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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瘋了[快穿]》第59章 男主他不是人
閻雲承極不適應這種親昵的舉動, 先前與狗子同塌而眠, 少年還只是狗子,就算是睡相不好, 但身板小, 也就佔了那麽大一塊地方, 可如今就不一樣了。

 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這睡相……當真是相當糟糕了。

 原本他是準備了兩床錦被的, 結果,對方的那床直接被他給半夜蹬到了腳邊,堆成了一團, 大概是半夜涼了, 就拱進了他的。

 少年的存在感太強, 他抬起手想將人放回到床榻上,不過剛動彈一下,少年大概是感覺到了動靜, 腦袋撲棱了一下,就偏過了頭,露出了大半張臉。

 這麽近距離的觀看, 饒是閻雲承昨夜見過幾次, 突然就那麽出其不意地出現在眼前:“…………”

 偏偏, 少年轉了兩下腦袋, 大概是覺得硬邦邦的, 揉了揉眼, 臉上的毛睡得塌了一邊, 另外一邊迎風招展,茫然看過來的時候,那畫面太美,閻雲承眼底明顯閃過笑意,偏過了頭。

 巫舟雖然睡著了,可這心裡不踏實,怕萬一半夜變回來,所以一有動靜,就直覺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對上了閻雲承這模樣,抖了抖,男主這不會是在笑他吧?

 他趕緊摸了摸臉,一手的毛,瞬間放下心:“還在還在,太好了……”

 只是還沒松口氣,就感覺自己此刻還八爪魚似的扒在對方身上,迅速滾了下來,貼在牆角,乖巧抱膝:“嗨,殿下早啊。”

 閻雲承坐起身,想到先前對方的話,琢磨著:對方還真是歡喜自己這一身的毛啊,那讓梁公公準備的面具,對方會不會不喜?

 閻雲承沉思的模樣讓巫舟心底突了下,面上看不出什麽:“殿下?”不會瞧出什麽了吧?可毛還在,男主就算是眼睛再厲害,也無法從這麽一堆毛茸茸裡瞧出他的五官吧?那男主才真算是神人了。

 巫舟還是比較放心的,果然,就聽到閻雲承道:“我在考慮,梁公公準備的面具,你會不會歡喜,是無毛的。雖說你很喜歡這一身毛,但太過特殊也不行,面具先戴著,等我想想辦法。”

 巫舟:“……”不,他一點都不喜歡。

 他是為了保命才假裝喜歡的,否則,頂著這幅模樣,半夜出去不用化妝都能扮鬼嚇死人。

 可這話巫舟不能說,他朝著閻雲承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像是狗子一樣蹭過去,來了個親昵的蹭下巴,內心無比滄桑:他都淪落到扮狗子保命了,弱小悲慘又淒涼,狗生艱難……

 不要讓他逮到機會,他搞不死系統。

 這都是給他弄得什麽金手指,就算是消失,好歹給個提示啊,太刺激了,再這樣來幾次,他覺得自己的小心臟肯定會承受不住的。

 巫舟很快就老老實實起來了,乖巧地隻著了裡衣站在閻雲承身後看他穿衣服,順便假裝“學習”。

 很快梁公公就過來了,偷偷帶來了昨晚上閻雲承讓他準備的東西。

 幾套衣物、一副面具,還有一隻與先前巫舟變成的狗子極為相像的一隻小白狗。

 梁公公是閻雲承母妃生前的心腹,是目前來說還算是信任的,外人並不知曉,這件事交給對方辦,也不怕對方會懷疑。

 一並送來的還有巫舟的新身份,抱狗小廝。

 巫舟瞧著這一應俱全的東西,目瞪口呆,不過面上沒表現出來,畢竟在男主看來,他只是一隻狗子,雖然以前是人,但是已經當狗很多年。

 閻雲承吩咐什麽,他都應承什麽,隨後穿戴整齊之後,抱起那隻瑟瑟發抖的狗崽子,呲牙一笑,那狗崽子汪一聲,直接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巫舟:“…………”熊崽子,有這麽可怕麽?大家都有毛,憑什麽我有毛你就怕,怕啥怕?

 巫舟內心是崩潰的,捏著顫巍巍的狗崽子的耳朵捏了捏,終於消了氣,抬眼就看到閻雲承不知何時看了過來,應該是將剛剛那一幕完全看在了眼裡,嘴角噙著笑,發現巫舟看過來,掩唇低咳一聲,才招招手:“過來。”

 巫舟抱著瑟瑟發抖的狗崽子,蹭了過去,乖巧喚了聲:“殿下,狗子似乎還對我不熟悉,哈,哈哈哈……”

 閻雲承瞧了眼在巫舟懷裡動都不敢動的狗崽子,估計是把少年當成狗精,嚇到了。

 不過少年對狗崽子沒惡意,相處相處的確沒什麽大問題。

 他朝巫舟點了點頭:“坐過來一些。”

 巫舟抱著狗崽子側過身,身體前傾湊了過去,就看到閻雲承拿起放在矮幾上的面具,就替他動作輕柔地戴上了。

 那面具是覆蓋一整張臉的,連嘴巴也覆蓋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甚至即使是眼睛的位置也只有很小的縫隙,他戴上之後,雖然不影響視覺,可能看到的地方明顯縮小了一圈,只有前方,是以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面前專心為他戴著面具的男子身上。

 男子臉上戴著的則是半面,主要只是為了遮擋那如今不存在的疤痕,二皇子當初夥同前身毀了他的雙腿以及臉,如今疤痕雖然不存在了,為了不讓二皇子懷疑,他才戴了面具。

 大概是巫舟的視線太過專注,閻雲承瞧著面具下露出的那黑漆漆的豆丁眼,只能瞧見黑漆漆的眼珠,甚至連眼型的形狀都看不出,完美遮擋住了他臉上的毛。這麽一遮擋,少年長身而立,露在外的肌膚瑩白如玉,倒是像極了哪家的貴公子。

 在閻雲承的心裡,少年如今依然是那個救了他的狗子,像往常那樣摸了摸他的頭,帶著一臉懵的巫舟到了銅鏡前,“看好了,我教你如何束發,別出錯了。”

 說罷,等巫舟看過來,修長的手指已經動作,將少年一頭墨發攏了起來,留下一半披散在身後,另一半則是用玉冠束縛,等一切搞定,少年坐在那裡,背脊停止,懷裡抱著一隻安靜如雞的狗崽子,竟是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閻雲承有片刻的出神,等回過神,按在了少年的肩膀上:“看清楚了?”

 “啊?”巫舟剛剛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閻雲承先前銅鏡裡倒映出的模樣給看怔了,對方先前那模樣太過溫柔專注,卻讓巫舟愈發不安。

 他一方面希望男主對他越來越重視才好,如此,他在對方心目中的位置越重,一旦以後身份暴露了,他能活下來的機會也越高;可另一方面,他卻又是愧疚的、不安的,男主如今傾注的感情越多,等一旦發現真相,對他來言,會不會又是一場……欺騙?

 巫舟先前並未考慮過這個,可男主對他越是好一分,他越是內疚一分,只能暗暗發誓,他也要更加對男主好才行。

 “怎麽了?”閻雲承替巫舟戴上玉冠之後,發現少年在發呆,又捏了捏他的肩膀,少年瞧著是瘦,這肩膀上倒是還有幾兩肉,看來這些時日沒有白喂。

 巫舟回過神,抱著狗子站起身:“就、就是覺得殿下對我真好……”

 閻雲承聞言忍不住眼底暖意更盛,原本想像往日那般揉揉腦袋,想到對方如今已經不是狗子了,換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救過我,光是這份忠誠,也足以讓我將你當成親人。你這些時日也瞧見了,我那二皇弟甚至那些皇弟們,一個個都想看我的笑話,那老二更是想取而代之。你若是願意,私下裡可以喚我一聲兄長。”

 巫舟哪裡敢,搖頭:“不、不用了……”

 閻雲承倒是也沒強求:“說起來,先前因為你是狗身,給你起了狗狗的名字,如今給了這小東西,你怕是不能叫了,那賣身契上還未填寫名字,你原先叫什麽,我幫你填上。”

 閻雲承轉過身往回走,走到桌前,拿起筆沾了墨汁回頭看猶自愣神的少年:“嗯?不記得了?”

 “記得……叫,巫……”肯定是不能說前身的名字,可他的名字裡與前身有個相同的,自然是不能說出來。

 否則,萬一讓男主再想起來前身,這不是添亂麽,於是,巫舟思前想後,最後垂下眼,“不記得了……我就記得,我姓巫,名字記不得了……”

 “哪個字?烏雲的烏?”閻雲承問道。

 巫舟已經走到近前,聞言,直覺搖頭:“不是,是……”他剛想說,聲音頓了頓,心想他一個當了這麽多年的狗子,怎麽會認識這麽多字,頓時搖頭:“不記得了,不過我認識那個字,但肯定不是烏雲的烏。”

 閻雲承倒是沒懷疑,提筆寫下了幾個相似的,讓巫舟來認。

 等最終確定了是哪個字,閻雲承詢問了巫舟,確定他的確是不記得了,沉思片許,問道:“既是如此,我幫你取一個可好?”

 “嗯?”巫舟抬眼,倒是不在意,只要不是叫舟引起懷疑,隨便男主高興就是了,“那就勞煩殿下了。”

 閻雲承沉默片許,突然提筆寫下了一個名字。

 巫舟就一直盯著對方動筆,等看清楚那兩個字,聞言愣了下。

 閻雲承寫下的兩個字,是巫閻。

 本來一個名字是沒什麽,可偏偏這名字裡有閻這個字,閻是國姓,本來就應該避諱,沒想到男主竟然會給他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巫舟瞧著愣愣的,他的名字裡有對方的姓氏,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巫舟等閻雲承看過來時,抱著狗子一臉茫然,像是看不懂的樣子。

 閻雲承對上他面具下茫然的眼神,忍不住笑了:“不認識?”

 巫舟搖搖頭:“我認識這個姓,是巫,可後面這個是什麽字啊殿下?”

 閻雲承讓開身,讓巫舟站到了近前,點著那個字,緩緩道:“閻。是我的姓氏。”

 閻雲承倒是也沒多想別的,狗子救了他,從一開始他就將狗子當成了家人一樣的存在,可他與狗子之間唯一的關聯也就是對方是他的狗子,可這讓他並沒有任何安全感。剛剛聽到對方記不得了,他突然就想到了這個,至少,名字裡有個相同的,至於他給一個下人在名字裡寫了這個字,對方是他的人,他自然會護著。

 就算是賜個國姓他也能做到,閻帝如今對他正是內疚的時候,無論對他的任何要求,對方都不會拒絕,可他不想這麽做,如此怕冒犯了這小東西,雖然對方懵懵懂懂的,可對於自己的姓氏還是不想丟棄的吧?

 巫舟剛開始的確是挺詫異的,不過只要不是舟,取什麽字都無所謂,他應了下來。

 閻雲承看他還呆呆瞧著那兩個字的模樣,心念一動,過去的一年他因為腿疾很是自卑,獨自幽居在山上那處私宅,即使當初拿武繕舟當好友,卻也並不親近。

 可如今少年卻是憑空出現的,讓他信任的,他願你親近,反而更讓他放心。

 “不會寫?我來教你。”閻雲承左右無事,站到巫舟的身後,將筆塞在了對方的手裡。

 巫舟不敢動,他會寫字,怕暴露什麽,渾身緊繃著,如此倒是像極了剛學識字寫字的模樣,嘴角彎了彎,握住了少年的手背,認真帶著對方寫。

 狗崽子原本是怕巫舟的,裝慫裝了很久,發現沒有危險,才小心翼翼探出腦袋,瞅瞅這個,再瞅瞅那個,突然翻了個身,尾巴上的毛蹭了巫舟一臉一脖子,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好在那個名字寫完了,不僅如此,閻雲承還將自己的名字給寫了下來,兩個並排放在一起,巫舟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怕閻雲承看出什麽,本來就心驚膽戰的,如此剛好有借口,等閻雲承看過來的時候,可憐巴巴看過去:“殿下,我餓了。”

 閻雲承原本興致很高,倒是忘了這一點,愧疚道:“洗洗手,我讓梁公公將早膳端過來。”

 巫舟唔了聲,趕緊抱著狗子下去了。

 將狗子放在一邊,面具摘了,撲了一臉的水,低下頭,望著水裡的臉,自己被自己嚇了一把,趕緊重新戴上了面具。

 等回過頭,就看到狗崽子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汪~”抖抖抖。

 巫舟呲牙一笑,將狗子往懷裡一踹:“走,吃飯去!”至少躲過一劫,大吉大利。

 梁公公很快就將膳食端了過來,看到那出現的莫名其妙的少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可也就只是一眼,就沒多問了。

 從昨晚上殿下吩咐他準備一個十八歲少年的身份文書時,他就猜到了。

 只是不清楚這少年的身份,可如今看殿下對少年的態度,應該是自己人?

 等看到殿下親自將餐具放到少年手邊,梁公公眼底露出詫異的目光,倒是也沒多問。

 殿下失蹤了一年,再回來成了如今這模樣,這幾日,他瞧著殿下這模樣,心裡難受得緊。

 難得看到殿下心情極好,自然不會說什麽給殿下添堵。

 可他自小瞧著殿下長大,除了這些時日殿下會喂喂狗子,何時這般照顧人了,於是,小心謹慎地提了句:“殿下,要不……老奴來吧?”

 閻雲承淡淡看他一眼:“不必,你去喂狗子即可。還有,沒有本王的吩咐,日後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王府主院。”昨日在洗塵宴上閻帝封了閻雲承為雲王,他們回來的時候,一並送來的還有禦賜的王府牌匾,先前的府邸直接換成了雲王府。

 梁公公連忙應了,等接過少年抱過來的狗子,卻是愣了下:咦?以前不都是殿下親自喂的麽?如今有了少年就不要狗子了?狗子失寵了?

 不過隨即一想,等等,這個小白狗好像是他找來的……他差點忘了,殿下先前那隻狗呢?怎麽不見了?

 可他心裡有疑問,殿下沒說,他也不敢問。至於出現的少年與失蹤的狗子,梁公公壓根就沒往一處想,畢竟,大變活狗這種事,一般人也想不到那裡去。

 梁公公抱著小白狗去了一邊喂吃的,巫舟倒是不擔心別人會多想,畢竟誰會想到他是狗變的?

 不過梁公公這麽一說,他想起來自己現在不是狗了,先前因為狗身,閻雲承一直都是親自喂的,他習慣了,剛剛沒回過神。如今,立刻狗腿兒地幫閻雲承也擺好了,順便還盛了一碗粥:“殿下你喝。”

 閻雲承望著那粥碗,再瞧著少年,有種吾家狗子初長成,都知道給他盛飯了。

 巫舟被他瞧得心裡毛毛的:“殿下?”

 結果閻雲承禮尚往來的給他也盛了一碗,“用膳吧,這麽站著不累麽?以後只有你我二人的時候,不必這般見外。”

 巫舟連忙應了聲,他也的確是餓極了,昨晚上變了狗子,心驚膽戰的沒用膳,這會兒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一旁默默坐著的梁公公與狗崽子:“…………”看來他們被直接漠視了。

 用完了膳,巫舟抱著狗子推著閻雲承去王府的花園裡曬太陽,這是最近這幾日閑來無事消遣的事情之一。

 巫舟將閻雲承推到了涼亭,抱著狗子站到了一邊,低下頭看到自己脖子裡的狗牌,想了想,其實不舍得,畢竟好歹是免死狗牌啊,他戴著萬一遇到個什麽事,還能狐假虎威保命一下。

 可到底還是看了閻雲承一眼:“殿下啊,這狗牌……要不要給這小東西戴上啊?”

 閻雲承瞧巫舟脖頸裡戴著的東西,明晃晃的一條金鏈子下面墜了一塊狗牌,的確是違和,忍住眼底帶了笑意:“的確是不合適,取下來吧。”

 巫舟雖然舍不得,還是老老實實取了下來,剛想給懷裡的狗崽子戴上,卻被閻雲承阻止了:“這本來就是你的,只是先前以為你只是單純的一隻狗,為了保你的性命才求了這麽一塊免死狗牌。不過既然你如今是人了,自然不需要了。你收起來即可。”話鋒一轉,“將這個戴上吧。”

 閻雲承說著,從脖頸間逃出了一枚紅繩系著的玉牌。

 巫舟愣了下:“殿下,這……這是什麽?”

 閻雲承道:“這是我母妃走的時候向父皇求來的,如果我日後翻了要命的事,可保我一命,算是免死玉牌。”

 巫舟沒想到閻雲承會給他這個:“可……可這不合適,這是皇上給殿下的,我怎麽能戴?”

 閻雲承攤開手,掌心的玉牌仿佛泛著光:“與我而言,以前的確是一道免死的東西,可如今整個大閻國,無人有這個能力傷我。可你不同,你如今身份低微,若是遇到我不能在你身邊的時候,你盡管可以拿這個護命。到底,不過是一件……死物罷了。”

 閻雲承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是平靜,可巫舟知道不是,如果是死物,對方何以一直貼身戴著。可對閻雲承來言,至少一年前,這東西對他而言,是一件重中之重的東西,就像是敬重閻帝一般;如今這東西,的確是成了死物。

 一念之間,不過是佩戴之人對這東西的感情變了。

 心死了,這東西可不就成了一件死物。

 巫舟聽明白了,望著那玉牌,心情卻是複雜的,可最後他還是垂著眼接了過來,攥緊了,那玉牌仿佛還戴著閻雲承的體溫,他腦海裡閃過最初來到這裡的時候,逃命時回眸看到的那一幕,一開始並不在意,可如今卻是忍不住心疼不已。

 如今,也不過是因為心境變了,原本無關緊要的人,成了真心想要幫助的人。

 巫舟垂眼,默默希望至少……讓他徹底完成任務,將男主輔佐到那個位置讓他再暴露,即使被男主所殺,他也心甘情願。

 閻雲承瞧著少年發呆,因為對方低著頭,他並不能看清楚對方的模樣,握住了少年的手腕,往前一帶:“背過身去,瞧你估計也不會戴,既然給了你,就不能丟了,以後若是出了事,不管什麽,先保住性命。至於會不會得罪人,一切,都有我。”說話的瞬間,巫舟已經木然地被閻雲承帶著轉過身去,男子從他手裡接過玉牌,帶著他蹲在自己面前。

 巫舟能感覺到自己脖頸間的墨發被撩開,隨即那玉牌一晃就出現在了眼前,對方冰涼的指尖在後頸動作,不經意碰到他的肌膚,巫舟呆呆瞧著前方,竟是忘記了反應。

 而這時,梁公公突然匆匆走了過來,等抬起頭看到這一幕,愣了下,忘記了反應,等看到正對著他的少年脖頸上戴著的玉牌,更是瞪大了眼:殿下……怎麽將這個給了這少年?莫非……

 梁公公仔細瞧著少年,心裡莫名咯噔一下:莫非,這是未來的雲王妃?

 閻雲承剛好系好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巫舟也看到了梁公公,連忙抱著狗子起身,胡亂將玉牌放到了衣服裡藏好了,上面還殘留著一絲閻雲承的溫度,貼著他的心口,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好在這會兒也顧不得他多想,重新站到了閻雲承的身後,當一個抱狗小廝。

 梁公公在宮裡待了這麽多年,早就練就了處變不驚,心裡驚濤駭浪,面上也沒什麽反應,快步走到涼亭前,行禮:“殿下。”

 閻雲承淡淡看他一眼:“何事?”

 梁公公沉默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回稟殿下,相府的思姑娘過來了,說是……想見殿下一面。”

 巫舟愣了下,相府?思姑娘?

 他扒拉了一圈前身的記憶,終於想起來這位是誰了,據說好像是一年前還沒出事之前,閻帝原本是想給選妃大婚的,這事已經提了很多次了,但當時男主還是太子,腦子裡都是黎民百姓朝堂之事,壓根對大婚沒興趣,直接就拒絕了。

 不過,也不知怎麽的,這事卻是傳了出去,一時間,整個京城都在說太子要選妃了,後來更是傳的離譜,說是人選都選好了,正是相府的這位思姑娘……

 當時可是好一番刺激到了前身,加上先前被拒絕的事,導致對方那段時間前身給個變態似的。

 不過後來出事之後,前身在那處私宅才試探出來,男主壓根就對這位沒什麽印象,當時閻帝也沒提,也不知那消息到底是怎麽傳出來的。

 如今巫舟瞧著這位不請自來,心想這位思姑娘不會是另外一個前身吧?不過,對方怕是要失望了。

 果然,梁公公的話一落,閻雲承皺眉:“思姑娘?哪位?”

 梁公公:“…………”

 巫舟瞧著梁公公那模樣,差點沒笑出來,被閻雲承掃了眼,立刻抱緊了狗子默默背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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