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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244章
噠噠馬蹄聲踏過了青石板路,車轍不小心壓過一塊石頭歪了一下,車夫趕緊將車馬架穩了一些。他回頭看了一眼,車內並沒有人出來,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裡面那姑娘面無血色的模樣一看就受不得顛簸,所以那位大爺才雇了他的馬車護送,還特別強調穩一些,要知道他跑一趟遠程並不便宜。

 裡面的兩人是父女吧,可是長得不太像啊,姑娘長得太好看,可這爹就……

 “籲——”想著想著就到了歇腳的店門口,他駕停了馬車,朝車內喊道:“爺,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在這裡歇腳吧。”

 車內的人鑽了出來,車夫仰望這個魁梧凶悍的男子。莫怪他懷疑,這麽個凶神惡煞虎背熊腰的男子的確不太可能生出天仙似的女兒。

 南宮昊天自然不知道車夫的想法,一身便服的他看了一眼周圍環境,就點頭道:“好,就住這兒吧,兄弟你去訂三、不兩間上房。”

 他吩咐完就又回了馬車內,等車夫訂好了房出來,他也將馬車內虛弱的離魅背了出來。她靠在南宮昊天寬厚的背上有些抗拒,奈何現在她虛弱得沒有多余的力氣。現在腐心丸毒素發作,她渾身經脈像萬蟲啃噬和冰錐火烤一樣疼,為了研製解藥,她聽從師父的話沒有服用上面定期送來的藥,師父給她的試配藥又用完了,沒有及時發信給師父討要,她相當於一個試驗者,可現在毒素偏偏是南宮昊天找上門的時候發作,她還被他強行給帶走了。

 她看著南宮昊天跟著小二上樓到了上房,還囑咐小二去叫個大夫,她虛弱道:“不用,大夫沒用。”

 她的聲音小到只有背著她的南宮昊天能聽到,他虎聲虎氣道:“別說沒用,請個大夫來看看總歸是必要的,你這嗓子還是少說話了,小二哥麻煩再燒點開水來。”

 “好嘞!”

 小二為他們打開了房間就去辦事,南宮昊天將她安置在床上,隔壁車夫將行李拿了過來也告退。屋內只剩他們,被子太厚,南宮昊天從他的行李裡翻出了一條毯子為她搭上,就坐在一旁休息,還不忘揉一揉胸口抱怨道:“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動不動就拿武功解決問題,好歹都不分。問你怎麽緩解你的毒你也不說,再不想點辦法你就得送命,不過你小小年紀內功著實不俗,如果不是那麽陰邪就好了。”

 離魅沒有力氣說話,根本也不想和南宮昊天辯駁,她怎麽可能在他盯梢的時候聯系師父。本來師父挑選她來做這個試驗者就是因為她武功底子在眾人中最好,萬一出了岔子還能保一保,可她怎麽也沒想到保她的會是查到秦淮河的南宮昊天。

 浪沙影這女人在做什麽!讓她潛伏在俠義堂就是讓她必要時候解決掉調查他們的人,怎麽氣走了俞點蒼,分散了南宮昊天和左華章,卻沒有找機會殺了他們,還讓他給找上門了?想著想著她的意識就有些模糊。

 “這毒究竟是什麽?動用了藥王門的九轉回魂丹都沒用?我說——”南宮昊天還在碎碎念,但是一看離魅她已經倚在床欄睡著,他便安靜了下來。

 走過去將她放平,為她蓋上被子,他看著她歎了氣,明明是花季少女卻像寒冬臘月的刺蝟一樣拒絕人的靠近和幫助。但也不能怪她,從她遇見自己後的一系列行為來看,她的生存方式太殘酷,也太叫人心疼。

 “唉,也不知道華章兄跟著岑太婆那邊怎麽樣?行屍樓越早鏟除越好。”

 他喃喃自語了一句就窩在椅子上小憩,盡管他那麽大的塊頭很不舒服,但也不妨礙他睡了過去,不過當離魅哪怕只是不舒服地動一動胳膊,他也會睜開眼看一下,然後走過去重新為她牽好被子。

 期間大夫來看過她也沒有醒來,大夫診治時也連連搖頭,對她所中之毒束手無策。離魅始終昏迷不醒,表情也越來越痛苦,到了大半夜竟然不停吐出黑血來。

 南宮昊天一個大老粗是忙裡忙外,為她燒水煎藥,還運功療傷,他差點都以為保不住她的時候,沒想到離魅竟然憑借強大的意志力迷迷糊糊中運功配合著他的內力硬生生壓製住毒素克服了險境。她的臉色已經蒼白得像一張紙,額上的細汗說明她的痛苦,但她全程都忍耐著,偶爾抑製不住的哼聲都是痛極才發出。

 南宮昊天看著她的樣子由心底佩服這個姑娘,不管是不是為了線索,都得救她。他撓了撓頭,笑歎道:“唉想是這樣想,有沒有這個本事讓她接受自己的援手還沒個準呢。算了,還是顧好眼前。”

 他松了一口氣然後便出去找了個客棧裡的大姐幫忙為離魅擦身換衣,想著她能好受一些,因為離魅的突**況,他們行程就這麽耽擱了兩天。這兩天裡離魅的意識都是混沌狀態,偶爾醒來隻迷糊看到一個人影守在床邊。南宮昊天任由離魅無意識拉著他的手,手背上都是離魅痛苦時抓的血印子,她的痛苦全借由這些痕跡傳遞,但她仍然無意識中也強忍著傷痛。

 究竟是什麽生存環境才會讓她這樣隱忍頑強?

 離魅又做了噩夢,她驚醒過來。那些教官猙獰的臉和同伴死不瞑目的樣子總會糾纏著她,有時她也會想去地獄看看,究竟殺手樓裡和地獄哪裡更可怕一些?

 “姑娘你醒了!”

 身旁傳來的陌生聲音,讓她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伸手抓住了陌生婦人的脖子。“你是誰!”

 南宮昊天正巧進來見狀立馬呵斥道:“丫頭住手!”

 離魅也是虛弱,根本沒抓穩婦人就朝床下栽了下去,沒有摔在地上被的南宮昊天扶住,又給安置在床上,離魅掙扎了幾下被點住。他一放好離魅就對受驚嚇的婦人抱歉道:“大姐你沒事吧?這丫頭性子比較敏感古怪,不要見怪。”

 婦人已經定下了神,她擺手道:“看你們的樣子是練家子吧?她母親又不在身邊,她身上又不舒服,你們武林中人總是打打殺殺,理解理解。”

 說完她又面向離魅道:“姑娘,你也別任性,這兩天你爹不眠不休照顧你,一刻都沒停過,現在也才給你熬好了粥。你看看他的眼睛看看他的手,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她也醒了,我就先回房了,需要幫忙就過來叫一聲,我這些天都住這客棧。”

 “好,有勞了。”南宮昊天接連道謝將那熱心大姐送走,便又回到房內,還好有先見之明用的食盒,粥沒倒。他舀了一碗,坐到離魅面前攪了攪粥沒用嘴吹,讓粥涼了些後,給她解了穴喂了去。“喏丫頭,兩天沒吃東西了,喝點白粥潤潤,啊——”

 離魅神色冰冷,“你真把自己當我爹了?”

 “哈,雖然不是,但出門在外,你我父女身份喬裝也方便。”

 “我沒有爹。”離魅冷聲道別開頭拒絕喂食。

 南宮昊天收回了手,歎氣:“我知道,但凡你父母還在都不會讓你淪落到那種地方。”

 “也許他們在,只是不要我了。”

 “你是他們身上掉下來的肉,不會不要。”

 “呵,我不是小孩子不用說這種話來安慰我。事實就是我從記事起就沒有父母。”有的只是沒有盡頭的黑暗和陰冷。離魅幼時的記憶只在血腥和昏暗的石牆裡,周圍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為了食物要互相殘殺,還要忍受教官非人的對待。她不是想冷笑,只是她不會去信這種明顯安慰人的假象。

 “即便是安慰人的,你也有權選擇相信與不相信。我只是不想你的內心連一絲光明都沒有,可能你覺得我站著說話不腰疼,但即便是天生生在黑暗裡的人也有權力向往陽光。”南宮昊天眼睛笑眯成了縫讓他凶悍的臉看起來稍微溫和一些,“好了,不說這些了。再不喝粥就真的涼了,今天還要趕路,你連體內的毒素都撐下來了,也不是會絕食自殺的人吧?”

 離魅抿了抿唇,然後伸手:“我自己來。”

 “哈哈,好。”

 南宮昊天看著離魅吃完,讓她小睡了一會兒就準備繼續朝唐門出發,離魅沒有想辦法逃跑也是想借此機會去唐門看看,說不定真有機會解開腐心丸,那師父也就不必受製於上面。

 南宮昊天去和那些幫了忙的人道了別,就背著離魅又上了馬車,本來離魅還是不願意他背,但南宮昊天一句‘但凡你能自己走,我絕不背你’她就沒再說什麽,而且比起橫抱來說,南宮昊天真的算很正直的人了。

 “姑娘,你氣色好了很多啊。你是不知道你吐血的時候你爹都急成什麽樣了。”車夫看見他們搭了話。

 “他不是我爹!”離魅冷冰冰瞥了一眼車夫看得他一激靈,便自己撐著縮到車裡。南宮昊天不好意思對車夫道:“小丫頭嘛有脾氣了很正常。”

 車夫點頭表示理解在南宮昊天也進去後,他還覺得同情,看來生個漂亮閨女也不一定是好事,而且這世道啊還是生兒子好,糙著也好養活。

 南宮昊天進車內後,離魅縮在角落裡像是要離他老遠的樣子,奈何車就這麽大點兒地。他無奈笑道:“車夫兄弟也是關心一下你,你不喜歡也別瞪人家,習武之人的殺氣大,很唬人的,再說他年紀也大了,尊老敬老總要吧。”

 “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那掉下來的樣子可沒顧及到年紀,男人都是一個樣,惡心。”

 “你這話說得簡直一竿子呼死一船人,我和你說呀……”南宮昊天又絮絮叨叨起來,離魅一路皺著眉倒也不知不覺睡了去,又到了下一個客棧。南宮昊天還是要的兩間房,車夫一間,他和離魅一間。

 “空房那麽多,我也清醒了,你憑什麽和我一間,老不知恥!”離魅不想和南宮昊天過多接觸。

 “嘿,即便你不願意和我假扮父女,精神也好了很多,但你也還是我的嫌犯啊,我得時刻看著你。怎麽最開始見面的時候還敢脫衣服色誘我?現在來罵我老不知恥,叔我冤不冤?”南宮昊天給離魅倒了杯熱水過去,“我那天在畫船上就說過了,你和我閨女差不多大,我沒那麽禽獸,再說我媳婦比你這小丫頭片子好看得多。”

 離魅嗤笑了一聲,她不屑地打量了一下南宮昊天的尊容根本不信,而且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數的,隻當他在胡吹,不過也接過了茶杯,默許了南宮昊天的存在。的確除了初見時的驚豔,南宮昊天看她的眼神就沒有任何異常,這樣的人不是沒有,不過幾乎沒有在她主動勾引下還能把持住的人,他也算是首個意外吧。

 離魅這樣想著,南宮昊天已經把屏風搬來,將房間主動隔開,她聽見窸窸窣窣和板凳摩擦地板的聲音,也不知道南宮昊天在做什麽?當她忍不住好奇探頭去看時,就看到他坐在書案後,拿筆在寫信,只不過寫了幾個字後就將紙揉成團,然後又寫,中途把筆夾在鼻子和嘴中間,然後又揉了信,如此反覆。離魅看了一會兒就沒再去管,聽著那些許聲響倒是一覺天亮。

 她走出屏風時,南宮昊天還趴桌子上睡覺,她輕手輕腳走過去,撿起地上紙團一看,剛掃到了‘吾女碧落見信安’和‘十八生辰’幾個字,南宮昊天就醒了,他扭了扭脖子,招呼道:“早啊丫頭。”

 他看到她手裡的紙團也清醒了過來,“你看到了啊,一直想給女兒寫家書,但是怎麽也沒組織好話,隻怪肚子裡墨水太少,沒老俞和懷先的文采。”

 離魅將信紙放下,也不知怎麽話就脫口而出:“是沒文采,字也寫得好差。”

 南宮昊天卻不惱,爽朗大笑道:“哈哈哈,嶽丈大人也說過我,但夫人教了我很久,我也沒時間練,沒關系我不考狀元媳婦和女兒也有了,字醜就醜吧,見笑。”

 離魅勾了嘴角,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後她立即冷臉道:“也該出發了。”

 “得嘞!”南宮昊天看了一晚上無果的家書只能歎氣收好,然後叫上車夫重新趕路。

 許是他渡過去的內力和離魅本身的內功深厚暫時壓住了毒性,離魅的精神好了不少。坐到馬車上南宮昊天又主動找上了離魅聊天,也難為他一個糙漢想盡了辦法找話題,想打開她心扉,離魅不堪其擾,就問了一句:“你女兒十八了?”

 南宮昊天就如同打開了話匣子,笑眯眯道:“是啊,才滿沒幾天。我離開家時,她正好從獄卒提到了帶刀女捕。我這段時間還正愁該給她準備什麽禮物,她說過想要一匹千裡馬,我還想給她打造一把寶劍,還有好多東西,五寶丹已經有了,其實最該要的是金蠶寶甲,可惜沒門道。她是個捕快,保護好了自己才能保護別人。”

 “你女兒也當了捕快?”離魅有些驚訝,看他那麽疼愛女兒的樣子,怎麽也讓女兒做了下九流的活計?

 他憨直撓頭,“唉沒辦法,她喜歡。我也願意她和她娘學醫。說來也怪我,我常年辦案,與她聚少離多,你知道當父親的嘛總想在自家閨女面前樹立高大光輝的形象。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把捕頭形容得太偉大,少給她講了那些苦頭和衙差的陰暗面,讓她一門心思學武學查案,就想著當大明第一女捕除暴安良,為此我沒有少挨夫人罵。說起我這夫人,我也是嘿嘿!”

 他臉上是由心而起的幸福笑意,“我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比她大好幾歲,在見到她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世上還會有這麽好看的人,現在我也覺得她是世上最好看的,不不不,現在是女兒最好看了,我家閨女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像我。”

 像你?離魅眉角抽搐了一下,看著南宮昊天,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我家七口人,三個丫頭,三個都長得好看,水丫頭最活潑好動,觴丫頭命最苦,好在家裡人都陪著,她也慢慢走出了那些陰影。老五和小巧他們本來是想收養水丫頭和觴丫頭的,我覺得沒必要走那個形式,在我們家……”南宮昊天瞥了一眼安靜的離魅,不好意思道:“我會不會太自說自話了?”

 “你話是挺多的。”離魅也照實回。

 “哈哈哈,沒辦法,一回家我那閨女就會吵著我給她講外面的故事,久而久之就喜歡說話了,尤其是看到你們年紀相仿,就想著你們感興趣的會不會差不多?”

 “不可能的,即便年紀相仿,她和我也不是同路人,她有你這樣的爹看到的只會是世上的光明,怎麽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醜陋。”離魅又感覺到了疼痛,她知道是毒素又發作了,可真的只是因為毒才疼嗎?

 南宮昊天收斂了笑容,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輕聲道:“不會不同的,你們都是一樣的姑娘應該受到同等的對待。只是老天爺打了盹兒,將一個放到了白天,一個放到了夜晚,一個成了太陽一個成了月亮,你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光彩和苦惱。丫頭我知道這世上有很多醜陋,我的姑娘也總有一天會面對這些醜陋,但我知道無論是苦痛還是傷痕,她都能克服,因為她有自己的那片天,我和夫人都會看著她。”

 “丫頭我給你講講他們的事吧,不為別的,我有些想他們了。你知道……”

 我不知道,因為沒有機會知道!離魅想要仇視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事,但不可否認她願意去聽那些她沒機會感受的事,她的意識在他的聲音下有些飄遠,疼痛卻漸漸安定。

 她銘記了一些話,在心底重複了‘無論是苦痛還是傷痕,她都能克服,因為她有自己的那片天’,然後昏睡了去……

 黑暗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有火光在燒,不停地燒,然後有劍的寒光刺痛了眼,南宮碧落從睡夢中驚醒。

 “哈——哈——”她大口大口喘了氣,披散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她側目看了看發白的天,將自己蜷縮在床上,她將下巴枕在自己膝蓋上還不想起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蘇映月進了屋。

 “娘。”

 蘇映月看著昏睡了兩天三夜的女兒心疼地歎了氣,“做噩夢了?”

 “嗯,算是吧。”

 蘇映月坐到了床邊,伸手撥開了女兒的長發,不管怎麽說這樣的昏睡還是讓她的氣色好了一些,她用手帕為她擦了擦臉。

 “娘,輕點。”

 “自己來。”

 她將娘親的手帕擦拭過臉頰後好好疊在了膝蓋上,蘇映月看著女兒的樣子,又忍不住為她整理了一下頭髮,她想看著女兒的臉。“落兒,娘還是想和你談談。”

 “嗯,好。”她乖巧地收著長腿往裡坐了坐。

 蘇映月忍不住先抱了她一下,隻穿著褻衣的女兒好單薄,她幾乎忘了她一直是個文靜聽話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沒她操什麽正兒八經的心,就是當差後也是近幾年她才變得愛嘮叨起來,其實也只是寂寞了,想要女兒多在身邊陪伴而已。

 “娘?”她輕聲詢問,但手卻擁抱了母親,並輕輕拍撫。

 蘇映月摸了摸女兒的秀發,松開了她,正色道:“你和飄絮之間的事給我一五一十交代出來,從最開始到現在。”

 南宮碧落沉默著移開目光,剛緩和一下,之前連閉眼休息都有些困難,不是太想提到。但蘇映月雙手捧住她的臉,將她的臉用力擠成了一堆,不讓她避開。“說不說?別裝死。”

 “說,我說。”她妥協後才從‘魔爪’掙脫。歎息著調整了一下心情,她開始交代她們的開始直到現在。

 蘇映月耐心地聽著,南宮碧落也漸漸靠在了娘親肩上。她看著女兒在訴說中時而低笑,時而低落,那一顰一笑不就是曾經她大晚上纏著巧姐嘮嘮叨叨的樣子嗎?最後卻沉默著,久久惆悵。

 她可以有很多話語來罵這兩個混丫頭,但算了,罵有什麽用?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後道:“落兒,你給我繼續去相親,明兒就找李媒婆來。”

 南宮碧落一下子從蘇映月肩上彈起來,“娘,你不是開玩笑吧!怎麽又扯到這上面來了?”

 “你不要覺得我殘忍,我只是想你多試試一些可能,飄絮那孩子我不想多說了,但是作為母親她騙你始終不肯說真話就是不信任你,選擇讓你來承受一切痛苦在我眼裡就更不值得你為她去傷心。相親只是一個提議,願不願意你決定。老實說在你們這場感情裡,你們好像都錯了。”

 南宮碧落聞言反思了半晌,然後認真道:“娘,不算錯,只是都太稚嫩和小心翼翼。相親我會去的。流觴之前還在擔心我該怎麽向你坦白,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形,但是和娘說了說話,我感覺輕松了好多。”

 蘇映月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起了身。“你呀還有權利任性和不懂事。好了,收拾收拾起來吧,睡了幾天死豬一樣,我去給你煮點粥。”

 “好。娘,爹呢?”

 蘇映月停了下來,“還能在哪兒,祠堂唄。喝了粥再去上香吧。我這倒霉催的,才攤上了你們爺倆。”

 “那我和爹真是三生有幸遇到了娘。”

 “貧!”蘇映月笑罵,她看著女兒起身穿捕服的背影,想了想還是問道:“落兒,你之前找我問過人體圖,我講的那些用上了嗎?”

 南宮穿衣的手一頓,“娘教的很好,但成不成我也不知道。娘,我會找到竹無心好好再詢問一下當年的事,如果她也不清楚,就再想辦法吧,我不想讓真相被掩埋了,你不會怪我吧?”

 “唉,我怪有用嗎?你的死鬼老爹真是會給人惹孽緣。”

 蘇映月邊嘀咕著邊離開了房間,等離開房門後,她倚靠在女兒屋子的牆上,仰頭看著天空。

 “死鬼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女兒真的好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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