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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235章
風月樓變得淒清,陌生的鬼面人佔據了樓裡各處,鬼鬼祟祟潛伏在角落裡。窗台邊身著黑衣的風飄絮舉目而望,已經看不到樓裡的任何人。魍魎從樓前經過,沒入了主樓裡。他們不往裡走,也不上樓,打開了一樓的機關,進入了酒窖。

 酒窖再深一層就是地牢,火光通亮,並不陰冷。火爐燒得很旺,以致空氣都有些沉悶,好在還有氣口通風。空置了許久的鐵柵欄後面,風月樓裡消失的人全部都安置在這裡,只不過全都昏迷了過去,無一人醒著,連凝煙瑤紅都不例外,芙蓉等暗衛也在裡面。

 沈忠看著被稀裡糊塗關押進來的幾十人感歎道:“風飄絮下手還真夠果斷的,我們一入風月樓,她就藥翻了想要為她出頭的凝煙等人,讓她們確信她被我們二人逼迫的事卻不給她們進一步了解的機會。這藥量一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

 “現在不是讚賞風飄絮的時候,我們騙她流觴在我們手上,會將流觴帶來這裡關押洗清王爺嫌疑,她才配合我們演這出戲。現在她已經開始行動,可流觴還是下落不明,好在因為我們進入風月樓,風飄絮的消息網斷裂並不知情,我們要在她察覺之前開始行動。我們察覺到的那些個乞丐還在盯梢嗎?”

 “說起這個我又奇怪了,乞丐沒猜錯是丐幫的人,應該是南宮碧落安排在鳴玉坊的,可他們發現我們入住風月樓竟然沒有人前來包圍,我去找還像消失了一樣,這個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那乞丐有沒有去通知南宮碧落。”

 沈義沉思後問道:“那南宮碧落方面是什麽情形?”

 “她被王瑾派人寸步不離盯梢,連找尋流觴都只能交給曲水,她也已經是被時刻逼迫著,可就是不肯前來風月樓。我始終覺得她自從逮住我們後就一直緊盯王爺,不肯再相信我們之前營造出的一切假象,她在避開風飄絮。”

 “她不肯再相信,我們就讓她避無可避。正好王瑾現在也被逼急了派人跟著她,就該我們出馬將禍水引到風月樓來,將一切痕跡都給衝刷。走吧忠兒,該行動了。”

 他們離開了地牢,地牢裡本該昏迷的凝煙卻動了動眼珠。她渾渾噩噩只看到了模糊的光,有些回想起昏迷前的場景和剛才聽得模糊的話,她這才知道風飄絮從江南歸來後的反常是因為還被魍魎威脅,聽情況他們是想讓南宮碧落認準姐姐就是幕後主使,這怎麽能行!

 可是渾身酸軟無力,是中了化功散的跡象。她瞥到了其他人的身影也都是模糊倒地,唯一能確認是自己聽到了‘王爺’‘假象’‘察覺’等字眼,卻來不及理清關系。她想要起身,最後卻只能不甘心地合上眼,無能為力。

 “姐姐……”

 風飄絮仍然站在窗口,卻聽到房間外有敲門聲:“風老板。”

 她回頭一聲‘進來’就看到了進門後一臉嚴肅的沈氏兄弟,沈義恭敬道:“風老板這裡已經安排妥當,現在和我們一起去請流觴過來吧。”

 “現在?”風飄絮一愣,他們一齊點頭後她開始心緒不寧,無數次心理建設後仍然還是會因為一個人而惶恐,流觴接來後就避無可避。

 “南宮。”她望著一個方向呢喃,然後對沈氏兄弟道:“走吧。”

 都察院。

 南宮碧落現在出入都察院成了人人戒備的對象,沒有人再主動打招呼,和她說話時也神情嚴肅,王銳更是一點好臉色也不給。倒不是針對她,而是她身邊跟了個司禮監的春祥,小太監年紀不大,趾高氣揚總像是高都察院裡的人一等,連王銳秦致遠都不放在眼裡,讓都察院的人都生不出好感來。

 他隨同南宮碧落進入捕房後,本來還在裡面歇腳聊天的捕頭捕快也相繼拿起鐵鏈和佩刀離開了捕房,只剩下南宮碧落和春祥。南宮碧落在捕房內有專門的書案,春祥卻只能坐在下手椅子,但他很嫌棄沒有坐下。原因很簡單,捕房內都是些糙人,平日裡沒出任務就窩在這裡閑聊打打牌九消磨消磨時間,自然捕房裡的陳設就沒有那麽多講究,甚至還會有些邋遢。

 其實因為總捕是南宮碧落,而且是在都察院,差役都懂得收拾收斂已經比其他衙門好上許多,但春祥就是瞧不起這裡。人分三六九等,他雖然也是個奴才,但伺候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太監王瑾,自然瞧不上分屬賤職的捕快。

 哪怕南宮碧落是都察院總捕,管轄三司捕快,禦封第一女捕,說到底也只是個沒有品階的吏員,論地位還及不上他這個王瑾貼身太監。這麽個人卻得到了王瑾賞識,連劉福通的大仇都能忍下來,還派他來人前人後緊跟著,春祥心裡是不舒服的。

 但為了王瑾的命令春祥也只能收著脾氣對南宮碧落還算客氣,可南宮碧落倒好一點兒沒把他放在眼裡。他來此是監督南宮碧落加緊破案,南宮碧落卻沒有一點兒緊張感,就窩在都察院內出入證物房和驗屍房翻找,還停下了抓捕的分舵主的事,理由是先停止擴大死亡,但這樣差更交不成。

 問她下一步怎麽做她也不說,問她魍魎和魅姬有無線索她也絕口不提,現在更是在這麽個邋裡邋遢的地方,坐在桌案後盯著幾塊破玉牌子看。牌子不是別的,就是之前從偽裝成魍魎的兩具屍體上搜出來的魍魎身份玉牌和玄剛的身份玉牌。

 “我說南宮碧落這離公公交代的時限越來越近了,你還在這裡盯著破牌子看,盯著它就能幫你交差嗎?”

 南宮碧落抬頭瞥了一眼春祥,沒有搭理他,低頭繼續觀察著牌子。三塊玉牌不太一樣,玄剛是塊圓形玉牌,而魍魎的玉牌卻是形似水滴的半圓曲玉。都說魍魎形影不離,她發現這兩塊玉牌也挺講究,曲玉形狀像把太極圖案分割開來。她試著將兩塊牌子合在一起,沒想到還真的卡住了,合成了一塊整圓玉,與玄剛的魑字玉牌這才有了類似。

 從做工和玉質來看,魍魎的玉牌也明顯高於玄剛。聽說行屍樓內層級森嚴,這是不是說明魍魎其實比玄剛地位要高?可在金陵時明顯魍魎又是對魅姬恭敬聽從,這倒挺符合現在盛傳魅姬掌權的說法。可為什麽魍魎要詐死呢?

 南宮碧落將玉在手裡翻轉,想到了沈義。憑沈義的能耐和城府的確能勝任魑魅魍魎中一職,他是魍魎中的一個,那另一個呢?她可不認為是楊鶴平,更不可能是王爺。王爺是不知情,還是真就是魍魎背後的主子?魍魎入住了風月樓,又想要做什麽?

 自從偷偷找尋流觴後,王爺府就沒有別的動靜,是真沉得住氣,還是隻關心流觴?飄絮與魍魎交往密切,是要按捺不住了嗎?風月樓裡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把丐幫的人撤走究竟對不對?

 她想到此又瞥了一眼春祥,要是沒有這個小太監,她昨夜或許就會去打探一下,可現在反而有些束手束腳。她將玉牌壓在了桌案上,一動不動地盯著春祥,手指還點擊著桌面,她想著怎麽甩掉他。春祥也察覺到南宮碧落視線,盯著他很不舒服,他再度道:“南宮碧落你那是什麽眼神,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至少也該給我個準信兒,下一步怎麽做?”

 話音才落,捕頭張匆匆而來在南宮碧落耳邊說了幾句話,南宮碧落便立刻將幾塊玉牌收到了懷裡起身往外走。春祥立刻攔住她問道:“發生了什麽?”

 南宮碧落壓製住脾氣,笑道:“今天風和日麗,我想去郊外遊玩一番,小公公要不要一起?”

 春祥怒上眉梢,“你現在還有心情去遊玩?不準!”

 “不準?恐怕你說了不算。”

 南宮碧落話音一落就在春祥身上點了兩下,春祥防不勝防隻得被定住,他怒斥道:“南宮碧落你好大的膽子,我是奉了王公公的令和你一起辦案,你還不快把我解開!”

 “南宮碧落辦案從來不喜歡有人監督,這四處奔波的事有什麽好,公公還是留下,都察院會有人好好招待。”南宮碧落說完就將春祥關在捕房內離開。

 她帶了一隊人馬一路朝著京郊而去,路上她還確認道:“你們確定看到了沈義?”

 捕頭張回道:“沒錯,他帶了不少人出京,同行的還有一頂轎子,從鳴玉坊方向就近出的城。我們也調查過沈義身世,他曾多次出入京郊烏村,怕就是往那裡去了。”

 “烏村?就是烏班頭老家?”南宮碧落有些印象,但從未去過,從鳴玉坊出來那頂轎子裡會不會是她?“那裡馬匹上不去,很耗時間吧?”

 “烏班頭給我講了近路,半天來回沒問題。”

 “好。”他們快馬加鞭趕到了烏村附近,當靠近那個村落時,本來人口就稀少的村落早就人去屋空,一個活人都沒有,哪裡有沈義的蹤跡。不過南宮碧落還是找到了沈義他們居住的小木屋,可當他們要搜查時,南宮碧落猛然發覺了屋內埋藏著火藥。

 “不好,快撤!”她帶著一眾捕快火速退出了屋舍,幾乎就在他們剛剛離開木屋,投擲的火把就點燃了屋子,轟隆一聲把木屋炸毀。

 他們匍匐在地,抬頭時一批鬼面人已經殺將出來,領頭指揮的是個紅衣蒙面人,捕快們一起身就和鬼面人廝殺在一起,南宮碧落也直接朝紅衣人飛去,不到幾招就擒獲了紅衣蒙面人,可他已經事先服毒,捕快們也很快清除了鬼面人。

 南宮碧落也意識到了不對,這武功根本不是魍魎中任何一人,“中計了,快回京!”

 他們要往回撤,可村落裡早就埋伏下了機關和火藥,雖不至於殺死他們,但也阻礙了他們返程。

 夜幕籠罩了京城。

 風飄絮坐在轎子內許久都沒有到達目的地,她以為關押流觴的地方在城外,也就耐心閉目等候,又走了許久轎子才停下,她以為魍魎會為她打開封閉的轎門,可半天無人來開門。她不由一掌震開轎門,下轎一看,從天光走到黑夜,他們竟然還在城內,而且周圍只剩下魍魎,連抬轎的死侍都不見,再看巷子有些熟悉。

 “不是去接流觴嗎?這裡是哪裡?”

 “娘娘,稍安勿躁,你且隨我們來自然見到流觴。去晚了流觴姑娘可能就……”沈義他們話說一半就飛身而去。

 風飄絮連忙追逐上去,一起落停在院牆上一看,這夜幕下的街道像是都察院附近,不及她細想魍魎已經快沒影,她只能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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