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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戀愛補丁(gl)》第72章
時悅正享受著美好時光,幾乎忘記了她們來這鬼屋是幹什麽的, 隻想和許幼鳶靠在一塊兒, 誰來撕都不起來。

 漸漸地時悅真的有些困了, 也一直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情況, 安靜的環境下時悅控制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意識在夢境的邊緣遊移著,直到許幼鳶身體忽然僵直, 一瞬間把她帶回了現實。

 “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許幼鳶凝神傾聽著。

 這時候湯姆也醒了,在許幼鳶說話之前其實他就醒了, 也是被院子裡的聲音弄醒的。

 鏘、鏘、鏘……

 好像有人在院子裡挖土。

 她們三個人輕聲漫步, 小心翼翼地走到窗邊,慢慢拉開厚重的窗簾, 借著屋裡的光往院子裡看。

 是那個穿著背帶褲的小男孩。

 小男孩拿著一柄和他瘦小的身型很不協調的長長鐵鏟,正在一鏟一鏟地挖院中修剪得極為整齊的草坪。

 “嘿。”湯姆見是那個小男孩,便不客氣地推開窗對他喊道, “你家不是在隔壁嗎?為什麽到我這來挖土?草坪被你挖壞了回頭我可是要賠錢的!停下來,快點停下來!”

 湯姆這一嗓子出去, 許幼鳶和時悅本來還緊繃的神經立馬松弛了。

 並不是說她們覺得湯姆的凶狠能幫忙化解什麽危機, 相反,之前覺得危機還若隱若現, 如今湯姆算是徹底將危及和盤托出,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硬剛了。

 時悅道:“許幼鳶,你說我要不要試試把這個家夥宰了?如果殺了他不算失敗的話, 我可以殺他一百次。”

 許幼鳶:“如果可以殺他的話,我可以幫你加到兩百次,不過現在還是先不要冒這個險,冷靜一點。”

 許幼鳶讓時悅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那個小男孩身上,小男孩在聽到了湯姆的話後,手中鏟土的動作停了下來,直起腰,慢慢轉過身,看向窗子裡的三個人。

 許幼鳶和時悅已經做好了看到一張可怕面孔的準備,或許是高度腐爛的喪屍面貌,也或許是少了眼球的恐怖模樣無論哪種她們都能接受。

 出乎意料,小男孩的臉非常完整,眼球好端端地鑲嵌在眼眶裡,大眼睛長睫毛,是一張可愛的臉。

 就在她們稍稍松口氣的時候,小男孩忽然說:“我在挖我爸爸。”

 “什麽?”湯姆驚訝道,“你爸爸?”

 “對。”小男孩說,“那天下午我看見我爸爸和這家的女主人在草坪上調情,後來男主人那位很強壯的叔叔回來了,一聲槍響之後,我爸爸就再也沒有回家。我觀察了兩天兩夜,叔叔阿姨並沒有出門。到第三天他們再出門的時候,我爸爸依舊沒有出現。從此之後我爸爸就消失了。我猜他們把我爸爸埋在了草坪裡。就是這兒。”

 小男孩踩了踩他腳下已經被鏟到松動的土地。

 就在他跺腳的時候,本來好端端鑲在眼眶裡的眼珠突然掉落下來,滾到了地面上。

 小男孩說一句sorry,彎腰將眼珠重新撿起來,拍了拍,拍去了一些雜草,但泥土卻很頑固地粘在上面,以至於他把眼珠重新安回去的時候,泥土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

 兩隻完全不一樣的眼珠並列在一塊兒,一隻正常一只是灰色的。

 眼珠在小男孩的眼眶裡滾了好幾圈,就像只有一格在瘋狂轉動的老虎機。轉動中,眼珠上的泥土終於被清理了出來,小男孩眨眨眼,舒服多了,對著許幼鳶她們咧嘴一笑,嘴裡一共有四排粘著汙垢和腐肉的牙,上下都是交疊在一塊兒的兩排牙。

 許幼鳶和時悅非常懷疑,最不經意之時才是恐怖降臨的時候,這個方針不只是第二階段,它分明貫徹了整個恐怖主題。

 此情此景讓湯姆一陣眩暈,腿一軟差點兒栽倒在原地,幸好許幼鳶和時悅將他兜住。

 “我到底看到了什麽,你們誰能告訴我,我看到的全都是幻覺。”湯姆快崩潰了。

 小男孩雖然什麽也沒有做,依舊讓人毛骨悚然。

 且不論他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如果他剛才所說都是真話的話,這棟海邊別墅的確是個凶到不能再凶的凶宅。浴缸裡可能死過人,後院還埋著一具屍體,而小男孩本身可能也不是活人。

 許幼鳶覺得先將小男孩安撫下來是正道,畢竟馬上就要天亮了,她們距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現在還是不要和危險正面衝突比較好。

 “小朋友。”許幼鳶微笑道,“其實你爸爸早就走了,我親眼看他走了,不過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城裡了。爸爸可能有重要工作要做,所以沒有跟你說,回頭阿姨幫你找爸爸,找到他之後讓他回家好不好?”

 時悅在她耳邊輕聲說:“你這樣實在太像狼外婆了。”

 “閉嘴吧你。”許幼鳶瞪她。

 小男孩尋思了一下,似乎覺得許幼鳶說得有道理,還很有禮貌地對所有人說一聲謝謝,慢慢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你看。”許幼鳶道,“得智取,不能硬來。”

 許幼鳶還沒有得意五秒鍾,忽然小男孩剛才挖掘的地方的土動了動。

 許幼鳶:“時悅你眼神比較好,你看看那塊土是不是有什麽動靜?”

 時悅:“好像……”

 還沒等時悅給出肯定答案,草坪上突然伸出了一隻手,確定了許幼鳶的眼神也挺好使。

 這一幕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安靜了許久的開開忽然睜開了眼睛,瘋狂預警。

 許幼鳶和時悅寒毛倒豎。

 是一隻已經腐爛了一半,青紫色的男人手。它從泥土裡掙扎出來,撐著地面,想要將還埋在土裡的大半身子也一塊拔出來。

 小男孩立即回頭去幫忙,抓著那隻手,將他拉了出來。

 掀開土壤,晃晃悠悠站起來的,是一具成年男性喪屍。

 他一半的臉皮已經沒了,並沒有對自己的兒子有什麽特別的留意,而是看向了窗戶裡的活人。

 肉。

 好多肉。

 在喪屍的眼裡,許幼鳶她們就是一塊塊活生生、香噴噴的肉。

 沉睡了這麽久,喪屍需要吃肉!

 喪屍張著嘴衝向窗戶,想要破窗而入。

 它速度之快讓人驚訝,許幼鳶讓時悅她們退後,完全無懼喪屍撲食時的恐怖,當喪屍衝破玻璃窗的時候,許幼鳶側身一閃,一錘子砸在喪屍的後腦上。

 許幼鳶本來以為這一錘子下去,肯定能將他的頭骨砸碎。喪屍一旦腦袋被打破,也就宣告了再一次的死亡。

 沒想到她用盡全力的一錘子,手腕都震到發痛,喪屍的腦袋卻完好無損。

 “這麽硬?”許幼鳶難以置信。

 許幼鳶還在因為喪屍腦殼比想象中的堅硬太多而驚訝不已時,一張因生氣而扭曲的小孩臉出現在了她身後的玻璃窗上。

 “小心!”時悅大喊一聲,撲上來想要保護許幼鳶,那小男孩的雙手卻更快一步掐住了許幼鳶的脖子,將她往院子裡拖。

 “你騙我!我爸爸就是你殺的!”小男孩的力氣奇大無窮,許幼鳶直接被他從窗戶拽到了院子裡,一路拖行。

 就這一掐,許幼鳶血條消失了一大半。

 小男孩掐住她的脖子不放手,在草坪上用力拖行了一大段距離,許幼鳶渾渾噩噩,視野全是一片血紅,等她再看清楚的時候,發現一把鐵鏟已經懸在她的頭頂,馬上就要重重地落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時悅念頭一閃,召喚出了霸王龍!

 霸王龍出現得非常及時,一口咬住了小男孩的腦袋,可怕的咬合力將小男孩的腦袋咬碎,就像是人類咬碎一顆剝了皮了瓜子般容易。

 失去了腦袋的小男孩手上動作居然沒有停,對準了許幼鳶腦袋的鏟子依舊狠狠地拍了下來。

 許幼鳶用盡最後的力氣翻身一躲,鏟子擦著她的臉頰而過,將草坪拍出了一個深坑。

 黑色的血從小男孩的脖子上噴出來,他的身子晃晃悠悠,最後和鐵鏟一塊兒倒在了地上。

 霸王龍將小男孩的父親也一塊兒叼走,在時悅的身邊巡視了一圈,看沒有危機之後,便消失不見。

 此時,太陽東升,任務完成的系統消息也推了進來,不過她們還沒有通關,看上去還有其他的情節需要完成。

 許幼鳶躺在地上,不住地喘氣:“天呐,不要告訴我這只是個開端……”

 果然,許幼鳶正抱怨,那頭任務提示就來了。

 【系統提示:回到湯姆居住的小鎮,真正的末日逃殺即將展開。】

 許幼鳶只看了一眼就被耗光了剩下的全部力氣,這漫長的一夜才剛剛開始。

 時悅有點兒懊喪:“剛才我太衝動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召喚霸王龍,其實現階段應該用金豬進攻,霸王龍留到後期收益應該會更高。”

 許幼鳶坐起身來,安慰她:“別想太多了,你也是因為看到我陷入危險一時情急。反正現在霸王龍已經召喚過了,咱們剩下的道具也不多,還是跟著劇情往前走吧,就當探路。這次過不了的話下次再過,不用有太大的壓力……你幹嘛這個表情看著我?”

 “是嗎?我什麽表情?”時悅完全不顧NPC在一旁看著她們,時悅坐到許幼鳶面前,緊挨著她。

 “一種……發情的表情。”

 時悅心中相當讚同許幼鳶的話,很欣賞她的觀察力,時悅的確在聽完許幼鳶的話之後身子發熱,上揚的嘴角怎麽都壓不下去:

 “我在想,和你一塊兒工作的同事是不是特別幸福,凡事都有你罩著,就算捅婁子你一句話也能將危機壓下去。”時悅說,“真想體驗一下和你一塊兒創業是什麽感覺。”

 “別了,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許幼鳶說,“還記得那個Oyes的劉峰嗎?他對我的控訴可一點都沒誤差。只要是達不成我標準線的人我一律不用,事情做不好我絕不留情,無論是誰。以前在我手底下的人別說喜歡和我共事了,就是願意和我多說幾句話的人都不多。我相信想要打擊報復我的人絕對不止劉峰一個。”

 許幼鳶不說還好,一說起來時悅更羨慕了。

 能天天被許幼鳶凶,該多幸福啊。

 “這麽凶?”

 許幼鳶承認:“嗯,就是這麽凶。”

 “那為什麽對我就這麽好?”

 許幼鳶沒料到時悅的腦回路這麽清奇,微微一愣之後笑了,沒回答她。

 兩人坐在一堆血肉之間你來我往地聊個沒完,湯姆咳嗽了一聲,過來提醒她們:

 “那個,我不反對你們接下來有什麽發展。畢竟你們兩人都是我最愛的人,如果你們能彼此相愛的話對我而言也是件幸福的事。”

 許幼鳶和時悅同時瞪向他,他後退了一步道:

 “OK,我閉嘴。但是你們看看這都是什麽!喪屍!會吃人的喪屍!難道你們還想繼續待在這裡聊天嗎?”湯姆一邊說一邊小心地靠近喪屍,用手機哢哢拍了幾張照片,小聲嘟囔,“這幾張照片應該能賣個好價錢,說不定能把房租賺回來。”

 “相信我。”許幼鳶道,“回到鎮上你會發現沒人會要你這些照片,說不定鎮上的喪屍比這裡還多。”

 時悅說:“我記得這部電影裡有一個女喪屍跑到了小鎮,繼而迅速發酵,就是因為她整個都市陷入了喪屍危機。”

 “女的?”許幼鳶迅速想到了浴缸裡的汙漬,“難道就是死在浴缸的那個人?”

 “有可能,電影裡沒有詳細交待。”

 “讓咱們來串一串。小男孩發現了他爸和鄰居女主人的奸情,還被隔壁丈夫發現了。隔壁丈夫先是殺了他埋在後院,之後再殺了自己的妻子,離開了海邊別墅,將這個別墅出租了出去。”許幼鳶道,“我想這位妻子的屍體應該也是被藏在了某個地方,變成了喪屍復活之後重新回到了房間,可能在浴缸裡短暫停留之後離開了。”

 “到小鎮之後可能任務會有進一步的指引,咱們先去看看再說。”

 讓湯姆把車鑰匙交出來,許幼鳶自己來開車。

 不知道到小鎮的路上會遇到什麽危機,車還是自己來開比較保險。

 在離開之前許幼鳶打算去小男孩的住所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武器。

 不出所料,她從小男孩所住的別墅裡摸出了一把旋轉彈筒的散彈槍。

 許幼鳶曾經有段時間非常癡迷於武器的設計,所以她知道這款散彈槍的特點是換彈速度比一般的散彈槍要快很多,彈匣容量大,射擊速度更快,雖然趕不上機關槍,但如果被眾多喪屍包圍的話,它會是很好的突圍和掩護的武器。

 武器很好,但是子彈並不算充足,大概只能提供一次徹底的掃射,許幼鳶將彈匣裝滿,槍背到身後,剩下的子彈隨身攜帶。

 “許幼鳶,你看!”時悅拿著一把橫刀從樓上下來,橫刀長得不太像普通的刀,更像一把劍,不過刀身只有60厘米,比一般的劍短一些,也比刀更有長度上的優勢。

 這把橫刀非常輕便又無比鋒利,時悅試著在桌角比劃了一下,根本沒有用多大的力氣,直接將木桌的一角削掉了。

 橫刀的威力出乎時悅的意料,用它來對付喪屍,來一個削一個,不成問題。

 膠帶和圖釘都使用完了,不僅是霸王龍每個階段只能使用一次,膠帶和圖釘這種消耗類的道具每個階段用完之後也不可以補充。暗廂在平衡遊戲方面的細節還是考慮得比較周全。

 許幼鳶有些後悔穿女鬼外觀來了,女鬼外觀最大的能力是嚇人,可是恐怖場景裡不是NPC就是鬼,對於同類而言一張可怕的皮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更何況外觀在場景通常情況下處於隱藏狀態,只有在玩家情緒亢奮的時候會浮現。許幼鳶覺得自己穿錯了外觀,不知道在接下來的場景裡能不能派上用場。

 搜到了一把散彈槍和一把橫刀,算是收獲頗豐,讓她們有了些底氣。

 許幼鳶開車,湯姆本來想坐到副駕,剛想上車就覺得脖子上一涼,橫刀已經橫到他脖子前了。

 “有話好說,我只是一位湊數的NPC。”湯姆抬起雙手,露出禮貌的微笑。

 時悅:“後面待著去。”

 湯姆:“好滴好滴。”

 離開別墅的時候天剛放光,從海邊開到山間,整整開了二十多分鍾,放在遊戲時間裡更長,居然沒有碰到其他車輛行人,整個遊戲世界安靜得可怕。

 “奇怪。”湯姆說,“平時這條路上常常有車來往的,還有一些在路邊擺攤賣水果的人,今天怎麽都不見了?”

 小鎮近在眼前,從一個高坡往下走的時候,能夠看見整個小鎮的輪廓。

 這是一座非常安靜的小鎮,沒有一點兒生氣,仿佛是座早就被遺棄的孤城。就連懸在它上方的雲朵都是靜止的。

 烈日的暴曬讓它散發著獨有的靜謐和詭譎。

 和時悅她們想的一樣,進入小鎮之後街道上到處都是撞在一起的汽車,商店開著門,玻璃窗都是碎的,便利店已經被洗劫一空。

 到處都是噴灑的血跡和雜物,唯獨沒有人。

 “車還冒著煙。”時悅道,“看來突然出現的危機還沒發生太長時間。”

 道路被橫七豎八的車輛堵塞,無法再前進,許幼鳶只能將車停在原地,三人步行往街道深處走去。

 槍握在手裡,許幼鳶走在最前面。時悅讓湯姆走在中間跟著許幼鳶,她來墊在最後。

 時悅找來一根散在地上的皮帶,將小金豬綁在左手上,右手拿著刀,警惕地注視著周圍。

 【系統提示:找到約翰教授,將他成功地送達中央科研所,即可通關。】

 系統提示終於來了,許幼鳶道:“約翰教授?完全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咱們現在先要找到關於他的線索。”

 時悅指著商場牆體鑲嵌的大屏幕道:“難道就是這個人?”

 破碎的大屏幕已經有好幾個壞點,整個屏幕時不時地閃爍著,還在播放一則人物訪談。被采訪的人就叫約翰,是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他看上去很憔悴,精神狀態不太好,對於提問都是三兩句說完。

 采訪滾動播出,約翰說他的實驗室在思敏山2號,交通非常不便利的地方,下山的公交一小時才一趟,錯過一趟得懊悔半天。至於他為什麽不開車,他說自己實在太忙,連考駕照的時間都沒有……

 “思敏山2號。”許幼鳶很快嗅到了線索,“這個約翰教授這麽宅,現在說不定還在山上,而且思敏山人跡罕至,喪屍有可能還沒抵達那裡,約翰教授說不定還活著。湯姆,咱們要怎麽抵達思敏山?”

 湯姆:“那你算是問著人了。搭地鐵1號線到思敏山站下車,出地鐵後你想要等公交上山或者自己爬上去都可以。”

 “地鐵?現在變成這副鬼樣子地鐵還能運行嗎?”時悅懷疑。

 “車將道路全都堵死,看來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只能乘坐地鐵去找約翰教授了。”許幼鳶說,“咱們要做好準備,乘地鐵的劇情肯定是為了喪屍出來嚇人準備的。”

 湯姆將她們送到了地鐵口,黑洞洞的地鐵口裡刮來的風中帶著難聞的血腥味。電力系統似乎有些問題,通道的燈光不時閃爍著,更增加了不確定的危險性。

 “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湯姆很著急,“不知道爸媽怎麽樣,我得馬上去找他們。妹妹,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會一直祈禱我們一家人再次重逢的那天。”

 湯姆離開了,時悅和許幼鳶松了口氣,炮灰走了她們能夠安心應付各種危機。

 “探照燈還剩最後兩盞,每盞都只有一格電了。”許幼鳶拿出燈,粘在自己和時悅的腦門上,“咱們一塊兒走,我負責開路,你注意身後。喪屍肯定會出現,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在。”

 時悅點了點頭,道:“你也可以信賴我。”

 兩人走入地鐵通道,通道內部的情況比她們想象得更可怕。

 幾具不完整的屍體坐靠在通道邊,耷拉著腦袋,似乎隨時會跳起來襲擊她們。

 地鐵深處有轟隆隆的聲響,說明地鐵列車還在運行。

 閘機上全都是血,自動售票機也都壞了,許幼鳶和時悅跨過機器直接進站。

 沿著空無一人的台階往下走,一輛列車轟然而過的聲音消退之後,站在台階上的二人緩下了步伐,因為她們聽見了啃食事物和爆汁的聲響。

 趴在台階扶手悄悄地往下看,三隻喪屍正圍成一圈,有滋有味地啃食一個已經不會動彈的人類。

 許幼鳶向時悅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不要打擾他們用餐,慢慢走到台階下方,等待下一趟地鐵抵達,直接上車就好。

 空蕩蕩的地鐵進站了,車門打開的時候,到站提示音在無人的站台裡顯得更加刺耳。

 許幼鳶和時悅準備上車之時,那三隻喪屍發現了她們,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向她們的車門方向移動。

 “怎麽還不關門。”許幼鳶有點急,和時悅往前面的車廂走,頻頻往後方看。

 三隻喪屍忽然加速衝向她們,許幼鳶當機立斷一槍崩過去,直接爆掉了最前面喪屍的頭。

 許幼鳶的槍法奇準,時悅喊了聲“漂亮”。

 “當年想要走職業選手的時候,能有這水平就好了。”許幼鳶感歎。

 被爆頭的喪屍往前挪了兩步倒下了,另外兩隻想要踏進車廂,就在這時車門開始閉合。喪屍一左一右扒著門,力氣奇大,直接將車門掰變形。

 地鐵緩緩開動,喪屍們就要踏進車廂,許幼鳶再次開槍,沒想到喪屍腦袋一偏,居然躲過了。

 “靠?還會躲避!這是什麽品種!”市面上所有喪屍遊戲許幼鳶基本上都玩過了,這麽靈活的喪屍是不是太逆天了?

 躲過子彈的喪屍趁機進攻,扒住許幼鳶的肩膀就要咬下來。時悅從側臉一刀削下去,鋒利的刀刃將喪屍的半張臉和前臂齊刷刷地斬了下來。

 扒在許幼鳶肩頭的兩隻手臂脫離了喪屍的身子依舊沒有松開,往她的骨肉裡摳。

 許幼鳶吃疼,血量下降得很快。她的槍沒辦法對準自己肩膀開,這一槍崩出去很有可能把自個兒的命也搭上。

 時悅膽大心細,一刀準確無誤地插進了喪屍的手腕裡,用力一攪,直接將手腕攪爛。另一邊的手腕也用相同的方式挑爛。

 橫刀太過鋒利,距離許幼鳶的臉也非常近,時悅也怕會誤傷許幼鳶,但她出擊依舊沒有猶豫,成功之後才稍微松了口氣。

 而她對面的許幼鳶的神情卻是一緊,看向了時悅的後背。

 糟了,還有一隻她忘記了!

 想要回頭已經來不及,喪屍張開滿是血的嘴向時悅雪白的脖子咬下來。

 許幼鳶雙臂立即護住時悅的腦袋,把她拉近懷中,送一管槍管抵進了喪屍的嘴裡。

 “我請客。”

 許幼鳶一槍炸爛了喪屍的頭,後坐力讓她和時悅一塊兒摔倒在地。

 沒了腦袋的喪屍往後退了幾步,跌出了地鐵車廂外,被疾馳的地鐵拋到了軌道上,碾成了稀爛。

 時悅壓在許幼鳶身上,兩人相視苦笑,沒想到喪屍這麽難纏,近距離搏鬥還是很嚇人的。

 許幼鳶想要起身,時悅卻沒動。

 “別鬧。”許幼鳶說,“快點起來。”

 時悅就是不起來:“到站之前還有一段路呢,剛打完喪屍到了安全地帶,能讓我歇會兒麽?”

 “要歇就歇啊,趴在我身上做什麽?”

 “這兒舒服。”時悅蹭了蹭,“我就喜歡這裡。”

 許幼鳶笑得還挺開心,時悅就更肆無忌憚了。

 兩個人在車廂裡纏纏綿綿甜甜蜜蜜,許幼鳶難得放任時悅調皮,卻被一陣“吱嘎”的擠壓聲打斷。

 這聲音是從她們左手邊車廂傳來的。

 許幼鳶和時悅臉色一變,一塊兒機械般地轉頭,看向隔壁車廂。

 隔壁車廂裡坐滿了乘客,乘客們都用統一的姿勢端正地坐著,慢慢抬起頭。

 蒼白的臉多數已經腐爛,這是滿滿一車廂的喪屍。

 時悅和許幼鳶:“……”

 喪屍們聞到了人肉的味道,慢慢站了起來,在狹窄的車廂裡相互擁擠著,向她們走過來。

 也不顧玩家在幹什麽,就這樣走了過來。

 “首先。”又一次被打斷的時悅拿著刀,忍無可忍,殺氣騰騰地衝入喪屍陣營之中,“你是一款約會APP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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