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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218章
“秦嫣然!”曲水被拖著遠離了南雍巷,好不容易掙開了凝煙。“我和小姐風姐姐打聲招呼罷了,你要勒死我啊!你到底要做什麽?”

 凝煙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人,她便直接問道:“我問你這一次你們去金陵剿滅逍遙侯的具體情況是什麽樣?逍遙侯真的死了?”

 曲水警惕起來,她盯著凝煙看了看,正色道:“你問這個做什麽?你好好當你的花魁,不該你過問的事少打聽。好了,大冷天少作妖,快回去吧,等我空閑再去看你們。”

 “你給我站住。”凝煙叫住了要走的曲水,她思慮了片刻,走到曲水面前,嚴肅道:“這是我必須知道的事,風月樓是行屍樓玄字一樓。”

 曲水從沒見過秦嫣然那麽認真的神情,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連夜奔波過後她想要的只是好好休息一下,而不是用不太清醒的頭腦來處理棘手的事。“秦嫣然,所以呢?我現在是要逮捕你?你們既然是行屍樓分舵就該好好掩藏自己,而不是來我面前問一些根本不可能告訴你的事。”

 凝煙覺得曲水的態度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細想過後,她知道曲水定是早就知道了才並不驚訝。“你早就知道了?”

 “我多少猜到一些。”曲水歎了一口氣,也不想再藏事。“秦嫣然,你們是玄字一樓,那和魅姬是什麽關系?你到底只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花魁,還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你們加入行屍樓究竟是什麽目的?”

 “這很重要嗎?”凝煙本來入樓就晚,很多事其實都沒有瑤紅清楚,只知道風飄絮和竹無心共同目的就是鏟除逍遙侯,推翻行屍樓。

 “當然!這決定著我是幫你還是秉公辦理。”曲水嚴肅道,“我雖然不屬於衙門編制,但怎麽也是小姐身邊的人,現在都察院全力查處行屍樓,要將你們肅清。秦嫣然,只要你們不是有心助紂為虐,我就不會不分青紅皂白非要懲處風月樓。你若有苦衷,現在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現在回去,我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二就是現在和我去見小姐,將一切都和盤托出,看她能否幫到你們。可我想風姐姐與她那麽親密,怎麽也輪不到你來說吧?除非你們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凝煙被曲水一盯竟然語塞,曲水也耐心等待著。她不是南宮碧落,做不到全然理智的判斷,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可她知道自己的感受,相信相處了那麽久的朋友,她不願意傷害風月樓裡任何一人,這就是她最直觀的感想。就像明明懷疑了凝煙,但當事情翻篇過後她甚至不願意再去糾結。

 她不願意以判斷凶徒同夥的眼光去判斷風月樓裡任何一人,只會認為她們是身不由己。她也知道這樣自以為是不對,可她更重感情。所以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時,她選擇放置,選擇減少接觸風月樓,去聽一個更有辦法更理智的人的話,那個人就是南宮碧落。

 如果南宮碧落認為風月樓該鏟除,與行屍樓同罪,她也不會有異議,她相信南宮碧落。事實上現在南宮碧落也並沒有去傷害風月樓,不是嗎?

 曲水半天等不到凝煙說話歎了一口氣,“你無話可說是嗎?那我有幾句話想告訴你,憋了很久。秦嫣然你是我的朋友,風月樓的姐妹們也是。現在魅姬潛逃,她的武功路數與你如出一轍,我會懷疑你理所應當,可我相信你不是魅姬。所以你若真的是有苦衷,我現在唯一能給你的忠告是安分守己,不要做危險的事。”

 “呵,可現在我並不是做危險的事,我只是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無助。”凝煙忍不住自嘲一笑,她直覺現在做危險事的人是風飄絮,但偏偏她不敢輕易去打亂,只能更多了解。被風飄絮保護得太久了,她們能為她做的難道真的只有聽之任之的被動?

 “曲水,我隻想知道逍遙侯是不是真的死了?他的手裡拿捏著太多人命,包括現在。”

 “什麽?”曲水一驚,風晨朝明明已經死了。“你把話說清楚,你們是有什麽把柄與行屍樓連接在一起嗎?”

 凝煙沉思了一下,現在最大威脅是瑤紅她們還被控制。“腐心丸,瑤紅她們身上還有逍遙侯給的毒藥,我想要解藥,還要知道現在威脅著風月樓的魑魅魍魎究竟是什麽狀況。我們的確身不由己,現在快要見到曙光,卻更加惶恐不安。曲水,幫我。”

 曲水渾身一抖,有些不太習慣示弱的凝煙,她就沒有停止歎氣過,“唉~我也想幫你,可實在人微言輕本事也小。你說瑤紅姐她們身上有毒?難道風晨朝將所有與行屍樓有關的人全部都下了毒?那得多麽龐大?”

 “不是,行屍樓一百八十樓,每樓九九數共八十一人,他不會費心全部都發放毒藥。除了天字樓殺手和地字樓死士都需要服用毒藥外,其余每樓只需要主事的受控,其余人根本沒必要控制,就算他們根本不知道行屍樓也照樣為行屍樓做事。我也不瞞你就拿風月樓來說九十九人,只有十八人是清楚行屍樓存在,像秋英她們根本不懂這些,只需要聽姐姐的令就行。要不是姐姐有幸沒有受控,我們恐怕還會被逼著做很多違背本心的事。秋英她們要是沒遇上姐姐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更不用說瑤紅她們本就是從天字樓出來,從前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絕望生活。”

 “該死的老東西。”曲水也回想起從趙奕他們閑聊裡那些駭人聽聞的荒唐事,人怎麽能當畜生一樣培養?“你說的這些我會記住的,我現在立馬就去打聽,看看搜捕出來的東西裡面有沒有什麽腐心丸方子,然後叫觴姐想辦法。你呢就回去等消息,不要輕易露面,逍遙侯是死了,但是魅姬和魍魎還在逃,你們不一定就安全,還不如安安分分一些。此次去剿滅行屍樓總壇也並不輕松,具體情況也沒什麽好透露給你的,你放心只要你們與行屍樓劃清界限,我一定會請求小姐向王大人求情對你們寬大處理。就算不行,大不了你們卷鋪蓋逃跑,投奔俠義堂或者找個地方藏起來,嗯,這個想法可以保留!”

 曲水說到後來還點了點頭,反正她是不願意對風月樓動手的,那些姐妹護還來不及,苦的是她們,利益給了罪魁禍首,功績給了朝廷官員,她們呢?最後還要一起陪葬嗎?“好了,不多說了,我現在就去衙門。”

 “欸等等!”凝煙長臂一伸扯著曲水後頸又給拉了回來,說了半天除了知道逍遙侯死了,好像也沒有問出實際的情況來,但可以知道的是風月樓已經不安全。“我想知道你們會怎麽肅清行屍樓余黨?比如你們會怎麽處置姐姐這樣的分舵話事人?姐姐什麽都不肯透露,還默默給我們都安排了後路,我擔心她會受牽連,在做最壞的打算。”

 曲水被忽然一扯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她掙開凝煙的手,沒好氣道:“你夠了!我又不是貓,別沒事總扯我後頸,手也冷得要死。會怎麽肅清我也不清楚,哦對了聽說是秀才在負責這件事,他現在可本事了。至於風姐姐,我想有小姐在,她一定不會有事,你呀少添亂,快回去。”

 “你廢話還是那麽多!”凝煙橫了曲水一眼,“你說負責肅清的是秦致遠?”

 “是啊。”

 “那我和你一起去衙門,我去問他。”凝煙說著就朝都察院走去。

 “不是吧。你去問秀才?怎麽問?該不會用美人計吧?欸你等一下啊。”曲水連忙跟上,一把拉住了凝煙的手,“你聽我說,你要真想打聽,也不要這麽明目張膽地去,這不是給別人懷疑嗎?無論是被衙門還是潛逃的行屍樓余孽看見都不好。你聽我的,別出面。”

 “可我不知道消息不放心。”

 “那好吧,一會兒我回衙門去打聽一下,你在外面等消息。先說好我只會幫你看一下藥方和對行屍樓要犯的懲處態度,別的什麽都不會告訴你,你也不要再過多打聽,行嗎?”

 凝煙思忖了一下,有消息比沒消息好,而且她發現曲水口風並不緊,她示弱曲水就心軟了,完全可以夥同瑤紅一起再從她嘴裡打探些消息,秦致遠那邊也可以利用,便點頭道:“好。”

 曲水松了一口氣,就拉著凝煙穿街走巷往衙門去。她對京城熟絡得很,能避人耳目還迅速,凝煙也就老實被她拉著,可走了沒一會兒,曲水就停了下來,皺眉看著凝煙。不等凝煙問話,她就讓凝煙在巷子裡等一下,竄入路邊一家店又很快回來。

 “給,把這披風穿上還有這個。”曲水去那店裡買了一件白絨絨的厚披風扔給了凝煙,還順走了店家兩三個烤的芋頭。

 “你給我烤芋頭作甚?”凝煙拿著東西一愣。

 曲水眉頭一皺自己動手三兩下就給凝煙裹上,她搓了搓自己的手。“你說你手冷得和冰一樣,芋頭拿著將就暖和一下。穿那麽少就出門,有功夫也不是這樣糟踐的。好了,走吧。帽子也拉上,還能擋一下臉。”

 她說完就朝前走,凝煙看著手裡的芋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剛出爐的芋頭燙得手有些疼,但她卻啞然失笑,確實暖和了不少。她笑了一下後拉上帽子,跟上了曲水。

 天,又下起了雪。

 都察院外的牆根處,凝煙皺眉等待著,時間過去越久,她也越來越不耐煩,她那一身白絨絨的披風幾乎和雪融為了一體。

 許久後,曲水終於出來了,她手裡拿著把傘,找了一下才看到凝煙。“謔,你怎麽不換個有屋簷的地等,這一身雪淋得!”

 曲水將凝煙身上的雪給拍下來,將傘遞給了她,順帶拿出了她手裡早就冷卻的芋頭,也不嫌芋頭冷,剝開就往嘴裡送,邊吃還邊說:“不暖和你就吃呀,拿在手裡冷著做什麽?浪費。”

 凝煙嫌棄地白了她一眼,“你先別急著吃,情況怎麽樣?”

 曲水搖了搖頭,“唉~沒什麽發現,方子很多一時查不出來,不過先別擔心,我會找觴姐幫忙的,或許之後肅清行屍樓也會有發現。不過我發現秀才和王大人神情凝重,好像是肅清遇到了困難,府衙內捕快也行色匆匆的,我也不好問,所以也就沒能知道他們會怎麽處置抓捕到的人。”

 凝煙眉頭皺成了丘,曲水見狀安慰道:“好了,你也別太擔心,對風月樓來說沒有任何消息也算好消息了。我先送你回去,之後我會繼續打探的,有任何關系到你們的消息也會留意,走吧,雪越下越大了。”

 “唉~”凝煙心事重重地歎氣往回走,冷靜下來後她發現曲水說的有些話不無道理,先回去再做打算免得被人察覺。

 “你也別唉聲歎氣,雖然我沒有打探到什麽,但我家小姐怎麽也是都察院總捕呀,我在她身邊不會沒有風聲的。”

 “但願如此吧。”凝煙也打起了精神,曲水也湊了過去,將最後一個芋頭剝開,遞上去問她要不要,凝煙嫌棄地搖頭。“冷冰冰又梗喉嚨的芋頭我才不要,還有你別擠我。”

 “我擠你?”曲水瞪大了眼,“你搞清楚,這傘是我的,披風是我的,不過是我好心借你!”

 “行,你那麽小氣,要不要我現在就還你?”

 “我小氣?怎麽就成了我小氣?秦嫣然你不能不講道理吧,我也沒說讓你還我,不過有些事你要心裡有譜,我這麽善良,你怎麽能……”

 巷子裡留下了一串腳印沒一會兒就被大雪覆蓋,曲水絮絮叨叨的聲音倒伴隨了凝煙一路,時不時還有老媽子似的歎息。

 同樣歎息的還有王銳和秦致遠,只不過他們的歎氣卻沉重了許多。

 “唉~各地的回信越來越怪了,這肅清行動像是卡在了瓶口,還有回信根本不敢動手抓捕的,究竟怎麽回事?王大人,要不要叫南宮捕頭一起再來商量一下?”

 “唉行屍樓為禍那麽多年,豈能是輕易能掃清,這個任務重呀,當然少不了南宮,不過她也馬不停蹄四處跑,先讓她養養精神。把回信給我看看。”

 “是,你看這裡……”秦致遠也收斂了求助的心專注與王銳探討起來,兩人時不時換著點頭和沉默,屬實遇上了棘手問題。

 南宮府。

 此時被提及的南宮碧落倒挺輕松,一回家就被風飄絮和蘇映月兩人趕去休息的她先在房裡小榻上小憩了一會兒,等五嬸燒好了幾大鍋的開水,為她灌滿了浴桶,她現在是褪去厚重的捕服正準備入浴。

 “還是家裡好呀。”南宮碧落看著水汽氤氳,她笑著解開了腰帶,褪去了衣衫,緩緩跨入了略有些燙的浴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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