前座的兩個位子之間,另一個人是駱子騫,顧潮認得他的黑色短發。

 他們的臉挨的很近,交疊在車中央的光斑裡,很像在接吻。

 應該就是在接吻。

 路邊不時有車喧囂而過,顧潮沒再回頭看那輛車,他覺得有些隱私。路緣的綠化帶上幾根小草被反覆折磨了十幾秒,他才聽見身後傳來開車門的動靜。

 然後是車裡人的一句喊:“你再不跟我出國結婚就三十了!”

 “......”

 “......”

 “砰!”

 車門關上的力道明顯比被打開的時候要大的多。

 顧潮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心跳的有點快。

 好像撞破了什麽一樣,他腦海中不停閃過那兩個交疊的後腦杓,莫名的覺得那個畫面很開心,正在做那件事的人應該很幸福。

 滴滴開過來停下的一瞬間,卷起一陣匆忙的風,刮的顧潮有點晃神。

 他居然想起了邊隨。

 顧潮有些發怔,耳邊響起兩聲鳴笛,他才有些手忙腳亂的打開車門坐進去,下一秒就摸出手機看微信。

 一定是因為剛剛給這個人發了信息,他總結。

 不過邊隨是等到他坐在餐廳裡才回復的,因為忙到這會兒才剛捉到空。

 Random:給我發個定位。

 Random:回來接你。

 顧潮頓了一下,【不用】兩個字打在回復框裡,不知道為什麽又刪掉。

 ():[位置]

 ():會不會麻煩?

 Random:沒事,鄭仁心回來了,這邊讓他來。

 Random:這狗一回來就躲在樓梯道抽煙,到現在還沒進來,我去找他,過一小時去接你。

 Random:不準打車。

 ():哦。

 “潮潮?”

 顧曲玫的聲音響起在不大的雅致包間裡。

 顧潮抬頭,正對上她那雙帶笑的眼睛,顧曲玫拿著刀叉,正在慢條斯理的切小羊排:“跟誰聊天這麽開心?”

 顧潮正要拿起叉子的手一頓,他眼神有些遲緩:“沒。”

 “你有什麽開心的事要多跟媽媽說呀,平常都不怎麽看見你笑的。”顧曲玫有些好奇,目光不自覺的往手機上掃過去:“是哪個女孩子嗎?”

 “不是。”

 顧潮耳朵有一點紅,他覺得自己應該沒笑,又忍不住手背貼了一下臉頰,然後補充:“俱樂部的事,隨便說幾句。”

 顧曲玫微微笑了一下,給他叉了一個鵝肝粒:“好吧,那我不問了。”

 她頓了一下,又提醒說:“不過你要是談戀愛了,記得告訴媽媽,我幫你看看。你太小了條件又很好,我不放心的呀。”

 “沒有。”顧潮小聲說。

 顧曲玫直接當他否定的是前半句談戀愛的話,笑笑就寬了心,因為顧潮是不會跟她說謊的,這一點十幾年都沒有變過。

 臨走的時候顧曲玫像是很滿意這家的鵝肝粒,又打包了兩份讓顧潮帶回俱樂部,然後笑著說:“走吧,我送你,晚上還有個聚餐,剛好順路。”

 顧潮接過袋子,說:“隨哥來了,他接我。”

 顧曲玫愣了下,點點頭:“那也好,他還真的很照顧你的,有他在我放心不少,你們一起吃,下次我再單獨謝謝他。”

 “嗯。”

 顧潮叮囑了一聲別回家太晚,然後坐上邊隨的車,打包盒就放在腿邊的地上。

 車裡暖氣很足,邊隨簡單穿了件黑色外套,裡面一件乾淨的白T,目光像X掃描儀一樣把他從頭到腳掠了一遍,確定他好好的,才發動踩了油門。

 顧潮被他那一遍看的心跳有點快,扣上安全帶嘀咕:“你看我幹嘛。”

 邊隨聲音懶懶的,沒正經:“好看就看看唄。”

 顧潮:“......”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經常被這種有意無意的話撩的耳朵發燙,對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

 好在邊隨並不會說很多,只是偶爾才冒出來一兩句,等快開到俱樂部的時候才說:“晚上AOA和Us那邊一條路都網絡故障,訓練賽得等到9點,你回去先自己排,或者睡一下,到時候我叫你。”

 顧潮點頭,突然又想問:“那你呢?”

 “嘖,我去找找鄭仁心。”

 邊隨一個個拐彎開進地下車庫:“這人奇了,回來之後就打了個招呼說去樓梯道抽煙,然後就不見了。駱子騫說也沒聯系上,我一看他手機都放在訓練廳,我去樓梯道再找找人。”

 “就是那個,黑色頭髮的挺帥的…那個人?”顧潮對小老板的名字還有些陌生,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那除夕大清早的那一耳光。

 “是。”

 邊隨關車門的動作慢了一瞬,他按開電梯,過了一會兒忍不住扭頭問:“你是不是覺得黑色頭髮好看?”

 “......”

 顧潮看向他略拉下的一張俊臉和上面的雪頂,目光朝眼尾閃了一下:“沒有。”

 邊隨有些懷疑的看著他略微閃躲的眼神,不過電梯“叮”一聲到了,顧潮已經幾步溜去訓練廳。

 他看著人的背影摸摸頭髮,然後閃進樓梯間裡,這回運氣倒是不錯,正好和從樓下走下來的鄭仁心四目相對,對方一臉“不得了”的表情。

 邊隨面無表情看著他:“你偷情還是銷贓啊在樓梯道裡呆這麽久?姓駱的說你不接電話也沒回信息,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

 鄭仁心一摸兜,確實忘帶手機了,臉一肅:“臥槽,舅舅這可都是為了你,你知道我剛抽煙,看見誰了嗎?”

 邊隨:“誰?”

 顧潮往訓練廳走了一大截,才想起來顧曲玫那兩盒鵝肝粒沒拿,他想起來口感確實還不錯,幾個人應該都很樂意加這個餐,於是又折回去往樓梯道裡走,想喊邊隨拿一下車鑰匙。

 推開安全門的前一秒,腳步卻微微頓住。

 裡面是鄭仁心的聲音,帶著一點諱莫如深的味道。

 “傅洛岐你還記不記得?就是你高中的時候...那個。”

 邊隨的表情有一瞬的疑惑,隨後變成微詫,像是想起什麽很遠久的人,最後變的有些暗淡。

 “我之前在樓梯間就看見過兩次,但是當時都沒想起來是她,就覺得挺眼熟的。剛抽煙的時候又看見了,剛好被她碰了下肩膀,我才一下想起來。”

 “剛跟著上去8樓想確認一下,就在她們谘詢室坐了一會兒,這下終於看清楚了,絕對就是她,連同事叫的名字都一模一樣。”

 鄭仁心說完,看邊隨有點暗的眸色,接著說:“她其實現在過的沒你好呢,嗨,也就在上面當個英語老師,普普通通。”

 邊隨沒說話,他點了根煙,吐了兩個煙圈之後盯著鄭仁心,聲音淡淡的沒什麽表情:“你無聊不無聊?這都要看一個小時,八婆,駱子騫怎麽受得了你。”

 “你少來,他就是喜歡我話癆會來事兒。”

 鄭仁心一臉精怪:“而且這怎麽叫無聊,她當初那麽對你,你為了她,還跟你爸鬧成那個樣子...”

 邊隨:“行了。”

 “不行,我他媽就想看看她現在過的到底有多好,怎麽了,切。”鄭仁心一臉小氣。

 邊隨睃他一眼,有點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已經沒什麽關系了,過好自己的就行。”

 他說完靠在牆上,緩緩抽完這根煙,樓梯道裡的空氣變得有些稀薄,邊隨把煙頭暗滅在垃圾桶頂,然後兩步回身推開門。

 走廊上一排燈亮的白光一片,空空的沒有人。

 訓練室裡倒是熱火朝天,因為訓練賽推遲,余小蔥開了直播,拉上司潭馬李奧以及一個水友在休閑四排,幾個人炸魚塘,水友開著語音,正有說有笑。

 顧潮站在桌邊,拿著蘿卜靠腰枕好像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原地轉了半圈,最後又放回凳子上。

 邊隨站在玻璃門外看了一陣,覺得剛才那個名字帶來的煩悶消散去不少。

 直到晚上的訓練結束,顧潮才重新想起那兩盒鵝肝粒。

 他問邊隨拿了鑰匙,跑去車上拿,雖然已經冷了不大能吃,但也得拿出來,不然留味道。

 回來的時候訓練室裡人走了大半,只剩下余小蔥,顧潮有一瞬的愣神,捏著車鑰匙問:“隨哥呢?”

 余小蔥伸了個懶腰,哈欠打到一半,咕嚕一聲:“去樓上了。”

 顧潮:“樓上?”

 余小蔥看他睜大眼睛,皺眉:“對啊,怎麽了小顧,是不是這幾天加訓再加上比賽累著了,我看你臉色有點白。”

 “沒有。”

 顧潮丟下這一句,轉身跑出了訓練室。

 好像這幾十秒的時間是暫停的,他沒有過多的思考,甚至都沒有動過思考的念頭,只是自然的轉身,沒去按電梯,拉開了樓梯間的門,三步一躍飛身上了8樓。

 等他站在已經上鎖的培訓機構門口,看著黑燈瞎火的前台,才在輕微的喘息中有些懊惱的垂下眼。

 都快2點了,怎麽可能開著門。

 自然也不可能還有人。

 他上來8樓幹什麽?

 顧潮心裡湧起一陣煩躁。

 他按下電梯,靠在冰涼的金屬壁板上,正對面的禮儀鏡上是一張白皙的少年面孔,但因為跑的太快,雙頰輕微泛著紅。

 他發現自己可能是魔怔了,平常聽了一百遍的話居然在今晚聽出了另一種意思。

 去樓上當然指的是回宿舍。

 怎麽可能是來8樓。

 他看著鏡子裡的小人,覺得蠢透了。

 周末兩天在比賽中度過的很快,甚至沒什麽周末的感覺。

 到了周一,邊隨提前買了早飯在車裡,兩個叉燒包六個水晶蝦餃,還有兩杯豆漿,等車開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剛好八點半。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默契,他們總是會提早半小時到這個門口,然後在車裡坐一會。

 有時候吃吃早飯,有時候說說話,也會什麽都不做,就是各自看看手機,但顧潮從來沒提早下過車,也沒說過要晚一點走。

 好像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隻屬於兩個人。

 但今天邊隨一停車,發現他有些走神。

 松松軟軟的叉燒包一個沒動,蝦餃隻用筷子夾了一個,還隻咬了一半,半懸在空中,像是不好吃。

 “昨晚沒睡好?”邊隨問。

 顧潮皮膚很白,只要稍微有一點黑眼圈,就會一下被發現。他睡得好的時候,那兩條臥蠶水水嫩嫩的像要發光,睡得差一點,就會有一點青。

 “沒有。”顧潮把剩下半個蝦餃塞進嘴裡,抬頭瞥了一眼車載顯示屏上的時間。

 08:37

 還早。

 “不好吃?”邊隨伸手拎過一個叉燒包,這家早茶味道正宗,模樣精致,鄭仁心推薦過好幾次,按說應該還可以:“是不是最近訓練和比賽太集中,要不然我跟老馬說說,畢竟你還得上高中...”

 “你以前...呃,”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飄在海裡的落水者,捕捉到一艘有關聯的小船,便要立刻爬上去:“你以前高中是在哪念的?”

 顧潮扭頭看著邊隨。

 他身上是一件淡藍色的寬松毛衣,頸間的疤這一個多月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留下一點點印記,整個人迎著熹微的晨光,有種晶瑩剔透的感覺。

 邊隨被問的有些詫異,他怔一下才說:“北京,師范附中,怎麽了?”

 顧潮把臉撇回去,拖著的蝦餃盒邊緣微微有點朝裡彎曲:“沒,就是有點好奇。”

 邊隨看他一眼,余光撇過外面的國際高中門口,在心裡盤算了幾分,覺得顧潮多半是鑽了什麽牛角尖,或者被哪個以前同學的光輝學歷刺激到了,看著他說:“那都是家裡塞進去的,我初中高中是真的學習不行...”

 他說一半突然怕顧潮覺得他太學渣,又找補一句:“嘶,也不能說不行,就是不喜歡,覺得對著那些參考書我做不進去。”

 “不像你,什麽都挺棒的。”

 顧潮手裡的豆漿杯子凹進去一點,他抬頭看過去,正對上那雙半眯著的眼睛。

 邊隨隨便套了一件運動外套,純黑的拉鏈拉到一半。他很適合黑色,和發色對比鮮明,整個人都很顯眼。高挺的鼻梁下一雙單薄的眼睛,臉型很利落,是很帥氣的樣子。

 而且還很溫柔。

 個子也很高,身材也很好。

 這樣的人,在高中不談戀愛才奇怪吧。

 顧潮沒來由的瞎想。

 “想什麽呢?誇你一句也不謙虛一下。”邊隨在他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然後盯著顧潮略微泛青的眼瞼說:“中午我跟老馬說一下,晚上訓練賽早三個小時結束,你好好睡一覺。”

 顧潮把豆漿吸到底:“不用,沒事。”

 邊隨:“你是隊長我是隊長?”

 “隊長還管睡覺?”顧潮小聲說。

 “管。”

 “......”

 “咳,知道你怕落下,但是今天是我外公生日,本來我跟你鄭哥也要提早過去,9點多就得走,所以打不了四排。”

 邊隨看他臉紅了,就不敢再逗:“聽我的?”

 顧潮拎上書包不理他,下車前關上門才回頭:

 “哦。”

 入夜。

 隔著小半個城市,弄堂口的青灰被磚砌過一遍,留下嶄新的痕跡。

 鄭忠霖七十多歲的年紀,身子骨看著還算硬朗,但因為血壓高,平常基本沒有喝酒的機會,也就是今天才能喝上一點點兌了水的,嘗個味道。

 他是個和善而慈祥的老頭,當初邊隨執意要打電競,他的父親不同意,父子倆鬧得很僵,最後還是他出面才調解開。

 邊隨還記得那時候他說:“你媽媽以前跟我說過,以後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開開心心的就好。你要是覺得打這個開心,那爺爺就支持你。”

 最開始的一年幾乎沒有收入,遠在北京的那位又切斷了他所有的信用卡和帳戶,但只要他來這個地方吃飯,回去總能在兜裡摸出一遝紅色的毛爺爺。

 後來打出了名,老頭子還忍不住到處說:“嘿嘿,就這個,是我孫子。”

 不過到了如今,老人家繞來繞去也就還是那幾句話,結婚,抱孫子,談戀愛,注意身體。

 這其中前兩個是針對快三十的鄭仁心,後兩個是針對二十出頭的大孫子。

 鄭仁心是他老來得子,自小沒少寵慣,到了這陣,便是盼著他延續老鄭家香火。這事情每次只要一說起來,就沒個譜,能從天南念叨到海北,什麽銀行行長的女兒,商會副主席的孫女,雖然鄭忠霖光顧著說沒怎麽喝,但鄭仁心為了擋話,拉著邊隨實在沒少喝。

 兩個人從鄭忠霖家出來,一吹涼風,胃裡都燒的難受。

 邊隨看他一眼:“你打算怎麽跟老爺子說那個姓駱的?”

 鄭仁心本來表情就因為喝多了擰的很,聽到這個話就更燒的難受,在駱子騫的車停穩之前甩下一句:“先管好你隨時要被探監的初戀。”

 邊隨:“......”

 鄭仁心上了駱子騫的車,邊隨摸出手機喊代駕,雖然他們酒量都不錯,喝這麽多也很少醉,但這會頭有點暈乎,車是不可能再碰。等叫完代駕靠上後座,他才躺下來開始回顧潮的信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顧潮最近對他粘了一點,微信的字數和長度都有顯著的增長。

 ():鄭哥在群裡說你們喝了很多?

 ():你還好嗎?

 也許是酒精作祟,他回的比平常要大膽一點,而且難得顧潮關心他,總得撈點心疼回來。

 Random:不太好。

 Random:怎麽沒睡?

 可惜這句發完,對面就沒了回復,邊隨覺得小孩可能是睡著了,剛好代駕也到了,喝完酒再一直看手機實在有點找吐,就按滅屏幕靠坐了一路。

 回到俱樂部已經是凌晨一點半。

 因為今天放的早,邊隨剛出電梯門就能感覺到裡面很安靜,應該是早都回去睡了,他乾脆沒過訓練廳,直接按了宿舍所在的四樓,結果電梯卻在三樓停了一下。

 門一開,一個穿著睡褲和寬大套頭衫的纖瘦人影閃進來。

 邊隨一怔。

 顧潮捏著一杯冒熱氣的牛奶,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晃蕩的杯緣,神情十分專注,跟打比賽差不多。

 玻璃杯看起來很燙,燙的他只能抓上面一小撮杯口,手拱成一個小號抓娃娃機,勉強保持著杯子的平衡,手心都被熱氣捂紅了一塊。

 一看就是沒煮過牛奶,熱的太久。

 不大的電梯裡,酒氣混著牛奶的甜味,交融碰撞。顧潮是在門關上後才看清靠在牆角的人。

 邊隨正在盯著他。

 有一瞬,他覺得這杯牛奶像是潑到他身上一樣,全身都有一點發燙。

 他的手立刻往下放了放,恨不得連帶著這杯燒開了的牛奶一起縮進略長的衛衣袖子裡,然後變個魔術空著再伸出來。

 邊隨眼睛半紅,是喝了酒的結果。雖然酒精不上臉,但盯著人的時候比平常要有壓迫感的多。顧潮只看了他一眼就垂下去,不著痕跡的想要抹去這杯奶的存在:“咳,回來了啊。”

 邊隨:“給我的奶嗎?”

 顧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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