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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有堵牆(GL)》第三百三十九章
站在石板路上的於念冰傾著身子, 將前探的腳尖抵在了臥室小屋大門左側靠牆根的一小塊泥土地上。這是她精心選過的位置,就在每日都要進出的臥室門邊上,就算是過個幾年, 宋時月應該也不會忘記吧……

 介紹完埋禮物的地方, 於念冰轉頭看向宋時月, 又道:“這個禮物,要等我們可以出荒野星的時候才可以挖出來看,能答應我這個條件的吧?”

 於念冰面上一本正經的認真,壓下了宋時月心中猶如一萬個土撥鼠再齊聲咆哮嗷嗷叫著的“想看!”

 “嗯。”宋時月點頭。

 得了應允的於念冰也沒追著要什麽保證, 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聲“嗯”就讓她面上的嚴肅認真撤去, 換上了一抹滿意的淡笑。

 這般的信任,就算心裡嗷嗷叫喚的土撥鼠已經變成了三萬隻, 宋時月也不會反悔的!

 交代完事兒的於念冰松開了圈著宋時月手腕的手,心滿意足地拋下土撥鼠養殖戶進屋拿換洗衣服泡澡去了。

 而宋時月沉默地盯著門邊的那一小塊土地,看了又看,最終還是跟上了於念冰的腳步, 去幫著燒熱水去了。

 星網上期待焦急到腦袋都快鑽進臨空直播屏幕的那些個觀眾啊,真是氣到齊齊變成河豚向後倒去。

 挖開來看看啊!看看啊!

 你都不好奇是什麽的嗎!

 啊啊啊!

 宋姐大大大大大笨蛋!

 觀眾們的感歎與氣憤並非來自好奇, 早就知道禮物內容的他們……只是覺得難過。

 雖說按明潭主星政府之前的預測, 距離他們從荒野星出來差不多也就只剩一個月出個頭的樣子了,到時候宋時月出來就能知道那份禮物是什麽, 無論是通過挖出來看還是被海量視頻懟到臉上的方式, 但是!那也還有一個多月啊!

 一想到之前準備這份禮物時於念冰的心情和放進去的情誼, 便不是小月餅,只是個看全劇情的閑散路人, 都真的忍不住流著寬面條淚伸手把宋時月抓回門口強按頭!

 好氣!好難過!星網彈幕齊齊整整的,滿屏的哼哼哼夾雜著嚶嚶嚶。

 只是, 星網的觀眾再氣再急再難過,卻還是有人比他們更氣更急更難過的。

 北辰星鹿尾湖畔的一棟別墅裡,於父從於老爺子的書房裡一出來,原本還帶了幾分虛假笑意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大步地走回臥室,開門的力道基本上和摔門也差不多了。

 正在往臉上抹精華的於母被嚇了一跳,手一斜精華都蹭到了頭髮上。

 只是從前不在於老爺子面前還能和於父叨叨幾句,甚至之前因為於念冰在直播裡說了名字含義的事兒,被打了還敢還手撓花於父臉的於母,這些日子卻是越發收斂。

 被於父這麽一嚇,於母也只是自己默默拍拍了心口,然後取了濕巾把沾到精華的頭髮擦了擦,這開門的事兒,在她這兒,也就權當是過去了。

 可於母這兒事情過去了,對於父來說,事情才剛開始。

 黑著臉的於父在床邊重重地坐下,看著於母硬邦邦地開口道:“你去收拾收拾,明天去明潭主星。”

 背對著於父的於母,從面前的鏡子裡窺視了一下於父此時的臉色,微微皺了一下眉,卻不得不開口問:“你和浩炎……”

 “不去。”於父似是沒什麽心情和於母多囉唆,不等於母問完,就開口答了。

 於母面上一緊。

 不比於母,便是能從前頭的鏡子裡看一看於母的表情,於父也沒這個心思。不過到底是記起來點兒之前於老爺子的囑咐,於父咳了兩聲清了一下嗓子,再開口時語氣就稍微和緩了一些:“集團裡現在離不了我們,你先去看看,等其他幾家的人過去了,我們再過去。”

 於母的神色卻並沒有因為於父的話松緩下來,短暫沉默了一下要求道:“之前不是說對第一批次進入曜星暴余威范圍的培訓只要個不到十天的樣子麽,去那麽早做什麽的……等明潭那邊派人來接再去。”

 “不行,明天就去。”於父大手一揮,已然決定了的樣子。

 於母冷笑了一下:“你說我去我就去?明潭那邊給的兩個名額,原來我們不還商量為表重視,是你和老爺子上去?所以現在你們已經決定了,讓我一個人去?家裡最重要的長輩不去,看似一碗水還能端平一點兒的父親不去,讓我一個因為名字的事情被她記恨了幾十年的人去,你們是有求於她啊還是想她快點翻臉啊?”

 於父也沉默了一下,不過確沒有和於母解釋什麽的意思,反而沉了一下神色,又交代了幾句:“反正你先過去,說不定其他幾家也會提前過去,你先和其他幾家打打關系。牧家和其他幾個分隊就走了的人家能離多遠離多遠,最好是能接觸到姚氏的人,姚語溪應該會選擇親自上船。宋時月應該沒什麽親戚了,我看明潭主星邀請了那個幫她抗債的經紀人,你要是能和這兩家隨便哪家拉上關系,馬上告訴我們,我們立刻動身過去。莊嘉川那兒去的應該是兩個現在和他一起辦公司的同事,是娛樂圈裡頭的人,你一向不喜歡娛樂圈裡的,你看著要是不能搭話就別硬搭,反而惹人不開心就不好了。最次你也得和寧初陽那家過去的人處好關系,那家應該都是普通人家,該花錢就花,手上多松點。”

 “說的現在家裡還有多少錢讓我松似的。”於母面色愈發不愉,“我不想去接她,我怕我看到她就忍不住要問問她,是誰教她吃著於家的飯,端著碗還罵娘的!”

 “你敢!”於父重重地錘了一下床,只是床鋪松軟,這麽一錘之下只有一記悶響,沒什麽震懾力。

 於母抿了嘴沒回話,只是滿臉寫著就敢。

 “你不為於氏想,就多為浩炎想想。我們為人父母的,連個家業都不能給兒子留下來,還算什麽父母。”於父壓下怒火,一句戳死了於母的命門。

 果然,提到於浩炎,於母的一腔對立之意,一下子散了大半。

 “再說她都沒吃於家的飯多少年了,你再想想,這些年她拿回家的東西早就比我們當初培養她的多多了。不說別的,就說去年送給老爺子的那塊玉,前年給你的那串項鏈,就夠抵她出生之後的花銷幾輪都不止了。”於父緩和了語氣又道。

 “我們對她的培養,是錢能算清的嗎?”於母面上的怒意又起。

 “還真的是。如果她這次願意出來幫於氏說幾句話,都能徹徹底底還清了還有多好幾倍的。”於父早在於老爺子的打擊下認清了現實,又道,“之前你也看到了,她那封遺書,都沒提到於家的任何一個人,滿篇就剩下那個宋時月。之前公司好,當然看不上她做演員的那點兒錢,不過現在不一樣。不過我們也不用她的錢,出來多說幾句好話就行。可現在這樣,弄得像是對家裡毫無眷戀,遺書都隻字不提家裡的人,滿篇都是哪裡和哪裡還有哪裡的房產,對什麽項目的投資,在哪個公司的參股,甚至星網上所有的信用點全都列了清單給了宋時月。不說那些值多少錢吧,也真的太表現出她和家裡的不合了。你是不出去看,這十天公司那邊……哎……”

 “就小時候迷迷糊糊地聽了那麽一耳朵,就和家裡離了心,還裝乖了這麽多年,可見從小就是心思深的。就是我去了,也沒能耐給她掰回來。”於母是真的不想去。

 這個女兒從小優秀不用費心,母女也是和睦相處了很多年的。直到於念冰上學那會……不過那件事情之後,於念冰不還是安分了好幾年,到了後頭鬧著要進娛樂圈,才徹底和家裡掰了。

 之前於念冰在節目裡說起幼年聽到的關於名字的事情,於母心裡是很不痛快的。原來從前的乖巧和睦,都只是她的自以為,做媽的被騙了這麽些年,還以為反骨是長大了才長出來的,原來早就是個演員了,實在是讓於母不舒服得很。

 都耐著性子說了這麽多了,對方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於父曾經打過於母大耳刮子的那隻手簡直蠢蠢欲動。

 只是上飛船去接著這種事兒,還是得讓於母心甘情願,要不去了也是給臉色給於念冰看,就真的像是於母說的,去了還不如不去。

 於父想了想,這回看了一眼鏡子裡於母的神色,然後又想了一想,把原本於老爺子不讓說的事情說了出來:“實話和你說吧,家裡這回只能去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非你不可。之前明潭主星那邊兒說讓家裡出人去荒野星接人的時候,給我們家的是兩個名額,剛才已經降低到了一個……”

 “一個?每家一個?”於母轉過了身。

 於父搖頭:“還是每家兩個。只是明潭主星那邊說,這回讓每家上去接人,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安撫流落荒星那麽久的幾個人的情緒。結合直播的內容,他們研究了一下,把我們家的名額,分了一個給那個王嬸……”

 “王嬸?那個家政阿姨?”於母也是氣笑了,“她算是哪門子家人!”

 “本來明潭主星那邊的意思,是為了找人幫著勸他們接受一直在被直播的事情,當然要找他們信任的處的好的上去說好話,是不是家人,倒是次要的事情了。”於父歎了一口氣,聲音又軟了幾分,“而且到時候得看情況,去說話的時候,是一起見呢,還是一個個地見呢……要是一起見也就罷了,要是一個個的,你說父親,我,浩炎,三個還要代表於氏出去見人的大男人,要是被她排在了王嬸後頭才見……”

 於父這話沒說完,不過於母已經懂了。

 這次沉默的時間長了一些。不過最終於母還是點了頭,開口說了“我去”。

 “一會兒我把其他幾家有可能過去的人的資料傳給你,你看著交際。要是能和姚語溪王滿倉拉上關系,我和浩炎就去明潭星陪你。”於父得了滿意的答覆,自覺比起大局觀更好的父親,果然還是自己更了解於母一些。不止是看中兒子,更是看重家裡男人的面子,比起父親擔心她聽了可能會被放在家政後面的事情不肯去,其實說出來才是促成她去的方式吧。

 “信用點多給我轉一些,寧初陽家裡的資料詳細一點。”於母自知於家現在在外頭是個什麽形象,對搭上姚語溪抱的希望很小。莊嘉川一起開公司的同事不就是那幾個流量還不錯的中青年的演員……肯定也是不差錢的主。倒是那個宋時月的經紀人和寧初陽的家裡,還有點兒能交往一下的可能。

 見於母這麽上道,於父自無不可,安排好了一件事情心中稍有放松,又忍不住開口道:“其實本來也是你去最合適,你是她親媽,又是女人,到時候摟了她哭幾聲,說一說這段時間的擔心和想念,母女間有什麽解不開的結呢。對了,對於她和宋時月的事情,你一定記得第一時間表示讚同,代表我們於家表示經此一役只要她平安,她喜歡誰都好我們都滿意。”

 於母知道於父這話說的對,就該怎麽乾。

 可是……

 那恐怕不是自己照著這麽做了,就能焐熱的人……

 於母看著話越來越多,快準備從相見的第一眼該是怎麽個激動心碎又喜悅的表情開始教起的於父,走了個神,突然覺得有的演技也許還帶著一點遺傳?

 想說的,於母有點想把當年覺得無足輕重,現在反過來看看或許挺重要的那件事說給於父聽的。

 只是想著想著,於母又想到於念冰在直播中說出幼年聽到名字含義後,於父衝進來打到自己臉上的那些大耳刮子。

 就又……不想說了。

 算了,有什麽用呢,若是那時就埋下的種子,現在怕不是參天大樹就是藤蔓糾結,哪裡是於父能夠解決的事情呢……

 於母沉默著,似是在聽於父的高談闊論,其實心思早已經飛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看評論有說不記得於念冰是什麽時候知道宋時月的債了……

 是在最開始的幾章,於念冰是先看到牆塌了,和戳過來的半截桌子,以及上面的遺書,才暫時放棄了報警,選擇了直接聯系醫院。

 “那張被貼在長桌上,隨著長桌一起從斷牆戳到自己臥室裡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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