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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瘋了[快穿]》第102章 傻皇子
江帝饒是覺得當年七皇子突然高熱之後燒傻之後有問題, 可他派人查了, 的確是沒問題,加上從小到大七皇子都沒讓他太操過心,他對七皇子既驕傲又放心,卻因此過多專注在他的成就而忽視了平日裡的情況。

 事發之後, 他再查,卻什麽都查不到, 加上當時七皇子傻了之後給他的打擊太大,他也忽視了這一點。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 他養得這幾個皇子,竟然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 甚至是他後來立的儲君、如今的太子, 竟然夥同自己別的皇子謀害兄弟, 甚至連他的皇后都參與其中。

 這超出了他的預期與想象,他甚至想到,如果他們想要殺他, 是不是也如同當年合夥謀害七皇子一樣容易?

 這種恐慌,加上對七皇子如今情況的震怒,江帝深吸一口氣,直接下令:“來人, 宣宗人府曹榮來見。皇后、太子、二皇子涉及謀害七皇子,心狠手辣、手段殘忍, 給朕徹查這件事。”

 他這句話一落, 皇后與二皇子傻了, 噗通跪在了地上求饒:“皇上息怒啊,臣妾真的沒有參與這件事,臣妾也是後來才知曉的……”

 皇后眼看情況不對,知道下毒這件事跑不掉了,只能先將自己摘出來才能更好的救自己的皇兒,只可惜,江帝根本不再理會於她。

 一旦起了疑心,這麽一個危險的枕邊人,讓江帝也心生恐慌,這種不安讓他憤怒異常。

 不再理會兩人的求饒,直接讓田公公帶著護衛將整個東宮給圍了起來。

 至於二皇子,也直接管在了裡面,只等曹大人來了之後一並帶回宗人府,倒是還處於昏迷中的太子,留了一位禦醫。

 這禦醫拿著巫舟先前給的方子,幾劑藥下去,太子的高熱漸漸退了下去,只是一直未曾醒過來。

 不過如今知曉太子參與了當年的事,江帝已經不如之前那般擔心,尤其是坐在禦書房,等心情平複下來,望著還不明所以坐在那裡被巫舟半攬著肩膀的七皇子,眼眶紅了,啞著嗓子道:“擎兒,過來讓父皇看看。”

 七皇子仰起頭卻是先看巫舟,直到後者頜首,七皇子才站起身,朝著江帝走過去,站在那裡,卻是憨憨的,身材高大,卻因為弓著脊背顯得頗有些畏畏縮縮,對比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再瞧著如今長成這般的男子,江帝隻覺得心口像是被人錘了好幾下,悶痛難言。

 這一路回來,他哪裡想不通那太子與二皇子當年為何害他:“是父皇害了你……若不是父皇當初非要讓你當儲君,若是父皇能更細心一些,你也不至於……毫無防備的被那兩個逆子給暗害了,是父皇……對不起你啊。”

 江帝像是一下子蒼老了下來,緊緊握著七皇子的手,垂著眼,更像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忽視導致的錯誤的悲痛,更是對自己失責的後悔,他年輕的時候,以為自己養了好幾個好兒子,能力出眾還兄弟和睦,可這一切都只是假象,他竟然……信了!

 七皇子垂著眼望著江帝,神色間有一瞬的複雜,許久,抬起手攬住了江帝的肩膀,“父皇……”聲音喑啞難辨,卻也隻喊出了這兩個字,別的不知要怎麽說。

 剛開始恢復神智時,他是怨是恨的,更是怨恨他後來的輕信以及後來的忽視與避而不見讓他吃盡了苦頭。

 可如今瞧著這一幕,他的心裡也是複雜的。

 巫舟不知何時站起身,走了過來,七皇子與巫舟對視一眼,突然釋然了。

 只要他的身邊有他,其余的人也不過是存在他過往生命中的過客,他們也只是過客,是不重要的,他何必自尋煩惱?只有他,才是重要的。

 巫舟被七皇子一時間眼底迸射出的炙熱感情給看愣了,隨後睨了他一眼,這才低下頭,看向神色哀切的江帝:“皇上,微臣以前以為七皇子是真的燒傻了,可既然是中毒,不如再尋尋,若是能找到一位大師萬一能解了,也許……還有希望也說不定。”

 畢竟燒傻是不可逆的,可中毒,只要找到相應的解藥,那就還有希望。

 巫舟這句話將江帝點撥醒了,他猛地抬起頭,“對對對,你看朕竟然忘了這點……對對對,也許擎兒還能恢復!”一想到這,江帝竟是有些語無倫次,一迭聲說了好幾遍,立刻喚了田公公進來,張貼皇榜,尋找能夠醫治七皇子所中讓人失智毒的解藥,若是能解,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巫舟將最後一點提醒了之後,帶著七皇子出了宮,坐在回程的馬車裡,巫舟看向難得老實沉默的七皇子,忍不住伸出手,主動覆蓋到了七皇子的手背上:“過去的,就別想了。”

 幾乎是巫舟將手放上去的同時就被七皇子握住了,握得緊緊的不松開,甚至有些痛了,巫舟卻沒說話,望著男子偏過頭看過來的目光,對方眼底清明溫潤,顯然已經釋然了,也忍不住松了口氣。

 男子抬起手臂抱住了巫舟,埋在他的頸項裡,嗓音溫柔繾綣:“阿舟,謝謝你的出現。”拯救了他,將他拉出那無盡的深淵。

 否則,他很清楚自己的下場,要麽一直失智最終被欺凌致死;要麽清醒過來,陷入瘋癲,血刃仇敵卻終生再也走不出那心魔,孤老至死。

 可他的出現,讓他饒是清醒了,卻也釋然了,獲得了救贖。

 七皇子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一句,巫舟卻是聽懂了,感受到男子周身溫和的氣息,忍不住回抱住了,嘴角揚了起來。

 宗人府的插手,雖然去查五年前的一樁案子難了些,因為江帝的震怒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加上七皇子早就安排好的一些線索,一個月後,當年參與謀害七皇子的人都被一一揪了出來,除了已經被滅口的,宮裡竟是還有三十余人。

 皇后身邊的也有幾位,至此皇后想要洗脫嫌疑,怕是不可能了。

 太子則是在查清楚之前的半個月醒了過來,可一醒來,就直接被關進了宗人府。

 最後罪證確鑿,江帝頒布了三道聖旨,一道是廢後的,一道是廢太子的,另一道,則是懲處二皇子以及一乾參與的人……這三道聖旨一出,滿朝嘩然。

 尤其是這一個月來皇后與二皇子母妃背後的娘家想要意圖插手,被江帝直接壓了下去。若是晚幾年也許江帝還真壓不住,可他這時到底還不老,大權在握,雖然因為培養太子分出去一些,可也怕有人謀朝篡位,私自留了一手。

 可即使如此,肅清一乾人等也用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朝堂上的局勢徹底發生了改變,眾朝臣都在擔心,太子廢了,二皇子被貶還關在宗人府,七皇子傻了,這剩余的皇子,要麽不夠出彩,要麽年紀太小……他們莫不是還要等小皇子長大?好在江帝年紀還不大,他們只能一個個當鵪鶉不敢觸這個眉頭。

 直到半年後,一切塵埃落定,舟世子再次升了兩級,成了大理寺卿,江帝大概是出於補償,眾朝臣也知曉這一點,如今朝堂上經過上一次動蕩能人少了不少,倒是也無人敢觸這個霉頭。

 不過,巫舟因為職位升遷心情不錯,七皇子卻不高興了,職位越高責任越大,也代表著……巫舟開始忙了起來。

 雖說七皇子還能跟著,可忙起來卻也顧不得他,七皇子心疼巫舟,也不敢亂添亂,只等晚上回去想好生親昵一番。

 結果,白日太累了,一到晚上等七皇子沐浴之後回來剛想動手動腳,發現人已經躺著睡著了。

 七皇子站在床榻前,一邊是自己無法抑製的念頭;一邊是睡得香甜的媳婦兒……

 天人交戰了一番之後,最終不忍心再將人鬧騰醒,只能怨念地爬上床,咬著被角恨恨想著,明日一定要早一些。

 結果,第二日依然如此……

 第三日、第四日……

 七皇子終於崩潰了,某日逮著人要一起沐浴,巫舟哪裡不知他的小心思,掩唇打了個哈欠:“殿下啊,雖然我有這個心,可沒這個力啊。”說完之後,瞧著蔫噠噠幽怨瞅著他的男子,那模樣怎麽瞧怎麽好笑,他低咳一聲,盡量讓自己瞧著不那麽心災樂禍:“殿下啊,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我的工作若是能分擔一些出去,自然也就不必這麽忙了。”

 巫舟意有所指,其實本來這個時候差不多該是“恢復”的時候了,但七皇子對太子這個位置不感興趣,隻想抱著自家的舟舟,一旦當了那個位置肯定白天見不到,晚上若是也這樣,豈不是太慘了?

 於是七皇子一拖再拖,可巫舟可沒忘了自己的任務,怎麽能讓男主不當太子?不當太子何時才能當皇帝完成任務?

 於是,他拍了拍怨念的某人:“殿下啊,皇上如今是想補償我才授予重任,可若是殿下恢復了,我自然也能清閑些。”畢竟到時候若是七皇子是太子,他這個皇子妃還在朝中職位太重,反而會讓人覺得不妥,他功成名就之後反而能求個清閑的職位,堵了眾人悠悠之口。

 先前因為這個位置被毒成傻子,在那些人受到懲罰之後,七皇子反倒不這麽著急恢復,此刻覺得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還是需要早日恢復啊。

 於是,不到三日,江帝張貼出去的皇榜時隔這麽久之後終於有人揭了,是一個仙風道骨的道長,進宮之後,替七皇子診脈之後,詢問了一番,留下了一個白瓷瓶就消失了。

 江帝擔心這藥不妥,巫舟勸服了他,確定那藥至少是沒毒的時候,死馬當成活馬醫給七皇子喝了。

 之後,江帝等人就見到了奇跡。七皇子十日後……從失智六年之後“醒”了過來。

 七皇子就這麽出其不意地恢復了神智,聽聞這件事的時候眾人原本還不信,可等江帝為了慶賀七皇子恢復舉行了宴會,他們瞧著坐在首位下方一身華服面容冷峻的男子,一雙冷眸淡漠地掃視了一圈,與先前印象中會憨憨瞧著他們還會笑的傻皇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有人驚呆了很久才迅速低下頭,等從這種震驚中回過神,腦海裡清楚閃過一個念頭:朝堂的局勢怕是又要再次動蕩一次了。

 果然不出所料,江帝激動不已,直接當場宣布要立七皇子為儲君,卻被七皇子直接拒絕了。

 眾人再次傻眼了:“……”七皇子這莫不是傻的太久腦子不好使了?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儲君之位啊。

 江帝因為七皇子的恢復太過高興,以至於立刻做了這個決定,他沒想到七皇子會拒絕,一時間有些怔愣,卻也沒繼續追問。

 等宴會結束之後,江帝親自帶著七皇子去了禦書房,不過隨行而去的還有巫舟。

 江帝本來沒覺得有什麽,畢竟這段時日以來,七皇子與巫舟幾乎都是一起出現的,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可等到了一處拐角,他不經意回頭看過去,瞧見一前一後朝著這邊走來的兩人,姿容同樣出色,像是一對璧人。

 兩人沿著回廊朝這邊而來,而這時舟世子經過時,頭頂上方懸掛的宮燈流蘇差點拂到舟世子頭頂的玉冠,明明走在前方的男子像是預料到了,動作自然地將流蘇給拂開了,隨後等了半步,等舟世子走近了,舟世子不知說了什麽,江帝瞧著明明上一刻還一臉冷漠的男子嘴角彎了彎,側身看過去的目光溫柔而又耐心,對方那眉眼讓江帝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腦海裡有什麽閃過,就知道七皇子為何會拒絕太子之位了。

 當年七皇子拒絕是覺得自己年紀太小,上頭還有幾位皇兄不願意爭這個位置,那時是因為對方不願爭;而如今……卻是不想要。

 一個儲君,一個皇帝,不能沒有子嗣……而舟世子是個男子。

 當初七皇子成了那副模樣,眾人都不願意嫁給他,選出來的那些女子讓江帝不喜,後來他看出舟世子對七皇子的用心,就自私地想要舟世子護住他這皇兒一世,也就賜下了那樁婚事。

 可他沒想到七皇子會清醒,他先前太過激動,竟是忘記了這一點,如今瞧著這一幕,江帝怔怔的,許久都沒開口。

 田公公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將頭垂下來,也沒吭聲。

 江帝在兩人走近時先一步轉身繼續往禦書房而去,等踏進去,江帝坐在禦案前,垂眼沉默。

 巫舟與七皇子走進禦書房的時候,就看到江帝這模樣,兩人對視一眼,七皇子動作極輕地搖搖頭,上前行禮。

 江帝這時才回過神,視線卻是直接看向巫舟:“朕想與擎兒單獨說會兒話,可好?”

 巫舟沒想到江帝這般客氣,不過想到剛剛進來時江帝的神情,怕是他已經明白七皇子拒絕的緣由,若是別的事也許他會退讓,可這件事,他無法妥協。

 巫舟應聲走了出去。田公公一並被江帝趕了出去,等禦書房裡只剩下江帝與七皇子兩人,江帝抬眼,視線落在幾步之外的七皇子,對方也同樣靜靜看著他,眼底波瀾不驚,更多的是平靜,就是因為太過冷靜了,江帝一開始知曉對方恢復了神智,激動之下忘記了這些,可如今突然就覺得對方這般的冷靜,反而不對勁。

 他是得到消息七皇子是記得失智時發生的事,既然記得舟世子那些,自然……也是記得那時他的忽視與放棄。

 對方這般冷靜,是已經對他不存任何父子之情了嗎?

 江帝想到這,有些慌,聲音也有些啞然:“擎兒,父皇知道……你怨父皇,可當時……”

 江帝一直將自己的愧疚與自責說了出來,從他開始說到最後找不到任何詞,七皇子都沒打斷他。一直等江帝說完,七皇子才上前幾步,開口:“父皇,兒臣一開始醒來時,的確是怨您的。可後來隨著這些年記憶全部呈現了出來,前半部分是痛苦的折磨的,可到了後面,從阿舟的出現,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是唯一一個明明知道我是一個傻子卻依然真心相對,他的存在,讓兒臣知曉這世間並非只有髒汙不堪,只有那些權勢之爭。所以兒臣不怨了,甚至感激父皇,感激你賜下了這門婚事,讓兒臣得了這輩子最想要的。”

 七皇子的聲音放得很輕,就像是尋常的父子談心般,可江帝卻是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深情與堅持,他是不會放棄舟世子的。

 江帝的眼眶有些濕:“擎兒,父皇知曉舟世子的好,也知他是真心待你的,也從未想過要將他從你的身邊趕走,父皇只是想……你也許能多娶……”

 七皇子這次搖頭打斷了他:“父皇,這麽多年了,難道你還沒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嗎?這個位置的確是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可既然已經達到了這個位置,為何還要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與人來辜負心中所愛所想所念?兒臣這輩子隻想要的是他,如果這個位置帶來的只有讓兒臣辜負甚至讓他傷心,那兒臣要這個位置又有何用?”

 七皇子的話讓江帝愣在龍椅上,他怔怔望著七皇子,許久都沒開口。

 是啊,既然到了這個位置是所有人豔羨的,已經不用看所有人的目光,為何還要委屈自己?

 江帝望著站在不遠處俊美的男子,七皇子其實長得更像他的母妃,這些年了,對方已經離開很久,他依然忘不掉對方,可他心裡摻雜了太多的東西,當年覺得他是皇帝,他有很多的責任,他要開枝散葉,他要雨露均沾,他要為江山社稷穩固世家,他將一個又一個人納入后宮,可他這些年真的開心嗎?

 明明他是皇帝啊,是這大江國最尊貴的人,可他到底真的聽從自己的內心了嗎?

 許久,江帝突然啞然失笑,只是眼底卻帶著悵然若失:“你……比朕看得明白。”

 七皇子望著恍惚坐在那裡的江帝,最終歎息一聲:“每個人所求不一樣,兒臣沒出息,所求的不過是一人一心,足以,還望父皇成全。”

 七皇子撩起衣袍,跪在那裡,背脊卻挺得筆直,江帝卻是聽明白了,他是想要那個位置的,可如果與他心中最想要的起了衝突,他會毫不猶豫地舍棄那個次要的。

 江帝望著跪在那裡的人,突然笑了:“父皇明白了。既然這是你所求,父皇成全了。不過,父皇老了,等不了另外一位儲君長大成人了,你若是願意,朕想退一步,子嗣你可以從宗祠裡選一位,但朕要你保證,將來在位期間,將大江國治理的比朕好。”這樣他也就安心了。

 七皇子望著蒼老了不少的江帝,應諾,他還是賭贏了,可望著江帝,心裡並沒有好受多少。

 巫舟站在禦書房的回廊下,不知等了多久,終於身後朱紅色的門打開了,他回頭,看著那個一身沐浴著光的男子朝著他走過來,在他身前站定,揚唇溫柔地攤開手:“我們回家。”

 巫舟望著男子眼底的笑,抬起手,將手放了上去,溫聲道:“好。”

 三日後,江帝頒布下一道冊立儲君的聖旨,封七皇子為太子,舟世子為太子妃,入住東宮。

 至此接下來五年,東宮只有太子與太子妃兩位主人,眾人嘩然,可因江帝都不說什麽,眾人自然不敢說別的。

 這五年,江帝將自己手裡的權力慢慢讓太子掌控,直到由對方徹底接管,某一日留下一道禪位的聖旨以及一封家書,離宮遊歷山河去了。

 江宗擎坐在禦書房裡,身邊站著巫舟,他看著那封江帝留下的家書,很短,直言他活不了幾年了,他老了,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帝,卻在最後幾年才看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麽,在死之前打算去完成自己年少時的夢想,只是後來隨著手裡掌握的權力越大,心也越大,到了最後竟是迷失了自我,忘記了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如今,他再次找回來了,他也就去了,讓江宗擎好好治理大江國。

 田公公在一旁眼圈也泛紅,望著江宗擎這位新帝,“皇上,太上皇是帶著玉太妃的牌位一起去的,說是一輩子讓玉太妃陪著他在這座宮殿裡這麽多年,如今他無事一身輕,也該是完成年少時對玉太妃的承諾了。”玉太妃是江帝禪位之後對於江宗擎母妃的封號。

 江宗擎許久嗯了聲,擺擺手讓田公公退下了。

 巫舟看出江宗擎眼底的懷念,上前將他手裡的那封家書拿下來,“既然這是他的心願,就讓他去吧。”至少完成了心願,也此生無憾了。

 江宗擎搖搖頭,突然伸手抱住了巫舟:“阿舟我身邊如今就剩你一個了,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巫舟因為是站著的,江宗擎抱著他的腰,他從上往下看,平日裡需要他仰視的男子此刻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可憐一樣,頓時心一軟:“嗯。”

 男子埋首在他胸前,嗓音喑啞悶悶的,繼續道:“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這也是我的遺憾了。”

 “嗯?”巫舟一愣,“什麽事?”

 男子卻沒說,“等冊封大典那一晚我再告訴你,可好?你能提前答應我嗎?”

 對方說到這抬眼,眼圈泛紅,像是一隻慘兮兮的大狗,仿佛只要巫舟說出拒絕的話,對方就會耷拉下腦袋走去牆角獨自舌忝舐傷口。

 巫舟心一軟,望著對方這期盼的目光,點了頭,不過是一個要求,既然這是對方所求,答應了也就是了。

 只是等幾日後冊封大典結束,江宗擎登基為帝,同時冊封他為皇后,一起舉行的冊封大殿。

 當晚,他才終於知道到底對方口中所謂的“遺憾”是什麽。

 冊封大典結束當晚,巫舟被某人翻來覆去“補償”當年沒能新婚完成“洞房花燭夜“的遺憾,天亮的時候終於惱羞成怒一腳將某個剛登基為帝的人給踹下了龍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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