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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龍傲天穿成白蓮花》第79章
凌以筠和翟亭深二人一路走到了那懸崖邊上。

此時懸崖邊已經裂開了無數條裂縫, 一路延展到懸崖之下。

凌以筠走到懸崖邊, 向下望了一眼。

那懸崖之下的數百丈之下,翻涌著一股黑氣。那黑氣宛如沸騰了一般,從崖底向上滾動著。不過遠遠站著, 凌以筠便感到那黑氣像是在往上涌動一般,仿佛下一刻變要翻涌到陸地之上, 將他吞噬進去一般。

他神色頓時凝重了幾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便有一股不小的力道一把捏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向後一扯。

凌以筠一愣,抬頭看過去, 便見翟亭深正神色不虞地看著自己。

“當點心。”翟亭深那模樣凶巴巴的, 一副頗為霸道的模樣。“站那麼近,不怕掉下去?”

凌以筠失笑︰“我又不是個孩子,哪里會那麼不小心?”

接著, 他看向那斷崖,頓了頓, 問道︰“你可想得到,此處應當怎麼辦?”

翟亭深頓了頓, 饒是驕傲如他,也搖了搖頭。

縱然修士們有通天的本事, 也翻不出這個世界的限制。現在, 這個世界要崩塌進一片誰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的虛無之中, 修士們縱然有滿身的修為, 也無法阻止。

“也不知若此時回去查些上古典籍, 是否還來得及……”凌以筠沉思道。

翟亭深道︰“恐怕來不及。”

凌以筠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兩人足下一陣地動山搖。

翟亭深正望著那深谷沉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足下那一整塊巨大的岩石便已經崩塌開,徑直往那深淵里落。反倒是凌以筠頓時便反應了過來,縱身上前一把將他撈起,足踏虛空從那崩塌處逃離了出來。

因著一時情況緊急,凌以筠也顧不上什麼君子之風了。待兩人都在安全的地方落下來,凌以筠才發現自己正單手摟著翟亭深的腰,將他錮在懷中。

凌以筠連忙退開兩步,道了聲失禮。

他原想著翟亭深這般脾氣的人,一定要同自己發兩句脾氣才算完。卻沒想到,待他放開手以後,翟亭深不僅沒有同自己橫眉豎眼,反倒將目光轉向別處,一眼都沒看他。

“……多謝你。”他聲音小得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凌以筠見他沒發脾氣,因著情況緊急,便也並未深究,立刻便將這小插曲跳過去了。

“此地不宜久留。”凌以筠說道。“此處地形,我已記得差不多了。待回到北邙鎮,再與各門派的道友商討對策吧。”

翟亭深冷笑︰“跟他們能討論出什麼來?”

凌以筠見他這較真的模樣,一時竟覺得這臭脾氣又高傲的人有幾分可愛。

他走上前,笑道︰“但總歸是大家都要面對的事情,只靠我們兩人,是遠遠不夠的。”

說著,他走在翟亭深前頭,將馬牽了過來,遞了其中一匹馬的韁繩到翟亭深手里。

“待回去,你若看不慣他們,便別說話了,一切話,由我來說。”凌以筠同他一起上馬,叮囑道。“如今大敵當前,不是你同他們計較這些微末小事的時候,知道嗎?”

這口氣,竟有幾分像是長輩在教育後生。

凌以筠自己自是沒有感覺到。除了早就去世了的凌正卿,他周圍的人,全是輩分低于他的。他平日里待人和藹慣了,現在見翟亭深鬧情緒,語氣里便自然而然地帶了幾分長輩的溫和。

翟亭深別扭得看都沒看他一眼,拍馬便往前走。

凌以筠笑著追了上去。

“同你說話呢,听到了沒?”凌以筠問道。

翟亭深冷哼一聲,口氣凶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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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按著凌以筠的想法,眼下的情況完全是他可以控制的。

縱然在那群修士中間,那雲煥對他極其不友好,但其他二流宗門、三流宗門和那些小些的宗門,都與他關系極好,也是從他多年來與人為善的習慣中積攢下來的。

凌以筠在回北邙鎮的路上,反復將自己方才記下的情況和地形在自己腦內描摹了好幾遍。他計劃得頗為周全,只等將情況帶回去之後,各個宗門的人一起想對策。

此事緊急,他一定要在半路上計劃好了。否則那北邙山不停崩塌,要不了多久,就會塌到北邙鎮來了。

北邙鎮中少說千余戶鎮民,若驟然崩塌,後果定然是不堪設想的。

但凌以筠卻沒想到,自己回到北邙鎮中時,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副場面——

那以雲煥為首的幾十個宗主和長老,在看到他回來時,神情全都是奇怪的,甚至原本在交談的眾人,一時都全部噤聲,誰都不說話了。

眾人就沉默著,皺眉打量著凌以筠。

凌以筠一時詫異︰“……這是怎麼了?”

卻只見雲煥冷笑了一聲。

“凌道友。”他的口氣頗為怪異,看著他,嘲諷般問道。“在北邙山中探查得如何?可找到了你的師弟?”

凌以筠一愣︰“……你說什麼?”

雲煥卻說道︰“事到如今,凌道友,你還要這般裝模作樣嗎?”

一時,四座鴉雀無聲,都用神色各異的眼光看著他。

翟亭深這下守不住方才答應凌以筠的事了,一步上前,便將他擋在了身後。

“不會說人話,用不用我來教你?”他冷聲問道。

旁邊另外一個宗門的長老便幽幽地開口。

“……凌道友,您師弟的事,雲道友可全都告訴我們了。”那長老看著凌以筠。“您若是再藏著他,那就是要拉著大家一起死了。”

縱然隱忍如凌以筠,也忍不住了。

“雲煥告訴你們?”凌以筠問道。“我且問,他告訴了你們什麼?我師弟又做了什麼?”

旁邊,雲煥慢悠悠開口。

“五年前,你師弟可是只身進了北邙山中,尋到了萬劫蠱的解藥,這沒錯吧?”他問道。

凌以筠皺眉︰“所以呢?”

“萬劫蠱無解,這可是世間眾人皆知的。而那北邙山,此前也沒有一個人進去過,這也是舉世皆知的。”雲煥慢悠悠地說道。“那麼,為什麼你師弟將這兩件事都做到了,然後這北邙山便崩塌了呢?”

凌以筠面上笑容盡褪,此時面無表情的神色,竟嚴肅得有些駭人。

“自始至終,不過你自己空口白牙胡說的而已。”凌以筠冷聲說道。“此時大難當前,你自無證據,全靠無端猜測,便能夠將罪名全都加諸于我師弟頭上?”

“那你既然說你師弟沒問題,不如讓他回來,同我們大家說說,北邙山中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雲煥冷笑起來。

“他是不是外出有些要事?如今大陸都要崩塌了,還有什麼事能比這大陸崩塌還要重要的呢?不如便讓他回來。反正在此之前,只有他一個人進過北邙山,對其間的情況,自然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眾人皆隨聲附和了起來。

凌以筠頭一遭這麼清楚地認識到,人性竟能夠骯髒至此。

他能看出雲煥是趁亂找事,要趁著現在眾人同仇敵愾的時候,給清玄宗狠狠地一擊。他對此早有防備,但卻沒想到,那些往日里一個二個同自己稱兄道弟的宗主長老,到現在,竟全都站在他那一邊。

全然是因為大難當前,誰都沒有辦法,所以急于拉出一個替罪羊來,妄圖用這樣的辦法,將他們自己保護在後。

可是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呢。

凌以筠氣笑了。

他正開口要說話,卻只見翟亭深鏘然一聲,竟將劍抽了出來。

他話不多說,劍鋒徑直指向了雲煥。

“再多說一句,我便用你的血試試我這劍還利不利。”翟亭深的聲音從齒縫中緩緩擠出。

若真要和翟亭深硬踫硬,雲煥自然是沒有這個本事。他神色一哽,接著便訕訕閉上了嘴。

但他的神情仍然是分外得意的。

果然,其他的修士,盡皆變得神色各異了起來。

那些之前瑟縮著不敢說話的宗主和長老們,此時紛紛站出來,打抱不平起來。

“翟宗主,您縱然劍法蓋世,此時也不能不講道理啊。”

“是啊,雲長老說得有理,既然如此,為何不將凌霄道友請回來呢?”

“是啊,這大難當頭,他卻不見蹤影,著實說不過去……”

翟亭深提劍便朝著離自己最近的那人去了。

凌以筠卻抬手,兩指夾住了翟亭深的劍鋒,將他的劍逼停了下來。

翟亭深看向他。

只見凌以筠面上隱忍得幾近痛苦,冰冷的眼神直看向雲煥。

凌以筠沒說話,但翟亭深能看出——

他不讓自己殺人,因為若此時在場有人被他們二人殺死了,情況只會變得更糟。

雲煥毫不畏懼地同凌以筠對視,接著目光中露出了得意的情緒。

這種顧及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在他看來就是瞻前顧後的人,是最好拿捏的了。

卻就在這時,門外傳出了一道破空之聲。

一道由冰凌凝成的霜刃破門而入,緊貼著雲煥的臉,削去了他鬢邊的頭發,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霜刃鐺地一聲,打在他身後那一尺厚的牆壁上,徑直釘了進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在場的人竟誰都沒來得及反應。就連雲煥,也被嚇得木在原地,一動不動。

剛才那一刻,他像是同死亡擦身而過了一般。

接著,門外響起一道冷清如山巔泉水的聲音。

“雲煥,是你要找我來?”

竟正是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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