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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戀愛補丁(gl)》第92章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時冶開罐啤酒,給自己壓壓驚。

 “難道是你?”時悅在心中已經剪輯出一部狗血青春大片了。

 “哈哈哈。”許毅樹尬笑了幾聲道, “因為我們幼鳶從小就隻喜歡玩遊戲, 也沒個朋友, 正趕上出櫃的時候冒出來個關系特別好的朋友, 無巧不成書嘛……我和她媽媽覺得這兩個小丫頭早戀其實也挺合理, 對不對。”

 時冶嚇壞了:“我?啊?我和鳥姐?”

 “我爸媽犯的蠢一直沒好意思跟你說。”許幼鳶其實現在也不太想說,畢竟當著時悅的面呢, 這孩子之前玩遊戲的時候就吃過自己親姐的醋,那還是純友誼的醋。現在純友誼變成了曖昧緋聞, 誰知道她會不會又發瘋。

 偷偷看一眼時悅, 此時此刻的時悅還沒有癲狂的跡象,只不過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根鴨脖慢悠悠, 有滋有味地啃著,也不知道是品味鴨脖還是在品味陳年舊瓜,平靜的臉上暗藏洶湧。

 “行了行了, 這麽久以前的事了提它幹嘛,咱們看下段影片。”許幼鳶打算迅速從這個話題上掠過去, 被當事人之一的時冶拽了回來:

 “不是……咱們那會兒才13、4歲吧, 成天在一塊兒刷微博看沙雕視頻哈哈哈,或者玩兒遊戲為愛豆輪博, 完全是新時代好基友的標配啊,叔叔,這你們都能誤會?嘖嘖嘖,大人的腦子實在太複雜了。”時冶就像從多年不住的老家閣樓裡挖出一壇陳年好酒, 就算不喝,聞一聞也覺得有趣。

 “哎,不是,主要是幼鳶突然出櫃,我們都以為她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孩子才這麽說的,正好你們那會兒玩得又好,可不就誤會了麽。”許毅樹再次強調,還是對著時悅強調,“真的是誤會,她倆就是發小,我們都盯著呢,肯定沒有其他事兒。”

 許毅樹這頭還沒解釋完,電視裡開始自動播放下一段影片。

 “快快快!快點許願!”這是許幼鳶又一年的生日,依舊是許毅樹拍攝,但是畫面中的主角已經從一家三口變成了女兒和她的好朋友。

 許幼鳶帶著個傻兮兮的皇冠帽子,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了個願望,然後和時冶一塊兒吹滅蠟燭。

 “你許什麽願了?”時冶問她。

 “笨,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我不管!我要知道!”

 “你這麽衰,告訴你肯定完蛋。”

 時冶“呸”地一聲道:“昨天是誰踩翻了路磚濺一腳泥的?說我衰。”

 許幼鳶:“粉誰誰糊,還是你比較厲害。”

 時冶被戳中了命門,“嗷”地叫了一聲撲上去,兩個人抱在一塊兒在沙發上一邊笑一邊滾。

 影片裡可以聽到許家爸媽的低聲細語,爸爸說:

 “咱們是不是該上去分開她倆啊。”

 媽媽說:“又不是打架,分什麽分。”

 “我不是怕她倆出事麽,年齡這麽小。”

 “你傻麽?”媽媽著重跟他科普,“兩個女孩子才不會出事。”

 爸爸:“是……這樣嗎?”

 “相信我沒錯。上回你女兒向咱們坦白之後,我特意上網查了。”

 “你查了什麽?”

 “咳,晚上回房再跟你說。”

 影片完完整整地記錄了13歲的許幼鳶和時冶在沙發上打打鬧鬧的純真模樣——如果時悅不在這裡的話,的確從頭到尾都很純真。

 可是沉默的時悅讓兩人的嬉笑聲變得一言難盡,影片中時冶甚至喪心病狂地咬了許幼鳶的臉一口。

 “你幹嘛!”許幼鳶臉上留下了一塊圓形的牙印。

 時冶說:“看你想起昨天吃的烤餅,我餓,牙癢!”

 “滾!”

 “感情真好。”時悅這四個字讓許幼鳶和時冶都羞紅了臉,慚愧地低下了頭。

 “我困了,妹妹你呢?”時冶問她。

 “我還挺精神。”時悅再撕開一袋鹵味,“這才到哪兒呢,影片才看到一半,來,吃,喝。”

 時冶心虛地看向許幼鳶——你怎麽不管管她。

 許幼鳶報以同樣的眼神——你親妹你讓我管。

 時悅美滋滋地邊吃邊喝打算繼續看熱鬧,收集素材,以便往後吐槽許幼鳶,或者是以此當成撒嬌的籌碼,許幼鳶不好好哄上三天三夜不罷休。

 鹵味撕開剛擺好,還低著頭的時悅聽到一陣突兀的小孩的哭聲。

 時悅手中的動作一頓。

 難道……

 新的影片開場,這回多了個小女孩。

 “又哭了!”時冶懷裡抱著個哭泣不止的小孩,哄了半天哄不好,相當痛苦,對著天花板翻白眼,“我就說不想帶妹妹,我爸媽非讓我帶著!好煩啊!就知道哭!我說寶貝兒你能歇會兒不?”

 許幼鳶坐在電腦前玩遊戲,聽到哭聲特意暫停了遊戲走過來:“本來想錄個遊戲通關直播的,你這一哭我得重新開始。”

 這一段不是許毅樹拍的,聽許幼鳶話裡的意思是她拍遊戲視頻的時候無意間拍下來的。

 許幼鳶說:“你爸媽周末還要上班這麽忙,你就幫忙照顧照顧唄,再怎麽說也是你親妹。小孩都愛哭,沒辦法,我爸媽說我小時候也愛哭,但是不鬧,已經算是很省心了。我看你妹妹也還好啊,是不是餓了才哭?”

 許幼鳶伸手指撓了撓小孩兒的臉,學著小孩的聲音奶聲奶氣道:“不哭了吼,不哭了。啄啄啄啄……”

 “你這是逗狗呢?”時冶白她一眼。

 “但是你看,小時悅就是不哭了啊。”

 時冶“哇”了一聲道:“看來我妹是真的喜歡你,上次也是,你一哄她就不哭了。”

 時悅出鏡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幼兒時期的時悅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出現了,出乎她的意料——還有我事兒呢?

 “這是什麽時候拍的?”不僅時悅,視頻裡另外兩個主角都不記得了。

 “不知道哇。”時冶說,“二十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這麽說來二十年了,媽呀,嚇人。”

 兩歲的時悅玲瓏剔透,已經長得格外好看,人見人愛。小孩兒愛哭也愛笑,爸媽將她放在車裡推著去逛商城的時候,還被人邀請去拍了奶粉的廣告。

 時冶抱怨:“你說怎麽回事,我抱著的時候準哭,一見你就樂,乾脆放你家養吧,給你當童養媳也不錯。”

 “你是親姐麽你。”許幼鳶一要走開時悅就哼哼唧唧地伸出小短手要許幼鳶抱,一副又要哭的模樣。

 “你看你看,又要找你了。你就幫我哄哄她吧,別再哭就行。”

 許幼鳶隻好接過時悅:“怎麽抱啊,我不會。”

 時冶自己也不太會,胡亂指揮著,許幼鳶自己摸索著當真穩穩地把小時悅抱住了。

 小時悅甜甜地叫了聲“姐姐”,便往許幼鳶懷裡鑽。

 電視外的許幼鳶心裡喊了聲“靠”,小混蛋從小就這德性!

 時悅本人卻很不甘心:兩歲的時候這麽親密過?居然一點記憶都沒有留下,實在太虧了。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許幼鳶鄙夷的眼神配合嫌棄的搖頭動作:你看看你,兩歲定八十。

 屏幕外許幼鳶站在道德的高地鄙視時悅,屏幕內的許幼鳶卻樂呵呵地扶著時悅的小腦袋,就按在胸前,完全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好可愛,小時悅怎麽這麽嫩,你看這小嘴,粉嘟嘟的,看著好想親一口。”

 我在胡說什麽——屏幕外的許幼鳶快要坐不住了。

 “你親吧。”時冶坐在一旁吃雪糕,“都說了給你當童養媳,別客氣,這個妹妹送你了。”

 許幼鳶蹭了蹭小時悅的臉:“好舒服哦……”

 許毅樹率先坐不住,站起來道:“咳咳咳,我出去抽根煙,你們慢慢看哈。”

 時悅特別想說:叔叔您帶上我,我幫您點煙。

 許毅樹走了,而且非常有眼力見一去就是一個小時,把屋子留給她們三個人。

 好吧,自己切的瓜撐死也要吃完,時悅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看下去。

 從影片裡可以看出來,許幼鳶和時悅這對冤家其實在20年前相處還是很融洽的,時悅的小手指向什麽許幼鳶就給她拿什麽,水果也切成一小片一小片慢慢喂她吃。

 衝好的牛奶許幼鳶自己先試試溫度,確定溫度合適不會燙嘴之後才喂給小時悅。

 “許幼鳶,你說我小的時候你對我挺好的,怎麽現在凶巴巴?”時悅戳她小腿,“你說你什麽時候再把我提回到20年前的待遇?”

 “20年前你也很乖啊。”許幼鳶毫不示弱,“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如果你也能像兩歲時候那麽乖,姐姐說什麽就做什麽,姐姐肯定也疼你。”

 時悅還想說什麽,只聽電視裡本來祥和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

 “靠,時冶……時冶!你快來!”許幼鳶驚了,“你妹是不是尿了!”

 “啊?擦,好像真的是!她平時白天不尿的,估計是咱們給她喝太多了,也沒帶她去上廁所。”

 “怎麽辦?”

 “送到衛生間去!”時冶遞給許幼鳶尿布,“幸好我帶了,你順手幫她換了。”

 “哦。”許幼鳶接過了尿布。

 整場回憶許幼鳶就記得這一幕,她記得以前幫時悅換過尿布,原來出處就是這兒啊。

 時悅眼疾手快迅速用遙控器切換成下一段影片。

 許幼鳶嘻嘻嘻地笑個沒完,老許不在,時悅膽子也更大了,見她笑得這麽賊上去要捏她,許幼鳶被捏得又麻又癢,最後隻好笑著說饒命。

 “那什麽。”時冶道,“不然我先回去,您二位好好鬧著?”

 時冶覺得自己就像一枚耀眼的電燈泡,夾在她們倆中間,就算人家主角不說,時冶都自我嫌棄,格外礙事。

 正好這時候阿芙給她打電話過來,問她什麽時候完事,要不要回來睡覺了。

 時冶回她:“差不多了,我妹不回我也該回了。”

 阿芙:“行,那我現在過去接你,外面下雪了。”

 “是麽。”時冶走到窗前往外望去,發現小區已經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行,我等你過來,小心啊別滑倒。”

 “好。”

 掛了阿芙的電話,時冶招呼時悅和許幼鳶過來:“你們看今晚雪下的好大啊,感覺老家好多年沒有下過這麽大的雪了。”

 許幼鳶走過來和她一塊往下看,鵝毛大雪安靜地往地面上飄,和她工作的北方城市不一樣。老家也下雪,但是這兒不刮風,雪花不會被大風吹得狂舞,而是緩緩降落,讓雪夜更加靜謐且充滿了厚重感。

 “我還記得上次下這麽大雪的時候,是咱們畢業的那年。”許幼鳶說,“有生之年沒見過暴雪,我和你還有簏姐,咱們仨在雪地裡瘋了一樣丟了好久的雪團。”

 “是啊,簏姐一開始還嫌棄打雪仗太幼稚,坐在一邊叼著根煙看著咱倆,邊看還邊指揮,最後指揮不過癮,親自下場和我們打起來。”

 “後來呢?我記得後來咱們是不是還在雪地裡翻滾來著?”

 “真的假的?沒這麽缺心眼吧?”時冶又一次被年輕時瘋狂的自己嚇著了。

 “是,真的。”對大雪見怪不怪,所以沒過來一起看雪景還坐在沙發上的時悅補充說道,“你們在樓下打雪仗,叔叔阿姨在樓上拍,全給你們錄下來了。看這翻滾的,還一邊滾一邊叫喚。”

 時悅在海外留學的時候,每年冬天大雪閉戶,出都出不去,學校有十天的假期不用上課,大雪對於她而言只有慘痛的回憶,並不稀罕。

 許幼鳶靠在窗邊往電視的方向瞄:“哦,我記起來了,因為我們要在雪地裡許願,說把願望寫在雪地裡能實現。你一開始寫得特別小,就自己能看見,後來發現我用樹枝在雪地裡寫得特大個,你還問我幹嘛寫這麽大。我說寫太小了神仙看不見,許願也不靈,後來咱們就開始比誰寫得大,最後特別魔性地在雪地裡翻滾,用身體來寫。”

 “我也想起來了……天啊,那時候是中了什麽邪,一定是冰天雪地凍壞了腦子。”

 “你說我爸媽也挺想得開的,女兒就這樣在雪地裡翻滾他們沒阻止,還在樓上拍得挺起勁。”

 許幼鳶和時冶開始聊中學時代的事,說同學說老師,說第一次跟著麓姐創業得到第一筆錢的時候她們跑去喝酒,喝到爆醉。第二天醒來渾渾噩噩從麓姐家離開的時候,發現從麓姐家門口一直到小區門口,一路上都有她們斷斷續續留下來的嘔吐物。小區物業一邊掃地一邊念叨,得喝多少酒才能吐成這樣?現在的年輕人怎麽回事?人家正抱怨呢,時冶胃裡又是一陣翻騰想要吐。許幼鳶當場把她攔了下來,夾著她的胳膊迅速逃離現場。

 她們倆沒少背著家長偷喝酒,喝醉的次數數不勝數。

 那時候還有一大夥的人,同班同年級的,麓姐那邊認識的,經常一大幫子人一塊出去玩,玩到深夜甚至通宵都是家常便飯。

 上了大學更是如同脫韁的野狗,住宿舍一個月回家一次,家長管不著,更肆無忌憚。

 時冶說:“你還記得不?最爆肝的一次咱們連續兩晚沒睡,前兩天去唱歌和漫展,還看了一場演唱會。那時候喜歡誰來著?人我都不記得了,就記得演唱會特熱烈,我一邊哭一邊跟著唱,你全程冷漠臉還偷偷給我錄了音,後來放給我聽,我愣是沒聽出來自己唱的是哪首歌,你還記得不?”

 許幼鳶撐在窗戶上笑,都快要站不住了:“記得記得,你唱歌實在太炸裂,沒法忘。”

 “看完演唱會之後我還拉著你去後門等著愛豆出來。看見個人影在晃,臉都沒看見呢就開始撕心裂肺地喊,帶著百來號人一塊兒嚎,結果出來的是個路人,一嗓子把毫無準備的路人嚇得腳下一滑摔地上,這事兒還上了熱搜,之後那愛豆就糊了。”

 許幼鳶笑到肚子痛,時冶也上氣不接下氣。

 “到第三天凌晨的時候我們在慶豐包子吃包子的時候,忽然一陣頭暈,你跟我說你要猝死了,我說我也不行了。”

 “沒錯沒錯,那次是真嚇壞了,還記得嗎?我們當場拿出手機來寫遺言,把銀行密碼什麽的都寫下來。”

 “結果互相攙扶著回家睡了一覺根本沒事,睡醒後又是一條好漢。”時冶感歎,“鳥姐,你說那時候咱們體力怎麽就這麽好,換成現在別說兩三天通宵,就算一個晚上睡晚了第二天我都得鬧脾氣。”

 “年輕唄。”許幼鳶拿來兩罐啤酒,開了一罐遞給時冶,“年輕的時候哪看得上啤酒啊,都是各種洋酒混著喝,也不知道是想要誰的命。”

 “其實我覺得咱們現在也不老,正是不幼稚又不頹廢的年紀。”時冶喝了口啤酒,“只是身上的牽掛多了,有點兒怕死了,才更珍惜生命吧。”

 許幼鳶道:“你還真說對了,以前我覺得活到40歲就夠了,再往後一身的病,自己難受還要人照顧,多痛苦啊。但是現在眼睜睜地看著40歲馬上就要到了,並不想這麽快死,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我現在不太想死了。”

 兩人站在窗口沉默了一會兒,剛才還笑得渾身肌肉都在發痛,一轉眼變得有些沉重。

 “你說以前那些人都去哪兒了?”時冶眯著眼看著雪景,“好像也沒有說刻意不聯系,但是日子過著過著她們就消失了。”

 “長大了,都有家有自己的日子,過著過著就散了。”許幼鳶說,“我高中時候的同桌,成成,和個男的結婚了,結婚之後忙著生孩子帶孩子,兩三年才出來聚一次,話說不到一塊兒去。她那些育兒經咱們根本插不上嘴,咱們說的人家也不愛聽,後來漸漸的也就沒見了。阿鴻出國去不打算回來了,現在連朋友圈都不更新,不知道怎麽樣了。”

 “還好意思說別人,你的朋友圈也是萬年才更新一次。”

 許幼鳶笑笑:“主要是沒什麽好說的,不像以前還玩兒微博的時候,一年發1萬條微博,什麽大事小事都要發,成天哈哈哈。”

 “成成和阿鴻她們離開了咱們圈子,換了江蘊阿杆她們進來,圈子有些變化,就咱們倆沒變。”時冶舉起酒罐子要和許幼鳶乾杯,“哦,還得加上個麓姐。雖然麓姐一向不怎麽喜歡和咱們這群小孩兒玩吧。”

 “幸好有麓姐帶,是她帶著我入門的,說起來,她算是我的老師。也不知道她過年回來沒有,都沒見她跟咱們聯系,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估計又招惹上哪家的小姑娘了。”

 “麓姐從高中時候就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咱們剛上高一的時候不就聽說她了麽,‘百人斬’超人氣禦姐學姐。”許幼鳶指著時冶,“你還為了偷拍她摔到水溝裡!”

 “嘖,許幼鳶,說好了以後再也不提了,千萬別在麓姐面前提啊,要臉。”

 “說起來當年你是不是暗戀麓姐來著?”許幼鳶小小聲道,連時悅都不給聽,“拿偷拍她的照片當了兩年的手機桌面,最後怕被發現才換掉。”

 “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啊,那時候就知道喜歡長得漂亮的人,喜歡的愛豆也都是一水兒的美人。後來才知道臉長得好不好看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適合自己。”時冶頓了頓說,“當然,我說的是它不是最重要的,不代表不重要。”

 許幼鳶和時冶又是一頓哈哈哈,阿芙來按門鈴了。

 “什麽事啊笑得這麽開心。”打開門,阿芙的笑臉和一團冷空氣往一塊兒撲面而來,“隔著門都能聽見你們的笑聲。寶貝兒,你喝酒了?”說著將帶來的圍巾給時冶圍上。

 時冶垂著雙臂就讓她圍,軟乎乎地對她笑:“說了很多以前的往事,開心嘛就喝了點。小悅,你今晚還回去麽?”

 當大家再次把注意力轉移回時悅身上時,才發現這孩子在悶頭乾大事。

 “小崽子,你拷貝什麽呢?”許幼鳶問。

 時悅趁著二位姐姐在追憶往昔的時候默默將移動硬盤裡的影片全部拷貝到手機雲盤裡,被當事人發現也不慌張,平靜地解釋道:

 “我在幫我女朋友備份童年,勿擾。”

 “女朋友?”許幼鳶推她腦袋,“誰是你女朋友,有人答應麽?”

 “啊?不是女朋友?”時悅用特別認真、疑惑又委屈的眼神看向許幼鳶,“不是女朋友的話,你強吻我做什麽?”

 不知道在一邊穿鞋一邊說話的時冶和阿芙有沒有聽到時悅的話,反正許幼鳶是很想當場將她的嘴縫起來。

 看時悅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她蓄謀已久,就等著甩這句話過癮了。

 時冶穿好了鞋看時悅還坐在原地,問她:“你今晚是不是不回去了?不回去的話我和阿芙先走了。”

 時悅還沒開口,許幼鳶忽然靠近了過來,在她耳邊悄聲說:“以後還想要被強吻的話,今晚就給我乖乖回去。”

 時悅吃驚地看著許幼鳶:“你是誰?你不是我認識的許幼鳶,你是哪裡來的妖精?”

 許幼鳶露出蜘蛛精同款笑容:“乖,現在立刻馬上回家。”

 “還有兩分鍾,影片馬上就拷好了!”

 心滿意足地將許幼鳶整個童年和青春的記憶全部塞到了手機雲盤裡,又得到了“強吻”預定,時悅把吃完的垃圾裝一裝帶走,開開心心地回家。

 她喜歡的許幼鳶那些她未能參與的時光,幸好被記錄下來,多年之後還能補課,能將那些一點都不想錯過的點滴一一收集。

 回家的路上時冶還旁敲側擊裡跟時悅說,她和鳥姐真的只是發小,沒有別的特殊感情,小時候是黏糊了一點,那也是小時候的事兒了。

 “說這些幹嘛,我當然知道。”時悅說,“而且我還要謝謝姐。”

 “嗯?謝我什麽?”

 “謝謝你出現在許幼鳶的生命裡,讓她從一個孤僻的人漸漸變得開朗。我看影片的時候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變化,在你出現之前,她的世界除了父母之外只有遊戲,很少笑,看上去有點兒陰沉。自從你出現之後,許幼鳶的笑容也多了很多。”時悅特別認真地說,

 “謝謝你陪伴她這麽多年。”

 “幹嘛呀,你這孩子。”時冶被她說的眼眶有點發紅,“這麽感性。”

 跟在一旁的阿芙說:“整得跟交接儀式似的。”

 突然感性不起來的時悅和時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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