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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瘋了[快穿]》第126章 降妖日常
巫舟差點被決鬥兩個字氣炸, 怒極反笑:“決鬥?”

 他若是記得不錯, 狼族所謂的公狼之間的決鬥大多要麽是爭權要麽是爭一頭共同看上的母狼, 那麽……這蠢東西是前者還是後者?

 齊琅本來正氣得不行,覺得這人族怎麽能這麽快就喜新狼厭舊狼,結果聽到這兩個幾乎是從牙根咬出來的聲音,高大挺直的背脊一抖,總覺得後背毛毛的,他反射性地回頭,就對上了人族陰沉的目光,又漂亮又危險,看得他一哆嗦,可身為寵狼的地位還是要保住的。

 挺了挺胸口:“就是決鬥,你身邊只能有我, 他是誰?你以後除了摸我抱我親我之外,不能摸別的!”

 巫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上手揪住齊琅的耳朵, 手法嫻熟地轉了一圈, 疼得齊琅差點躥起來嗷嗚嗷嗚叫,可等余光瞥見不遠處的胡忻令,愣是將嗷給咽了下去,猩紅著眼梗著脖子,不服氣:“你!你……”虐待狼, 還虐的這麽疼, 他果然變心了看上別的狼了是不是?

 巫舟這口氣順了, 這才淡定地看向胡忻令難得目瞪口呆的目光,嘴角抽了抽,坐在那裡紋絲不動:“胡愛卿今日也累了,先回吧。”

 胡忻令廢了很大的勁才能將自己的視線從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高大男子與皇上身上收回來,瞧瞧他剛剛都聽到了什麽?

 決鬥?一個男的要跟他決鬥?

 這還不算,什麽你的身邊只能有我?什麽除了摸他抱他親他之外,不能摸別人……

 胡忻令覺得他的三觀碎成了渣渣。

 皇上是男的,這人也是男的,可兩人之間的話……難道他不過是來商討一下朝堂之事,就不經意窺探到了這麽大的秘密?皇上……竟然是斷袖?

 可、可以前聽說皇上沒少召後妃侍寢啊?

 不過近些時日來,聽說就沒了,眾人隻以為皇上倦了,可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皇上這是、這是突然不愛美人愛藍顏,遇到真愛了?

 胡忻令以前府中沒出事時,四處閑散度日,崇尚自由,各類雜書話本看個遍,不過頃刻間,就腦補了一大段愛恨情仇。

 因此再瞧著這男子眼神帶了同情,歡喜上一位皇帝,這位公子怕是注定要失望了,皇上不可能專寵他一個。

 巫舟本來一直維持著淡定,胡忻令身負血海深仇,如今又算是他的心腹,自然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去,可還是想警告一番,可還沒等他開口,就對上了胡忻令瞧著齊琅憐憫至極的目光,仿佛瞧著一個小可憐。

 巫舟心陡然跳了下,迅速去看齊琅,果然這蠢東西炸了:“挑釁,這是挑釁……他還用這種眼神看……唔!”放開我,必須決鬥,一決成敗。

 巫舟在齊琅說出更沒耳聽的話之前,上前捂住齊琅的嘴,摟著脖子拖進了後殿。好在巫舟一碰到這蠢東西,對方自覺矮了半寸,懵了一下,就成功被巫舟拖走了。

 到了後殿,巫舟將還懵著的齊琅給推到鋪著羊毛毯的地上,單膝直接壓在對方的胸膛上,居高臨下咬牙切齒:“你可閉嘴吧,朕的名譽都被你敗壞盡了。”他不用想光是胡忻令剛剛那眼神就明白對方怕是腦補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結果這蠢東西還上趕著繼續往歪處帶……

 齊琅躺著,本來想反駁,可望著人族為了說話聲音小而低下頭靠得極近的臉,突然就忘記了反應,啞然張著嘴沒吭聲。

 余光在人族說話時,卻什麽都沒聽進去,望著前方出神。

 巫舟此刻的姿勢是單膝壓在齊琅的胸膛製服對方的動作,可怕真將他壓壞了,重心都在另外一條長腿上,半支撐著身體,右手按在對方的臉旁撐著一部分重量,左手則是威脅地捏住了齊琅的脖頸,上半身為了方便,幾乎全部傾斜了下來,咬牙警告:“你哪隻眼睛看到朕摸胡愛卿了?朕那是摸嗎?還有,胡愛卿是人,你是狼,能一樣?還有,讓朕知道你敢將自己是狼妖的事說出去,朕弄不死你。給朕老老實實待著……沒有朕的吩咐,再敢出去,以後你就去住偏殿,聽明白了?”

 “嗯?……”齊琅茫然沒什麽反應的應了聲,沒聽清巫舟說了什麽,隻覺得面前的人族特別……誘人。

 尤其是如此的動作,像極了以前那些向他求偶的母狼,可他一個都看不上,他可是高貴的狼妖。

 可此刻這人族比那些母狼更過分,那些隻敢遠遠瞧著,可這人族……他竟然敢就這麽壓著他,擺著這麽撩人的姿勢,他……這是在誘惑狼是不是?

 齊琅直勾勾盯著人族,盯著他微仰的下頜,露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往下,因為說話喉結上下浮動,肌膚白皙,再往下,是衣襟下露出的大片肌膚,可因為角度與光線,只能看到一部分,可越是這般,越像是猶抱琵琶半遮面,更加……

 齊琅腦子亂糟糟的,就被捏住了耳朵:“聽見了沒有?”

 巫舟看齊琅呆呆不反駁,終於心氣兒順了,這才起身,踢了他一下,結果,這蠢東西就躺在那裡,一雙眸仁就那麽順著他的動作看過來,直勾勾的,有點怪……眼神裡像是露出些許遺憾。

 他皺眉,怎麽?踢一腳還踢上頭了?想繼續被踢?

 “起來,躺著像什麽樣。”

 巫舟原本以為這蠢東西還會發火不滿,結果對方那股子爭寵的氣不僅散了,還溫順了不少,抬起手,還知道撒嬌了:“起不來。”

 巫舟望著慘兮兮的齊琅,忍不住笑了聲,“懶的你。”嘴上這麽說,還是伸出手,想將齊琅拉起來。

 齊琅立刻握住了人族的手,不過卻是順勢一帶,直接將巫舟給重新拉了下來。

 巫舟沒想到齊琅還敢亂來,沒來得及回過神,隻覺天旋地轉,已經被齊琅穩穩壓在了身下,剛想發火,齊琅已經將腦袋湊了過來,露出脖頸,“吸一下,吸一下就放你走,不然不給放。”

 巫舟怕胡忻令更誤會他們兩個躲在後殿做什麽,想將身上的齊琅踹開,結果踢了一腳,這蠢東西呲牙咧嘴顯然疼了還是不放開,隻耷拉著眼,委屈控訴地瞅著他,巫舟頭疼,這幾日摸摸抱抱還習慣了是不是?

 巫舟沒什麽耐心,直接順嘴在他脖子上咬了口,揮手:“好了好了,趕緊起開,重死了。”

 “一點都不重。”他都沒敢將重量往這人族身上放,哪裡重了?

 可摸著脖子上新鮮出爐的紅印,齊琅心滿意足,相信他跟外面那個人族不一樣了。

 他是獨特的,看那人族有這個嗎?這個可是他齊琅專屬的。

 巫舟起身之後,整理了一下龍袍,這才警告掃了齊琅一眼:“剛剛朕的話,都聽清楚了?”

 齊琅先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人族誘人的模樣上,哪裡記得,可對上人族警告的模樣,心思轉了轉,嚴肅頜首:“嗯,清楚了。”

 巫舟這才放心,確定一切整齊,這才抬步走出後殿,朝還一臉複雜站在那裡的胡忻令頜首:“朕處理好了。”

 胡忻令抬頭,又迅速低頭拱手:“微臣不著急。”只是剛剛那一眼卻也瞧清楚了,皇上身上雖說整齊,可發髻卻是亂了些。

 他也沒敢繼續想,又稍微表了一番忠心,絕不會將今日的事說出去,這才告辭,退了出去。

 只是剛想打開禦書房的門,就聽到有一道視線正凶狠危險地盯著他,胡忻令反射性地回頭掃了眼,就對上先前那男子幽幽的眸仁,對上他的目光,呲牙,露出森森的白牙,還得意地露出一邊的脖子,確定胡忻令看到他被吸的紅印,才在巫舟發現之前,迅速閃了回去。

 胡忻令:“……”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趕緊拉開門出去了。

 只是一踏出去,被頭頂上方的日光一照,腦海裡閃著先前對方故意露給他看的紅印,忍不住三觀更碎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當男寵當的這麽底氣十足還這麽凶殘的,還故意給他看……

 誰想看他跟皇上的閨房之事啊?

 想到皇上先前發髻微亂,這男寵脖子上的印子,覺得渾身輕飄飄的,皇上所謂的處理好了?就、就是……進去廝混了一通?沒想到皇上竟然是這樣的皇上。

 不過,皇上不是隻進去了一炷香麽?皇上這……是不是太快了點?

 巫舟還不知自己無形中被齊琅坑了一把,滿意齊琅這麽乖,晚膳的時候給他加了幾道膳食。

 齊琅吃著人族給多添的飯,還順便趕走了一個搶人族關注的人族,心情極好,決定晚上多給人族多摸兩下好了。

 巫舟晚上為了盡快解決掉榮王多看了一個時辰奏折,等歇下的之後,覺得身心俱疲,躺在那裡,按照每晚慣例,摸了一把狼,眼睛一閉就要睡。

 結果,這蠢狼今晚上太粘人,一直讓他繼續,繼續他大爺啊,誰想摸光禿禿的狼啊。

 可對上齊琅那雙亮得要閃瞎眼的眸仁,在心裡默念了無數遍:這是男主,這是男主。

 他轉過身,睜著一隻眼,困倦的不行:“再親一下就睡了,朕困了。”

 齊琅本來是想討好人族,可看出人族的確是困了,雖然失望可還是頜首:“那睡吧。”

 巫舟松了口氣,湊過去,親了下……

 可他實在是太困了,埋首在齊琅的脖頸間,親完之後,如釋重負,壓根沒來得及撤走,就那麽睡了過去。

 齊琅一直在等人族撤開,可等了許久,人族都沒動彈,他半是甜半是心疼地想著要不要提醒對方一口就行了。

 等耳邊聽到人族平穩的呼吸聲,才詫異對方睡著了。

 齊琅動也不敢動,脖頸上肌膚相貼的位置,對方的呼吸噴薄在脖頸間,齊琅腦子嗡嗡的,像是要炸開,他渾身僵硬地躺在那裡,一雙眼卻是興奮隱隱冒著綠光,比看到更可口的食物還要激動,可這也隻體現在一雙眼上,他動也未動,怕驚醒了人族。

 人族這麽累,還是……不要吵醒好了。

 巫舟睡了一夜好覺,等醒來時,覺得周身熱乎乎的,他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片肌膚,他愣了下,微抬眼一看,就對上齊琅躺在那裡像是一塊木頭似的身體,他剛剛則是埋首在對方的頸間,抱著對方的手臂以及半邊身體,趴在肩膀上就這麽睡了一夜,對方身上的肌膚很熱,怪不得這麽熱。

 他再往上,就對上了齊琅一雙布滿了血絲的雙目,卻又亮又黑,對上他的目光,彎唇笑笑,出聲嗓音卻是沙啞:“你醒了?”

 巫舟這才覺得不對勁,坐起身,掃了眼,對方赤果著上半身,隻穿了裡褲,就那麽躺著,大概是身體僵了,想坐起身,一下沒坐起來。

 巫舟皺著眉摸了摸他的上半身,他抱著的地方熱得燙人,另一邊則是涼的。

 加上對方這猩紅的眼,“你一夜沒睡?”

 齊琅揉著僵硬的脖子與手臂,唔了聲:“你困,怕擾了你。”

 巫舟頭疼,完了,男主不僅蠢還笨,這可怎麽辦?“你是不是傻?朕睡眠這麽好,你將朕推開不就行了?保準立刻又睡了。”就算不行,蓋個錦被能死?還以為他是毛茸茸呢,什麽都不用?

 齊琅唔了聲,也沒反駁,他哪裡敢說是舍不得將這人族給推開了,說出來萬一被這人族嘲笑了,他作為狼妖的尊嚴就沒地方放了。

 巫舟要上早朝,看齊琅難得一句話都不反駁這麽溫順,趕他去穿衣服,他洗漱回來,剛走出去就聽到齊琅打了個噴嚏。

 齊琅還記得這人族躲的那一下,自己捂住了,抬眼,黑漆漆的瞳仁帶著控訴。

 巫舟覺得自己的良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拷問,默了默,走過去,摸了摸額頭:“不燙,看來是惹了風寒,下次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將朕推開。還有,你都沒毛了,就別作死了。”

 齊琅本來被這人族眼底露出的關懷覺得身板都熱乎乎的,結果後半句……他腦海裡回蕩著那句話“你都沒毛了沒毛了”……

 齊琅一口血悶在胸口,想咬這人族一口,卻又舍不得。

 巫舟也沒多想,帶著齊琅去上了早朝,果然榮王已經開始在坊間散播他這個皇帝昏庸又無能,竟然因為一個小功績讓一個評事連升三級。

 巫舟對於這些不痛不癢的稟告隻當沒看到,選了幾件事隨意應付了,就退朝了。

 不過這件事還是傳到了太后的耳中,自從先前被巫舟懟了,太后已經很久沒見他了,這次大概是聽到的風聲太過胡鬧,再次讓身邊的嬤嬤請他去一趟。

 巫舟雖然不待見太后,可她名義上還是這個身體的“生母”,若是這個節骨眼再加上一個不孝,不是送榮王一個把柄麽?

 巫舟應了聲表示知道了,想了想,視線落在不遠處正認真翻看書籍的齊琅,對方不說話時,光是從背影以及側面看,比他更像是一個君主。

 他已經將引子拋了出去,相信過不了多久,憑借他給胡忻令提供的機會以及那些線索,對方能將榮王的心腹開始逐步一個個拔出,等收集到了榮王的把柄,他就能開始著手將皇位讓給齊琅。

 可怎麽讓卻是一個問題,不僅要讓,還要防止男主黑化。

 不過如今這身體的魂魄是他,不是前身,他與男主也沒了所謂的真假之仇,他也不眷戀這個位置,齊琅如今這麽依賴他這個飼主……從目前來看,齊琅應該不會再黑化了。

 系統說不能從他口中讓人知曉男主的身份,可……若是別人自己發現呢?

 巫舟眯眼,在思考要不要讓太后知道齊琅才是真正的皇家子嗣。

 如果太后知道了,以防萬一,能更快的借助太后手上的勢力鏟除榮王這個異己。

 可巫舟不喜太后,又不想太后過多干涉齊琅……到底讓不讓太后自己發現,這讓巫舟無法決斷。

 大概是巫舟的目光太過專注,齊琅察覺到了,轉過身,對上巫舟的目光,挑眉:“怎麽?”

 隨著對大齊了解的越多,齊琅的性子也逐漸穩定下來,此刻舉手投足間都帶了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讓巫舟偶爾會忍不住愣住,尤其是對方此刻這樣沉默看過來的目光,總會讓他覺得莫名的熟悉。

 他揉了揉眉心,站起身:“走,跟朕去一趟太后那裡。到了那裡,無論發生什麽,朕不讓你說話,不許出聲。”

 至於要不要提醒,就看齊琅與太后之間有沒有這個緣分了。

 齊琅到太后那裡時,對方這次倒是比以前稍微客氣了些,不再動不動甩臉子了,估計是先前被懟,覺得這個新帝已經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若非這次對方太過胡鬧,太后為了自己在宮中的位置也不會再見他。

 太后揮退了所有人,隻留下信任的嬤嬤,視線落在巫舟身後的男子,原本並未太過注意,加上對方先前站得遠,她懶得去瞧新帝這個讓她不痛快的,如今要說話了,才真正看過去,可這無意間掃了一眼之後,愣在了那裡:“你……”

 巫舟對上太后的目光,瞳仁閃了閃:“怎麽?”

 他想到書中曾經提過,男主那張臉與先帝有些相像,這也是按照原來的軌跡男主去將軍府當下人就是因為長得有稍許相像加上被看到圖騰,才以為是先帝遺留在民間的子嗣,才送進了宮。

 結果,被前身給囚禁了……

 如今因為他的到來,軌跡改變了。巫舟並不擔心太后會懷疑什麽,畢竟狼妖這種事,對方聞所未聞,加上是大齊過往的秘辛,先帝雖然寵愛太后,卻也不會專門告知對方這種事。即使太后看到齊琅這張臉有所懷疑,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可若是太后真的發現什麽,他也不會阻止。

 太后很快收回了目光,皺眉,覺得這新帝越來越胡鬧,從哪裡尋來這麽一個與先帝這般像的?

 其實也不是太像,這男子瞧著約莫二十來歲,先帝卻是崩之前蓄了很多年的胡須,若非早些見過先帝原本面容的,是不會發現。

 太后因為與先帝常年相伴,加上也是見過對方沒有胡須時的模樣,是記得的,可她不喜巫舟,連帶的瞧見了,也覺得不像。

 巫舟也不在意,太后很快將重點扭過來:“你最近到底在胡鬧什麽?你看朝臣與坊間都傳成什麽樣了?你這位置還要不要了?”

 巫舟:“朕這不是還坐的穩穩的?”

 “榮王那裡……”太后頭疼,覺得這新帝太不省心,可想到先前對方的話,到底不是親生的,隔了一層仇,她也不敢再說得太過,沉默良久,“你該有個子嗣了。哀家知道你怨哀家,可你與哀家如今在一條船上……即使你不能,可哀家這裡有一味藥,只要你點頭,哀家將阿春送進宮。只有你有了子嗣,立了儲君,榮王那些人才不會再打主意。”

 巫舟嗤笑一聲,太后這果然還沒打消將許家的人送進宮給他當皇后啊?

 可惜啊,他這個皇位注定坐不穩,“朕不是說了,朕不歡喜女子了。送女子,不如……送男子來的更好。”

 巫舟朝著太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笑得太后怒火攻心,猛地抬起頭,一雙美目瞪向那笑得放肆的新帝,這是要氣死她啊。

 結果,她這邊剛瞪過去,一道比她還凶殘的目光看了過來,呲牙又凶狠,仿佛護食的野獸,正是新帝帶來的那個與先帝有幾分相像的護衛。

 太后皺眉,剛想呵斥出聲,可目光不經意掃見一處,身體一僵,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隨即很迅速地垂下眼,急促地喘口氣:“你……罷了罷了,哀家不管你了,哀家看你何時能將這皇位給折騰沒了。”

 巫舟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那朕……就告辭了。”

 “等等,”太后垂眼,“用了晚膳再走,宮裡已經開始傳你與哀家不合。”

 巫舟懂了,這是怕動搖了自己的位置,想了想,他也的確需要穩住,榮王那邊,若是知曉他與許家崩了,可不好。

 太后抬抬手,讓人去傳膳,讓嬤嬤撫自己進去歇一歇。

 巫舟知道她這是不想看到自己,也懶得見太后,只是等人一走,齊琅就不滿了:“為何留下?”這女人太可惡了,竟然蠱惑這人族生人崽,太可惡了。

 齊琅覺得胸口很不舒服,不想留在這裡。

 巫舟拍了拍他的手臂:“留下……自然是吃窮她啊。畢竟,養你不容易啊阿琅。”

 巫舟開個玩笑,齊琅卻是當真了,認真想了想:“那……那我等會兒多吃,明個兒少吃點給你省一頓。”

 巫舟沒想到這蠢東西還當真了,忍不住樂了,他還當這裡是養心殿呢,他可不能一起用膳,否則,這太后非炸了不可。

 而另一邊,太后聽著新帝的笑聲,被嬤嬤攙扶著的手都在發抖,腦海裡閃過先前看到的畫面,眼神都變了。

 “娘娘?怎麽了?你別嚇老奴。”嬤嬤看太后情緒不對,關心問道。

 太后讓自己松口氣,“去讓人接阿春進宮,還有……等下給皇帝的膳食,將那味藥加進去。”

 她原本以為新帝先前說的話是為了賭氣,是因為自己不行才破罐子破摔,可她剛剛對上那暗衛的眼,視線不經意掃過對方的脖子,卻在那裡看到了一抹痕跡,別的地方都沒有,那一塊太明顯了,明明像是吻出來的……

 她無法想象新帝竟然真的是斷袖。

 她已經確定新帝與她不一心,那就需要一個東西來穩住她的位置,而那,就是一個擁有許家血脈的孩子。

 而另一邊,齊琅已經做好了準備吃窮這女人,結果,等晚膳上來,壓根沒有他的份,他就那麽眼睜睜瞧著這人族與那女人用膳,他只能巴巴瞧著。

 巫舟沒有回頭都能想象齊琅那張臉面上多冷靜心裡多鬱悶,忍不住心情極好,因為他如今與太后在一條船上,並不擔心太后可能會下毒,也沒在意。

 可他沒想到,太后有這個膽子敢下那種藥……

 他端起一盅湯,隻喝了一口,突然一旁就伸出一條手臂,直接將他手裡的湯盅給掀翻了,與此同時,巫舟感覺腰間一緊,被齊琅攔腰護在了身旁,而他腰間的劍橫出,對準了不遠處的太后:“她給你下藥!”

 巫舟瞳仁一縮,冷冷看著太后,“你這是何意?”

 太后沒想到這暗衛這麽厲害,攥緊了手帕,“皇帝你想多了,這只是……補身體的藥膳。”

 太后強調了“補身體”三個字。巫舟眯眼,立刻就懂到底是何藥了,深深看她一眼,這裡有宮人在,他陰鬱著臉不便翻臉,拂開齊琅,深深看她一眼:“原來是這樣,阿琅你太緊張了,太后是朕的母后,怎麽會下藥?可惜這盅湯了……這頓膳食怕是朕無法與母后享用了。朕就先回宮了。”

 太后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發現了,只能表演“母慈子孝”,眼看著新帝走了,咬牙坐了回去。

 巫舟出了太后的宮殿,面無表情往前走,齊琅皺眉,明明那湯味道很怪……

 可他還記得這人族的話,在外沒有吩咐,不許多言,只能沉默地隨著這人族回了寢殿。

 巫舟回了寢宮,交代大太監,他困了,今晚上沒有他的吩咐,即使太后來了,也一概拒之門外,誰也不許打擾。

 隨即,大步踏進了宮殿,身後跟著還沒察覺到不對勁的齊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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