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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216章
風月樓。

 “我說你們老板娘究竟是生了什麽病?這風月樓都停業了一個月,弄得我和柳易枝都忙成了什麽樣。”呂三娘來和瑤紅合帳,順便也帶采春等過去串串門,自風月樓長時間歇業以來都如此,與瑤紅等人也熟絡了很多。

 “那樣不好嗎?你和柳老板生意興隆啊。”瑤紅為呂三娘整理著帳冊。本該是凝煙對接的,但兩人之間好像總是冷場,瑤紅就替下了凝煙,接洽也順暢一些。“給。”

 “雖然錢沒人嫌多,但這樣的生意好與不好都沒什麽特別開心,何況有些客人總會提一句風月樓怎麽怎麽樣,就讓人很不舒服。”呂三娘接過帳冊,“你還真是個好幫手,做事快能力好,我手底下的丫鬟和紅姑能有你一半,我就省心了。要不你也跟著我過去算了,我看風飄絮也沒心思再開風月樓。”

 “你還是別這麽誇我,我看你是想要鳳舞過去才是真的。”瑤紅白了呂三娘一眼,和她接觸多了,才發現以前是對她太有偏見,其實人還是不錯。單憑她不問緣由哪怕可能會被牽連也願意接下風飄絮大多數囑托瑤紅就對她大有改觀,何況秋英等人去過她樓裡後對她評價也不差。

 “這可是你自己抖出來的啊,我可沒這樣說。算了算了,我也不提這個了。”呂三娘也察覺了瑤紅和鳳舞的事,她還猜想過她們和風飄絮是誰影響的誰。“說真的,風飄絮到底窩在樓上做什麽?也不出來露個面,我和柳易枝想約她聚一聚也不乾,該不會躲起來練什麽邪功了吧?”

 “老板娘她呀……”

 瑤紅話剛說到一半,樓上就傳來了琴聲。風飄絮獨有的風格,不炫技不討好,她彈別人聽,卻很容易就安靜下來觀賞。

 屋外雪下大了,也不知是樓裡的火爐子太暖,還是琴聲太悅動,笑意不自覺就爬上了臉,瑤紅和呂三娘相視而笑。

 “這是誰彈的?”

 “老板娘。這些天她都彈彈琴作作畫。”

 “得!她還真是甩手掌櫃當上了,自個兒修身養性自在。聽這琴聲她也沒什麽大礙,我算是白擔心了。”呂三娘理了理裙擺,起身裹緊了狐裘。“我還是回樓裡去了吧,這會兒也差不多快來客了。”

 瑤紅笑著把她送到了屋門,看見外面雪下大了,她拿了把傘就準備送呂三娘回去。

 “喲!瑤紅你們這是要去哪兒?這不是呂老板嗎?”

 她們剛走出門口,一個錦衣紫裘的貴公子就迎面走來,旁邊是黑衣冷面的侍衛為他撐著傘。那吊兒郎當又難掩貴氣的樣,除了朱洪彥還有誰。

 “王爺?”瑤紅愣了一下。呂三娘已經笑道:“大雪天的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當然是春風了。”朱洪彥那痞笑不加掩飾,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花樓常客。“我這聽見了琴聲,還以為風月樓終於又開門了,這看起來又不像啊。怎麽著,風老板的病還不見好?”

 “是的,連流觴大夫都說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

 “連流觴都這樣說,好吧,還真是可惜,我還真想鳳舞的舞、琳琅的曲兒了。”朱洪彥和瑤紅她們閑扯了起來,時不時就傳出笑聲,有他的,也有呂三娘的。

 朱洪彥雖是王爺,架子卻沒有,為人風趣幽默,花而不浪,呂三娘還是樂意接觸這種客人的。瑤紅也陪同一起閑聊,四人裡只有楊鶴平一直板著一張臉,眼睛警惕著周圍,話都不說一句,太過刻板。

 他們聊得火熱,朱洪彥哈哈大笑之時抬頭一瞄瞄到了一個黑影潛入了風月樓,他笑意深了幾分,繼續與呂三娘逗樂。呂三娘一句‘風雪大不如去迎春院’他順勢就應下,四人踩著積雪一起前往迎春院。

 風月樓,三樓。

 天色半昏暗,風飄絮的房間裡沒有掌燈,琴聲依舊。

 窗戶傳來一聲輕響,一個黑影的到來,讓風飄絮按弦止音。來人從窗戶邊往裡走,見到紗簾後那道模糊的倩影時也停住了腳步,摘下面具露出了沈忠那張帶有傷疤的臉。

 “打攪到娘娘雅興了?”

 “這裡沒有娘娘,只有風飄絮。雅興談不上,有話就直說吧。”

 “看來是不怎麽歡迎我呀。”沈忠也看不清風飄絮模樣,只能感覺到聲音裡的冷淡,他聳了聳肩,拿出了一個令牌放在桌子上。“喏,我是來給你送逍遙令牌的。你也知道風晨朝死後,行屍樓大亂,是逍遙死侍去往各地平定。他們看令行事,你現在是話事人,沒有逍遙令怎麽行。”

 “王爺還真是考慮得周到。”

 “行了,風老板也別說反話了。腐心丸的原始方子王爺會想辦法盡快送到流觴姑娘手裡,王爺怕你等不及,覺得我們沒誠意,還讓我送來備份,也一並放這裡。”沈忠將一張單子壓在了令牌下,他以為風飄絮會走出來看一下,然而風飄絮雙手收下還是穩坐琴案後,只有一道端莊的剪影引人矚目。

 “怎麽?你留在這裡是還有事要說,那就說吧。”

 沈忠回過神來,他沉了下氣,嚴肅道:“是這樣,王爺要我問你,你之後什麽打算?都察院已經展開肅清行動,早晚會知道名冊是假,到時你要怎樣引導南宮碧落發覺你暗中掌控了行屍樓,落入你的圈套?需不需要我們配合?”

 “王爺是心急了嗎?怎麽不親自來交談?”

 “還不是你回京後就窩在風月樓,什麽都不管不過問,好像大事已了的樣子。王爺也想親自與你會面可不是被你樓裡的人擋在外面了嗎?今天也一樣。”

 “那是不是要請他上來?”

 “那也不必了,我想你也不願見他。你就說說有什麽安排吧?”

 “沒有安排。謬空赫連霸已經落網,憑都察院的審訊本事和我那一掌會讓他們察出不妥,對‘魅姬’也不會再那麽忠誠。玄剛也被都察院控制,他並不傻連落網我都懷疑是王爺刻意安排,以他性子玩夠了遲早把我供出去。至於都察院要肅清便肅清,先讓他們與司禮監鬥上一鬥,我只要拿穩逍遙令,再下幾道應對令,讓他們知道行屍樓並沒有散亂還有人在背後掌控,根本不用出面,安安心心在我這風月樓裡等著南宮上門就行,她早晚會察覺。”

 “呵,你還真像在說別人的事。我雖然佩服你這種冷靜,但南宮碧落好像沒什麽空閑來你這裡呀。她昨天回今天快馬就出了城,她這一筆功勞撈得實在,想也不會有時間來你這裡風花雪月,你可以主動上去關心關心啊。”

 “太過刻意反而留下破綻,她會來的。耐心是野獸捕獵的必備條件,你的殺手訓練不到家。”

 “我是哥哥的暗影,連楊鶴平都不知曉我的存在,哥哥平日裡是吊兒郎當的我,和我在一起才是他。我們兩個雖然也是殺手,但一直跟在王爺身邊,自然趕不上從煉獄裡幸存的你。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你這樣的人怎麽會動情?”沈忠很好奇,他覺得風飄絮是天生謹慎聰明的獵殺者,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就像毒蜘蛛,一旦獵物入網絕無生還。

 “你哥哥的傷怎麽樣?”

 “嗯?怎麽忽然關心起我哥?他傷沒有大礙。”

 “沒有大礙就該讓他來和我對接,而不是一個懷著看戲和好奇態度的人,所以你也只能在暗地裡上不了台面。”

 “你!”沈忠忽然吃癟,他壓住情緒,“好吧,我的確是想看好戲,不該觸你霉頭。既然你心裡有數,我會如實回稟王爺,告辭。”

 “離開之時小心別被發現,我不主動找你們,你們也最好別再和我接觸,記得找兩具身形和你們差不多的屍體在都察院肅清時送上去。”

 “好。”沈忠走到了窗邊,但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的傷怎麽樣?”

 “再教你一條,多余的話不用問。”

 “呵,行!”沈忠冷笑一聲不再廢話潛入雪夜而去。

 沈忠走後,風飄絮才從簾後走出來,走到窗邊看到了紅燈映雪的夜景,迎面還有幾束寒風,不加遮掩的面被刺得有些冷。

 她拉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的傷痕已經不見,取而代之是一幅紫藤遮掩了細紋。她有更好的方法消除痕跡,卻偏偏選擇了一種像是特意引人注意的方式。

 “還以為能早些看到你,結果又出城了嗎?”風飄絮喃喃自語後放下了衣袖,遠目窗外。

 你這樣的人怎麽會動情?

 “因為是人呀。”風飄絮輕笑一聲,也不關窗,回屋掌燈。興致來時趁夜作畫,丹朱彩繪勾勒間,畫中人是馬上客,英姿颯爽著公裝,大明第一女捕南宮碧落。

 “呵。”畫完她還笑起來,拿起來自己欣賞,“你什麽時候回來?”

 她的目光流連在畫中策馬揚鞭的人上。

 “駕!”

 大雪夜,官道上,兩匹駿馬連夜奔馳,南宮碧落主仆迎著風雪返回京城,趕路中除了策馬聲再無話,張一下嘴都能吐出一口寒氣。

 “丫頭,你既然已經查到昊天留下的線索順著摸索下去就行,切記萬事小心。我這裡能想起來告訴你的早都已經說完了,不過經你提醒,我唯一還能覺著奇怪的就是當年我知曉昊天摸到行屍樓門檻後我急召他回來過,但是素來謹慎的他拒絕了。我想想,好像說是有件事還是一個孩子什麽的放心不下,當時是口信也不知道傳信的人表述清楚沒,說他還要在金陵滯留。我當他說為你找寶劍的事,畢竟他給我的信提的都是你生辰禮物的事,現在想來有可能不是為你的事。”

 “昊天公來唐門求解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毒藥,說是人命關天,很急的樣子,來去匆匆,當時唐門也正值多事,實在沒能幫到你父親。”

 “離魅忽然吐了血,我要上前去看她,被南宮捕頭一下給扔出窗外掉進河裡……”

 馬上的南宮碧落不斷想著父親留下的線索,回憶起林顏壽以及先前從唐門和吾心和尚嘴裡聽來的消息,她無意間又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

 三天兩夜,南宮碧落主仆在天將亮的時候返回了京城。

 “水兒,奔波勞碌,你先回家休息吧。”

 “小姐,你呢?”

 “衙門。”

 南宮碧落在進城門後與曲水分開,她調轉了馬頭就匆匆而去,曲水也不想繼續陪她跑一趟衙門就徑自回了家。

 可說是去衙門的南宮碧落真正去的地方卻是鳴玉坊,到了鳴玉坊的主牌坊外,南宮碧落下馬將馬一打讓它自行而去,便朝著鳴玉坊裡走去。連夜雪早就停了,她踩著不厚也不算淺的積雪來到了風月樓外叩響了風月樓的大門。

 風月樓裡小廝都差不多遣散,瑤紅來開的門,開門一驚:“南宮捕頭?”

 “哈,不過一月沒見,怎麽見著我這麽驚訝?”

 瑤紅見到南宮碧落熟悉的笑容,又見她只有一人,回神連忙道:“不是,是天太早了,快進來。”

 “剛從外地回來,樓裡還挺暖和。”南宮碧落邊進門邊道,進到主樓後,四周看了看靜悄悄的。“都還歇著?”

 “差不多吧,天寒地凍都願意窩在房裡。來暖暖手。”瑤紅遞上了一個暖手的小爐子。

 “噝。”南宮碧落被手爐刺了下就適應,“我聽說風月樓已經歇業很久了?是出了什麽事嗎?飄絮呢?身體沒事吧?”

 “老板娘身體好著,這幾天都在樓裡撫琴作畫,除了出門少都很好,難得見她有這麽多閑情逸致,現在還在睡著吧。至於風月樓歇業……”瑤紅稍稍沉吟了一下,試探道:“其實是老板娘有意停了風月樓生意。南宮捕頭,我聽說你們已經鏟除了逍遙侯,挖出了行屍樓?”

 “你們消息還是那麽靈通。”南宮碧落笑著將手爐還給了瑤紅,“我來就是和飄絮說這件事,她在樓上是吧?”

 “嗯。”

 “那好,我先上去了。”

 南宮碧落上了樓,瑤紅也不好說什麽,看著她上了樓,神色裡卻有一絲憂慮。歎息著一回頭,背後一個人影嚇得她一激靈。

 “是嫣然啊,你倒是出點聲啊。”

 凝煙沒有理會瑤紅難得一見的抱怨,她抬頭聽著南宮碧落上樓的腳步聲,“是南宮碧落?”

 “是她,來和老板娘說行屍樓的事。”瑤紅看見凝煙就將擔心說了出來,“老板娘自從回來後,整個人就像是放下重擔的樣子,但我總覺她有事瞞著我們。這一次任務那麽重要,連逍遙侯都被殺了,她竟然沒有帶我們任何一人。前段時間她不是還被逍遙侯壓迫著要做那什麽替死鬼嗎?怎麽轉頭逍遙侯就死了?嫣然,我不太放心,你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

 “姐姐將風月樓的消息鏈都給斷了,一點權都不放給我們,她要想瞞著,我能知道什麽。她一回來又給我們下了禁足令,除了秋英她們還能去別的樓轉一轉,我們連風月樓都沒出去,更沒有客人來,能有什麽風聲。”

 “唉~我也是從秋英和呂三娘她們嘴裡聽到一些消息,事情不清不楚的,心裡總是不踏實。前段時間大師姐那交代後事一般的舉措,讓我心裡現在還陣陣發慌發涼,怎麽辦呀?”

 凝煙皺眉想了想,“別慌,南宮碧落既然來了這裡,你在這裡守著,留意著她們,我知道找誰問消息,別讓姐姐發現我出門。”

 “嗨呀,外面冷你添件衣服!”凝煙一轉身就出了門,等瑤紅拿起本來給鳳舞準備的貂裘追出去時早就沒了凝煙的影,她看著皚皚白雪歎氣道:“這個嫣然!”

 三樓上,那間熟悉的房間外,早已經上樓的南宮碧落卻停駐在屋外。

 幾次抬起手,捏著的手又幾次摩挲了手指,沒能敲下去。她看了看自己,整理一下衣服,撣了撣碎雪,再深呼吸一下,才又抬手。

 正準備敲下去,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瑤紅……”像是剛從床上起來的風飄絮漫不經心地打開了房門,披頭散發的她沒有任何遮掩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慵懶,一抬眸就看見挺立門口的南宮碧落,撞進了那雙微微擴張的雙眸裡。

 南宮碧落看著眼前晨起的美人,手都還沒有放下。

 “飄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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