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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有堵牆(GL)》第七十九章
一棵樹出六根木棍, 兩棵樹就是十二根。

 每人兩根,左右平衡, 走路不打滑。

 關勇毅跟了一個來回,沒想到他全程的作用只有……抱棍子。

 等在原地的四人也沒想到,宋時月他們這麽快的就帶了十二根木棍出來。

 當然, 更是沒想到宋時月想做的,還不止短時間削出十二根木棍。

 “來,於老師來試一下長短。”宋時月從關勇毅懷裡拿出了兩根木棍,走向了於念冰。

 於念冰壓下了心底對這些木棍的, 一點點沒由來的不喜歡,抬起了頭,面色如常地接過了宋時月手上的木棍。

 這一端帶了塊木塊的木棍削得從上到下粗細如一, 一眼看去還挺光滑……

 於念冰再看向關勇毅,這麽看他手上的那一大堆木棍,也都差不多是如此。

 再算算他們離開的時間,於念冰不禁在心裡長歎了一口氣。

 有的人,真是少看一分鍾都不行!

 以後如何且不去提,總歸在拍這個節目的十幾天裡, 自己是要繼續盯緊點了。

 於念冰心裡的吐槽, 宋時月是半點都沒感覺到,隻忙著引著於念冰把手放在木棍上沒木塊的那一端,又把有木塊的那一端往地面上比了比。

 如此兩下,宋時月很快算出了該去除多少,石刀揮了兩下, 多出的兩段木棍就落了地。

 至此,關勇毅才知道,為什麽這些木棍會做得這麽長。

 “把手喜歡拐棍那樣的,還是圓的?或者是比這木棍稍微粗一圈的手柄那樣的?”宋時月邊用石刀把木棍新斷口的地方磨平滑邊問道。

 行吧……有的人,就算是看著也看不住。

 於念冰無奈地揉了揉眉頭,只是如此連續無奈了兩次,之前宋時月他們回來前那莫名低落下去的情緒,倒是慢慢恢復了過來。

 “手柄那樣吧。是不是要有點弧度來防滑?”於念冰在宋時月再次抬頭看過來時做出了選擇。

 “可以用那個包一下。”宋時月指了指於念冰掛在包後面晾著的面巾。

 那是於念冰來荒野星之前,放在送過來的行李裡的濕面巾,因為節目組著實比想象的更嚴格,所以這種仿毛巾材質的濕面巾,於念冰用過了也沒舍得扔,洗過後就在包後面掛著,邊走邊曬著。

 之前做香包沒用上,這會兒包手杖倒是正好。

 這木質的手杖,肯定比不上正規的可自控尺寸的登山杖。想要與每個人的身高匹配,做到用得舒服順手,當然就只能靠宋時月一比二削三磨。

 不過好在現在木棍不粗,這些事情用石刀做起來,雖然還有些過於利落的感覺,但是總歸也不是十分突出了。

 總是要比之前宋時月一把石刀從一棵樹乾裡剖出六根木棍要來得平常許多。

 很快,十二根木棍就被加工成了十二根手杖。

 在於念冰貢獻出包裡剩下的面巾之後,每個人也都分到了足夠包裹手杖頭的布料。

 當然,有些新拆的還要掛在包上曬一曬吹一吹。

 不過好在宋時月的手工確實好,便是不包布,手握上去也十分滑順,毫不毛糙。

 “宋時月,這個節目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麽辦啊……”寧初陽拄著手杖來回走了幾步,感動地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

 怎麽辦啊,大概,只能屈服於羊隊的威嚴下了吧。

 眾人如此想著,不禁在心裡打了個不爽的哆嗦。

 “對了,你們自己在手杖上做個記號吧。不然休息的時候容易弄混,到時候用著不舒服。”

 宋時月說著,又從後面背包的另一邊摸出了一把石刀,遞給了站得比較近的關勇毅。

 因著大家都跟著於念冰選了手柄樣式,又要用同樣的布料纏繞,身高相近的人,手杖還挺容易混的。

 關勇毅自是接過開始往手杖上劃道道。

 宋時月卻是一手握著石刀,一手伸向於念冰笑道:“來於老師,我給你刻朵小花。”

 於念冰:“……”

 關勇毅:“……”

 聽者眾:“……”

 而宋時月的表情,告訴大家,她是認真的。

 於念冰看向宋時月,就見那雙回望來的眼,明亮而赤誠。

 雖然不像期待食物時那樣充滿著讓人無法拒絕,拒絕就像是做了壞事的期望。

 但是……還是很難說不。

 小花,就小花吧,幼稚歸幼稚,不過也挺可愛的。

 於念冰如此想著,慢慢將自己新到手的兩根手杖,送回了宋時月的手中。

 於是,在或規矩刻了姓氏或隨意刻畫幾道的其他人都結束時,於念冰終於拿回了自己刻上了小花的手杖。

 嗯,一個小圓圈,外面五個半圓,下面支楞著一根豎線,旁邊還有兩片小葉子,一邊一片,還一上一下的那種哦。

 目睹了宋時月雕刻全程,又看到於念冰這邊的直播給了小花一個清晰大特寫的觀眾們也是笑炸了。

 “神特麽給你刻朵小花!居然還真的是一朵小花!”

 “我對宋姐究竟有什麽期待!我居然會覺得她可以刻出一朵只出現在傳說中的精美絕倫讓人一見難忘的花!”

 “哈哈哈哈,精美絕倫沒有,一見難忘是真的。”

 “我宋姐就這麽自己從神座上跳下來了,簡直是突然到讓人來不及合上我本不該在此時睜開的眼。”

 “說好的把手杖雕刻成閃耀著魔法與智慧的花之魔杖呢!眼藥水都點了,就讓我看這個嗎?嚶!”

 “我倒是沒那麽高的期望值了,但是總覺得這朵小花有點眼熟是怎麽回事?”

 “???莫非還是一朵有來歷的花?”

 “是糖嗎?這是宋時月送給於念冰的第一朵花嗎?”

 “難道是我們不知道的,屬於她們兩個人的故事?”

 “!!!”

 “恕我直言……這個花吧,和我今年剛上幼稚園的侄女畫出來的真的很像。”

 “在幼稚園裡找糖吃的朋友們!恕我直言!這不就是我們上幼稚園,老師教的最簡單的花嗎?”

 “哈哈哈,終於有人說了,我也敢開口了,你們看那花莖上一高一低的兩片葉子啊,那不就是幼稚園老師說的活潑嗎?——來自一個幼師剛畢業的小月餅”

 “求節目組伸出話筒,采訪一下於老師此時的心情,哈哈哈一定覺得萌萌的吧!”

 ……

 於念冰此時的心情,反倒沒有星網觀眾那般跌宕起伏。可能也是因為宋時月在她眼中沒有宋姐光環,始終只是一個小姑娘吧。

 這小花,倒是也符合於念冰一開始的想象。

 嗯,可以說,真是與猜想的……一樣啊。

 不過……

 於念冰抬頭看向再次拿起石刀的宋時月:“你的準備刻什麽?”

 “刻個姓?要不刻個月亮也可以。刻個圓月吧。”宋時月喃喃答著,很快有所決定。

 圓月?那不就是個圓?

 一個圓也挺簡單大方,所以為什麽給自己的是朵花……

 於念冰心中的念頭閃得很快,手卻是伸得更快:“我也給你刻朵花。”

 “……”宋時月想說這石刀容易弄傷手,可是之前那邊四個也都是自己刻了的,人還在旁邊呢,這話就有些不好說了。

 於念冰的目光很堅持,宋時月也很快敗下陣來:“花太複雜,要不你給我刻個圓月吧。就是一個標記,其實刻個一也行。”

 說著,到底是把東西遞過去了。

 到這會兒她們都沒發現,她們對對方的要求,真的很難說不。

 一旁的寧初陽聽著了這邊的對話,轉頭想說這個石刀刻木頭真的很難,她試了一下刻不上去還是牧星洲幫的忙。

 只是一眼瞅著這兩人,一個用力刻,一個一臉擔心的模樣,這話,寧初陽就有些說不出來了。

 再想想剛才那我幫你刻好,你又幫我刻的對話,寧初陽好像捉摸到了一點兒不對。

 不過……

 不會吧……

 寧初陽對自己的小發現有些吃驚,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一腳踩進了瓜裡,以後只能不斷吃瓜才能繼續生活下去了的樣子……

 因為錯過了寧初陽沒能出口的提醒,手持石刀的於念冰在下手的第一刀,就遭遇了人生的滑鐵盧。

 棍身細且圓,又被宋時月磨得平滑,於念冰本想先來個小圓花心的一道下去,直接滑成了一個斜道。

 尷尬……

 非常……

 所以自己為什麽要做這種好像幼稚園小朋友交換禮物的事情?

 還是明明只是個孩子卻要說出送你套房子這樣的話……

 沒錯,對於下了一刀,已經體會到棍之滑,刀之鈍的於念冰來說,讓她在這木棍上刻出一朵正常的小花,已經無異於要求幼稚園的小朋友伸手就送套房的難度。

 然而,以為於念冰只是從花莖刻起的宋時月,並沒有及時發現這一點,失去了撈於念冰一把的機會。

 而就在此時,前方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羊隊出聲了。雖然已經決定了要忍耐忍耐,但是羊隊的忍耐極限,真的是比較一般。

 “後面好了嗎?今天我們要在四點前到山頂,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四點之後到頂,晚上就到不了營地啊,只能隨地睡了啊。”羊隊的聲音有點大,似乎是要確保每個人都能聽清。

 若是平日的於念冰,一定會開始想,四點前不到山頂,怎麽就晚上到不了營地了,多走一段時間不就到了,就像昨天一樣,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麽潛藏的事情。

 只是現在她一心刻花,羊隊的催促讓她更加著急,血液上頭,臉都有些紅了。

 “要不先走吧,反正大家都刻了,我的不刻也不會弄錯。”宋時月無謂因為催上路這種事情與羊隊起爭執,如此說道。

 羊隊也就罷了,宋時月這麽一開口,於念冰原本將那斜道當做花莖,準備在上面重新刻花心的第二刀又刻滑了。

 兩根斜線交叉在了一起,成了一個上小下大的X,像是在嘲笑於念冰的心血來潮是個錯誤。

 不,應該說,於念冰覺得,它似乎在嘲笑是錯誤的,是那個自己心中剛剛萌生出一點點,連自己都不想不願,也不敢去看清的心思。

 雖然那是脆弱的最少幾分鍾,最多十幾天就會消失掉的小芽芽,一個或許從萌生到消散於念冰都不願去正視和深想的小心思。

 但是如果被否定和嘲笑了的話,還是挺……讓人生氣的。

 “等一下,馬上好。”於念冰的聲音不高,只是對宋時月的回答。

 於念冰說很快,那還真是很快。

 不到一分鍾的功夫,兩根手杖就回到了宋時月的手裡。

 甚至沒用羊隊催第二聲,隊伍就重新上了路。

 原本走在隊伍中間的寧初陽一慢再慢,終於在如此數次後等到了前行的宋時月。

 也不知道為什麽,寧初陽看向宋時月手杖的那一眼,連自己覺得有些偷偷摸摸的。而在看清的那一刻,就又覺得自己有些眼花。

 這是……

 那是……

 好想問!

 寧初陽忍了又忍,看了宋時月好幾眼,對方都一點都沒感應到她快突破天際的好奇。

 倒是走在宋時月另一邊的於念冰,也不知是不是接收到了,往前了一步,側目看向了寧初陽。

 明明沒有做壞事的寧初陽,莫名一凜。

 不過還好,這道帶了些冷意的目光,很快落到了宋時月的身上。

 這回,於念冰的目光倒沒如寧初陽之前的那些被忽視掉。

 宋時月很快側目看向於念冰問道:“怎麽了?”

 “沒事……”於念冰垂下眼眸,沒再開口。

 寧初陽借此空隙,加快了步子,走回了前面原本的位置,只是兩隻耳朵卻是使勁支楞著,隻恨自己不是能豎起耳朵的動物一般。

 上天總不會讓努力的人太失望。

 果然,很快寧初陽又聽到了於念冰的聲音。

 “我刻的是蘭花。”於念冰的聲音比往日的聽起來似乎要硬一些。

 “是蘭花啊,刻得很好啊,怎麽了?”宋時月的聲音依舊充滿了疑惑。

 寧初陽忍著沒回頭。

 於念冰卻是抬起了眼。

 宋時月的眼眸,似乎寫著與她困惑的聲音一般的“怎麽了”。

 是因為一眼看出來是蘭花……

 所以才沒說自己說好了刻花,結果卻亂劃拉了幾道的麽……

 所以……並不是因為顧忌自己的顏面,而忍耐著手杖上的圖案麽……

 “沒什麽。你的小花刻得也很好。”於念冰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如果心情可以具顯,大概此時她的心頭,也開了一朵小花吧。

 小小的,五個花瓣,花莖上活潑著一高一低兩片葉子的那種。

 前頭寧初陽就沒那麽好心情了。

 明明每個字都聽懂了,卻更是不懂就這麽平凡普通的幾句話,於念冰的情緒怎麽就上下這麽大,從寒風刺骨到春暖花開,都不需要一個豐富成熟的理由的嗎?

 如果寧初陽的心情也能具顯,此時大概就像是吃了一個帶著鹽味的甜西瓜吧。

 意識到應該是甜的,卻又鹹得奇怪。

 不過,這一隊人裡,若論心情起落之大,絕非自我腦補於念冰,更不是吃瓜群眾寧初陽,而是逃過一劫宋時月。

 誰能想到呢,這些錯雜的線條是蘭花。

 誰能想到這不是狗尾巴草呢……

 反正宋時月想不到。

 但是於念冰的低氣壓實在已經低得就是宋時月這種心大的人都難以忽視。

 本能地,演技就這麽爆棚了一下。

 原來是蘭花啊,那這算不算是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花,想想都覺得有些有趣。

 宋時月手掌下滑,摸了摸棍子上本以為是狗尾巴草的道道,眼中漾出了笑意。

 有了手杖,一行人走起來要輕松不少。

 路上又稍作休息了兩次,總算是在羊隊說的下午四點之前,登上了山頂。

 這上山頂一看,大家就知道了,羊隊說的如果四點之後再上來,很可能晚上趕不到營地,是個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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