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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114章
曲水正在和風飄絮說著什麽,兩人都在笑,曲水抬頭看見了南宮碧落,開口喚道:“小姐。”

 風飄絮亦回過了頭,南宮碧落眉頭舒展開來,朝著她們走過去。走到床邊,風飄絮就主動讓開了位置,將手中的碗給到了南宮碧落手中,她柔聲道:“右肩胛被劃傷,乾娘和流觴都看過了,你們慢慢聊。”

 “嗯。”南宮碧落點了點頭,在風飄絮剛在坐的地方坐下,看著靠在床上的曲水。

 風飄絮和曲水交換了一個眼神,就離開了房間,剩下主仆二人。

 曲水看著南宮碧落蒙塵的捕服就知道是匆匆趕回來,她仰著笑臉,剛要開口,發鬢就落下了一隻溫暖的手掌,她便乖巧地安靜著,任由南宮碧落的撫摸。

 南宮碧落順手將曲水的耳發縷順,放松歎息,拿起碗裡的杓子攪了幾下清粥舀了一杓起來,送到曲水嘴邊,“啊——”

 曲水呵呵直笑,還是聽話的張開口美滋滋吃下了自家小姐的喂食,咽下嘴裡的粥後,問道:“小姐,這幾天你去了哪裡?王大人和夫人他們都不知道。”

 “去了鳳凰城。”南宮碧落回道,拿起風飄絮留下的手帕為曲水擦了下嘴角,輕聲問道:“怎麽傷的?”

 曲水歎了一口氣,說起了去淮陰幫的事。

 “我趕到淮陰幫見是見到了夏桐華,不過她根本不知道鳳凰玉佩的秘密,還說這是上一輩門主托人打造,五鳳後人一人一隻,但是玉佩的秘密已經隨著先人作古丟失。她還拿出了另一隻鳳凰玉讓我轉告你,若是知道鳳凰秘密還請托人告訴她,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嘛。該問的沒問到什麽,我反而遇上了一個黑衣蒙面的女人,帶著一個大刀疤和一個白面和尚攔住了我的去路,問我要薛丁下落。”

 “黑衣女人、刀疤還有和尚。”南宮碧落重複了一遍,已經知道了曲水說的是什麽人,她的困惑卻多了起來。既然魅姬跟著水兒去了淮陰幫,那跟去太原的又是何方勢力?

 按下疑惑她冷著臉確認道:“你就是被他們傷的?”

 曲水一臉不忿,還帶著委屈。“可不是。莫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訴他們吧。這下倒好,那黑衣女人架起摧心掌就朝我拍來,我算是對這摧心掌有陰影了,小心著沒被摧心掌傷到,卻被她那兩個狗腿子輕而易舉出手製服,肩膀也被那大刀疤傷了。小姐,我丟你臉了。”

 南宮碧落立馬抬起手又摸了摸曲水頭,沉思了一下,問道:“你被製服之後,怎麽逃出來的?”

 曲水一下皺起了眉,神情裡多了一些嚴肅和疑惑,她一邊回想那天的情形,一邊道:“我沒逃,是他們自己走的。”

 “嗯?”

 “那天我被打傷後,那和尚本來說是把我抓走,就算問不出薛丁下落也可以用我來威脅你,但那個被叫做‘娘娘’的女人卻不說話。就在那個檔口,夏桐華他們聽到動靜帶著人過來,那女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帶著人走了。以他們三人的武功淮陰幫再來幾個人他們也不怕,怎麽就走了?”曲水真的想不通,就給她掛了點彩,也沒問出什麽。

 南宮碧落想起了英雄大會時魅姬也是屢次對她手下留情,對於曲水的疑惑倒沒怎麽在意,她想的是若是魅姬是代表行屍樓來抓薛丁的,那太原那撥人究竟是誰派去的?

 “小姐,其實我覺得那個黑衣女人——”曲水想到了什麽,聲音有些小。

 南宮碧落在想事,並沒有聽清,“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曲水卻不繼續說下去了,暗自嘀咕:是想錯了吧。

 南宮碧落不疑有他,對曲水道:“水兒,你這些天就不用到處跑了,休息一段時間吧。以後再遇上那三人組繞道走。”

 “啊?那多沒面子啊。”曲水有些不甘心。

 南宮碧落笑起來,嗔道:“你呀,戒驕戒躁忘了嗎?那三人是行屍樓的魅姬、謬空和赫連霸,你打不過他們還不繞道走?”

 “你是小姐,你說了算唄。”曲水揉了揉肩,不再糾結。

 便是這時響起了敲門聲,風飄絮又來到曲水房間,這一次還帶來了凝煙和秦致遠。

 “咦,你們倆竟然會一起來看我。”曲水新奇地看著一道前來的凝煙和秦致遠,以為他們關系緩和了,臉上笑容燦爛。

 秦致遠勉強笑了笑不敢去看凝煙,凝煙則臉色冷凝,連帶著風飄絮的目光也比剛才要冷,尤其是在看向凝煙的時候。但轉向南宮主仆時又恢復如常,她開口道:“凝煙和秦公子聽說水兒受了傷過來看看,南宮。”

 南宮碧落見風飄絮給她使了眼色,便將碗一放起了身,道:“秦兄、秦姑娘,你們陪水兒聊會兒吧,我手裡還有事要處理。”

 “好。”秦致遠應了聲。

 凝煙目光落在南宮碧落身上,冷意稍微退減,她也緩緩點頭,不看風飄絮,也不看曲水,只看著南宮碧落從她面前走過,和風飄絮一起離開。

 她一動不動地看著風飄絮和南宮碧落的背影,神色裡多了些複雜。

 那邊秦致遠已經和曲水聊了起來,秦致遠見曲水的精神不錯,也便放了心,對於曲水的調侃和八卦也耐心解釋起來,二人自打認識,交情是越來越深。

 凝煙出神了良久,才在曲水和秦致遠的笑聲裡回神,她走向他們,秦致遠側身讓了讓,她便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仰頭笑眯眯看著她的曲水。

 “秦嫣然,你什麽時候教我幾招克制摧心掌的辦法吧,我又吃了摧心掌的虧。”

 凝煙眉宇間一松,雖不曾笑,冷意卻去了不少,“你想得美。”

 她坐了下來,拿起了南宮碧落放下的碗,“你自己能吃吧,還要人喂?”

 曲水抬了抬右胳膊,“你以為呢,我又不是左撇子,又不像我家小姐左右手一樣靈活。再說我樂意她們喂我,您還是放著吧,我消受不起。”

 凝煙表情無甚變化,看了一眼曲水,也如南宮碧落一樣攪了下粥,舀了一杓起來,給曲水喂過去。

 曲水半是嫌棄半是得意地一口吃下,凝煙負責喂她,秦致遠就負責陪她說話,三人之間倒難得融洽,全仗了受傷的光。

 卻說南宮碧落和風飄絮離開後,二人來到了書房,就在院子裡的石桌坐下。

 風飄絮開口便問:“你這些天去了哪裡,連個口信都沒留下?”

 南宮碧落:“我去抓薛丁了。”

 風飄絮眼神一變,追問:“那抓到了嗎?”

 南宮碧落:“抓到了,不過——”

 風飄絮:“不過什麽?”

 南宮碧落:“遇上了劫人的,我幾個朋友還喪了命。”

 風飄絮皺了眉,“知道是什麽人嗎?”

 南宮碧落也皺起了眉,“反正不是王瑾的人,我本來懷疑行屍樓,但如果傷了水兒的是魅姬的話,也不太像是行屍樓。他們究竟是誰呢?行動怎麽會如此迅速?”

 風飄絮不動聲色,隻問道:“那你抓了薛丁,打算怎麽辦?”

 南宮碧落思慮了片刻,道:“當然是引蛇出洞。”

 風飄絮:“怎麽個引法?”

 南宮碧落冷然一笑,“抓到薛丁時就讓人向當地衙門報了案,我想過不了多久,這宮裡就該來人。”

 風飄絮問道:“你要把薛丁交給王瑾?”

 南宮碧落既不點頭也未搖頭,沉默地坐著。風飄絮也不催促,靜靜看著南宮碧落想事情的側臉,大概是疾行而歸吧,嘴唇都有些乾裂,雖是素面朝天,卻是耐看的女子。

 她像一汪溫水讓人舒適而安心,有一雙動人的眼睛,明亮堅定。

 正當風飄絮看著南宮碧落出神的時候,何五找來,通報道:“小姐,錦衣衛來了人,讓你進宮。”

 南宮碧落意料之中一笑,“我說什麽來著。五叔告訴他們我馬上去。”

 何五退下後,女捕就起了身,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然後對風飄絮問道:“風老板有鏡子嗎?”

 風飄絮驀然回神,不解其意,“什麽?”

 南宮碧落笑道:“我想看一下,我夠不夠風塵仆仆,像不像奔波勞碌的可憐樣?”

 風飄絮一聽她這樣說都忍不住想要抬手拂過她乾裂的唇,擦拭她沾著風塵的臉。平時女捕都是乾乾淨淨精神抖擻,很少會讓自己看起來憔悴,其實她本來穿的就是風霜,飲的塵土,一身正氣走江湖,遇見不平隨時就仗劍策馬走千裡,這麽些年她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是個叫人憐愛的女子?

 意識到心裡所想,風飄絮立馬克制住想要抬起的手,回應道:“夠可憐了,要不要擦一把臉再走?”

 “哈,要的就是這效果。”南宮碧落笑起來,還嫌不夠一樣,用手順了一下捕服衣袖又往臉上一抹,然後就轉身朝大門走去,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來,回眸對風飄絮道:“風老板行屍樓不是要薛丁的消息嗎?薛丁是王瑾命令抓的,我被人截了胡,薛丁落在了王瑾手上,你就把這個消息給他們吧。”

 風飄絮神思稍亂,一時想不出南宮碧落打算,卻應道:“我就把這個消息呈報上去。”

 南宮碧落揚起了笑,回眸的模樣映在了風飄絮的眼中,就轉了過去,剩下挺拔的背影。

 一向鎮定的風飄絮倏爾有了一種危險逼近之感,隨後開口叫住了南宮碧落,“南宮。”

 南宮碧落停下回頭,“嗯?什麽事?”

 風飄絮定了下神,平靜道:“我的傷恢復得差不多,薛丁消息也有了,我也應該回風月樓了,那裡離不開我。”

 南宮碧落瞳孔微縮,她默默地看了風飄絮一會兒,歎息道:“好吧,也有這麽久了。風老板要回去便回去吧。我會去風月樓找你。”

 “……好。”

 南宮碧落又微微一笑,轉過身後卻失了笑容,眉間浮現愁緒,她摒除雜念,先去見王瑾。

 司禮監,王瑾處。

 南宮碧落見到王瑾時,老太監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手拿拂塵假瞑目,聽見南宮碧落喊了一聲‘卑職拜見王公公’就睜開眼睛掃了南宮碧落一眼。

 他將女捕風塵仆仆的樣子看在眼裡,吊了下嗓子,問道:“聽說你抓住薛丁了?”

 南宮碧落回道:“本來抓住了。”

 王瑾眼眶睜大,拔高了聲音:“嗯~什麽叫本來?”

 南宮碧落抬起了頭,“我在太原將薛丁逮捕,本來派人將他秘密送往京城,想交給公公,但是遇上了一夥身份不明的人劫人。我的朋友死了,薛丁也——”

 王瑾立馬追問:“死了?”

 南宮碧落搖頭,“薛丁下落不明。”

 王瑾一聽,臉色驟變,冷斥道:“下落不明!南宮碧落這就是你辦事的結果?咱家命你追捕薛丁,你除了整日無所事事閑逛吃喝外,究竟有沒有把咱家的話聽進去!”

 南宮碧落故作驚訝地看著王瑾,一臉戒備和薄怒並不說話。

 王瑾又壓低了聲音,道:“別忘了,薛丁那兒要是出了紕漏,我一樣可以治你的罪。”

 南宮碧落立即又恭敬起來,“卑職明白公公顧慮,卑職抓到薛丁的時候,並沒有從他身上搜出什麽,那群黑衣人在薛丁身上找東西也並無所獲。”

 王瑾冷笑起來,“哼哼哼,你倒是看得明白,摸準了咱家的心事,可是薛丁下落不明,一日不除,咱家終日難安。至於你,好日子也就到了頭。”

 南宮碧落苦笑道:“一個捕頭有什麽好日子?公公您別急啊,薛丁雖然下落不明,但是卻可以誘捕那些與公公作對的人啊。”

 王瑾眉毛一挑,“哦?你有什麽主意,速速說來,別賣關子。”

 “薛丁沒抓到,公公卻可以告訴別人抓到了。公公你想,我是秘密去太原抓捕薛丁,但那群人竟然能緊隨其後劫人,想必是時時刻刻都盯著我,現在薛丁下落不明,連我都找不到,那群暗中死盯著我的人也就抓不到,只要泄露薛丁在公公這兒的消息,他們一定以為是公公暗中將薛丁劫來,那注意力自然就轉移到了公公這裡,一來萬一他們還想劫人便可設下埋伏,抓其破綻,二來我也可以暗中繼續捉捕薛丁。”

 王瑾冷笑:“轉移到我這裡又怎麽樣?那不是便宜了你。”

 南宮碧落再度苦笑:“怎麽會是便宜了我,公公我就算抓到了薛丁也不敢在您眼皮下把他送到都察院或刑部啊。我這樣只是想了結劉公公一案,公公你們那一道聖旨一壓,現在我名聲臭了不少不說,朋友又死了好幾個,以後走江湖上,都不知道有沒有臉再見那些老朋友。”

 王瑾並不說話,只看著南宮碧落。

 南宮碧落又道:“從一開始我就放出了假消息,說什麽鳳凰梧桐,還讓丫頭曲水帶著人繞圈子,但現在水兒受了傷,我也遭了埋伏,公公您不覺得這一撥人太可怕了嗎?襲擊水兒的人是魅姬,那襲擊我的人……”

 王瑾眼一眯,狠狠呢喃道:“行屍樓。”

 南宮碧落點頭,“就算不是,想必也和行屍樓脫不了乾系,這個組織殺了劉公公不算,還想從薛丁身上找東西,擺明了是衝著公公來的。他們還屢次三番與我作對,與我結仇已深,朝中大員接連被行屍樓殺手樓暗殺,行屍樓這般猖狂,這群烏合之眾該不會是想顛覆朝廷吧?”

 “大膽!”王瑾拍了桌子,厲聲斥責南宮碧落:“你好歹是朝廷公差,不想法除掉行屍樓,還敢漲他人威風,聖上聖明,先祖保佑,這大明王朝是那麽容易被顛覆的嗎?你小心禍從口入!”

 南宮碧落低下了頭,“公公提點的是。”

 王瑾氣得胸口起伏,他一向定力頗深,這次行屍樓是真的觸到了他的逆鱗,他目光不再隻盯著南宮碧落,放遠了去。沉默了許久,氣也漸漸定了下來。

 “行屍樓。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王瑾臉皮抽搐了一下,目光陰狠,“南宮碧落,就按你說的做吧。你繼續暗中追查薛丁,司禮監就負責轉移注意力,我倒看看誰敢再來鬧事。”

 南宮碧落恭敬道:“是,卑職抓到薛丁立刻給公公送來。卑職告退了。”

 “慢著。”王瑾叫住了南宮碧落,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狠下心道:“必要的話,就把薛丁屍體帶回來吧,明白嗎?”

 “這——”南宮碧落有些為難,“我畢竟是個捕頭,殺人的事、”

 王瑾笑了起來,“有時候你這種原則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咱家又沒說要你~幫我殺人滅口,只是說萬不得已,死人也可以結案。”

 南宮碧落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王瑾這個老狐狸絕對不是一個薛丁手上的罪證就能扳倒,對於他來說薛丁或許也是個餌。

 “卑職盡量。”她回了王瑾一句便離開。

 在南宮碧落走後,王瑾不禁呢喃:“南宮碧落呀南宮碧落,你要是真的能為咱家所用該多好,可惜了隨了你爹,原則這種東西,一文不值。”

 南宮碧落離開了司禮監,出了神武門,不禁回頭看了看這座威嚴的紫禁城。

 江湖路不好走,官場更不好走,伴君如伴虎,王瑾雖然是個可恨的老太監,但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不得不承認其過人之處。

 在共同的目的面前,她又何妨借助一下這個老太監的手,用來鏟除行屍樓這個害群之馬。

 南宮碧落私自扣下了薛丁,她不會把薛丁交給效命的都察院,也不會上交王瑾,更不可能交給行屍樓,可是該怎麽處置這個傷天害理的東西呢?

 女捕一邊思索著一邊回了家,回到家後她下意識就走向房門口停下,她走向自己的房間,推開門一看,幽幽歎氣。

 房間裡還留著一股不屬於她的幽香,風飄絮卻已經走了。

 “風老板,你該不會真的是要躲我吧?”

 南宮碧落自嘲地笑了笑,她從來沒想過,她也會有為情所困的一天。

 風月樓。

 風飄絮受傷之後,時隔月余回了風月樓重掌大局。

 首要是將薛丁落入王瑾手中的消息傳給了上面,其次是派人去調查去太原攔截南宮碧落的那撥人是什麽來歷,最後收了放給凝煙的權,並告誡她不準再插手薛丁一事。

 凝煙不甘問道:“姐姐,就因為我傷了南宮家的人,你就連仇都不讓我報了嗎?”

 風飄絮皺眉道:“這是兩回事,你若還走不出陰影,薛丁就會成為你的魔障,讓你失去應有的判斷,作出後悔莫及的事。”

 凝煙冷笑:“呵,姐姐,換作是你你做得到嗎?”

 風飄絮語塞,她看著凝煙眼裡凝固不散的仇恨,只能狠心道:“總之,你不要再管薛丁的事,否則就依樓規處置。”

 凝煙不再說話,盯著風飄絮看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在凝煙離開後,瑤紅擔心道:“老板娘,依嫣然的性子,恐怕還是會去找薛丁啊。你要是知道薛丁下落,不妨告訴她吧,免得她亂闖亂撞,出了事。”

 “只要死不了,讓她長點記性也好,以前都是我和竹無心攬下了大部分的事。這一次我受傷,倒是讓我明白,我不可能永遠都在你們身邊,你們終有一天也要作出自己的選擇。”風飄絮將面具取下,揉了揉額角,在梳妝台前坐下,看著鏡中的自己出了神。

 瑤紅有些心疼大傷初愈的風飄絮,但跟隨她多年,也清楚風飄絮秉性,多做少說盡本分便好,她將風月樓重開張後的帳簿呈上。

 風飄絮隨意翻了翻,然後問道:“最近朝中是什麽情況?”

 瑤紅回道:“六部仍在不停更換官員,吏部要員成了人人巴結的對象,隻刑部未曾動搖。都察院李恆離職後,他的位置還空缺,王銳似乎並不急著補缺。”

 風飄絮:“那也不是王銳說了算。刑部?這個林顏壽倒是個人物。讓琳琅她們多探聽一下情報吧,對行屍樓動向的監測也要加派人手。”

 瑤紅點頭,然後對風飄絮說起了送到樓裡來的請帖,全是一些權貴邀請風飄絮過府做客的帖子。

 風飄絮歎道:“禁娼令一除,這些個富商大官還真是積極。放著吧,我看過挑選之後再做安排。”

 瑤紅將請帖累成了一摞放好後,不由得提議道:“老板娘,你傷才好,酒席可以往後推的,別太勞累。今兒南宮捕頭托人捎了口信,帶來幾個方子,讓你注意休息,南宮夫人也曾說過,讓你盡量不要那麽拚。”

 風飄絮翻著請帖的手一頓,冷冷地看了一眼瑤紅,瑤紅便噤了聲,低頭不敢看她。風飄絮隨意挑選了一張請帖,道:“就這個吧,你安排一下,我去赴宴。”

 瑤紅接下了帖子,本想讓風飄絮少操勞,卻不想倒起了反效果,她不敢再多說一句,點頭退下了。

 風飄絮也知瑤紅是為她好,但休息什麽的已經夠了,忙起來才沒有時間心煩意亂。

 風月樓的夜晚因為風飄絮的回歸,更加熱鬧起來,達官貴人爭相點選名伶,唯有花魁凝煙處一片冷清,許是風飄絮知道她心情不好,為她將客人都擋了下來。

 本該閉門靜思的凝煙,此時卻已經換好了一身夜行衣。

 在她身後,還有個‘凝煙’。

 她們在模樣上看不出分別,卻是在真凝煙打開窗準備跳出去時,假凝煙拉住了她,張開嘴卻說不了話,但眼神和動作卻是阻止凝煙的。

 “泉兒你莫攔我,躺在床上裝睡就好,我一定要去宮裡探一下的。”凝煙將她的手拂開,戴上了面巾就翻出了風月樓。

 啞丫頭一臉擔心地躺在了凝煙床上,本來一直沒有什麽事,可是風飄絮一來,她終究是漏了餡兒。

 風飄絮一臉寒霜坐在桌旁,泉兒瑟瑟發抖地將寫好的紙呈上,風飄絮一看,當即將紙拍在了桌子上,怒道:“她去了司禮監!你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瑤紅和泉兒都抖了一下,風飄絮掃了她們一眼,沉默了片刻,對瑤紅令道:“去把化功散的解藥給我拿來。”

 瑤紅一驚:“老板娘您要?”

 風飄絮冷道:“少廢話,快去拿來。”

 化功散吃下去如萬箭穿心,解藥喝下去如烈火焚燒,都要受罪,風飄絮一口飲盡,也顧不上擦拭一下下巴滴落的汗珠,就回了房。

 片刻之後,三樓的房間也飛出一道黑色身影,往紫禁城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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