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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137章
“怕是已經來不及。”王振興歎息了一聲,然後令道:“全部武裝戒備!”

 南宮碧落也立刻道:“曹小姐你們立即上馬車。”

 風飄絮二人不敢耽擱立即換上了馬車,將青青和芙蓉換了出來,雲天行將馬駕到了馬車旁,王飛駿當即翻身下馬附身貼到地面一聽,神色立即一變,道:“前方有馬隊奔來,不少於五十匹,要不到一刻鍾就到。”

 “駿兒、燕兒你們守住後方貨物。”

 “是,爹。”王飛駿立即上馬和王飛燕一起看住了後方。

 護衛和鏢師各有分工,圍繞著馬車和火車布防,南宮碧落想了想從驚帆身上的包袱裡摸了一下,隨即躍到了馬車上,對青青和芙蓉道:“芙蓉你上驚帆,青青你負責駕車。”

 青青二人依言照做,本來的車夫也接過一名護衛扔給他的刀上了一匹馬。南宮碧落掀開車簾進了車廂,坐到了風飄絮和曹雨安之間,抬手一吸將馬車門也一並帶上。

 曹雨安主仆本來有些緊張,南宮碧落一落座她們才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俊俏的臉上還是有些擔心,南宮碧落見狀,笑道:“別擔心,有什麽狀況王總鏢頭他們也應付得了。”

 曹雨安強定下了心神,“有你在,我不怕。”

 南宮碧落眸心一閃,微笑依舊,點了點頭,然後把剛才摸出來的三把斷匕拿了出來,“這匕首你們藏在身上。”

 風飄絮沒有多言,拿過一把匕首就藏進了靴子裡,曹雨安主仆二人也照做。

 便是這時地面微顫,馬蹄聲急促,一陣嘈雜之聲逼近,整個商隊好像都被包圍住。外面傳來了馬兒的嘶鳴,並傳來一個虎聲虎氣的聲音:“日頭將近三伏天,只聽打雷不下雨。山裡好久不見油水,今天來了肥羊!弟兄們,來打聲招呼!”

 “哦吼!”外面一陣齊來吼,震得人心顫了顫,人數看來是與王飛駿估計得差不多。

 車廂內,菱兒被一嚇抓緊了曹雨安的衣袖,顫聲呢喃:“小姐。”

 曹雨安抓緊菱兒的手安撫地搓了搓,看向南宮碧落,南宮碧落豎起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們不要出聲,然後專心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隊伍被五十來個人馬包圍,拿刀扛網來者不善。

 王振興目光左右掃了掃,將早就備好的包袱解下來,抱拳道:“王家鏢局龍虎雙铖王振興見過諸位英雄,走鏢路經貴寶地,這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那群人裡就有人接話了:“喲,還挺上道!王家鏢局龍虎雙铖王振興?哼哼,沒聽說過。”

 這群人中領頭的是個獐頭鼠目的瘦子,丟了一隻眼珠子,一隻眼睛只有白慘慘的眼白,眼睛雖小透著狠勁兒,手中是一對宣花板斧。他打量了一下王振興笑起來:“王家鏢局幡一展,道上黑白三分面。原來是八八六十四路龍虎雙铖的王總鏢頭,失敬失敬。”

 那領頭顯然是聽過王振興名號,不過他雙持斧頭客氣了一下,話鋒卻忽然一轉:“不過到了這響馬翠林山,給了你方便恐怕我們就得餓死,你問問他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這一次比剛才還整齊,一個個凶神惡相還總陰測測地笑。

 王振興臉色沉了下來,“那諸位想要如何?”

 那領頭笑道:“真不巧了,最近黑風寨裡沒開葷,遇上你們這肥羊就隻好讓你們以命祭廟。來!讓你的六十四路雙铖會一會我花狐彪的八十一路開天斧!”

 他話音一落,王家兄妹就當先亮出了兵器,雙方立即劍拔弩張,互相戒備著,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來。

 車廂內,南宮碧落卻是呢喃起來:“開天斧花狐彪?呵,還真是冤家路窄。”

 “你們在裡面坐穩,我出去會會‘老朋友’。”南宮碧落對風飄絮三人說了一句,然後就推開了車門站了出去。

 只見南宮碧落一推門出來,就一腳踩在拉車的馬屁股上,一腳立在車板上,站在了青青旁邊,對那領頭之人道:“花狐彪十年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花狐彪一聽眉頭皺了起來,打量著從車裡走出來說話的女人,覺得有些眼熟。

 他那些弟兄卻起了哄:“好嘛,這次收獲還不小,還有個女人在裡面,彪哥你老相好啊?看來夏天窩的火可以泄一泄了。”

 他們只顧著淫言穢語,沒成想花狐彪突然臉色大變,連聲音都尖銳了許多,“你是南宮碧落!”

 “記性還可以嘛,我還以為你記不得我了。”南宮碧落笑容和煦,倒真像故人久別重逢。

 那花狐彪摸了摸壞掉的那隻眼,惡狠狠啐道:“呸!你他娘的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認得!毀眼之痛,深入骨髓。”

 卻原來花狐彪的那隻眼是南宮碧落給毀掉的,十年前南宮碧落剛當上帶刀女捕的那會兒,為了懸紅和打出名頭,曾單槍匹馬捉拿過翠雲山馬賊,這花狐彪當時是那幫馬賊首腦之一。

 當年南宮碧落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丫頭,瘦了吧唧的,模樣也沒完全長開,但卻是年輕氣盛出手比較凌烈,花狐彪他們三個首腦三對一還被她生擒兩名,他自己也被打傷了一隻眼,借著熟悉地勢跳崖跑了,免了牢獄落了個殘疾。

 如今仇人見面理應分外眼紅,但花狐彪看著已經名傳四方的南宮碧落卻不如剛才那般肆無忌憚,當年她乳臭未乾就已經十分厲害,時隔十年只怕更加難以對付。

 南宮碧落見花狐彪一隻賊眼滴溜溜地轉,笑容微斂道:“深入骨髓?我看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否則也不會死性不改,打劫到我頭上來。”

 花狐彪渾身一抖,他又看了看也是十分鎮定的王振興,問道:“這是你托的鏢?”

 “不錯。”南宮碧落沒放過花狐彪神色裡的忌憚,接著道:“我們也算老相識,十年已過,今天你把道讓出來,我就當沒有劫道這事兒,再則回家種田墾山不比打家劫舍安穩嗎?”

 花狐彪對南宮碧落還是有陰影的,何況還有個王振興在,他猶豫起來,幾乎就要抬手讓弟兄讓道,卻不想最開始那個說話虎聲虎氣的黑胖子對花狐彪低語道:“彪哥,你不能怵啊!你現在是黑風寨的頭目,就算她是南宮碧落,你也不能空手而回,最好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剁了,否則——”

 花狐彪的臉色頓時又是一變,南宮碧落沒聽見他們說的什麽,但見花狐彪的樣子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花狐彪還沒有任何舉措,他手底下有一人已經不耐煩吼道:“老子沒聽過南宮碧落,管你他娘的是誰,今天你算觸了佛爺!彪哥,和她廢什麽話,直接動手搶。擋就殺,男的見閻王,女的去暖床。”

 花狐彪眼神也一狠,“南宮碧落算你倒霉,今天你不把命壓這兒就不算完!上!”

 他的話音一落,雙手舞著板斧就率先殺了過去。王振興雙手在身後一抬,他背後交叉懸掛的兩把玄鐵铖就飛了出來,被穩穩當當握在手中,王振興迎著花狐彪戰了上去,雙铖對上雙斧,就看誰的功夫更硬。

 花狐彪的人馬也隨即一擁而上,王飛駿等人也立刻迎敵,雖然人數上不佔優,但絲毫不見慌亂,周圍打成了一片,南宮碧落並沒有急著出手,眼睛四下一掃就按住了青青,讓她繼續控制好馬車。

 要不說南宮碧落要推薦王家鏢局呢,個個都是能以一敵二的好手,加上風月樓的護衛也尚還能應付得了這群惡狠狠的山賊,稍顯差一點就是曹家護衛,南宮碧落放出袖鏢從旁協助,倒也沒讓他們被山賊亂刀砍去。

 雲天行手握龍淵,寸步不離地守在馬車旁。再看王振興雙铖舞得雷霆萬鈞,花狐彪起初還好,能與王振興打得你來我往,現在已經略顯力不從心,被王振興一招‘連環三點水’一連三下劈砍,不慎墜下了馬。

 王家兄妹也是不丟其父臉面,女兒一把雁翎刀,兒子一把點金铖,互相配合連斬了一十八人下馬。南宮碧落也看準了機會,一躍而起,凌空之中身斜腿起,幾個連環踢也踢落了七八個人。

 “彪哥頂不住就用陣!”又是那個黑胖子,他是個肥頭大耳的光頭,卻狡黠靈活,他被南宮碧落踢落下馬後,一刀砍傷了一鏢師,大聲喊道。

 南宮碧落飛回馬車上聽他這樣喊立即警覺起來,便見剛才毫無章法亂衝的山賊,突然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只聽得那黑胖子發號施令,隨後這群烏合之眾立即就如同訓練有素的兵士一樣,竟然借著金網和歹毒暗器,逼得不少鏢師棄馬,好些馬匹死去,連驚帆都不敢上前衝陣。山賊不斷縮小包圍圈,令商隊人手節節退敗,好些鏢師都被暗傷中毒,立即虛弱無力,揮刀艱難。

 再看王振興已經從馬上將花狐彪逼到了馬下,花狐彪板斧都被繳落了一隻,被王振興王老爺子逼得在地上接連翻滾,才勉強躲過王振興鋒利的铖鋒。王振興這八八六十四龍虎雙铖隨著他接連劈砍舞動,每一下都在地上劃出一道銳利的溝壑,眼看著花狐彪如滾地蟲一樣翻了數圈,王振興一個起躍,右手高舉雷霆般落下,就要剁下花狐彪人頭,卻不想那黑胖子帶著四五人一起用刀為花狐彪攔下了這一铖。

 六把鋼刀承受不住一把铖的力道,乒乓一聲盡數斷裂,不過還是將王振興挑了回去,救下了花狐彪,隨即密密麻麻地鋼針就飛向王振興,王振興不想這暗器著實厲害,他不慎被刺中了手背,中了毒!

 局勢一下子倒轉,那群凶狠無比的山賊趁商隊的人被毒麻痹之際,揮刀亂砍,南宮碧落這一方接連有人受傷,還有個鏢師直接被齊肩斬斷了一臂慘叫不已,都被逼回了車馬附近,南宮碧落也顧不上守護馬車了,拔出青青佩劍就一躍而起,她身輕如燕如飛天之鵬,漁網雖大根本不足罩住她。

 她凌於空中,劍花一挽,神劍三式,烈陽朝日,眾山賊隻覺光芒刺目,隨後南宮碧落手中劍一揮,劍氣四蕩,一下子就將馬車周圍的山賊擊倒了一大片,那凌厲劍氣還如回旋之風,去而複返,割裂了好些個靠前的鏢師衣裳。

 雲天行隻覺烈風撲面吹眯了眼,被劍氣所震,這樣的劍氣比之他師傅也不遑多讓。

 若不是商隊這邊的人逼退成了一團,南宮碧落還不敢輕易使出這招。花狐彪他們倒下不少人,剩下的人自然也不敢再去圍困其他人,集中對付起緩緩落下的南宮碧落來。

 南宮碧落見剩下山賊使著暗器向她圍困而來,她腳背踩腳背,硬生生在空中改變了方向,朝著遠離馬車的地方落下,一落下手中劍隨著南宮碧落一刺,氣凝成了一股從劍刃湧了出去,當即再破山賊陣腳。

 南宮碧落再反手一揮,幾個從她身後撲上來的山賊,就被她手中的劍劃傷,身子一翻痛苦倒地,南宮碧落冷眸向周圍一掃,那些山賊就打了一個冷顫。

 眼見南宮碧落發了威,花狐彪恐懼中和那黑胖子一對眼,他們就跑向了馬匹,從馬匹身側取下了一個圓筒似的東西。和水桶類似,一共兩隻,他們將桶口對準了南宮碧落,只見那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桶後面有個栓,他們一拉,那些小孔就劈裡啪啦冒火星。

 山賊見狀紛紛散開,下一刻許多束如同流星一樣的鐵珠子就朝南宮碧落飛了去。速度之快,南宮碧落不敢硬接,就飛起一躲,那些拇指大的鐵珠子一沾地就轟隆爆炸,威力不算巨大,卻也不算小,炸飛了幾塊土皮。

 南宮碧落臉色一變,似乎明白那圓筒一樣的東西是什麽,“唐門流星銃!快躲開!”

 她話音才剛落,那圓筒內又放射出了一批鐵珠子,這一次飛的方向更加雜亂無章,四處亂濺,朝著商隊就飛了過去,一股腦亂轟炸,炸傷了一大片的人,人亂叫,馬亂跑,青青用力拉著韁繩才沒讓拉車的馬發狂。

 馬車內的風飄絮似乎也有所覺,外面的情形並不太樂觀,只是礙於曹雨安主仆已經很害怕,她便更需要鎮定,偷偷將短匕反手握在了手側。

 花狐彪見流星銃威力巨大,讓黑胖子繼續轟炸的同時,竟然從布袋裡拿出了幾枚霹靂彈朝著南宮碧落扔了過去,南宮碧落能躲過霹靂彈,她身後的那些人躲不過。

 “南宮碧落去死吧!”一枚霹靂彈的威力大於十發鐵珠,這第一炸就炸飛了不少人,好在鏢師腿腳麻利躲得快,沒人被炸死,只是傷了不少人,山賊立即趁勢圍攻。

 喪心病狂的花狐彪和黑胖子又投了兩枚霹靂彈,南宮碧落不再閃躲運足了氣,轟出一掌,硬生生在空中毀掉了一枚,可剩下一枚卻朝著風飄絮她們的馬車飛去。南宮碧落臉色一變,身體反應快,又是一掌轟出,可是因為是情急出手,壓根就沒有剛才的威力。

 馬車前的青青見狀也豁出去了運掌一推準備硬接霹靂彈,可是以她內力還是勉強了,霹靂彈被兩股內力衝擊,幾乎就在馬車前轟然炸裂。馬匹被炸得翻到在地,青青口吐鮮血被撞進了馬車,車廂一下沒了馬匹的支撐,就往前傾倒,裡面的人全部都滾落了出來。

 好在雲天行就在旁邊,殺了幾個圍上來的山賊,立馬下地將風飄絮她們扶了起來,將她們護在了身後,曹雨安和菱兒一人一邊攙扶著幾乎昏厥的青青,王飛駿他們從後面趕過來,一起將她們拉到了鏢師中間護著,風飄絮還站在雲天行身邊。

 南宮碧落見風飄絮由雲天行護著,還不等她松口氣,那黑胖子和花狐彪就又將流星銃對準了那邊拉了栓。

 “小心!”曹雨安大叫了一聲,南宮碧落攔下了數枚鐵珠,剩下還有幾枚火流星朝著風飄絮他們飛去。

 雲天行將風飄絮往身後一拉,擋在了風飄絮身前,舞起龍淵劍,憑借龍淵之利將那幾枚鐵珠破開,鐵珠在他面前幾尺爆炸,他自己悶哼了一身,倒退了幾步。風飄絮見狀不由得扶了他後背一下他才穩住身形,雲天行面露笑容。

 風飄絮眉頭一皺,突然把他推開,就見一把鋼刀落在了他們兩人中間。風飄絮早就已經將短匕握在手中,抬手就是一劃,將那個偷襲的山賊手腕劃破脫了刀,她還反應迅速地在地上撿了幾個精巧的毒針暗器機關,以防萬一。

 雲天行也顧不上胡思亂想立即一劍殺了那個山賊,拉著風飄絮就去了王振興他們那邊,所有人集中在了一起,唯有南宮碧落早已經衝向了花狐彪和黑胖子。

 花狐彪他們見南宮碧落氣勢洶洶而來,劍刃所至,無人可擋,片刻之間就殺到了跟前,幾個剛才一起放流星銃的人立即就群起而攻之,南宮碧落以一敵五,越打越狠,手中的劍招也越來越靈詭,那黑胖子自知打不過南宮碧落當先撤了出去。

 “再來五個人纏住南宮碧落,剩下的人將其余人趕盡殺絕!”黑胖子高聲吼道,“攻那中間幾個白面男人!尤其是最漂亮那兩個!”

 不得不說這黑胖子著實狡詐,看準了風飄絮幾人不會武功,商隊大多數人都受了傷,連王振興一家都或多或少中了毒,南宮碧落又被花狐彪好些個武功不弱的山賊纏住,情勢危急。

 南宮碧落目光一厲,挽花一劍,一下挑斷了圍攻她的三人手筋。花狐彪從她背後偷襲一斧,卻不想南宮碧落一個回頭,花狐彪一對上南宮碧落那雙沉斂的眼眸心頭就是一寒,下一刻卻已經頭頸分離,頭顱滾落在地上,剩下的一隻眼還不甘心地看著南宮碧落。

 那黑胖子見花狐彪死了,更加焦急地指揮山賊圍攻風飄絮他們。南宮碧落劍到他面前,他也不硬拚,閃躲起來,九個山賊就配合著既不讓南宮碧落輕易殺了他們,又不讓南宮碧落過去解另一邊的圍,所有山賊經過黑胖子的提醒都很清楚,只要拿下那兩個不會武功的漂亮男人就能夠拿下南宮碧落。

 這群山賊比天狼幫強得多,也凶殘得多,整個商隊雖還頑強地無一人死亡,卻已經是傷的傷、殘的殘,山賊也死了一片。這是曹雨安首次知道走商的凶險,鮮血和山賊猙獰的面容,讓她的臉色煞白。

 驚帆一連蹬開幾個試圖砍它馬腿的山賊,也被圍困住。芙蓉趴伏在它背上,手臂已經受了傷,驚帆陷入困境,不由得長鳴了一聲。

 便是這聲後,佔有優勢的山賊突然發出了慘叫,從兩旁的竹林裡飛出了好些利箭,射中了他們,又是一陣陣馬蹄聲傳來,並伴隨奇怪的長哨聲,那黑胖子臉色大變。

 “柳笛長哨,該死的又是他們!撤!快撤!”黑胖子命令眾山賊撤離。

 眾山賊當即驚慌失措地上了馬,準備撤離,又是一陣飛箭,射下了好幾個山賊,那黑胖子想要撿起地上的花狐彪人頭,南宮碧落長劍一挑,就讓黑胖子縮回了手,顧不上人頭,爬上了馬,帶著人匆匆逃竄而去,他的目光陰狠地掃過南宮碧落等人以及地上的山賊屍體,絕塵而去。

 商隊的困境似乎已經解了,可惜還不等他們松一口氣,林中竄出來不少臉上塗著綠色的異裝人,隨即又來了二十幾匹人馬,個個也都是異族服飾,臉上塗著綠色的奇怪圖騰,手裡拿著鋒利的彎刀。

 領頭的是個蒙著面的女人,騎著一匹棗紅馬。她頭戴銀飾,腰纏銀配,裙子藍黑相間,馬匹上還別著一卷長鞭,更奇怪的是她的一隻手上套著漆黑的鐵鉤,這鐵鉤長而細兩根成對,鐵鉤的底部沒有把手整個套在她手腕上,像長在上面一樣。

 “頭領,黑風寨的癩頭陀跑了。”有人向她稟報。

 那女人就抬了抬那隻戴著鐵鉤的手,立即就有十幾匹人馬往黑胖子那群人逃竄的方向追去。

 南宮碧落反握收了劍,抱拳抬手,正要詢問這群人的來歷,“多謝諸位剛才出手相救,敢問是道上何人?”

 “哼,救?”那馬上女人卻是一聲冷笑,隨即將那長鞭一抖,冷聲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要你命!”

 南宮碧落和風飄絮眼眸中雙雙閃過一抹異色。

 那女人話音一落,那長鞭就甩向了南宮碧落。南宮碧落抬手一擋,她的手臂就被長鞭纏住,她手裡反握的劍也被一並纏在了她手臂上,那蒙面女人手下的人也朝著王振興他們攻去。

 這是才送走了虎豹,又來了豺狼?

 南宮碧落手上一個用力,就將馬上的女人拉扯了下來,劍鋒一轉就破開了那女人的鞭子,與她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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