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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230章
陽光牽扯著風月樓的影子,密室裡酣睡的人幽幽轉醒。

 風飄絮從床上坐起了身,被子滑落到胸前被按住,灌入冬季的寒風,吹拂不著寸縷的身子,但昨夜殘留的瘋狂還纏繞著身軀讓她感覺不到冰涼,亦如那句融合前的呢喃不會再讓她感覺到冷,甚至現在回憶起也火熱得讓她覺得不可思議。比起上一次南宮碧落更加嫻熟乃至有一些‘卑鄙’,仗著手臂受傷拿捏到她的軟處,竟然讓她幾近昏厥過去,一次一次……

 回憶必須止住,風飄絮緊了緊懷裡的被子,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竟然會因為這樣的事昏睡到現在。只是她看著已經空蕩蕩的旁邊,忽而就又放松了被子,伸手摸了摸早就轉涼的床,比身體記憶更願意看到她在身邊。

 南宮碧落走了,她竟然會這麽失落。“那上次,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情?”

 風飄絮喃喃自語著,也環顧了一下周圍,再熟悉的環境也會有讓人覺得冷清的時候,在身體感覺到寒冷之前她閉目用內功驅散了身體的疲憊然後迅速地穿好了衣,不想讓南宮碧落留下的溫度冷卻。

 穿著好了中衣已經足以禦寒,讓頭髮披散著,她再一次看了看這間房中房。陽光借著透氣的孔鑽入照在裡面,整間屋子昏暗而清冷,像極了她的內心。這是她在風月樓覺得最安全也最常待的地方,卻並不喜歡。七年,好像因為南宮碧落的到來,她對這裡的印象才改觀一點,就像那打在屋子裡的一個個光點,才讓這間與外面差別並不大的屋子有了她覺得特別的地方。

 兩間連在一起相似的房間,她長久以來偽裝又密不可分的兩面。

 南宮碧落,不知不覺中就不再只是她耳聞的一個名字。

 念及此她走向了靈龕暗格,觀察過後一切似乎沒有異樣,細看還是會發覺被動過了。至少昨晚沒來得及收拾的墨硯留下了很微小的痕跡,其他卻完全都是原樣。

 這讓風飄絮想起了南宮碧落第一次進入風月樓時那刻意留在窗邊的扇子,謹慎小心的她留下破綻就是想讓人故意發現一樣。

 風飄絮為靈位和黑壇子各上了三炷香,凝視著輕煙仿佛在和誰說話,“我拙劣的演技她應該是察覺到了才會留下這樣的信號來警示,或者……是她的心亂了才不小心留下了痕跡。”

 “對不起,我可能把一個最困難的抉擇留給了她。”她的手放在黑壇子上,有著懷念和化不開的愧疚,“你愛把她掛在嘴邊,時間證明了她是你的驕傲。你也說過我倔強,磨滅了自己當時年少應有的樣子,可我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我的任性會在她的身上得到安放。”

 她呢喃著溫柔,卻紅了眼眶。“我說過南宮家的人我最不想傷害,可當我打下那一掌開始我已經傷害了他們,而現在還會有一次。尤其是對碧落,我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可無疑從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沉淪的時候就意味著這一次我會對她造成很大的傷害,對不起。”

 她的手依舊沒有離開黑壇子,目光在靈位牌和壇子之間遊離,“路我自己選的,從沒打算回頭。我也有過很多後悔的決定,唯獨在她身上我不後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昊天公。師父,我完成到這裡可以給你一個交代了。”

 風飄絮想起南宮昊天和瑤姬,不得不克制一下情緒,沒有他們不會有今天的風飄絮。

 不讓自己沉浸在回憶裡太久,她關上了機關離開了密室。走到外間推開窗戶,明媚的陽光已經高懸,開始消融覆蓋的雪,鳴玉坊的白天很安靜。冬天還沒有遠去,大好的晴天似乎昭示著連綿飄雪的日子漸漸停了。

 ‘大概開春之前不會再來了。’

 風飄絮又想起了昨夜南宮碧落的話,她是真的已經察覺到了吧,也不知道之後會不會後悔?緩緩的風吹拂起了她的秀發,她用手撥開面頰上的發絲,眺望遠方。她從來沒有好好看過鳴玉坊,原來它的白天可以如此靜謐美麗。

 “大概是沒有機會一起看鳴玉坊的日出了。”

 那天的早晨,風飄絮從來沒有過的平靜……

 都察院。

 元宵佳節過後,都察院又恢復了以往的肅穆,非但兩位大人整日整夜都留宿在衙門裡忙碌,就連南宮碧落也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之前她還總是帶著陳虎他們幾個小捕快四處遊蕩練刀法,現在就已經帶著他們四處查案,連回家也只是換身衣裳,短暫睡一覺,各個能力強的捕頭也只看到有出無歸。不止都察院如此忙碌,就連刑部和順天府衙也緊張起來,京城的巡邏治安比往常多了一倍。

 除了行屍樓的肅清觸犯到了那些亡命之徒的瘋狂反撲,京城最近接二連三有商賈和官員離奇死亡才是他們最近人人嚴峻的原因。王瑾的參與更是加重了形勢,錦衣衛做事向來大膽,有王瑾在背後撐腰就等於得到了聖上的默許,想干涉誰就干涉誰。好比南宮碧落就被迫與負責領頭廠衛的春祥好幾次一起排查京城行屍樓分舵。

 名單就是她從風飄絮處得來的那份,全部默寫出來後,先交了一部分給王瑾安老太監的心,也因為這樣才一個個嫌犯都離奇死亡,就和之前一樣。可這一次因為有南宮碧落的參與,人司禮監風風火火抓,出了人命沒了線索的罪卻是都察院王銳來扛。

 天子腳下,人抓一個死一個,多放出一個名單又多一樁懸案,惡性循環。本來行屍樓的分舵主死了就死了,他們本就有罪,反正不管誰殺的都利於都察院肅清。可偏偏王瑾心懷鬼胎,不願意到最後一陣忙活隻便宜了都察院,在聖上耳邊煽風,糾察不力的罪過就全砸在了王銳頭上。

 王銳也是頂住了各種壓力,雖不滿南宮碧落給王瑾送名單的事,但也告訴南宮碧落放心大膽查,只要不給閹黨趁機渾水摸魚,他就是把腦袋壓在案板上也支持南宮碧落查辦此案。

 所以這正月一過,大雪雖停天有回暖,但整個京師卻是籠罩在陰霾之下。京師尚且如此,地方上就更是腥風血雨。

 前些日子江湖上盛傳一個叫竹無心的女人就是魅姬,遭各路江湖人士追殺,最後被俞點蒼救走。可這時候天字追殺令又暗中流傳,執行人是行屍樓裡最為隱秘和數目龐大的逍遙死侍,有人便說行屍樓的逍遙侯沒死,也有說逍遙侯死後魅姬和魍魎爭權奪位,最後魅姬順利奪權位居行屍樓一把手。天字樓殺手的大批出逃叛變也是導致魅姬成為行屍樓一把手傳言甚囂塵上的主要原因,也讓竹無心是魅姬一說遭到質疑。

 而此時曾經忠於魅姬的赫連霸和謬空又隨著南宮家的流觴出入各處,非但形影不離,還十分維護,儼然更像是流觴護衛,也就恰恰應證了魅姬掌權說。莫說江湖上人人都在尋找魅姬,連老百姓茶余飯後也在討論這個女人為了權勢眾叛親離,就算掌管了行屍樓,最後肯定沒有好下場。畢竟南宮碧落還是緊咬著行屍樓不放,曾經人人談之色變的行屍樓已經不複輝煌,破敗不堪苟延殘喘而已。

 只是魅姬的真實身份和下落現在仍是個謎,連南宮碧落到現在也只是被她耍得團團轉,沒有抓住她的痛腳,疑犯也是逮一個死一個,還處處吃著司禮監的氣。這個女人著實厲害,保不準又會出奇招,弄死了南宮碧落也不一定,然後再憑借手段起死回生。

 現在好像行屍樓和都察院之間的博弈就是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戰役,就看最後鹿死誰手。

 不過傳聞怎樣終究是傳聞,南宮碧落這些天除了與春祥周旋,就是帶著陳虎他們三個查案,在他們都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就又來到那個廢棄的校場練習刀法。在別人看來魅姬好像與她就是傳聞中兩個互相不認識的死對頭,雙方都還沒有正面交鋒。

 校場內黃沙已經被積雪浸透凝固,掀不起塵土。南宮碧落手持刀舞,身似靈燕起轉騰挪,比起前些日子的生澀,已經是有模有樣,在她旁邊的木樁上也早就是密密麻麻的劃痕。

 “南宮捕頭。”一聲呼喊讓她停止了演練,陳虎三人挺著一張乾裂的臉來到她面前。

 “讓你們跟蹤調查的事進展怎麽樣?”南宮碧落見他們來到面前也就直言問道。

 “是這樣,我負責打入刑部跟著林大人,他最近……”陳虎先描述起來,三個小捕快如願能獨自接受任務,南宮碧落讓他們分別監視著林顏壽這些她列舉出來可能有異狀的人物,三個人都表現得不錯,但進展都不大。

 這些列舉出來她認為可能還牽扯到一個潛藏勢力的人都很正常做著平日裡的事,京城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他們也沒受到影響,只有刑部尚書的林顏壽還被命案殃及了一些,但他浸淫官場多年,這種事他處理起來輕松簡單,遠沒有王銳壓力大。

 她的猜測好像偏離了方向,不過從陳虎他們三人的匯報中,她也發現一直以為他們三個裡面陳虎是能力最強也是最用功的一個,沒想到張揚和樊二也大大超出她的意料。張揚武學天賦趕不上陳虎,但路子卻最正,性子也是屬於膽大心細那種,他和陳虎都是正直踏實的好苗子。可真正最讓她驚喜的卻是一直不怎麽上進的樊二,武功上領悟力一點不輸陳虎,就連辦事上也不拘泥一種,懂得變通處事老道,她十分欣賞。

 光是聽他本來是跟蹤吏部侍郎,卻僅僅因為瞥見楊鶴平在吏部附近出現過,連帶著把楊鶴平還在查鬼蝠妖侍郎案的事也查出來,要知道楊鶴平那個人出了名的難以接近和謹慎,他竟然能探查出來還沒被發現,吏部侍郎的跟蹤也並沒有落下,的確值得稱讚。

 “楊鶴平。”南宮碧落呢喃了一聲,不免又想起了朱洪彥。究竟是朱洪彥要他繼續查的,還是他還在暗中和自己較著勁?

 這個楊鶴平尤為見不慣她被朱洪彥賞識,上次鬼山那地雷她就有些懷疑楊鶴平,只是因為沒有具體證據,他也對朱洪彥忠心耿耿她才不與計較。

 南宮碧落暫時無心理會他,誇讚了三個小捕快後就又拿出幾張紙給他們。

 “咦,這些人名好像是衙門捕快啊。”樊二最先發現端倪,“南宮捕頭,這一次你是要我們盯自己兄弟嗎?”

 南宮碧落點了點頭,“最近在京城抓捕行屍樓分舵主,雖然總是被人搶先機還處處受司禮監的氣,但是在他們斷絕線索的同時,也暴露了他們埋藏在我們身邊的眼線。這些都是可疑的人,你們負責確定真假,如果真是別人安插進來的探子,立馬上報不用排除。”

 張揚:“真可怕,連一個獄卒都可能是他們的人,行屍樓無孔不入不是沒有道理。”

 “他們要是不難對付,也不會讓我們束手無策那麽多年。去吧,我相信你們做得到謹慎公正。”

 “是!”三個人也是應了聲就匆匆而去,越來越有雷厲風行的架勢。

 當校場又只剩下南宮碧落一人,她還準備再演練一遍她從魍魎處觀察來的刀法,離去多日的劍癡來到了校場。

 “南宮碧落。”他出聲南宮碧落才察覺,他還未靠近就先扔了個包袱給她才緩緩走近。南宮碧落也打開包袱,裡面是一本本很薄的書。他面色不悅道:“這些就是你要的刀法,老夫是真沒想到一大把年紀還要腆著臉去幫你尋找刀譜,恩威並用甚至是偷人秘笈。這也是你一個捕頭該做的事?”

 “哈哈,我還撬過人家門鎖,偷窺過別人進澡堂子。也沒說捕頭查案不應該怎麽怎麽樣,鑽了個空子,沒皮沒臉的事我做得不少,這一次委屈前輩了。多謝!”南宮碧落也不避諱,將一本本撕掉了封皮的刀譜翻看起來,故意不寫刀法名字估計也是劍癡的決定。

 劍癡對她的做法嗤之以鼻,但到底也沒有打擾她翻看。他飛到了木樁上盤腿而坐,龍淵就平放在他腿上,他閉目入定。可不多時聽到銳利的刀風呼嘯,他睜眼一看,南宮碧落已經又舞起了手中刀,行雲流水詭異多變,忽而一陣寒意起,劍癡猛然從木樁離開。

 在他離開後的那一瞬,他坐下木樁一下被刀氣劈中,豎著被削斷了一大截,南宮碧落還又追加了一道刀氣,便見被削平整的木樁上面出現了一道新的‘人’字刀痕,很小。說是刀法,倒不如說是收勢時的習慣。

 而南宮碧落也在收了刀後,立馬撿起地上的刀譜,反覆確認了幾遍,然後一臉驚愕:“怎麽會是他!”

 “怎麽你找出了魍魎的刀法了嗎?”劍癡走過去,然後從她手中拿過了刀譜,“就是這本?我這就去幫你查一查這本刀譜是哪門哪派的。”

 “不用了,我知道這是什麽刀法。”南宮碧落叫住了劍癡,神色凝重,眉頭緊鎖。

 “你知道?莫非魍魎是誰你也知道了?”

 “魍魎之一,追魂刀沈義。”

 南宮碧落握緊了刀柄,人雖未動語氣也平靜,眼神裡卻驚疑未定,陷入了重重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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