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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69章
天蒙蒙亮。

 曲水剛進家門,就看到了一起出門南宮碧落和流觴。

 “小姐,我才剛進門,你就要出去,就算是陀螺也要歇口氣吧。”曲水歎了一口氣,準備跟在她們後面一起去都察院。

 南宮碧落抬手點中曲水眉心,一下就把萎靡的丫頭推了回去,“你先回去小睡一會兒,午時之前來都察院。今早才回來,應該有消息匯報,精神點再來。”

 曲水搓了搓眉心,撅嘴哼了聲,也不和她家小姐廢話,轉身回了屋。她已經知道第二具屍體的事,她家小姐和觴姐一起出門,想必會去驗屍,她才不想去。

 南宮碧落與流觴相視一笑,就往都察院走。

 路上,南宮碧落詢問道:“流鶯屍體上還發現什麽線索沒有?”

 流觴搖了搖頭,眉梢緊蹙。“我今日再看看昨天搬回來那具女屍,但我昨晚已經粗略看了一下,屍體泡了太久,渾身脂化,能盡量完整撈起來已經不易,可能上面有用的線索也不太樂觀。那些人皮製品,拆卸完了,也試著拚裝,但破損嚴重,我還在叫人翻閱古籍有沒有甄別的辦法。這些人皮都風幹了一段時間,與流鶯合不上號,之前斷定是四個人,但昨兒又搜出來一些,受害人數不定。”

 “又搜出來了?”南宮碧落皺眉,“什麽地方?”

 “鳴玉坊,張大哥他聽你的交代,拿了地圖做了標記,回衙門去問他吧。”流觴揉了揉額角,“你呢,昨夜見你在看卷宗,有沒有進展。”

 “十五年前,死了四個人,雖然沒有人皮紙扎,但人皮裡填了稻草,也像扎了個人偶,而且那四名死者,有一個共同點。”

 “是什麽?”

 “她們雖然是民婦,卻也做皮肉生意。”

 “你是說凶手專門針對煙花女子,並且十五年前的凶手極有可能也是此案的凶手?”流觴見南宮碧落點頭,她緊抿嘴唇,沉默了稍許後,堅毅道:“我會盡量刨驗新的女屍,會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複原她的相貌。失蹤的八名女子都有畫像,如果能大致臨摹出她的模樣,就多了一條線索可查。可是那些人皮製品,就只能、”

 “那個我來想辦法。”

 “什麽辦法?”

 南宮碧落並未回答,流觴也不再追問,隻又道:“昨日劉福通派人來都察院報案,他又打什麽主意?”

 “不知。他那大肚子裡都是壞水,想必不是什麽好事了。不過送的兩具屍體倒也對我們有用,你之前不是說過行屍樓的屍體裡都有某種特殊藥物,這次也是行屍樓的刺客,你也多費費心。”

 “嗯。”流觴點頭,想了一下又道:“凶手一直圍繞煙花地、煙花女子犯案,怎麽又會有具屍體從劉府枯井裡撈出來,會不會與劉福通有什麽關系?他性子殘暴,拿人命當草芥,做出什麽,我想都不會太吃驚。總之,小姐,不管案子怎麽查,你的安全最重要。”

 “我曉得。”

 說話間二人進了都察院,一起進了驗屍房。

 不到兩個時辰,曲水便休息好來到都察院。她知道南宮碧落和流觴進了驗屍房,不願進去,就抓了個小衙役,威逼利誘將他推進驗屍房,幫她叫南宮碧落。

 南宮碧落不消一會兒出來了,那個衙役卻也跑到一邊嘔吐不止。

 曲水見狀抖了抖,臉上的神情一言難盡,“小姐,我是真的佩服你和觴姐。尤其是觴姐,文靜柔弱的一個大美人,卻總是和屍體為伍。”

 “少貧了。”南宮碧落脫下進入驗屍房罩的布衣,散了散味後,道:“說吧,你查流鶯查到了什麽?”

 “嘿嘿,查到不少呢。”曲水一臉驕傲。

 “流鶯二十歲,十五歲就當了紅倌,雖然姿色上佳,在飄香閣裡卻也是個老人了。妓院一般有品級,她近年在樓裡的行情越來越差,品級也越來越低。禁娼令下了後,也被柳易枝安排接些低等的嫖客,出事之前和一個屠夫起了爭執,被扎穿了腳板。她早就生了叛離之心,只是苦於贖身錢財過大以及離開飄香閣後沒有依靠,才繼續留在柳易枝手下。她與樓裡關系還行,既不得罪誰也不與誰親近,對柳易枝也是討好順從,知曉世故,心腸也還可以。偶爾遇上街角討飯的,還會打發花子,不過在她死前一段時間,她與柳易枝的關系突然僵硬,發生過幾次爭吵,聽說是在民宿認識了個世家公子,與那公子情投意合。她向柳易枝提了贖身,但柳易枝不同意,還罵她鬼迷心竅,流鶯與樓裡也漸漸疏離起來,她曾經偷跑出院,私會那個公子,被柳易枝發現後挨了打關了禁閉,但屢次不改。她品級不高,柳易枝的精力不會在她身上,她就好了傷疤忘了疼,與那公子繼續交往,想來她會出事多半也是背著飄香閣去見她情郎吧。”曲水一口氣說完了查來的事。

 “那個屠夫和那個公子,你查了嗎?”

 “自然查囉。”曲水乖巧點頭,“屠夫名叫朱大富,在東街菜市賣豬肉,住址也在東街。有趣的是那個公子,我多番打聽才曉得流鶯情郎名字,叫周木杉。說是富戶周良才府上公子,我又打聽到周府,去那府上一問,那家只有個女兒,根本沒有公子。我再繼續追問,才知道他們下人裡有個叫周彬的,聽形容與流鶯情郎極為相似,我才又去打聽那個周彬,你猜怎麽樣?”

 “怎麽樣?”南宮碧落倒也配合曲水。

 “那周彬根本不是公子,充其量就是個梁上君子,在許多富人家打散工,手腳也不乾淨,只是生得白淨俊俏,仗著相貌穿得人模狗樣騙了不少人。他住在東郊,進城離東街不遠,我們正好可以一並去會會這兩人。”

 南宮碧落聽罷後,點了點頭,她看了看時辰,離晌午還有點時間,“水兒,隨我去東街。”

 “好嘞。”曲水兩步一跳就跟上了她家小姐的腳步,去東街路上,曲水問道:“小姐,虎子不是去查柳絮了嗎?我們去了東街,是不是要去順天府?”

 南宮碧落搖頭,“不去順天府,今天下午要隨風老板去個地方,小虎那裡有消息自然會來找我,我們一個一個解決。”

 “好。”曲水笑得很甜,她就是喜歡跟著南宮碧落查案。

 東街。

 東街人聲鼎沸,小販雲集,是京城最熱鬧的幾條街之一,吆喝聲不絕於耳。

 來此多是些平頭百姓,當然也有富人家千金、公子。這裡多是小攤,也有好幾家老字號的商鋪,摩肩接踵,自然小偷小摸也多。南宮碧落一身捕服,尤為打眼,震懾了不少人,不過倒沒有發生避而遠之的事。老百姓裡有打招呼的,好幾個流氓地痞看見她,也是主動迎上前,點頭哈腰獻殷勤,想來以前在南宮碧落手上吃過虧。

 有了這些流氓混子幫忙,不費吹灰之力她們就找到了朱大富。朱大富是個滿面油光的屠夫,滿臉橫肉,她們去時正光著膀子給人切肉,手起刀落,攤子都抖了三抖。幾下就把豬骨剁得勻勻稱稱,說話粗魯不討喜,攤子前的客人倒沒少。

 “南宮捕頭,這豬頭富老幾輩兒都在這裡賣豬肉,價格公道,從不缺斤短兩,他雖然有狂病,傷過人進過牢子,但平日裡人還是不錯,他不會犯什麽事兒吧?”說話的是個出了名的混混兒,名猴三兒,尖嘴猴腮,留了兩撇小胡子,是東街一霸。曾經還找過剛當差沒多久的南宮碧落麻煩,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現在是南宮碧落手下線頭。

 南宮碧落笑了笑,拍了拍線頭的肩,就去找朱大富問話了。朱大富見南宮碧落打扮,臉色不太好看,又聽她來意,一刀劈在菜板上,菜板一下就裂成了兩半。

 “豬頭富你發什麽瘋!”猴三兒當即喝了朱大富一句,生怕南宮碧落生氣。

 南宮碧落倒不在意,看了一下他的屠刀,彎唇笑道:“庖丁十三式,你是練家子。”

 “練過又怎麽樣,你要問那妓子的事,我只能說無可奉告,別擋著我做生意。”

 “豬頭福,你個混東西。”猴三兒一下子攀上朱大富的肩,他人不算高,像掛在朱大富身上,在朱大富耳邊低聲道:“你看見她那身衣服了嗎?她是南宮碧落,是衙門裡的人。你得罪了她,我在這條街上還混不混,你丫的還混不混。她問什麽你答什麽,別犯病。”

 朱大富一抖,像抖虱子一樣就把猴三兒震了下來,“衙門裡的人又怎麽樣,我朱大富在這裡做生意就沒怕過誰,我要是犯了事,她拿我便是,問那個妓子,我就是不想說。”他臉甚至脖子都漲得通紅,梗著脖子瞪著周圍的每個人。

 曲水眉頭一皺,就要動手。南宮碧落看了看周圍看熱鬧又碎嘴的人,製止了曲水,她劍鞘尾端一挑,就在掛鉤上挑了塊豬背肉,扔在案板上,“我買塊肉,要瘦不要肥,去筋膜,你給我剃乾淨,今天這事兒就算了。”

 朱大富皺眉看了南宮碧落一會兒,重新拿起刀,就將南宮碧落挑的肉處理乾淨,並用油紙打包,動作麻利,繩線一搭一結,就包裹妥當。

 “幾錢?”

 猴三兒立馬上前道:“怎麽敢讓您給,南宮捕頭,我來結。”

 朱大富卻道:“這包,五十銅。”

 南宮碧落沒帶銅錢,就放下了半兩碎銀,朱大富卻不碰,“找不勻。”

 “不用找了,當賠砧板。水兒,我們走。”南宮碧落拿過了豬肉,便帶著曲水離開豬肉攤。

 猴三兒給了朱大富後腦杓一下,就趕忙追上了南宮碧落,“南宮捕頭,豬頭福他以前犯過病,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不過豬頭福從來不沾女色,一直打光棍兒,平日裡又摳得很,怎麽可能去鳴玉坊。”

 南宮碧落沒接猴三兒話,只是道:“你知道周彬嗎?”

 “知道。”

 “帶我去找他。”

 他們一起去了周彬家,一間破草房,家徒四壁不閉戶,進屋卻沒有見到周彬人。問了鄰居,鄰居也不知道周彬去了哪裡,他們又回到街上。

 “沒關系,南宮捕頭,這小子喜歡給人打散工,手腳又不乾淨,說不定又去哪戶人家做活去了,或者去偷雞摸狗了。我去幫您打聽,保證幫你找到他。”猴三兒說著,南宮碧落一句話沒說,他就自顧自叫上街邊幾個弟兄去找人了。

 “呵呵,小姐,當初猴三兒囂張得對你又是指,又是調戲的,現在就和耗子見了貓一樣,又慫又狗腿。當時你留他腿,現在還真省事。”

 南宮碧落沒有理會曲水的調笑,當初這片是她在管轄,什麽人都有,地頭蛇最多。見她是個女流,沒少找她麻煩,結果反倒被她收拾了不少。她已經很久沒有巡過街,遂在東街走了走,也順便看一看那個周彬是不是在市集裡扒竊,卻無所獲。

 “現在治安是好多了。走吧,水兒。”

 “誒?那個屠夫不管了?周彬不管了?”

 “不是有猴三兒嗎,讓他找人盯著朱大富、找周彬就是。”南宮碧落將包著豬肉油紙包放進曲水手裡。

 曲水抱著豬肉一頭霧水,“那我們來這裡幹嘛,就買了塊豬肉?小姐,你等等我啊。”

 南宮碧落聽得曲水叫喚,搖了搖頭,她只是看了下天色,與風飄絮約定好的時間快到了,急著回去而已。

 “小姐,這豬肉帶回家嗎?”

 “送都察院。”

 “咦?”難道她家小姐買豬肉是另有所圖?

 曲水正準備詢問時,南宮碧落卻停了下來。曲水順著南宮碧落視線看去,看到一堆人圍在一個攤子前,攤子邊栓著隻灰不溜秋的毛驢,他們正在圍觀一個書生寫字。

 那書生雙手執筆,兩手同時運筆,筆走龍蛇,白紙刷刷就上了墨,筆勢蒼勁有力,一手狂草,一手顏書,都是好字。書生露了個側臉,十分俊朗,整個人雖著破布青衫,卻是意氣風發,舉止風流。

 “是他。”南宮碧落認出了書生,是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秀才,秦致遠。

 “小姐,你認識他啊?”曲水問了話,又向那生已經寫好了字,正在叫賣他的字畫,賣得還不錯。他長得俊俏,自然有些逛街的小姐對他青睞,借著買賣之際,和他搭話,他倒也應對自如,不過卻是遇上了幾個流裡流氣的公子哥找他麻煩。

 “喲,聽說你是來參加秋闈的秀才,不去書院住著,倒來這裡擺攤,秀才賣字,有辱斯文。你這樣是當不了官的,收攤回家吧,在這裡現什麽現。”一藍衣公子,拿著折扇挑翻秦致遠剛寫的字。

 秦致遠倒也不生氣,笑眯眯道:“當官靠的是真才實學,與我賣字畫有什麽關系,再說我食不果腹,衣還尚且能蔽體,如果不賣字畫賺點錢,流落街頭更不體面。現在我還是斯文,並未有辱啊,也不是現,是求伯樂。伯樂、博樂,用寫字畫畫的雕蟲小技,博諸位一樂。”

 旁邊有幾個小姐掩面笑了起來,那藍衣公子便不樂意了,扯著他的一副字丟在地上,“嘖,你怎麽不上道呢。你看看你這寫的什麽玩意兒?看都看不懂。”

 秦致遠真是好脾氣,彎腰撿起來,將字翻了過來,“這是反寫柳公《馮宿碑》,反過來就看得懂了。”

 豈料那藍衣公子更是窩火,扯過紙張兩下就撕碎了畫紙,並將圍觀的人都轟走,“反過來看個屁,什麽破碑。嘩眾取寵的白面鬼,風騷娘氣的兔兒爺,有什麽好看的。走走走,小爺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假道學、偽君子。再讓我見著你擺攤,見一次掀你一次!誰要買他字畫,就是和我許登文作對。”他一腳踢開了用以支撐攤子的一條長凳,砰的一聲,攤子落了地,嚇得旁人散了不少。

 藍衣公子冷笑了一聲,對身邊的朋友,道:“走。”便大搖大擺離開。

 秦致遠再好的脾氣都氣得青了臉,蹲**撿起被打翻的字畫,只有一個好心的老人幫他抬攤子。

 “年輕人,他是許大人家的二世祖,父子都一個德行,沒文化,官啊——”老者湊近秦致遠耳邊道:“是買來的。”

 秦致遠皺眉,老者幫他扶正了攤子,撿好了字畫,“你呀,別放在心上。不過以後你還是小心再遇上他,他那人不講理的,今天也別再擺了。”說完老者便走了。

 剩下秦致遠站在毛驢邊抱著自己的心血,歎息道:“流氓當官,秀才賣字,真是世風日下。小灰,情勢人勢我們都不強,換個地方吧。草料,要多欠一會兒了。”他自嘲地笑了聲,摸了摸毛驢,將東西一件件收好。

 人來人往的人群裡,南宮碧落也沒漏掉秦致遠的歎息,不禁笑了笑。倒是曲水憤憤不平道:“真是欺負人,虧得秀才好脾氣,換了是我,非得扒那二世祖層皮,管他老子官不官。小姐,你既然認識他,怎麽不去幫他?”

 南宮碧落瞥了曲水一眼,無奈搖了搖頭,看著秦致遠道:“那秀才有些意思,非池中物。水兒,你附耳過來。”

 曲水當即湊了過去,聽了南宮碧落交代,當即點了點頭,“好的小姐,這簡單,我這就去辦。”

 曲水穿過人群就朝那秀才走去,南宮碧落收回了視線,立刻離開了東街。

 不帶曲水去赴風老板的約也不錯,免得她那小嘴得啵不停。

 南宮碧落飛速回到都察院後不久,非但是瑤紅準時來請人,風飄絮還親自來接人了。她的轎子就在街角等著,旁邊還有一頂空轎子是為南宮碧落準備的。

 南宮碧落被瑤紅請到不太顯眼的街角,看著掀開轎簾的風飄絮,暗道:還好用了輕功。

 只是看著另一頂轎子,她皺了皺眉。怎麽是坐轎子?走路、騎馬都好啊,還能說話聊天。

 但看著風飄絮,她說不出來,隻好坐進了轎子。

 不過在坐進轎子之前,她將懷裡的簪子摸了出來,遞給了風飄絮,免得之後忙忘了。“從泉州帶回來的禮物,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很適合風老板。”

 風飄絮拿著簪子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打量了一下簪子,輕輕笑了笑。是挺好看,她便收好,放下了簾子。

 “瑤紅,走吧。”

 瑤紅便讓轎夫抬起轎子,一路出了城門,南宮碧落在轎子裡閉目養著神,可是出了城門沒有走多久,她就被放下,還聽見了馬的喘息聲。

 風飄絮揭開了轎簾,請她出去,果不其然見到兩匹馬,他們停在一個林子裡。

 “那裡有段距離,我們騎馬過去,轎子只是掩人耳目。”風飄絮說著就上了馬。

 南宮碧落也不含糊,翻身上馬,風飄絮便策動韁繩,奔了出去。南宮碧落緊隨其後,而瑤紅則帶著轎夫,抬著轎子出了林子,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兩騎飛奔,並駕齊驅,濺起塵土。

 “風老板原來會騎馬。”

 “我可沒說我不會。怎麽了?”

 “只是沒想到會騎得這麽好,有些新奇。”

 “有什麽新奇。我的身姿可及不上英姿勃發的南宮捕頭,尤其是跨上驚帆,叫人挪不開目光。”

 “有嗎?”南宮碧落呢喃了一聲,不以為意,反倒是目光落在策馬飛馳的風飄絮身上,都不怎麽看前面。

 差不多奔了半個時辰,走進了一片竹林,風飄絮停下下了馬,南宮碧落也隨著她下了馬,將馬兒栓在竹林外。

 “我們得走著進去,穿過這片竹林,就能見到我說的那位朋友。”

 南宮碧落打量著周圍,“我倒不知道,京城附近還有這麽個地方。”

 竹林青翠,清靜幽深,偶有微風,沙沙作響,南宮碧落隨著風飄絮往前走,隻覺心情恬靜,平複了打馬而來的奔波。突然滿目綠意裡閃過了一條紅影,南宮碧落不免愣了一下,可再一看,並沒有發現什麽,只有輕飄飄落下的竹葉。

 “怎麽了?”風飄絮回頭髮現她停下。

 “眼花了。”南宮碧落笑著回道,重新跟上風飄絮,還不忘往回看一看,還是竹林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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