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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瘋了[快穿]》第37章 鐵血將軍來講書
巫舟哪裡敢說自己發瘋啃石頭啃成這樣, 低咳一聲:“撞到樹了……”

 蕭雲閑松了口氣, 可瞧著少年的模樣, 對方原本皮膚就白,這麽紅腫還有幾個小口子,瞧著不忍直視,也讓蕭雲閑心疼不已,顧不上自己, 從藥簍尋了些藥草,碾碎了要給巫舟敷上。

 巫舟趕緊接過來:“我來我來。”把男主弄成這樣,對方沒生氣, 真真是脾氣太好了。

 蕭雲閑看巫舟沒受傷雖然松口氣, 可還是擔心不已, 生怕對方哪裡不舒服沒告訴他,躲過巫舟伸過來的手,固執道:“你看不到,我給你敷。”

 巫舟是知道這蕭夫子執拗的性子, 加上他傷了男主正心虛著,蕭雲閑讓他做什麽他都不敢說個不字。

 巫舟乖巧坐在那裡:男主想敷就敷好了,別說敷, 就是揍他一頓他也不敢還手啊。

 蕭雲閑瞧著少年這模樣心軟成一片,厚厚給巫舟耐心在唇上塗抹了一層,塗著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麽, 等塗完了, 蕭雲閑退後看過去, 卻是愣住了,隨即忍不住眼底浮掠過一抹笑意,抬起手擋了一下,可蕭雲閑難得露出這般的模樣,巫舟眨巴了一下眼,覺得情況不太對啊。

 他也不敢摸敢塗好的藥草,就直勾勾盯著蕭雲閑,後者乾脆偏過頭,揮揮手:“抱歉,我就是……”實在是巫舟此時這模樣,太逗。

 先前巫舟嘴上雖說紅腫著,好歹首先被對方的慘樣吸引了注意力,倒還不覺得太突兀。

 可塗抹了厚厚一層綠色的藥汁,還有些一些綠色的草藥的殘渣,這麽一糊弄,加上蕭雲閑為了藥效好,敷塗得太多,以至於就像是少年嘴巴上掛了一個草窩。

 巫舟突然直起身,掰正了蕭雲閑的臉,後者本來正笑著,乍然渾身僵在了那裡,感覺頭皮都炸了,腦子裡空空的,壓根忘記了反應。

 巫舟則是從對方瞪大的鳳眸裡,清楚看到了自己此刻的蠢樣,嘴角抽了抽,那嘴巴上敷著的“草窩”也抖了抖,巫舟生無可戀,尤其是瞧著面前的蕭雲閑,突然咧嘴笑了笑:“夫子啊,禮尚往來的,你都幫我敷了,我也幫幫你啊。”說著,伸手在藥汁上一抹,就朝著蕭雲閑臉上招呼了過去。

 蕭雲閑被對方嚇了一跳,頭立刻偏到了一旁,結果,少年立刻又再另外一邊臉也抹了一下,頓時像是兩邊長了綠色的胡須一般,蕭雲閑本來還想繼續躲的,可瞧見少年捂著嘴笑得彎著眼的模樣,突然就停在那裡不動了,任其為所谷欠為。

 巫舟瞧夫子這麽呆呆的任他抹,反而不好意思欺負人了,“你怎麽不躲啊?這樣有什麽意思。”

 不過巫舟也認真下來,塗抹到對方的腦門上,塗了厚厚的一層,最後導致兩人身上都是綠色的藥汁。

 巫舟擔心蕭雲閑還撞到別的地方,也沒敢繼續鬧他,催促著下山了。

 巫舟不想讓蕭雲閑背,結果對方怕他剛養好的腿又出問題,愣是被背到了肩膀上,巫舟拗不過他,想趕緊下山找大夫,也就沒爭了。

 只是兩人回到山下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剛走到村口剛好迎面舉著火把打算來找他們的村民,看到他們松了口氣,可隨即瞧見兩人這模樣倒是愣住了。

 蕭雲閑也怕剛對巫舟改變態度的村民害怕他,隨口解釋兩人不小心從半山腰掉下來了,只是擦傷,兩人身上都是綠色的藥汁,大家放下心。

 巫舟剛打算催促著蕭雲閑回去好看看有沒有別的地方傷到了,一道聲音乍然響了起來:“你就是許貳舟?”

 巫舟還趴在蕭雲閑的身上,聞言抬起頭,看向對方,這才看清楚站在村民後面幾步外的幾個人,為首出聲的男子一身錦袍,臉照在半深半淺的火光,瞧著眼神銳利沉冷,給人一種肅殺的血腥,尤其是對方眼睛旁有一道很長的刀疤,瞧著比惡霸還像惡霸。

 對方整個人給巫舟一種血腥氣,不是對方身上的味道,而是那種感覺,對方怕是刀口上舌忝血的人。

 巫舟心裡起伏不定,視線撇到他身後,另外一個年輕的男子一身華服,面容也有些面熟,正是先前來找許貳舟,給過他一袋銀子的“衙役”。

 巫舟皺皺眉:這些人是什麽人?還是州府的?

 村民聽到對方的聲音,為首的村長這才想起來貴客,趕緊一眾人讓開,露出了背著巫舟的蕭雲閑,以及後方的那幾個州府來的官爺,“小舟啊,這幾個是從州府來的,上次你見過的,這次還是為了上次那幾個土匪的事。”

 幾人朝巫舟兩人走來,原本為首的刀疤男視線一直落在巫舟身上,離得遠其實並不能看清楚,但是看身形卻是極像。

 只是隨著越走越近,刀疤男的身體突然一僵,難以置信地朝著背著巫舟的蕭雲閑看去,原本冷厲的眸光乍然激動了起來,大步走過來,到了近前,又停了下來,瞧著低著頭背著人的男子,一邊搖頭一邊點頭,神色複雜:不會的,主子那麽矜貴,怎麽可能會去背別人?還是一個不入流的村夫?

 可那身形……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你……抬起頭來。”刀疤男啞著聲音,強按捺下激動道。

 巫舟就趴在蕭雲閑的肩膀上,從上方往下看,對方的表情他全部都收入眼底了,皺著眉,這人表情怎麽這麽奇怪?看到夫子……怎麽是這種表情?

 莫不是這人認錯人了?

 蕭雲閑先前撞到了頭,雖然說沒太大的問題,可走了這麽久,到了村口的時候就有些隱隱作痛,此刻腦子懵懵的,但為了不讓背上的人擔心就沒出聲,是以對方說了什麽,他完全沒注意到。

 直到對方又問了一遍,蕭雲閑才聽清了,茫然地抬起手,露出了一張大部分被綠色的藥汁覆蓋的臉,加上額頭上被巫舟塗了不少,墨發落下來幾縷,瞧著極為狼狽,抬起頭看過來時,一雙溫潤的鳳眸極為溫和清澈,嗓音有些喑啞,放得極輕:“怎麽了?”

 刀疤男對上蕭雲閑那雙眼的時候就忍不住失望了,主子怎麽可能有這麽溫和的時候?

 對方和和氣氣的模樣與主子幾乎是兩個極端,尤其是此刻,大概是沒得到回應,蕭雲閑嘴角彎了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幾位官爺要是無事能不能先讓我們回去?我們從半山腰摔下來,怕是要檢查有沒有受傷。麻煩幾位官爺了。”

 蕭雲閑客氣的話讓刀疤男失望加劇,可瞧著對方的身形,以及有幾分相像的臉龐,刀疤臉不死心,“你叫什麽?”

 蕭雲閑還沒說話,村長他們立刻道:“這是我們村子裡的夫子,蕭夫子……人可好了。”

 其余的村民也趕緊應和,尤其是對方為了他們村子,留下來教了好幾年的書,都誇了起來。

 刀疤臉眼底的失望更明顯,身後的年輕男子上前,抬眼多看了蕭夫子一眼,眼神帶著考究,這一眼卻與刀疤男完全不同,刀疤男如果是激動與失望,男子則更多是……一種巫舟說不出道不明的表情。

 更像是……試探與急迫。

 一種急迫的確定著什麽。

 男子道:“大人,怎麽了?這位……可是?”

 刀疤男並未回答,而是重新看向了巫舟:“真的是你一人打倒了那些土匪,而沒有別人幫忙?”

 巫舟露齒一笑:“當然,就我這力氣,打死一頭牛都沒事兒,不信你問這位官爺,他先前可是親眼看到的。”

 年輕的男子頜首:“大人,確然如此。”附耳又低聲說了些什麽,刀疤男嗯了聲,只是視線還是有意無意落在蕭雲閑身上。

 巫舟眉頭不經意皺了皺,突然垂下頭,拍了拍蕭雲閑的肩膀,故意無賴道:“夫子,我嘴巴疼,這藥是不是過了效用了,你回去再給我敷點。”

 蕭雲閑的注意力立刻被巫舟給吸引了,擔憂不已,“很疼嗎?你先忍忍,我這就背你回去。”

 對方的聲音太過溫和,甚至別人在他背上作威作福指使都坦然接受,顯然是習慣使然。

 刀疤男終於相信了,看來……這不過是一個身形與主子相像的罷了。

 刀疤男揮揮手:“我先回去了,剩下的事……你看著辦吧。”既然果真不是主子,他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年輕男子應了聲,恭敬將人送走了,回身卻是擋住了蕭雲閑的去路,看向巫舟:“我們這次來還有正事要說。”

 巫舟懶得理對方,加上剛剛對方那眼神,總覺得怪怪的,男主雖然是夫子,可剛剛刀疤男那神情讓巫舟第一次生出了懷疑,莫不是……男主不簡簡單單是一個夫子?

 巫舟頓時激動了起來,那豈不是糊弄他當皇帝容易多了?

 但這想法也只是他的猜測,尤其是這華服男子一而再的出現,且剛剛那一眼,總讓他覺得對方不懷好意,是以沒打探清楚之前,巫舟不打算暴露什麽。

 巫舟拍了拍蕭雲閑的肩膀,讓他將自己放下了些,推了推蕭雲閑:“我跟這位官爺談一談,你先回去將藥搗碎了。”

 “可你的腿……”蕭雲閑擔心他。

 巫舟從他背上滑下來,故意道:“夫子,等我們一起回去,再搗藥怕是我要疼死了。”

 少年故意委屈瞅了他一眼,看得蕭雲閑心都揪了起來,想想這裡是平地,也不遠,就提著藥簍背簍先回去了。

 年輕的男子等的不耐煩,不過倒沒說別的,這小子是大人提名要見的,也是對方破格要提拔的,還是不得罪的好,只是那夫子……

 可想到先前這夫子對一個村夫都這麽關懷備至噓寒問暖任其指使的模樣,撇了下嘴,怎麽可能是那個人?

 也就打消了念頭,這些年找到不少相似的,可都不是,看來這個……也要失望了,也許……早就死了也說不定。

 不過是上面那位不放心,非要繼續尋找,不過是白費功夫。

 巫舟回來之後,咧嘴“殷勤”地笑了笑,搓了搓手:“官爺,莫不是……上頭又給我發賞銀了?”

 男子瞧著少年這般貪財的模樣,皺皺眉,嫌棄道:“自然不是。看到剛剛那位大人了嗎?是軍營裡的,他聽說了你這身手,覺得留在這裡浪費了,不如為國效力,你可想入軍營?”對方大概是不耐煩了,快速說完了,就直接催促巫舟點頭。

 巫舟沒想到對方竟是招他當兵的,默默想了想,打算拒絕,可就在張口的時候,卻又改了主意:“官爺,你看這一時間我也拿不定主意,能不能讓我回去考慮三日?三日後,再給官爺答覆?”

 男子皺眉,顯然不想,可對方那天生的力氣的確難得,那人又是個惜才的,想了想,允了巫舟,三日後派人來聽回復,也匆匆帶人離開了。

 巫舟之所以要等三日,雖說還是要拒絕,可這三日科室會勸男主離開許家村的好機會。

 他這些時日能感覺到夫子對他態度改變了不少,本來他也是打算今個兒采藥勸對方的,沒想到突然就病發了沒說成,不過這機會讓他勸服多了幾成。

 他可以詳裝糾結,勸蕭夫子也離開許家村。

 只是……巫舟想到先前那刀疤臉瞧著蕭雲閑的目光,皺皺眉,莫不是……男主的身份其實真的不一般?

 可這刀疤臉與這年輕男子的態度又很微妙。

 巫舟回去的途中在腦海裡喊了系統幾聲,對方依然沒有出聲。

 好在離得近,巫舟也顧不得再多喊想什麽,剛到門前不遠處,一眼就瞧見搗好了藥正要匆匆出來找他的蕭夫子,巫舟瞧見對方,不自覺得眸光放軟了,迎上去。

 蕭雲閑也松了口氣,拉著巫舟回去了,絮絮叨叨囑咐,“我燒了熱水,你先去耳房洗漱一下再上藥。”否則,等上了藥再洗漱還要重新上一遍。

 巫舟聽話的去洗漱了,腦海裡卻在思考著怎麽勸這固執的蕭夫子離開許家村。

 對方似乎對權勢、金錢、美色都不感興趣,要怎麽勸呢?

 權勢從對方看到那幾個州府裡來的人絲毫沒反應就能看出來了,否則看到了怕是要多看幾眼,甚至豔羨幾分;金錢,他那銀袋子都給對方了,對方一點貪念都沒有;至於美色……隔壁的許如娥好歹還是村花,好感了這麽久蕭夫子都紋絲不動,他是真不知夫子到底想要什麽了。

 巫舟出來之後,就被蕭雲閑按坐在了凳子上,耐心將藥汁抹勻了,小心翼翼塗抹到對方的唇上。

 只是先前天色暗沒看清,這會兒借著燭光,看得極為清楚,尤其是對方因為疼吸氣時張開的嘴露出的舌尖也破了,蕭雲閑愣了下:“你的舌頭……”

 “嗯?”巫舟在想怎麽勸這夫子,聞言茫然看過去。

 蕭雲閑搖搖頭,繼續塗抹,心想自己大概是看錯了,他怎麽覺得那舌尖像是咬破的?可怎麽可能?

 蕭雲閑隨後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少年白皙的肌膚以及那雙倒映著他身影的眸仁吸引了,有些心猿意馬,他怕巫舟看出什麽,低咳一聲,沒話找話轉移注意力:“那幾位官爺找你做什麽?”

 巫舟瞳仁一亮,正想不知怎麽提:“這個啊,夫子你猜。”

 蕭雲閑忍不住笑了聲:“猜不到。”

 巫舟瞅他一眼:“夫子你怎麽這樣,好了好了,告訴你了,我、要、走、大運了!”巫舟故作神神秘秘,吊起蕭雲閑的好奇心。

 “大運?”蕭雲閑的動作一頓,心底卻是湧起一股恐慌,尤其是先前隱隱作痛的頭又忍不住疼了起來,“什麽大運?”

 巫舟仔細瞥了眼他的表情,看到他微皺的眉頭,眼底微亮,看來有門,“他們覺得我這一把子力氣,很厲害,不想讓我當村夫浪費了,所以想讓我去軍營效力,以後當大官!”

 巫舟故意往大了說,好蠱惑蕭夫子也離開許家村。

 “去軍營?”蕭雲閑的臉色卻白了下來:“你……答應了?”

 巫舟奇怪看他一眼,這怎麽跟他想的不一樣,不應該羨慕麽?果然夫子是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的,“沒啊。”

 蕭雲閑松了口氣,繼續塗抹,只是還沒等他繼續說,就聽到巫舟道:“不過我讓他們等三天,到時候……再答應他們。”

 巫舟邊說邊去觀察蕭雲閑,果然,這夫子終於有點反應了,他突然握住了蕭雲閑的手腕:“夫子啊,我這以後怕就要走了,你說我們這當兄弟的,這才多久,我舍不得你。”

 蕭雲閑的臉色更白了,垂下眼,很想說既然舍不得,能不能留下來,可他不能這麽自私,去軍營的確比留在這裡要強得多,可……蕭雲閑卻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麽堵了一樣,喘不過氣來,半晌,才輕聲道:“那……恭喜你了。”

 巫舟:“…………”

 這怎麽跟他想的不一樣啊?好歹這麽久的兄弟,好歹挽留一下啊兄弟!

 結果,蕭夫子說完就留下來一句“塗完了”,就直接走人了?走人了……

 巫舟望著蕭雲閑的身影,幽怨:他這怕不是找了個假兄弟吧?

 巫舟想到對方頭頂的傷,跑出去的時候發現對方去洗漱了,等洗漱完,對方已經將藥順便塗好了,說已經好了直接拉著他歇了。

 巫舟目瞪口呆瞧著已經歇了燭火的房間,躺在那裡捂著肚子委屈:夫子,你是不是忘了什麽?飯呢,我們還沒吃晚飯呢!

 可想到夫子今個兒撞到了頭,他也不舍得再累著對方,好歹是男主,珍稀物種,可……好餓啊。

 巫舟迷糊之際,聽到蕭夫子突然輕聲問道:“你真的想去軍營嗎?”

 巫舟清醒了,打了雞血一樣,但是出聲卻帶著美好的描述以及向往:“是啊,聽說軍營待遇比較好,我這身手吧,當個幾年指不定還能弄個大官,到時候攢了銀子指不定班師回朝還能娶個大官的千金,到時候琴瑟和鳴的,被提多美好了,是不是夫子?”

 巫舟沒聽到回話,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到蕭夫子的表情,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夫子啊,要是你能跟我一起進軍營就好了,你看你,有學識,還懂這麽多字,我去當武夫,你去當軍師,我們還能在一起當兄弟,多好啊,你想去嗎?”

 巫舟終於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心噗通噗通的,偏過頭,發現蕭雲閑閉著眼,不知在想什麽,許久,才聽到對方道:“睡吧。”並未回答他先前的話。

 巫舟握了握拳,不急,還有三日,大概超出了蕭夫子的想象,等明個兒他再給對方描繪一個藍圖,不信對方不心動。

 巫舟帶著美好的希冀睡過去了,而他不知道的是,身邊的人等他睡著了之後,終於忍不住般,捂住了頭,頭痛谷欠裂,仿佛有什麽在腦袋裡扯著他的神經,可他又不能發出任何聲響,只是死死咬牙忍著。

 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響著少年剛剛的話,尤其娶妻那段,像是在啃噬他的心。

 那一刻,他心底竟是生出一股很不好的執念,他不想讓對方看任何人,他不想讓他娶別人,這股子執念,讓他的頭也越來越疼……

 不知過了多久,蕭雲閑被疼暈了過去。

 幾乎是同時,男子又重新睜開了眼,只是那雙眼暴戾沉冷,帶著猩紅的血意偏過頭,像是餓狼一樣盯上了身邊睡得香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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