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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第57章
邱言至愣住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灑了過來, 映在賀洲的身上, 給他的輪廓勾上了金黃的線條。

 空氣中彌漫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讓人莫名便覺得渾身發熱,心慌意亂。

 賀洲緩緩睜開眼睛,陽光落在他漆黑的瞳孔中, 仿佛沉靜湖面上掠過了一片光影,他轉頭看向邱言至,語氣平靜:

 “邱言至, 你滿意了嗎?”

 你滿意了嗎?

 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迫使我不得不承認, 我賀洲就是這麽一個沒自尊沒骨氣的人, 一顆心捧到你手裡,哪怕被你踩踏欺辱了千萬遍, 依舊執迷不醒,不知悔改。

 邱言至張著張嘴, 神色有些許的茫然:“賀洲, 我……”

 賀洲沒有打斷邱言至, 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邱言至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空氣變得詭異而又靜默。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人敲了兩聲。

 邱言至腦子一熱,第一反應竟然是松了口氣,覺得有人來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了,便直接脫口而出道:“進。”

 緊接著, 門就被人打開, 一個不算陌生的男聲傳了進來:“賀洲, 你昨天約了讓我來找你,今天怎麽還賴床?而且你聲音怎麽……”

 沈星緯的聲音猛地頓住了。

 他看了看床上的賀洲和邱言至,腳步也停在原地,表情尷尬地不像話:“……你們這,可不是能讓人隨便進來的情況啊。”

 賀洲轉頭淡淡看了邱言至一眼。

 邱言至垂下頭,默默地做了個對不起的口型。

 沈星緯看這倆人衣裳還算整齊,放松了下來,立刻又回歸了本性。

 他雙手抱胸,斜斜地靠在門框上,調侃道:“怎麽回事呀賀大總裁?不是說解除婚約了嗎?不是說沒半點關系了嗎?這怎麽又躺回一個被窩裡了?”

 邱言至覺得臉都發燙了。

 他有些尷尬地彎下腰,把昨天晚上掉在地上的那一個被子又扯回了床上,然後拍了拍被子上不存在的灰塵,解釋道:“……不,不是,我們昨天晚上是睡在兩個被子裡的。”

 “哦……”沈星緯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那就是睡著睡著睡到了一個被子裡。”

 邱言至:“……”

 還不如不解釋。

 賀洲抬頭看著沈星緯,皺起眉,冷冷地說:“你先去客廳等著我,我待會兒下去。”

 沈星緯聳了聳肩:“那你快點,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還好心地帶上了門。

 賀洲對邱言至說:“沈星緯是柳澄曾經的老板,而且他知道不少小道消息,我昨天下午在查柳澄車禍這件事情的時候,約他過來的。”

 邱言至點了點頭:“待會我和你一起去見他。”

 賀洲說:“好,我先去換衣服,你也收拾好了再過去。”

 邱言至:“嗯。”

 賀洲掀開被子走進了衣帽間。

 邱言至看著他逐漸離開了視野的背影,忽然轉過頭,死死地把自己的臉埋在了枕頭裡。

 賀洲朝他告白了,告白了,告白了!

 這可是兩局遊戲裡賀洲第一次對他告白。

 但卻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是這樣的結局。

 邱言至憤憤地捶了一下枕頭。

 ……這為什麽只是個遊戲?!

 這要不是個遊戲,賀洲要不是個NPC。

 他就……他就……

 邱言至把臉埋在枕頭裡,雙臂直挺挺地垂了下來,不動了。

 他心裡酸酸澀澀的。

 “邱言至,你還在這裡做什麽?”

 賀洲換好衣服出來,看著僵屍一樣埋頭趴在床上的邱言至,皺了皺眉。

 邱言至翻了個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沒什麽特殊的表情:“我馬上去刷牙洗臉換衣服。”

 然後他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賀洲下樓走到客廳的時候,沈星緯已經打開了電視,並拿起傭人拿過來的點心零食吃了起來。

 看見賀洲下來了,他往嘴裡扔了個巧克力豆,笑著說:“呦,終於從美人帳裡出來了?”

 賀洲掃視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這一盤點心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沈星緯撇了撇嘴,說:“我這不是好奇嘛,到底怎麽回事?不是說徹底沒關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又和好了?準備什麽時候辦婚禮?”

 賀洲說:“我們現在不是那種關系。”

 沈星緯問:“那是什麽關系?”

 賀洲說:“他遇到了麻煩,我們在合作解決。”

 沈星緯笑了笑,把嘴裡的巧克力豆嚼了:“行吧,你們繼續保持合作,到時候結婚了別忘了邀請我。”

 沈星緯咀嚼糖果的動作一頓,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種詭異的似曾相識感。

 賀洲:“怎麽了?”

 沈星緯按了下腦袋:“……奇怪,有一種很強的即視感,好像剛剛的那種場景曾經經歷過一樣。”

 賀洲皺了皺眉。

 沈星緯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那件事:“沒什麽,不過你找我來打聽柳澄做什麽,你和他應該不熟吧?”

 賀洲靜了一會兒,說:“他是邱言至的朋友。”

 賀洲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

 沈星緯輕嘖了一聲,搖了搖頭。

 沈星緯說:“那快點兒吧,有什麽想問的快說,我忙著呢”

 賀洲說:“你忙什麽?你酒吧不都是晚上才開門嗎?”

 沈星緯說:“那我就沒點兒私人生活了?就許你跟小情人拉拉扯扯,就不許我出去找靈魂伴侶啊?”

 賀洲說:“你不是無性戀嗎?”

 沈星緯:“……”

 他撓了撓頭,輕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最近,遇上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賀洲看著沈星緯,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在他被“植入”的記憶中,沈星緯從小就是個無性戀,從來沒有心動過,也沒想過要找靈魂伴侶。

 說話間,邱言至已經收拾好下來了。

 邱言至看向賀洲,問道:“關於柳澄的事情,你們聊到哪裡了?”

 賀洲說:“還沒開始。”

 沈星緯看了眼表:“快點快點,我兩個小時之後就要走了。”

 邱言至便坐到沙發上開始打聽柳澄的事情。

 柳澄是個孤兒,從小窮怕了,長大了就想找個有錢的男朋友。

 他18歲來酒吧裡當調酒師,19歲的時候談第一次戀愛,但當時他把人家當男朋友,人家卻隻把他當成自己包養的小情人之一。

 柳澄知道真相之後沒哭也沒鬧,笑呵呵地拿了一筆分手費,轉頭就又找了個真正的金主。

 柳澄還曾拿著一張黑卡。朝別人炫耀說自己嫖的男人身材好,技術高,還倒貼給他錢。

 柳澄模樣好看手段高超,尤其是個識時務的,知道小情人該怎麽做,從不逾矩,找到的金主大多都是他自己勾搭的,質量更是沒一個差勁的。

 葉宏遠是柳澄最後一個攀上的金主。

 葉宏遠見到柳澄的第一面,就被柳澄勾搭上了。

 邱言至問:“柳澄是什麽時候被葉宏遠包養了?”

 沈星緯:“好幾個月前了吧,大約是,八月中旬?”

 邱言至和賀洲對視了一眼。

 八月中旬,是重置卡使用之後,賀洲回去的日子。

 而柳澄和賀洲一樣擁有上局的記憶,而且他算是賀洲主線中的配角人物,所以重置卡使用之後,和賀洲回到一樣的時間點也不足為奇。

 也就是說。

 柳澄在有記憶的情況下,重回過去,依舊選擇了葉宏遠。

 ……然後睡了葉宏遠的伴侶井澤宇,被葉宏遠追殺?

 被包養的小情人這個身份,柳澄安安穩穩恪守本分地做那麽多年,怎麽就突然想灑脫一把了,還玩過火了?

 邱言至怎麽想怎麽覺得奇怪。

 邱言至又忽然想起曾經看到過的柳澄的記憶片段。

 柳澄在書房裡被葉宏遠掐住脖子,向井澤宇道歉。

 邱言至腦子一動,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他記得柳澄剛開始被葉宏遠追殺的時候說過,柳澄三天就把井澤宇拐上了床,隨即便被葉宏遠捉奸,而且他也不在葉宏遠家裡住。

 那麽,柳澄的最後那一段記憶其實是上局遊戲裡發生的事情嗎?

 柳澄在上局遊戲裡,被葉宏遠掐住脖子,重回過去,卻依舊選擇了葉宏遠。

 柳澄在上局遊戲裡狼狽不堪地朝著井澤宇道歉,重回過去,卻選擇睡了井澤宇。

 ……這怎麽看都像是一場簡單的,玩脫了的報復。

 葉宏遠和井澤宇的嫌疑一下就洗清了一半。

 沈星緯離開之後,賀洲低頭看著自己本子上記錄的人名。

 如果真如賀洲推測所言,3號bug殺柳澄主要是為了保守秘密,那麽這個人一定與柳澄關系匪淺。

 柳澄的各任金主,柳澄的表面朋友,柳澄的同事,以及和柳澄有過過節和矛盾的其他人,在這張紙上密密麻麻地寫了一大半。

 不過這些也不一定100%可信或正確,這裡面有的傳聞和人物都是沈星緯昨天晚上剛打聽出來的。

 人傳人,耳傳耳,誇大或漏掉一些,都很正常。

 之後還要讓搜查隊的人通過大數據對比調查,再增加或刪減一些。

 邱言至拿著筆在同事和表面朋友那兩欄圈了起來說:“賀洲,這些人都挺窮的,沒那麽大財力,製造一場找不到肇事者的車禍對他們來說幾乎不可能,把他們直接劃掉吧。”

 賀洲說:“我知道,所以把他們歸到了末等懷疑人,但不能直接劃掉,缺乏嚴謹性,還要再經過調查,層層篩選。”

 既然不能大片劃掉,那就一個一個排除。

 邱言至看著紙上高等懷疑人那一欄赫然寫著葉宏遠和井澤宇兩個名字,把自己剛剛在心裡把他倆嫌疑洗掉一半的事情與賀洲講了。

 說完,他又開口說。

 “賀洲,我覺得他們兩個人的嫌疑也不高,如果葉宏遠或井澤宇是3號bug的話,怎麽可能乖乖讓柳澄報復,而柳澄又怎麽可能會主動去接近他們?”

 賀洲說:“邱言至,聯想很重要,可推理更需要證據,否則很容易產生漏洞。如果柳澄主動接近葉宏遠和井澤宇之前,不知道他們是3號bug,或者是他們故意隱藏身份,那麽他們的嫌疑依舊成立。”

 “那這樣的話,一個都排除不了了。”邱言至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賀洲,“如果是你的話,你覺得誰最有嫌疑?”

 賀洲搖了搖頭,沉聲道:“我沒辦法得出結論,線索太少了。”

 邱言至把筆扔到了桌面,仰面倒在沙發上。

 這幾乎都不能說是線索少,而是毫無線索。

 賀洲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然後朝著邱言至問道:“邱言至,你公寓的密碼是多少,搜查組的人已經快到你的公寓了。”

 邱言至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還是原來的密碼66……”

 忽然間,他想到了什麽,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睛發亮:“賀洲,你覺得我們主動出擊引誘3號bug怎麽樣?”

 “主動引誘?”

 邱言至點了點頭:“既然他在我的公寓裡安裝了監控器,那麽我們就利用這個監控器,故意說一些話,讓3號bug聽到,把他引誘出來。”

 賀洲說:“那你發現監控前後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邱言至想了想當時的情況,又仰面躺回沙發上,有些沮喪地說:“……發現監控前,我和大黃提起到過透視卡的事情,而且我發現監控之後基本上直視了十幾個監控器,表情還特別慌亂,那個人肯定知道我發現了。”

 邱言至煩燥地揉了揉頭髮:“我當時要是冷靜一些就好了,我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啊,遇到點事就怕成那個樣子,我當時要是鎮定一點兒,也不會白白浪費了一個反向引誘的機會……”

 賀洲伸手從桌上的零食盤裡拿了一個水果糖,剝開糖紙,放在邱言至嘴裡,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那種情況下,很少會有人能冷靜下來的。”

 甜絲絲的味道從口腔裡蔓延,竟然出奇地令人心情平穩了些,邱言至看向賀洲,說:“那現在要怎麽辦?”

 賀洲:“等待。監控被拆掉之後,他肯定會再次行動的。”

 邱言至:“那我們就乾坐著等嗎?”

 賀洲搖了搖頭:“不,要先去找些保鏢回來。”

 邱言至皺了皺眉說:“可是如果保鏢太多的話,會不會嚇到那個人,讓那個人不敢行動啊?我覺得最好不要保鏢,給那個人造成想要對我下手很簡單的錯覺,只有這樣他才會更容易暴露出來……”

 “邱言至,不要本末倒置,你的安全比找到那個人更重要。”賀洲說。

 賀洲給搜查團隊的人發送了邱言至的家門密碼。

 然後又和邱言至一起吃完了飯,就帶著他去了當地最大的私人保鏢公司。

 賀洲領著邱言至進入公司,前台小姐立刻笑盈盈地走了進來:“你好,兩位先生是想要辦理哪種保鏢業務?”

 邱言至說:“我們想找私人保鏢。”

 前台小姐道:“那請跟我一起上5樓,請問怎麽稱呼?”

 賀洲拿了一張黑色的卡,遞給了前台小姐,沉聲道:“我們要辦理S級的業務。”

 前台小姐看見那張卡,愣了一下,她雙手接過卡,表情愈發恭敬了起來:“請您稍等片刻。”

 說完她就又走回了前台,打了個電話。

 大約過了有兩分鍾,有一個穿著黑色套裝的女人出現在賀洲和邱言至面前。

 “賀先生您好,我是程怡,請跟我來。”

 邱言至和賀洲一起跟著她進了電梯,去了地下負二層。

 從電梯出來之後,是一片地下空間。

 這塊地方安靜而又空曠,空氣中隻回蕩著三個人的腳步聲。

 道路上連半分裝飾物都沒有,只有牆面刷得漆白,映著頭頂白晃晃的,顯得略有些刺眼。

 終於走到路的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為高大的門。

 程怡用一張工作卡在門把上刷了一下,門就緩緩打開。

 門後是一片更大更廣闊的空間,與外面的空曠不同,這裡面,是各種各樣的人。

 白人,黑人,黃人,男人,女人。

 他們都在做自己的訓練,對到來的邱言至和賀洲視若無睹。

 而在更遠的左側或後右側,有著數不清的房間,房間上掛著各式各樣的標簽,說明著用途。

 程怡又拿了一個箱子,在賀洲面前打開:“賀先生,這是你預約的東西。”

 邱言至看著箱子裡面的東西,愣住了。

 ——這裡面有兩把手.槍。

 邱言至心都是一顫,然後湊到賀洲耳邊,小聲說:“賀洲,私人持槍是犯法的。”

 賀洲也微微偏過頭,嘴唇似乎擦過了邱言至的臉頰,留下了有些灼燙的溫度。

 賀洲頓一下,低聲道:“我知道,可這只是個遊戲。”

 邱言至:“……”

 賀洲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比他更像個玩家了?

 賀洲說完就又轉過頭把箱子裡的兩把手槍拿了過來,把其中一把給了邱言至。

 邱言至拿著手槍,感覺心臟怦怦跳,他慫地不行:“賀洲,你拿著吧,我不拿,走火了怎麽辦。”

 賀洲笑了一下,說:“子彈還沒裝,不會走火的。邱言至,你沒見過槍嗎?”

 邱言至:“……我這種守法的好公民對槍的所有記憶都來自於槍戰遊戲,難道你見過槍嗎?”

 賀洲笑了一下,說:“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我記憶裡可是有小時候陪父母在國外打槍騎馬的記憶。”

 賀洲頓了一下,說:“沒想到這些隨便植入的記憶還有那麽些點用處。”

 賀洲帶著邱言至去了室內.射擊場。

 邱言至:“賀洲,我們不是來找保鏢的嗎?”

 賀洲:“是,但是這把槍你要隨身攜帶,至少要學會怎麽開槍,只有這樣,發生危險的時候才能自保。”

 邱言至撇了撇嘴說:“……我覺得你把3號bug想地太厲害了。”

 賀洲伸手在邱言至的額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說:“邱言至,輕敵是大忌。”

 射擊場裡來了個教練,和賀洲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教邱言至練習了起來。

 練了一個小時,邱言至的胳膊都酸了,才被賀洲叫了停:“先休息一會吧。”

 邱言至做到沙發上擰開一瓶礦泉水喝掉,然後,給走回來休息的賀洲也遞了一瓶。

 邱言至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用左手摸索著拿起手機,忽然就有一條短信跳了出來。

 來信人是未知號碼。

 邱言至皺了皺眉,點開了那條短信。

 【這麽快就害怕了,竟然都已經用上槍了?】

 邱言至看著這條消息,渾身都僵了一下。

 “賀、賀洲……”

 賀洲轉過頭來看。

 但下一秒,又有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噓,安靜,我要送給你們一個禮物。】

 邱言至隻覺得脊背的冷汗都出來了。

 “砰。”

 門忽然被打開,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戴著一個鴨舌帽,身上穿著和外面那些保鏢一樣的訓練服。

 他抬起頭的一瞬間,手中的槍就毫無征兆地露了出來,朝著邱言至扣動了扳機。

 賀洲在這人舉起手.槍的一刻,就猛地朝著邱言至撲過去,隨即,一枚子.彈劃破空氣,毫不留情地射入賀洲的腰際。

 賀洲疼得發出一聲悶哼,緊接著,他飛速抄起桌面上的手.槍,朝著那個男人打了過去。

 “砰!”

 子.彈直直射入了那個男人的頭部。

 一瞬之間,那個男人頭上多了個血窟窿,他栽倒在地上,鮮血流了滿地,然後他身子猛烈地抽搐了一下,死了。

 邱言至慘白著一張臉,捂住賀洲腰間的傷口,那股血源源不斷地朝外流著,即使邱言至捂住了,鮮血也從指縫間冒了出來,像是永遠都不會停歇。

 血液滾燙,燒地邱言至手心發麻,讓他整個人都亂了陣腳,驚慌失措。

 邱言至額頭的冷汗流了下來,他啞著嗓子,大聲地呼救了起來。

 一群人湧進來,看見了賀洲的傷口,場面一瞬間變得慌亂無比。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抬過一個擔架,把幾乎要被鮮血染紅上半身的的賀洲抬到了擔架上。

 場面變得這麽混亂,邱言至卻幾乎看不見任何人,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他似乎只能看見賀洲緊閉的雙眼,以及腰上那個汩汩留著鮮血的傷口。

 邱言至踉踉蹌蹌地撲過去,跟著被人抬起的賀洲往外走,可當他一隻腳邁出門的時候,卻忽然間頓住。

 邱言至轉過頭。

 看向門後。

 場面一片嘈雜喧囂,邱言至卻覺得,有一盆冰水從頭頂潑了下來,那冰水打濕了他的衣服,將冷氣侵入到了他的骨髓裡,讓他渾身都是一顫。

 ……剛剛那個男人死掉的地方。

 什麽也沒有。

 沒有屍體,沒有血跡。

 只有面前的鋼板門上,留下了一個被子彈打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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