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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156章
“林大人,我穿著這身精神吧!”

 少女頭戴小帽,身穿青衣,外罩紅布背甲腰束青絲織帶,腰帶懸掛腰牌,扣上佩刀,精神抖擻,一臉的興奮。

 時任刑部郎中的林顏壽笑呵呵地眯著他那雙小眼睛打量了少女,連連點頭:“精神精神,虎父無犬女。這清水衙門上來的帶刀女捕可就你一人,丫頭好好乾!”

 “林大人,好歹我也是掛牙牌的捕快了,就別丫頭前丫頭後吧。”十七歲的南宮碧落低頭整理著衣裳,一點的褶皺她小心翼翼地拉扯順。

 “呵呵,你說的是。你現在也沒輪值還不趕快回去報告這個喜訊?”

 南宮碧落眼睛亮起來,她看了林顏壽片刻,然後揚起燦爛的笑容點頭告辭,飛奔而出。

 清瘦的少女挺背直腰,手扶佩刀,一臉正氣。抄起輕功,橫跨大半個京師,朝著自家跑去。

 南宮府。

 人口簡單的南宮家今日多了幾個人,兩個市井小販裝扮的老人,一個俊朗非常的白衣劍客,三個裝扮怪異的江湖怪客。

 這三人一人散發鐵扇灰衣,一人鼻環鐵鏈大塊頭,還有一人是白發蒼蒼佝僂老婦。

 “此話當真!”魁梧的南宮昊天身著捕服端坐堂上,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麽,一臉驚詫。

 在場的人都神色凝重,唯那俊逸不凡的白衣劍客臉上稍顯冷淡,但也微微點了點頭。

 南宮昊天沉吟了片刻,輕拍桌面而起,“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

 他一起身,在場的人也都起了身。正準備出門,門口撫框而立的婦人讓他們都停頓了下來,白衣劍客那清冷無表情的臉上也多了一絲變化,南宮昊天更是輕輕一歎。

 “夫人。”

 “你要出門?”蘇映月一雙美眸不看他人,只看著南宮昊天。

 南宮昊天點頭,蘇映月臉色就冷了幾分,道:“才回來不到兩天就又要離開,明天就是落兒生辰,你已錯過三年。非去不可嗎?”

 南宮昊天方正的臉上多了一抹歉意,再度點了點頭。

 蘇映月幽幽歎氣,她也不多說什麽,彎腰從門後拿出一個小布包,走到南宮昊天面前遞給了他。

 南宮昊天一看見小布包便知裡面是些什麽,蘇映月早就已經做好準備。鐵面硬朗的南宮昊天也不禁放柔了神情,低頭看著隻到自己肩高的妻子。

 “夫人你、”

 “平安。我等你回來。”

 南宮昊天咧嘴一笑,然後拿過了小布包,從蘇映月身側攜風而去。蘇映月頭也不回,客人對她相繼點頭緊隨而走,隻那白衣劍客經過蘇映月時停頓了一下。

 他側首看著蘇映月習以為常的平靜側顏,連點頭告辭的禮節都省了,無言而去。

 “駕!”

 南宮府奔出幾匹快馬,當頭南宮昊天身跨閃電面容冷凝,一身捕服,一把佩刀,一個包袱,簡簡單單,還略有點寒酸和滄桑。

 然一身正氣,正則廉,廉則威,端的是威風凜凜,鐵面無私。

 快馬行過南雍半道,迎面而來一個人影。小捕快步伐輕靈雀躍,年輕的臉上帶著疾跑而歸的紅暈,南宮昊天嚴肅的神情兀地一柔。

 父女倆僅僅一個照面,馬兒就在停頓下來的南宮碧落面前匆匆而過,南宮碧落看到了馬上的父親露出了欣慰讚賞的笑容。

 快馬絕塵,她還看得到南宮昊天回頭,似乎隨風流淌來了無言的溫柔,隨即遠去,直到不見了影。

 南宮碧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下紅撲撲火辣辣的臉,喃喃自語道:“爹和師父?他們這又是去哪兒?”

 爹應該看清我穿捕服的樣子了吧?雖然只是個帶刀衙役。

 南宮碧落又笑起來,然後一口氣跑回了家。

 “娘!我終於從獄卒被提格為捕手了。”

 蘇映月失神地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聽到聲音抬頭就看到了一臉明朗的女兒。她回過神來,從嘴角發出了一聲哼笑,起了身。

 “我看看。嘖,這身衣服醜死了。”蘇映月雖然是這樣說著,卻為南宮碧落整理著因為疾跑而翻起的衣裳,一點點抹順。她仰頭對已經比自己高的女兒道:“才當個衙役有什麽高興的?快點進入都察院當上捕頭才是,那身衣裳還好看點。”

 南宮碧落笑著點了頭,即使她娘嫌棄,她還是高興地低頭看著身上的衣裳,滿足過了一會兒後才問道:“對了娘,我爹又要去辦什麽案子?”

 蘇映月手上一頓,“哼,誰知道呢?連你的生辰都不顧,我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嫁了這個實心木頭。”

 “沒事沒事,案子要緊,只要爹回來把禮物補上就行。”

 “你呀就向著他吧。”

 母女倆說笑的聲音傳出了客廳回蕩在南宮府內,漸漸變小。

 南宮碧落的十八歲生辰禮物是一匹黃彪千裡馬,可是她爹——沒有回來。

 ……

 南宮碧落從自己的床上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天色已經有了微光,外面的雞鳴斷斷續續啼唱。在略顯昏暗的閨房內,她從床上坐起了身,秀發披散,在床幃間投下柔媚的剪影,尖峭的下巴線條又略有倔強。

 怎麽夢到十八歲的事了。

 南宮碧落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然後起身梳洗起來,不多時已經是一身英姿颯爽的捕頭公服,頭髮盤頂束皮冠,黑衣貼裡罩紅甲,腰掛都察院牙牌。

 牙牌背刻‘南宮碧落’四字,她的名字伴隨著榮譽,都察院禦賜第一女捕,擔總捕之職。

 南宮碧落身姿英挺地出了房間,耳戴一串鈴蘭墜多了幾分柔和,未食早飯就手拿佩劍匆匆出門。剛走出門口沒多久,曲水就咬著一張餅追了上來。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也沒說話,南宮碧落微微一笑,曲水幾口吞食完燒餅,一邊嚼著一邊步履穩健地和自家小姐去了都察院。

 都察院,花廳。

 連著幾日未曾回府休息的王銳一見著南宮碧落就放下手中的文書道:“怎麽來這麽早?昨天才返京,多休息一下也好。”

 “我有武功,隨便運氣一周天就能清神解乏。王大人不必擔憂。”

 “呵,還不是怕了你娘那張嘴,我夫人現在和她可是統一陣線。”王銳難得一笑,還是不免歎氣了一聲,“你飛鷹傳來的西南匪情我已經上報了朝廷,你做得很好。”

 “分內之事。王大人,你信中所提的事我也了解,如今我回京就著手查辦。不過風月樓的話——”南宮碧落神情嚴肅,“我希望諸位同僚暫時不要動它。”

 “嗯?”王銳疑惑地看了一眼南宮碧落,“你和那風月樓老板娘走得近我知道,不過有了蛛絲馬跡不沿著追下去倒不像你以往作風。好,我會下令讓他們收手,風月樓方面交給你獨辦也好。還有宋擎天和鬼蝠妖一案的兩個侍郎已經有了些進展,信中無法詳盡,稍後會給你備案。”

 南宮碧落點頭,隨後又道:“對了,我聽說徐大人告了假,是否有什麽異狀?”

 “老徐家母病重,攜妻子回去探望。不過秋闈一過,這朝中官員的變動就更加頻繁起來,吏部那邊兒倒出了好些個貪心老鼠,最好別被我給抓到把柄,否則——哼哼!”王銳的神情銳利起來,一說到朝中蛀蟲他就渾身銳氣,像隻獵豹。

 南宮碧落翹了一下嘴角,然後又正色道:“秋闈已過,那麽李大人那個缺是不是就該補上了?”

 “唉!沒錯。這次一點兒風聲都沒收到,還不知道派來個什麽樣的人,就在明日新來的官兒就要來衙門報道。不過聽林大人那兒的消息好像是個挺年輕的人。你去見見老林,順道也從他口裡探些底,這個老狐狸官當得越久就越喜歡裝糊塗了。我有時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還是你去好一點。”

 “是,我正好有事要問問林大人。”

 王銳見南宮碧落神情不太對,問道:“什麽事?需要我調配人手幫忙嗎?”

 “不用,大人手底下的諸位同僚不是分散各地監察,就是手中各自有要案。我要問的是我爹的事。”

 “昊天?難道你此行?”王銳也有些驚詫,好友死因他也追蹤良久卻始終不得循跡。時間一久,自他當上左都禦史後難免就被其他各種事情擱置。

 “有了一些蛛絲馬跡,還需要繼續追查。當年送來父親遺物的人憑空消失,我久尋不到。好在我此行知道了爹爹生前拜訪唐門過後就去了贛州,而當時擔任爹頂頭上司的左都禦史雖作古,卻曾與林大人交好,我想就我此行的一些發現再去與林大人討論一番,看能不能再找出些新線索。”南宮碧落神情嚴肅,卻看不出她的情緒變化。

 “當然最要緊的還是宋大人一案,到現在為止朝廷裡都沒傳出一點兒風聲,我的江湖朋友也來信說應天府衙還是由副官處理著公務,宋擎天告病不見客,其他竟然一切正常,這太可怕了。”

 “的確啊。也不知道是何種勢力直接截殺了被秘密帶來的宋擎天?那些被殺死的人還有些是太監,想來與王瑾也脫不了乾系,我的人不太好行事。江湖人倒臉生好辦事,還是讓你那些江湖朋友小心為好,別把你也暴露了,惹來殺身之禍。”

 “他們要是敢來倒好了!”南宮碧落眼睛裡出現一絲厲芒,但觸及王銳嚴肅的神情,她又溫和道:“我明白的王大人,我會更加謹慎一些。”

 “嗯,好。”王銳長舒一口氣,然後繼續埋首文書。他招了招手,南宮碧落就習以為常地告了退。

 一回京一旦案件有了新的進展,南宮碧落就繁忙起來。這邊都察院忙過,又相繼去了刑部,一直到日落西山才從刑部離開。

 曲水已經照她吩咐去辦事,南宮碧落現在一邊走在街上,一邊整理她腦中的信息。不過一時之間,太過繁雜的信息讓她不禁抬手捏了捏眉心。

 “南宮捕頭回家了啊?”路旁有臉熟的人與她打了聲招呼。

 南宮碧落笑著點了頭,然後回過神來看了下天色,也不算太晚。她暫時放下了思緒,既沒有回都察院,也沒有回家,而是轉道往鳴玉坊走去。

 鳴玉坊,風月樓。

 到了鳴玉坊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風月樓的生意也正是好的時候。

 昨天抵京,風飄絮回了風月樓,她也回了家。忙到現在南宮碧落也想去見見她,不過顯然有些不是時候。

 南宮碧落輕車熟路地來到後院縱身一翻就翻進了風月樓裡,風月樓園子裡的水榭還未拆,賓客也樂得在園裡賞月觀花與眾美吟詩作對。

 天公作美月正圓,花有金桂和曇花。

 南宮碧落翻上了一處屋頂,靜靜地看著這風月場裡的一切,不多時就在人群裡看到了招呼著賓客的風飄絮。不同於出行時的輕裝簡飾,現在的風飄絮又是雍容大方,衣裳並不繁華累重,涼薄輕便裡卻自有一番遊刃有余的從容飄逸。

 想要巴結風飄絮的男人倒不在少數,沒幾杯黃湯就被風飄絮灌趴下,甚至有些連話都沒說上兩句,就被風飄絮手下的姑娘招呼了去,銀子大把大把流入了風月樓囊中。

 南宮碧落彎了腰,單手撐在膝蓋上支著臉,目光追隨著風飄絮的身影,揚起了一抹笑意。她整個人放松了下來,才會這般隨意。

 風飄絮剛和一名高官之子碰過杯,瑤紅便來到她身邊耳語了幾句。風飄絮神色微訝,然後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坐在屋頂上的南宮碧落。

 “這人!”風飄絮低嗔了一聲,虧得她穿著一身捕服,還坐在妓院的房頂上看得愜意的樣子。

 風飄絮揮手讓瑤紅退下,又給琳琅使了個眼色,她就從賓客的糾纏中全身而退。

 不多時她就來到那屋頂的背面,南宮碧落也不用她說什麽,一下就跳到了她面前。

 “不忙了嗎?”

 “怎麽可能。”風飄絮嗔了她一眼,隨即牽起南宮碧落就避著人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來到那熟悉的房間,南宮碧落就坐到桌旁為自己倒了茶,用力呼吸了一下屋子裡好聞的香氣,長舒一口氣。

 “想不到樓裡還有暗道。”

 “是有一些,不然怎麽把南宮捕頭帶到這裡來。”

 “哈。”南宮碧落看了一眼自己的捕服,自覺沒有說話。

 “剛從衙門出來?”

 “差不多吧。”

 “那有沒有吃東西?”

 南宮碧落搖了搖頭。

 “唉~等著。”說著風飄絮就離開了房間。

 不多時她端著熱騰騰的菜和糕點就回了房間,本來趴在桌子上狀似小憩的南宮碧落就抬起了身。

 “你沒休息好?”

 “有一點,你呢?剛回來就忙著風月樓的事,不累嗎?”

 “習慣了,樓裡的事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麽。”風飄絮將托盤放到桌上。

 “說來樓裡崗哨好像變了。”南宮碧落習慣性地四下掃了一眼,從她進風月樓時也隱隱察覺到與往常有些不同。

 風飄絮身子一僵,自從玄剛來過樓裡,南宮碧落又安然無恙地返京後,她樓裡的暗衛就作了調整。她不多言隻笑道:“到底是當捕頭的人,是不是變了崗哨影響你休息?”

 南宮碧落抿嘴笑著搖了頭,風飄絮卻知她定是受了影響,想了想便單手拿起托盤,另一手牽起了南宮碧落,去到她房裡的暗道機關前開啟了她房裡的密室。

 “呵,這是?”南宮碧落新奇地看著眼前的機關開啟,隨即和風飄絮進了密室。

 與外面沒有什麽差異的裝飾,要更加簡樸舒適一些。南宮碧落也不再受那股暗中被窺伺的感覺影響,笑著入了桌。

 風飄絮也將飯菜從托盤拿下,“隨意炒的,將就墊一些吧。要是不想回去,就在這屋裡躺一會兒,沒人打擾的。”

 南宮碧落只是看著眼前小菜,笑問:“你做的?”

 風飄絮也不抬眼,將盤子擺放規整好,“樓裡的酒菜太油膩,也沒有粥和米飯,菜就就糕點,這個不膩的。還是說你要嘗一嘗鮑參翅肚?”

 她將筷子遞上,南宮碧落趕忙接下了筷子,“別,就這個。”

 風飄絮看著她文靜地吃起了菜,便將托盤一收,“我先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

 “一會兒?好吧。別喝太多啊。”

 風飄絮點了頭,剩下南宮碧落在浸滿風飄絮冷香的密室裡慢慢進食。果腹之後,雖然風飄絮說她可以躺一會兒,但是南宮碧落也並沒有合衣躺在床上,她在整潔的床鋪坐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四周。

 不得不說,無論是配色還是味道都是讓她覺得舒心而放松的。

 隨即就起身四處看了起來,當走到一面空牆的時候,她捕快的本能讓她覺得有了些違和。做賊似的回頭看了看,南宮捕頭按捺不住好奇摸索起來,當哢嚓一聲機關響起,那面牆翻了個面,出現了一處靈龕。

 一個無名的排位,一個黑色的壇子,還有一個錦盒。

 南宮碧落奇了怪,也不知道這是誰的靈牌。她沒去擅自動靈牌和壇子,只是打開了錦盒,沒成想倒看到自己送給風飄絮的紫琉璃釵。

 “你做什麽!”

 許是太過放松了,南宮碧落拿著釵竟然沒有察覺到風飄絮回來,被她一出聲嚇了一跳。回神風飄絮已經來到她面前,一下子拿過了釵。

 南宮碧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飄絮?”

 風飄絮奪下釵後已經意識到自己看到南宮碧落發現靈龕後反應過大,她定下心神笑道:“你這人總改不了捕頭脾性,連這個機關都被你翻了出來。”

 南宮碧落只能賠笑,然後問道:“這釵子,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所以從來不戴呢。怎麽把它放在這裡?”

 風飄絮轉身將釵重新放進錦盒,才又回身道:“我沒說不喜歡,我對你送的釵那麽寶貝,難道你不高興?”

 “哈。”南宮碧落被這一反問,反倒不好意思繼續接話了,微笑。

 風飄絮看著南宮碧落溫婉的眉眼,不禁長舒一口氣,抬手輕撫女捕的臉頰。早就知道她的五官並不銳利,只是一雙明眸裡恍若含著星辰才靈動而神氣。

 南宮碧落的另一面其實是遂了蘇映月的願的,乾淨、溫文爾雅。

 南宮碧落任由風飄絮撫著她的臉頰,正準備開口問那靈牌和壇子的事就聽到了疑似暗號的響聲。

 風飄絮便放開了她,打開了密室,對外面道:“進來。”

 隨著腳步聲,密室裡仿佛吹來一股冷氣。凝煙寒著一張臉踏進了密室,身後還跟著曲水。

 凝煙看了密室裡的兩人一眼目光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原樣,冷臉道:“有人非要找她家小姐。”

 從語氣都能聽出凝煙的不悅,她覺得曲水和沒斷奶的孩童一樣粘南宮碧落,還死皮賴臉爬到她屋裡去煩她。當時她屋裡還有客,曲水貓在窗外一下下砸窗,她實在不堪其擾,就差沒用摧心掌又招呼去。

 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麽地方,風月樓周圍還有暗衛,盡是給她找麻煩!

 不耐煩地問了曲水什麽事,曲水才說有急事找南宮碧落,衙門和家裡都沒有,才找到風月樓來,沒想到還真在。

 也虧得曲水直覺夠準,她也沒在意凝煙對她的嫌棄,反正早就習慣,她上前擠開凝煙,立即喊了一聲:“小姐、”

 當南宮碧落都以為曲水接著就會說‘不好了’的時候,她卻沒了聲,表情也有些似哭非哭的樣子。

 南宮碧落當即皺了眉頭,追問道:“怎麽了?”

 曲水吸了吸鼻子,“陳一刀,殉職了。”

 南宮碧落的心猛然一緊,她有些不太相信聽到的消息。

 順天府衙捕頭陳一刀因公離京,卻不想只剩屍體被連夜送回京城,護送的人先行送了急信,屍體要晚一點抵京。

 “信上有無交代陳、捕頭死因?”南宮碧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臉也陰沉得嚇人。

 風飄絮和凝煙見狀都露出了擔憂,陰沉中南宮碧落的臉顯得異樣的蒼白。

 “信上稱陳捕頭造訪贛州淨水某地卻無故身首異處。俠義之人不忍他曝屍荒野從牙牌查得身份送來。”

 “某地?”南宮碧落拳頭已經有些顫抖,“究竟是何地!”

 “信上說,是——鬼門關。”

 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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