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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鬼面將軍》第4章 這裡可沒奶娘
看著前面的人,許君縮了縮脖子,那夜的記憶再次襲來。

 “少爺你沒事吧?”平安趕忙上前。

 許君連忙搖了搖頭,試圖把馬兒驅得走慢些,不離那個人那麽近。

 可他身下的馬卻不是他家馬場裡那特意為他準備地聽話老馬,它根本不聽他的話,反而往前跑得更快了。

 眼看著馬上就要衝出去了,一旁突然伸出一隻骨節勻稱修長的手,拽住了它的韁繩。

 許君驚魂未定,順著手回頭看去時更是嚇了一跳。那隻手的主人面帶鬼面,鬼面下的那雙森冷的黑眸猶如幽幽鬼火。

 “備馬車。”男人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怕自己的許君。

 一旁跟隨在他身側的副將陶馳聞言,立刻道:“可是將軍,我們要趕路……”如果坐馬車,那速度勢必要比騎馬慢得多,他們本來就已經在宮中耽誤了時間。

 鬼面將軍放了手中的韁繩,讓許君牽好,冰冷的眼神掃過陶馳。

 “是……”陶馳不敢再說。

 隊伍停下,馬車被牽來,一番折騰之後許君被帶到了馬車前。

 許君連忙從馬背上下來,他已經被顛得有些腰痛。

 他也學過騎馬,可是他娘怕他受傷,都是讓馬場裡的師傅牽著韁繩,讓他坐在溫順的老馬上順著馬場走上一圈。

 他不善騎馬,此前也未曾想過會去邊關,他早已經知道此去必然會受一番苦,也並未準備哭訴。

 可這人卻看出他的不適,還讓人備馬車。

 許君忍不住多看了那鐵面兩眼,這人好像不如傳言中那般冷酷無情,對他頗為照顧。

 許君對著那鐵面男人的方向學著他父親許瀾的模樣抱拳,“謝謝將軍。”

 四周眾將士皆望著許君,目露不屑,他們不喜許君這樣軟趴趴的奶娃娃,也更是知道他們的將軍定然不會理會這許君。

 鬼面將軍的冷血無情,他們這些一直跟隨在側的人可是再清楚不過。

 “嗯。”一聲輕哼傳來,眾人皆驚。

 男人鬼面之下的五官柔和了些,那帶著幾分輕糯的‘將軍’兩字煞是好聽。

 眾人不敢再耽誤,紛紛上了馬,向著城外極速駛去。

 馬車上許君挑開簾子,偷偷望了一眼在人群最前面的那高頭大馬上的人影。

 “少爺你累不累?”車內平安拿了水袋遞過來。

 許君放下簾子搖頭,好奇地看向車內另外一人。

 那是一個青衣書生,年齡應當與他哥差不多,二十五六,長相普通卻帶著幾分淡然氣質。

 這人是他出發之前他父親塞給他的,據說是他特意尋來的有才之士,能文尚武。

 往白了說,這人是他父親放在他身邊的護衛,也是替他做帳的‘代筆’先生。

 許家三人本不同意他找事做,他遊說許久才說服,後他正摩拳擦掌籌劃,他爹和哥哥就告訴他差事已經找到。

 邊關軍隊帳房年邁告辭,正好缺個人。剛得知消息時許君還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三人會舍得他遠去邊關,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這鬼面將軍雖說練兵手段嚴厲苛刻,為人又陰沉不易近人,是個凶神,可是在他那做帳房卻是個美差。

 邊關有數十近百萬大軍在,遠離國都,鬼面將軍獨自鎮守在邊關,一人獨大。

 朝廷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的生殺大權都交於他,至少糧草軍餉方面得借由帳房自己掌握,不然天高皇帝遠,萬一他有謀反之心,那大榆豈不是得輕易易主?

 是以他這帳房的差事有幾分監軍的意思在裡面,雖官低卻基本與副將等職,只是手下無兵。

 這職位對軍隊本來也尤為重要,武器添補每月響糧耗費,都要人精心計算做帳記錄派發。總也不能讓鬼面將軍白天披掛上陣,夜裡咬著筆杆子望著帳目,琢磨白菜又漲價了明天吃蘿卜之類的。

 再有,許家歷來不涉重權。畢竟任是如何寬心仁厚的皇帝,也不可能容忍權勢聲望大過自己的功臣存在,哪怕許家曾助他成帝。

 所以算來算去,這看似重要實際卻是個毫無兵權的雜職,對許家目前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這些無人與許君說,可他心中明白得很,只是嘴上不說。

 他乖巧坐在馬車內,隻時不時偷偷撩開簾子好奇的四處張望,一副初生牛犢的模樣。偶爾聽到外面有人議論軍中之事,他更是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偷聽。

 離開國都向著邊關而去這一路上,眾人均在議論營地附近的那群匪徒。

 邊關軍駐扎的位置是兩國交界之地,那裡地勢奇異,除了敵軍也聚集了一批匪徒。

 若說敵軍讓邊關軍最為頭痛,那這群匪徒就是如同蟑螂一般令人憎惡的存在。

 他們人數不多,全部聚集於山中,時不時便冒出來騷擾偷襲軍隊。若追著打他們就翻過山嶺逃到敵國境內,可若不管他們又會不斷騷擾。

 每年的冬季和夏季,都是這群人動作最為頻繁的時刻,如今正好是夏季。

 “這次回去之後得好好收拾他們一番!”口音頗重的陶馳惡狠狠地說道,他就是之前去許家找許君的那人。

 陶馳聽著旁邊的人同仇敵愾的回答,又看見馬車內張望的許君,他頗有些不喜,“看什麽?好好在馬車裡呆著,到時候別嚇哭了,我們這裡可沒奶娘。”

 聽了他的話,一群人頓時哈哈大笑。

 別的人新官上任都生怕人看出自己的能力不足。這許君倒好,直接就帶了個幫手去。

 這讓他們這群人怎麽能服氣?

 許君放下簾子,不理這總是針對他的家夥,心下卻默默把他記到了自己的小黑本本裡。

 歸去的一路之上頗為無聊,眾人幾乎都在趕路,只在馬累了時才停下休息。

 而那鬼面將軍,即使是休息時也從不與他們圍坐,總是單獨一人坐在一旁,若非必要甚至連話都不與他們說。

 閑暇時,許君也好奇的打探過他。

 這人在士兵的眼中似乎和傳言沒有太大的差別,冷酷狠厲不好相與,年歲長相來自何處眾說紛紜卻無人真的知道見過,甚至就連這人的姓名都無人知。

 他入軍十多年,軍中之人均‘將軍將軍’的叫著,實在不然,就以鬼面將軍代稱。

 至於具體名諱無人敢去問,或有知曉的,卻都不敢說。

 二十來天的時間過去,眾人一路行至邊關。

 入關,眾人驅馬向著軍營前進。

 才走出半裡,一群策馬揚鞭之人便從遠處襲來。

 見到那些滿身匪氣的人,隊伍中所有人均拔出武器嚴陣以待,殺氣霎間彌漫開。

 他們這一路之上為了方便都是便裝行動,這群土匪大概是把他們當做走商了。

 那群匪徒靠近把眾人圍住後,認出為首之人帶鬼面之後,似乎也緊張起來。

 兩軍對峙,小隊中眾人均屏住呼吸。

 對方的隊伍有將近兩三百來人,而他們只不過區區二三十人,此處又離他們營地頗遠。

 “呆在車——”陶馳帶著濃重口音的話語傳來,然他未說完的話都截止於許君那不見驚恐而滿是興奮好奇的眸中,他還當這奶娃娃要嚇得哇哇大叫。

 片刻後,那一群原本氣勢洶洶而來的人無聲分作兩道,從中間讓出一條大道來。

 為首的鬼面將軍無視那些人,徑直向著前方而去。

 鬼面將軍淡然無懼,其余的人卻並不能如此,紛紛緊張地握著武器。直到在那群人的注視之下穿過,眾人都依舊緊張不已。

 直走出許遠,眾人這才用崇拜的目光看向那道背影。

 在邊關,那群亡命匪徒之間有一條他們都知曉的不成文的規定:動誰都不能動鬼面將軍。

 他們敢騷擾一個軍隊,卻不敢騷擾這一人。

 別過這群人後,眾人又向前走了有小半天的時間,才總算是在傍晚時分到達了營地。

 連日來的奔波,讓從馬車上下來的許君已經累得有些站不直。

 還未等他觀看四周環境,一同回來的那些人已經開始告辭回崗位,營中也有不少人出來迎接,帳房那邊亦有人來了。

 與那些人接頭,許君原本想跟著他們就走,見其他人都去鬼面將軍身側稟告他也趕緊過去。

 稍站了一會兒,待他有空之後,許君學著其他人的模樣抱拳,“謝謝將軍一路照顧。”

 “未俟。”

 許君抬頭。

 “字,未俟。”面具之下的人又道。

 一開始他並未把晉祁讓他照顧人的事放在心上,直到出發時發現是這人,他才又把事情放回了心上。

 許君猛然回過勁來,這人是知曉他在隊中打探他名字的事了。

 一旁眾人皆驚,心中更是五味翻騰。

 他們之中跟隨在鬼面將軍身側超過五年之久的亦有,可卻從未有人有如此待遇。

 且不說將軍從未告訴過他們名諱,也不說就算告訴了他們也不敢叫,可如何他隻對面前之人不同?

 在面前的人那雙幽黑的眸子注視下,許君趕緊學著念了一句,“未俟。”

 眾人呼吸又是一滯,這人當真敢叫,好大的膽!

 “嗯。”低沉的聲音作低語傳來。

 眾人還來不及因許君的沒大沒小而生氣,就聽見面具之下的人應了聲。那一瞬之間,所有人都不由詫異地望向了那張鬼面,落針可聞。

 聽著許君口中那軟糯好聽的未俟兩字,看著面前似乎有些怕自己的人,感覺著四周那些人的疑惑震驚。

 鬼面之下的人眼眸微垂,他自己也微有些疑惑不解。

 把乳名與字告訴這人,雖是晉祁讓他照顧的人,但他似乎照顧得有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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