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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282章
金陵城的街上,曲水和白玉恆還有凝煙三人穿梭在金陵城裡,雖說金陵戒嚴了,但來往的江湖人還是不少,只是人過人往總有種壓抑難言的樣子,好像都互相防備著,官兵的巡邏隊時不時經過,人人避而遠之,攤販的吆喝聲也輕了不少。

 曲水三人又避開一隊巡邏兵沒入一條小巷子,他們剛去過桑梓山莊的廢墟,那裡痕跡被消除得乾乾淨淨,洗脫不了俞點蒼的汙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們此時打算去衙門看看許清漣的動向,左華章他們則去越王府和軍營查探。

 一進入巷子曲水抬了抬遮陽的鬥笠就問道:“白大哥,聽你剛才所述小姐讓暮雲平他們送信說是要進京商議除掉王瑾的事?莫非她在那時就已經在部署什麽了嗎?”

 “南宮捕頭到底部署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要除王瑾我想很多人都願意,我希望南宮捕頭能逢凶化吉,我們等這個機會很久了。此前因為南宮捕頭一直受王瑾所製,很多道上的朋友都不願她為難所以對王瑾諸多容忍,如今必然要讓這興風作浪的老太監付出代價。”白玉恆說著拉了出神的曲水一把,三人躲了一下。“當心,金陵城內讓認識你的人發現你還活著會很麻煩。”

 “嗯。”曲水被白玉恆護著,勉強笑了笑,她還在想她家小姐的意圖。

 凝煙卻在一旁輕飄飄道:“如果嫌麻煩就不會來這城裡。還有,想讓王瑾付出代價卻用南宮碧落當借口,說是給她面子,其實江湖上有哪個門派敢公然與司禮監叫板呢?就算傾鐵扇門全部王瑾也不放在眼裡,現在不過是有人領了這個頭,要真是有把握何必等誰召集,想殺早去了。”

 白玉恆臉色有些難看,“秦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是說我鐵扇門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就算我鐵扇門不濟,天下英豪也多是俠肝義膽之士。”

 “我可沒說你鐵扇門貪生怕死,你自己這般認為罷了。我也不知道英豪裡面有多少俠肝義膽之士,但真能稱上英豪二字的又有幾個?那些沒頭沒腦殺入紫禁城的莽夫可算不得,不是嗎?”凝煙微微歪了頭,眼一斜,幾分慵懶。

 “你!”白玉恆有些見不慣自稱屠戶的秦姓小子,盡管有猙獰的疤他的樣貌也是少有的風流倜儻,散發出來的氣質也絕對不是一個屠戶所有,何況他天生帶幾分涼薄的風姿,冷傲輕蔑寫在眉間,但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吵什麽!”曲水卻忽然責怪了一聲,她皺著眉頭,沒有留意到他們在說什麽,只是覺得心煩氣躁,打擾了她想事。

 白玉恆想解釋:“水姑娘我……”

 凝煙則皺眉問道:“你在想什麽?臉皺成了老太婆。”

 曲水回神白了她一眼,但也歎氣道:“我在猜測小姐的心思。聽白大哥所言和梅榔三俠所做,遇到暮雲平似乎是小姐預料之中,如果說從徐晃事件開始就是她一步步所安排,她到底又安排了什麽?顯然越王突然發難是令她猝不及防的,但她真的沒有後手嗎?如果有,會是什麽?會不會和秀才有關?秀才說來金陵查探,可怎麽到現在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白玉恆不知如何接話,凝煙卻道:“南宮碧落的心思本就難測,至於表、嗯秦致遠到底是怎麽回事,與其在這裡想,不如快點去衙門探聽一下消息。他若來過,必然首要聯系的是衙門裡人,就算許清漣,總有些都察院外派的捕頭在附近。”

 “說得對,走吧,我們去衙門。”曲水收拾好了心情,朝四周看了看就走在了前面。

 凝煙和白玉恆當即隨行,但二人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凝煙往後一退,禮貌相讓,反倒讓白玉恆皺了眉頭,但他也僅是看了凝煙一眼就追上了曲水,等他走後凝煙卻有些煩躁起來,自從這個白玉恆出現,她就時常有莫名其妙的情緒。

 她不想去細想,收拾好心情她也很快跟了上去。三人很快來到衙門,衙門守衛相較於城裡反而松懈得多,彼時許清漣還火急火燎地讓衙差四處布防,要他們小心江湖人闖入胡來,擺明了也是最近金陵不太平,他這個應天府府尹是個活靶子,貪生怕死。

 曲水趴在屋簷上嘀咕:“看來這許清漣對越王巴結得不夠呀。”

 白玉恆:“聽說就是他帶著林小姐去的城門,也是他找回了小楚盟主的屍體,最後還將他們葬在了武林盟廢墟後的山裡,給桑梓山莊立了墓碑。他還算有些良心吧。”

 凝煙:“是良心還是做樣子給別人看怕是很難說,他明明早就該收到了武林盟的急報卻遲遲沒有支援,過後又一副對武林盟惋惜善後,你說他巴結越王不夠,我看是他想著以後越王一旦暴露或者有人找上門責問他,他也能將一切推脫給越王。兩面都不得罪,還保自己一條命。”

 白玉恆和曲水互相看了一眼,望向凝煙無言以對。凝煙他二人那相似的神情就不悅道:“都看著我做什麽?本來就有這個可能,官場中能混到應天府尹這個位置必然不簡單。”

 “噓——又有人來了。”曲水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正好看到師爺找來。

 “大人,周圍都安排好了。不過,停屍房裡南宮碧落的屍體應該怎麽處理?”

 師爺一來就說了個讓曲水三人震驚的消息,他聲音不大但也沒有掩飾,曲水三人都靜氣聽了個清楚,曲水手下的瓦片還發出了聲響,要不是凝煙按得及時,曲水恐怕都衝了下去問個究竟。

 手背上凝煙掌心的涼意讓曲水冷靜了一下,她見凝煙對她搖頭,便也耐心聽著。

 只聽許清漣道:“就是這個燙手山芋,讓我寢食難安,越王將屍體送到這裡,秦大人也來認過屍體了。可他看過後急匆匆就回了京,也不領走,越王也沒說怎麽處理。唉~連左都禦史都對越王畢恭畢敬,我想我們這裡這個鐵霸王這一次真是要弄得翻天覆地了。你我還是保住小命要緊,當初對風晨朝怎樣,現在對越王就怎樣,閑話少說,閑事莫理,見風使舵才能行船。”

 師爺:“是。可是那屍體真的放不下去了,要不抬去安葬了吧?”

 “行,你叫人去買個棺材,小心抬到郊外去葬了吧。”

 許清漣說完就遣退了師爺,他自己則是唉聲歎氣地回了偏廳。曲水三人對視了一眼,悄悄就跟在那師爺後面就離開了衙門。

 等真看到一副棺材送走,他們一路跟著到了郊外,三人一躍而出不消幾下就定住了抬棺的衙役和師爺,曲水拿起鍬打開了棺木。

 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棺木裡的人蓋著白布,她顫巍巍一掀開,半顆化了白骨的頭讓她心跳停了一下,女屍另一半臉也面目全非,除了衣服是南宮碧落出事那天穿的,根本無從辨認,但無論身量和致命傷都和南宮碧落一樣,連紫微軟劍都被找回來,隨同她合葬。

 “小姐?”曲水有些木然。

 “水姑娘。”白玉恆有些心疼她,他走過去也看了一眼,不忍地將白布又蓋了回去。

 凝煙則皺眉打暈了一眾衙役,解開了師爺,壓低了聲音道:“你們是怎麽發現南宮捕頭的?秦致遠真的來確認過屍體了嗎?他和越王又是怎麽回事?”

 “大大俠,我就是一個師爺,我奉命做事,什麽也不知道呀。”師爺快要哭出來。

 凝煙還沒說什麽,曲水順手就拿起了棺木裡的劍,衝過去一把扯住師爺衣領,用劍劃破了他的頸子讓他見了血。“說!那究竟是不是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師爺看著曲水瞪大了眼,頸子上的寒氣讓他心驚膽顫道:“水、水姑娘,秦大人親自看過,也確認了她就是南宮捕頭,秦大人還差點昏厥,後來他和越王不知道又說了什麽,就被越王的人護送走了。”

 “秦大人真說了這是我家小姐?你給我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要是敢說謊,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嗯,反覆確認過。哦對了!”師爺為了保命冷汗都嚇出來,“他檢查了好幾遍屍體,因為太過悲傷以致有些頭暈,但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後,他突然又起身再掰著屍體的頭仔細看了好久,然後大慟喊了幾聲‘南宮’,彼時越王就讓他節哀順變,他們便去偏廳商議了,我和老爺都不得陪同,過後他就回了京,還來了個跛腳斷手的護衛護送。可我聽說出城後沒多久他就被劫走,那跛腳護衛還被人打傷。”

 “跛腳斷手的護衛?玄剛!他也在金陵城?秦大人被劫走後,你們有沒有派人去找?”

 “我不知道,但應該藏在越王府中,他基本沒有露過面,只是越王看起來對他很是器重,老爺也特別怕他。至於秦大人,聽老爺說他已經平安回京,還派人送來信,說聖上滿意他此次擊退倭人的舉措。我們去越王府上轉達報平安,越王卻大發雷霆,但也是秦大人的信讓他平息了怒火。”

 “信裡是什麽內容?”

 “我不知道,我們也不敢看呀。”

 “放屁!許清漣會不看?說,不說就一刀刀讓你嘗一嘗凌遲的滋味。”曲水拿出了逼問犯人的凶狠,劍也湊近了幾分,嚇唬人很管用,尤其是這種貪生怕死的。

 “別!我說,我家老爺偷偷看了信,劫走秦大人的是司禮監的人,信上還說讓越王放心,他會讓越王得嘗所願。老爺說信裡面還有玄機,但他不敢再進一步探查了免得越王察覺。水姑娘,我知道的已經全說了。”

 曲水眯了眼,她打了師爺一巴掌後沉思,白玉恆製住了摔倒的師爺不讓他逃跑,凝煙問道:“你怎麽看?”

 “你姐姐推測得沒錯,秀才有事瞞著我們,至於那具屍體——”曲水將紫微劍給了凝煙,又走到棺木處仔細辨別,看到屍體腿骨和手臂被折斷,看起來像是死後造成,她就一股熱氣頂上了腦門,“該死這一定是玄剛做的!他恨我家小姐讓他跛腿斷手,我要殺了他!”

 “水姑娘!”白玉恆趕忙上去拉住了她。

 此時師爺趁機逃跑,凝煙一劍就結果了師爺,她還要殺衙役,曲水卻一把拉住她,“別殺他們,他們並沒有聽到什麽。”

 凝煙皺眉,但面對曲水的目光也就收了手,她看了看手中的軟劍,“這把劍還挺趁手。盡管有些特征一樣,但我想她不一定就是南宮碧落,我們先回金陵,與左華章他們會合。秦致遠的態度也有些可疑,他不太可能留下你家小姐的屍體不管,除非另有目的或者越王強行留下。他送了封信給越王卻讓許清漣轉交,你說他會不會是特意借許清漣的口告訴我們一些事?”

 曲水平複了一下心情,“你說得在理,好,我們先和老左會合。”

 他們三人把師爺和棺木分開葬了,消除了埋棺材的痕跡,便又匆匆回金陵,剛進城就感覺不太對勁,不多時卻見左華章他們被官兵追殺,曲水三人趕緊幫忙,慌亂中凝煙還因為此前被打傷過被弓箭手射了一箭。

 危險中,那些弓箭手卻忽然遭到了暗算,似乎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一顆霹靂彈忽然散開,在煙霧中他們晃眼只看到一個灰布麻衣的身影,曲水覺得有些熟悉,但已經顧不上仔細去辨認了。

 他們全數逃出了金陵,一直到深夜才躲過追捕,左華章說越王周圍有不少高手在,別說暗殺,他們才僅是靠近一些打探,就被發現了蹤跡,而且那些高手還不知道是哪些門派的人,一個個都蒙著臉,他們擔心江湖上有些門派做了他的內應,而他們卻一無所知,除了王瑾外,他們的行動也被越王威脅著。

 “今天要不是有人暗中幫忙我們可能就危險了。一直都謹慎小心,他們怎麽會一下就察覺到我們的行動?莫非真的有內奸?就在暮雲平聯絡的各門派中,甚至就在我們當中。南宮碧落或許真的已經死了,從各門派異動開始,這一系列的暗殺與挑撥,乃至所謂聯絡各門派除奸也許是將我們一網打盡的陷阱。”峨眉渡真一句話,讓氣氛冷到了極點。

 “師太!那屍體一定不是南宮捕頭,而且我們會查清楚究竟誰忠誰奸。”白玉恆冷著臉回了渡真。“我看師太此言,才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渡真也寒了臉,“白玉恆你……”

 “都別說了!各位我們先找個地方歇腳吧。”曲水扶著凝煙走在了前面。

 “小曲,等等我。”左華章亦冷笑了一聲,率先跟了上去。“沒關系,你做什麽,老左赴湯蹈火陪你。”

 有他站在曲水那邊,其他人也就不再多言,相繼跟了上去,曲水笑著對左華章道了謝,心事卻不輕。她開始擔心起京城的情況來,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不能讓疑心再擴散,不然真是一盤散沙,必須要盡快查清誰在離間江湖,才能團結起來。

 可要從哪裡入手呢?

 曲水臉又皺成了一團,凝煙的手卻在這時覆蓋到了她的手背上,曲水看著她有些虛弱還關心的樣子就打起了精神來笑了笑。

 京城。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秦致遠再一次詢問了警惕不已的人。

 “那我呢?”曹雨安也問。

 床上蒙著紗布的人搖了搖頭,她因為警惕而有些瑟縮,目光來來回回在眼前的人身上轉,許久鼓起勇氣似的,用那沙啞的聲音問:“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秦致遠和曹雨安對視一眼,一同歎了一口氣,秦致遠道:“我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是你朋友,算了,你還是多休息吧。雨安,我們出去。”

 曹雨安點頭,她為床上的人拉了拉被子隨秦致遠出去,床上的人一下掀開了被子,她貼著門聽著外面的動靜,他們好像沒有走遠。

 秦致遠:“她這是失憶了?”

 曹雨安:“看起來是的,畢竟受了那麽重的傷,能撿回一條命都不錯了。”

 “你說得對,活著就好。我現在就叫太醫過來再診斷一下,也給她治治嗓子和外傷,只是我看她的臉,恐怕……”

 “唉,盡力而為吧。”

 “那我走了,你看好她。”

 屋裡的人聽見秦致遠好像走遠了,她也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和臉,摸到臉上紗布的時候,手有些顫抖,她四處看了看找到了銅鏡,她拿著鏡子,深呼吸後才鼓起勇氣扯掉了臉上的紗布。

 那張臉素雅而熟悉,但是額角連到眼角附近有了一塊像是燒灼過的紅斑褶皺,她臉色變得陰沉,一把按下了銅鏡,銅鏡被按裂了聲,因為掌力扭曲。

 曹雨安進來一看,嚇了一跳,她警惕地觀察了一下,才道:“南宮,當心傷到手。”

 “南宮?我的名字。”她看著緊張的曹雨安喃喃自語,然後她再度拿起了手中的銅鏡照了照自己,扭曲的銅鏡裡她的臉也扭曲,她看了半晌後,眯眼道:“我是南宮碧落?南宮碧落?”

 曹雨安小心觀察著她,見她一派平靜,她松了一口氣,走過去取下她手中的銅鏡。“對,你是南宮碧落,你活著回來了。”

 司禮監。

 “哦?她醒了,那不是很好。”王瑾看著眼前的秦致遠,露了不輕不重的笑意。

 “嗯,托公公的福,不過她失憶了,致遠想請太醫去為她再診治幾次。”

 “失憶了?”王瑾挑了挑眉,“呵呵呵,有點兒意思。行,我會安排太醫出去。這下你放心了吧?”

 “是,致遠謝謝公公,公公大恩銘感於心。”

 “這些話就免了,就是你說的曹家的事——”

 “曹小姐已經被我說服,曹家生意的抽成會定期送到公公手上。”

 “哈哈哈,好,秦大人果然是個重諾之人,也只有你想得出如此兩全其美的辦法,把南宮領了出去,也讓我得到想要的。果然,你辦事還是和南宮碧落不一樣。”

 “公公謬讚,致遠先告辭了。”

 “哦對了,秦大人,你與越王又是怎麽回事,咱家帶你回來的時候似乎還沒有說清楚呢?”

 “我與越王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公怎麽看越王殿下,又怎麽看海防異動?還有公公您究竟想要什麽,不是嗎?”

 王瑾眼皮跳了跳,“呵,不愧和南宮碧落待得久了,說話也繞彎子了。行了,你回去吧,一會兒太醫就去曹府。記住,她的命是咱家撿回來的。”

 “是。”秦致遠恭敬退去,等離開了司禮監,他對著紫禁城裡冷笑了一聲。

 不多時趙奕來到了他的身邊,“秦大人,金陵城裡又出現了騷動,但很快被官兵壓製,據我們的探子來報,似乎看到了很像曲水的人,可她不是應該在少林養傷嗎?南宮的事要不要火速通知她?”

 “不,瞞著。”

 趙奕困惑了一下,“南宮失憶了,也該讓曲水早日回來呀。”

 “我說瞞著!該知道的時候,他們自然會知道。以後江湖上的事不用管了,都察院該做什麽做什麽。

 趙奕皺眉,“大人,恕卑職冒犯,您是不是在做什麽不太好——明說的事情?”

 秦致遠眯眼盯著趙奕看了半晌,然後笑起來。還是溫潤如初,趙奕卻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從背上升起。秦致遠拍了拍他的肩,“你這警惕呀還真是和南宮一模一樣,你放心我有分寸,你做好分內事就行。”

 趙奕點了點頭,不再多話,他和秦致遠一起離開了皇城。

 當晚,趙奕帶著妻兒悄悄離開了京城。

 少林寺。

 風飄絮總是有些心神不寧,以致內傷遲遲不愈,她摸了摸手上念珠,默念了一些了空教她的經文,一個小沙彌叩響了她的門。

 “施主,這是方丈讓我給你的信。”

 “多謝小師傅。”風飄絮送走了送信的小和尚,她知道這是瑤紅送回的信,經由少林外出的僧人帶回,她拆開信一看眉頭緊皺。

 “捕頭趙奕無故攜妻兒失蹤,都察院下達了通緝令?秦致遠又在玩什麽花樣?”她想了想,書寫了一番,就分別放了兩隻鷹出去,她自己則拿著剛寫的信上了少室山請少林送出。

 珠城。

 曲水等人也入住了珠城的一間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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