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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瘋了[快穿]》第113章 鬼王
巫舟從遺風道長那裡回去之後, 往床榻上一坐, 將帷幕落下來,盤腿坐在那裡,想好了之後,就開始在腦海裡喊系統了。

 巫舟:小系統?小系統……我知道你在, 你要是不吭聲,我們就來持久戰,畢竟,離三個月之期還有一個半月, 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巫舟也不嫌煩,系統不出來,他就喊一會兒出去喝一杯水, 回來繼續。

 權當是沉思歇息了。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系統就被巫舟給煩得不行了, 終於幽怨地冒出來:“宿主, 你到底想幹嘛?”

 巫舟:好說好說, 把這個幫我修複了唄?就這一個小小的玉石, 這都有一半了,你既然都能拿出這抵抗致命攻擊的法器了, 想必這對系統來說輕而易舉了吧?

 系統這次不怎麽好忽悠了:“不行, 這不合規矩。”

 巫舟早就想好了, 張嘴就來:我也沒讓你破壞規矩啊, 我們這是合理調度分配, 你把這修複玉石當成任務獎勵不就行了?

 系統:“宿主你先前喝的那瓶修複靈水就是第一個任務的獎勵。”

 巫舟:誰說第一個任務了?我說的是第二個任務,你當時可隻說了開啟了第二個任務,助男主恢復人身,隻說了任務若是失敗會受到懲罰,你沒說完成了獎勵是什麽吧?

 系統沉默片許,才乾巴巴應了聲:“是沒說……可你若是失敗了,本系統為何要提前將任務獎勵給你?更何況,任務獎勵也不應該由宿主自行決定,而是由我們…… ”

 巫舟聽完了系統開始叨叨叨的講了一大堆大道理,掩唇打了個哈欠,單手托著腮,聽完了之後,坐直了身體:規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小系統你就說吧,你到底給不給這個獎勵?

 系統:“就算是……想要獎勵也得任務完成了。沒有提前就討要的道理……”

 巫舟卻是聽出了這話裡的遲疑之意,從先前系統被他忽悠多給了一個法器護命三次,巫舟就發現這系統似乎也不是非按照規矩一步步走,只是似乎要得到上級的同意,他心思一轉,先前之所以坐了這麽久,就是早就想好了,是以迅速往床榻上一躺:那行吧,反正我也打不過那國師,鬼王一個鬼也鬥不過,師父又當年受了傷也沒有辦法,我們這一堆不是鬼就是殘,不是殘就是廢……那還玩什麽?坐等任務輸了死了好了。男主能不能恢復人身跟我有什麽關系啊?不就是一百年麽,眼一睜眼一閉也就過去了……

 巫舟舒舒服服地躺在那裡,腦海裡天馬行空地開始亂謅,說得系統沉默之後再沉默,大概是終於被說得也暈了:“你……你就算是說上一天一夜,該不能同意還是不能的。”

 巫舟:是啊,我對著你說上一天一夜當然是不行了,跟你一個下級說有什麽用?左右做決定的也是你上級,只可惜啊,我這個宿主命不好,分到了你這個系統的手裡,只能眼巴巴瞧著男主就這樣走向死亡而無法挽救,本宿主心痛啊。當然了,男主也不能怪我,要怪也得怪小系統你太廢,說是系統其實也只是一個給人當下屬的,連這麽小的主都做不了,小系統你說說你還能不能行了?

 “誰、誰說本系統做不了主了?”大概是被巫舟給說懵了,這句話脫口而出。

 剛想懊惱地收回時,就聽到巫舟涼涼的聲音特別懷疑:哦?~是嘛?

 系統大概是被刺激了:“當然!”

 巫舟一個魚打挺坐起來:這可是你答應的,系統你最好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快,來幫我恢復這個玉石。

 系統:“???本系統何時答應你了?”

 巫舟:你都說了你能做得了主,做什麽主?自然就是幫我恢復玉石的主了,你都答應了,別是要後悔吧?

 系統:“是……嗎?”

 系統沉默了許久,最終咬咬牙,“本系統去請示一下。”

 巫舟:不是吧?系統你這麽快就要自打臉嗎?說好的自己能做主呢?這樣,你先做主給我修複好了,再去請示不就行了?還是說,你剛剛的話不過就是說說而已?算了,你就算是承認我也不會笑話你了,誰讓我們有六本書的友情呢。

 系統估計也是扯不開面子,咬著牙根說了句:“等著。”隨著這句話落,巫舟掌心裡原本只剩下一半的玉石,突然發出瑩潤的光,而隨著這光越來越大,那玉石另外一半的殘缺也在一點點修複。

 到了最後,完成形成了一個圓潤的形狀,隻除了尾部穿了一個空,系了繩結。

 巫舟眼睛越來越亮,等光消失之後,笑彎了眼,再喊系統,系統卻沒回答,不知過了多久,腦海裡突然發出一道聲音,系統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被你害慘了,根本不能這樣幫你……本系統去面壁思過了,一個半月再見!”

 巫舟剛想說什麽,系統那邊已經死寂徹底消失了:面壁思過?

 一個系統,還能面壁思過?真會玩。

 不過想想只是面壁思過看來也不是很嚴重,巫舟松了口氣,瞧著手裡完好無損的玉石,忍不住心情大好,越看越歡喜,忍不住舉起玉石就要親一口:製服住國師可就全靠它了……

 結果還沒親下去,剛湊到近前,就感覺四周冷了下來。

 與此同時,鬼王的上半身直接穿過床幔探了進來,猩紅的鬼眸不知是不是看習慣了,不僅不覺得陰森,還挺好看,只是某隻鬼此刻那雙鬼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定格在他舉著玉石打算親的動作上,若有所思之後,開口遺憾道:“可惜本王只能一晚上有實體,沒想到你對本王感情已經這麽深了,昨晚不過是一個念想,你如今竟是已經借物思鬼了,不過,玉石是代替不了本王的……等本王恢復肉身……”

 巫舟一開始還沒聽明白,隨後想到自己大白天落下帷幕,躲在這裡對著一塊玉石親,昨晚上對方剛……

 看來這鬼是誤會了。

 誤會是誤會了,但王爺你這麽自戀你自己知道嗎?

 巫舟越聽鬼王往下說越不像話,直接拿著玉石往懷裡一揣,直接穿過鬼王的身體,打開門去找遺風道長了。

 沒殺鬼,是他最後對男主的仁慈!

 去他的借物思鬼!

 巫舟再次敲響遺風道長的門時對方很意外,卻還是讓開身讓他進來了,等巫舟落座之後,詢問道:“怎麽了?”

 “師父,你先前說的那國師有個弱點,若是能修複好那半塊玉石就有機會對嗎?”巫舟為了確定,又重新問了一遍。

 “是……為師的確說過。那是他唯一的弱點了,可已經毀了,我們……”遺風道長以為巫舟不死心,還想知道別的弱點,剛想勸他自己早就看破生死,可還未等話說完,看到巫舟攤開掌心上面的東西,完全愣在了原地,“你……你怎麽?”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完好無損的玉石,抬手拿了過來,等仔細分辨了一下,這玉石的確是自己先前所有,也是當年被毀的那一塊,瞳仁閃了閃,裡面有各種複雜的光閃過,最後讓他眼圈一紅,難以置信地看著巫舟:“這……舟琰,告訴我,你是怎麽辦到的?這……怎麽突然就恢復了?”

 這怎麽可能?明明當年他是親眼見到這東西是被捏碎的……

 巫舟不能說自己的身份,但稍微讓遺風道長安心倒是可以:“師父你先前不是算到這個身體的主人命裡有一劫,而我是那個有緣人麽?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輔佐真正的真命天子重歸龍位……如今龍椅上坐著的泓帝,真的會是一個好皇帝嗎?”一個能隨意下令只為了讓一個早就死了十年的人魂飛魄散,不惜犧牲那麽多無辜的百姓,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昏君,真的適合坐穩那個位置嗎?

 巫舟是胡謅了一些,至少所謂的真命天子重歸龍位什麽的,就是胡說一下而已。

 可他明顯感覺到遺風道長愣了下,沉默良久,才啞著聲音道:“……這些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巫舟能明顯感覺到遺風道長的松動,也不在意,“師父,那有了這個,我們有勝算嗎?”

 “有,只要有這個在,就能製伏住國師拖延時間,勝算很大。”遺風道長望著那玉石,眼神裡帶著懷念,忍不住攥緊了,他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沒想到這個東西還能失而復得,那就是上蒼也不想那人活著,讓他為過往的罪孽贖罪。

 遺風道長留下了那塊玉石,需要這些時日準備作法,他與此同時讓巫舟去準備了不少東西,算好了時辰,三日後動身前往皇陵,師弟則是被他們留了下來守著,尋了個理由,師弟倒是沒多想,答應乖乖待在這裡等他們。

 三日後,一行兩人一鬼啟程往皇陵而去,皇陵裡有很多鎮邪之物,不便那些鬼將跟隨,鬼王將他們暫時安置在了師弟隔壁的房間,讓師弟守著不許任何人闖進去,隨後他們就去了皇陵。

 他們當時待著的小鎮本就離皇陵很近,天一亮就出發,等傍晚的時候就嵌入到了皇陵入口的一處山頂。

 山頂並不高,他們躲在暗處往下看,能看到進出皇陵的侍衛增加了不少,顯然泓帝已經得到了武城主出事的消息,知道他們很有可能會來皇陵拿回楚王的屍身。

 “師父,既然他們這麽怕,為何不直接毀了這屍身?”這是巫舟一直很好奇的地方。

 “當初有人告知了先帝假的信息,讓先帝知曉了楚王的母妃為他做的這件事,不過,卻並未能借著屍身復活,而是說魂魄無法轉世投胎,尤其是屍身一旦被毀,對方的魂魄就會脫離禁錮,就能隨意找個別的肉身復活。”遺風道長說這些的時候,視線朝著鬼王可能的方向看了眼,隨即斂下眼,並未再看。

 巫舟想到先前的猜測,覺得師父知道的這麽清楚,怕是果真認識那個國師,這樣一來,若是那國師很是相信,必然不敢隨便毀壞那屍身,不僅不敢,還要好好保存,生怕有個萬一,反而便宜了楚王能借著別人的屍身復活。

 這怕也是如今的泓帝迫不及待想要讓楚王魂飛魄散的緣由。

 巫舟其實還想問師父知不知道先帝為何要這麽對楚王,可望了眼自從來到皇陵,就一直沒怎麽開口的鬼王,望著對方冷峻的側臉,雖然沒說話,怕是心裡也不怎麽好吧?尤其是這皇陵裡,還放了他母妃的屍身。

 後來他好奇問過師弟,聽說楚王當年死了沒多久,楚王的母妃就一直身體不好,沒過幾年就病逝了,之後沒多久先帝也駕崩了。

 巫舟偷瞄了鬼王好幾眼,知道對方突然轉過頭看向他,剛好捕捉到了巫舟沒來得及收回的視線,猩紅的鬼眸,不像往日那般森然,反而炙熱的像是火焰,大概感覺到了巫舟眼底的關心,他朝巫舟笑了笑,嘴角的幅度不大,卻明顯是想讓他安心。

 不僅如此,對方伸出手,覆蓋了過來,他無法碰觸到巫舟,隻虛虛將掌心搭在巫舟的手背上,手指則是與巫舟的重疊在一起,如今看起來,像是兩人雙手緊握一般,看得巫舟一愣,久久都沒回過神。

 明明對方才是那個最該被安慰的人,反而最後卻是由他來安撫自己這個局外人。

 巫舟感覺到自己心底湧上一股情緒,很明顯的情緒,像是憐惜……更突然湧上一股想要將面前這隻鬼給摟在懷裡安撫一番,他不是一個鬼,至少,這麽多年,很多人沒有忘記他,也有人在為他的復活做著準備。

 可他此刻做不到,他只能看著對方,即使想握住對方覆蓋過來的手,也辦不到,他垂著眼,莫名心底湧上一股落寞的情緒,這種情緒讓他的心臟有那麽一瞬的窒息,木木的,酥酥的,以前他只是想著做任務早日完成任務,可如今……他從未有過的期待,想要親眼見到這隻鬼,以人的形態重新站到他的面前,看一看他當年的風采。

 巫舟偏過頭,朝著鬼王無聲道:我等你歸來。

 鬼王愣了下,一開始並未聽明白,可望著巫舟眼底溫軟的笑,純粹透徹,他突然就明白對方說的意思了,他等他歸來,並非面前這個人鬼殊途的鬼王,而是十年前,年僅十九歲憑著一腔熱血去往邊境為國殺敵最終死守城池的那個他,那個有血有肉,並非被仇恨所侵染過渾身是傷的他。

 鬼王突然就懂了,望著巫舟許久都沒收回視線,最終偏過頭去,等眼底的情緒斂了,才轉過身,認真頜首:好。

 等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巫舟與遺風道長換上黑色的夜行衣無聲無息潛入了皇陵,他們進入皇陵決定分為三步,第一步,就是先由遺風道長用法術試探一下這裡是否布置了符紙符咒等物抓鬼,確定沒有之後;第二步則是由鬼王引開那些侍衛;第三步巫舟兩人再潛入進去。

 他們按照這三個步驟一步步往前有條不紊地接近皇陵停放楚王屍身的地方。

 最終他們到了最終停放親王棺樽的地方,楚王死的時候已經被封王,只要按照位置尋過去即可,這是先帝所放,泓帝即使想耍手段,可動皇陵裡的屍首卻是要經過很多道手續,向泓帝這種,怕是根本不敢大張旗鼓的動手,頂多就是由那國師帶著人在棺樽四周布滿了機關陷阱,等著他們自己闖進去。

 到了最後一道石門前,巫舟與遺風道長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推開了那道石門。

 果然,裡面早就有人等著。

 只是巫舟沒想到的是,那國師還真親自來了,就站在正對著石門的地方,四周布滿了身上畫滿了符咒的童子,國師一身國師袍,站在那裡,眉眼精致冷峻,只是一雙眼,此刻斂了聖潔更多的都是毫不遮掩的陰邪。

 只是等目光對上巫舟身後的人時,顯然一愣,眉頭深鎖,許久都未回過神:“是你!”

 遺風道長站在巫舟身後,借著巫舟身體的遮掩,原本只是露出了半邊身體,可沒想到還是第一眼就被認了出來,想想也是,這人怎麽可能認不出他?

 遺風道長走了出來,神色冷漠地看著國師,淡淡道:“十余年不見,看來上蒼還沒將你收去,當真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

 巫舟聽著兩人這對話,心頭一動,師父果然認識這國師。

 不過聽師父話裡的深意,看來是恨不得國師死了?

 “你都沒死,我為何要死?”國師冷笑一聲,那雙眼帶著陰沉,死死盯著遺風道長,顯然沒想到遺風道長會跟楚王的魂魄攪合到一起,不知想起什麽,國師面色一變,“當年劉妃做的那件事是不是你幫忙施法的?”

 劉妃就是楚王的母妃,聽到這,巫舟也看向遺風道長,先前他就猜到一些,可如果師父能辦到那件事,當年……到底怎麽回事?

 遺風道長沒說話,眼底波瀾不驚。

 國師越想越不對勁,陰鬱著一張臉,本來面相極好,可因為對方眼底的陰鬱導致對方那張臉瞧著極為別扭,“所以先前所謂的不能毀掉楚王的屍身也是假的了?”

 “你若是不信,可以毀掉試試看。”遺風道長朝前走了一步,只是抬起手,袖口甩出去幾道符紙,頓時飛向了這座陵墓的四周,最後聚攏到了正中央那座棺樽裡。

 其中一張則是貼在了棺樽上,金光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遺風道長朝著巫舟頜首,連遺風道長都沒想到,國師還真沒轉移屍身,看來對方對自己太過自負,以為他們一個小道士一個鬼,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過沒想到的是,還多了一個遺風道長。

 國師顯然看到了遺風道長這一動作,嗤笑一聲,“雕蟲小技,就算確定了這裡是楚王的屍身,可你覺得你們有這個本事從我這裡將人帶走?還是說,就憑你如今這殘軀?十幾年前你身體無恙時都無法贏我,更何況現在?”

 國師抬起手,頓時四周原本站著的身上都畫滿了符咒的童子迅速聚集排列,形成一個古怪的圖形,他們周身的符咒頓時連成一串,發出隱隱泛著黑氣的金光。

 因為被黑霧纏繞,那聖潔的光像是被某種邪祟給侵染,瞧著很是怪異,也讓人極為不舒服。

 遺風道長看到這一幕,眼神一變,咬牙:“孽徒,你竟然修習這種邪門歪道,你……對得起師門嗎?”

 國師陰鬱著一張臉,陰測測笑道:“可你不是已經將我叛出師門了嗎?”

 “可你敢對外公布嗎?既然叛出了,你為何還如今擔著這個職位?這難道不是師門一脈相承傳下來的?”遺風道長朝前走了一步,朝著聽出話裡深意懵逼的巫舟示意:“他要讓這些童子毀了屍身,速帶著楚王到棺樽前。”

 巫舟立刻朝前,卻猛地被一張符紙定在腳前的地面上,明明前面沒有任何阻攔,他卻根本過不去。

 鬼王也到了他身邊,抬起手,對抗那符紙帶來的威力,頓時兩相碰撞,鬼氣在整個石墓裡縈繞,陰風陣陣,格外駭人。

 國師顯然不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剛要繼續讓那些童子動作,突然余光瞥見遺風道長手裡拿著的東西,臉色頓時一變,“你……這怎麽可能?當年這東西不是已經毀了嗎?”

 遺風道長握著那被修複的玉石,一步步朝前走,“十二年了,今日,也該有個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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