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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304章
這一次王瑾親自出馬是動了真格要鏟除蟄伏在京城附近違逆他的人,連周邊小鎮都展開了大范圍的搜索。想要他人頭的人年年有,為了出名為了懸賞為了所謂正義都想殺他,他也窩在紫禁城裡鮮少露面,不給他們機會。畢竟能闖入紫禁城的人只有俞點蒼這樣的高手,但單槍匹馬要殺他也是癡人說夢,他也就對京城裡來來往往的江湖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一回,他想要做的事久無進展,皇上對他動了殺心,一個越王還一直等著他妥協就范,這些個江湖人又處處給他添堵,的確觸怒了他。當王瑾真的露面,大幅度抓捕武林人,關百禦等人才知道,為何他能安然無恙這麽些年,不止他身邊高手如雲,單就他的先天罡氣武林中就沒幾個人是他對手。

 本來關百禦等人見逃不掉了,就乾脆豁出去一同殺向王瑾,周圍的廠衛被他們破釜沉舟的氣勢給殺散,可當刀槍劍戟一同揮砍向王瑾的時候,隻覺一股妖風起,他們的武器停頓在王瑾面前再難進分毫,仿佛有一堵無形牆擋在他面前。

 下一刻,王瑾手中拂塵一揮,他們的武器大多都被折斷,拂塵還快速地在他們身上掃過,輕而易舉就化解了他們的圍攻,廠衛也在此時將他們控制,有千戶要舉刀殺他們,王瑾指尖一彈,以內力就打斷了他的刀。

 “公公?”廠衛不解。

 “暫留活口。”王瑾道了四字,此次武林人大規模集結,不少是他不知道底細的人,現在已經控制住,暫留也無妨。“給咱繼續搜,見到未鬼門人,殺。”

 王瑾隻對未鬼下了殺令,因為幾次消息回報,風飄絮的武功已經非同往昔,若瑤姬果真早逝,那曾在司禮監和他有過短暫交手的便是風飄絮。想當初那個圓滑老道的老鴇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潛伏了那麽久,王瑾眼皮不禁跳了跳。

 “風飄絮!”王瑾搭住手腕上的血鐲摩挲,絲毫不掩蓋殺意。

 順義。

 風飄絮等人小心避開著追兵,潛回山野小村,看著廠衛和官差搜捕時的樣子,也知道她們的存在已經讓王瑾恨不得立即除之後快。廠衛的搜捕能力並不比都察院的衙役差,因其手段凌厲,還要比捕快更迅速一些。

 好在風飄絮與司禮監也接觸過多年,又是常年變換著身份周旋在不同勢力之間的情報頭子,何況當初受過昊天公恩惠後,她有意無意也曾關注過南宮,認識後更是將其事跡摸索了個清楚,追蹤反追蹤的本事不比她的心上人差。

 帶著人順利潛回,也不讓眾人耽擱,當即就一起離開了小村,在事先就尋好的幾處藏身山洞其中一處暫歇。

 “嫣然,我們折損了多少人?”一安全風飄絮就詢問道。

 “風旗令全軍覆滅,碧雲堂就只剩下五人了。”凝煙臉色不太好看,未鬼總人數並不多,這一次是自創派以來,死傷最為慘重的一次。“姐姐,是我管理不當,你降罪吧。”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風飄絮皺眉沒有理會凝煙,而是問道:“流觴,你把和她,也就是南宮一起逃脫以及她殺了吳倩兒的事說清楚。”

 “好,當時煙霧彌漫,慌亂中被人推了一把與未鬼的師姐妹走散,關大俠他們保了我一下,但很快就被廠衛纏住,我聽見水兒的呼喚,但很快又被另一聲給叫住。就見到打鬥中的小姐和吳倩兒,因為官差的介入,她擺脫了吳倩兒拉住我就跑……”

 流觴講述中,風飄絮也去到吳倩兒屍體旁檢查,眾人就一邊看著她,一邊聽著流觴講述,琳琅從旁補充。

 “我幾次試探,並想要檢查她額頭上的痕跡都被阻止,問她是否有難言之隱,她沉吟後卻突然出手殺了吳倩兒。”

 “對,我也覺得吳倩兒和南宮姐姐之間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挾持過的關系,她們之間敵視得明顯。”琳琅也接道。

 凝煙:“這麽說她真是假的,不然怎麽一再避開額頭的傷?還殺了聲稱看到她和樓燕飛勾結的吳倩兒。”

 風飄絮從吳倩兒屍體上抬頭,“不,和樓燕飛勾結的,是吳倩兒。”

 “什麽?”眾人有些驚詫。

 風飄絮擦了擦手,“你們看她的指甲,我想是一種名叫鴆羽的毒,此毒兩處,一蕭家一大內。”

 流觴也看了看,確認道:“是鴆羽沒錯,此毒不會立即致命,卻能腐蝕肌膚,並在進入血液後如千針萬蟻啃噬,一道小口即可見效。蕭家所傳,卻多用於大內審訊逼供。”

 張瑤有些急:“可這也不能說明倩兒就是內奸呀,大內的東西,南宮碧落不是更容易得到?倩兒可能是從她身上得到的。就算韋陀蕭家也有,那更說明南宮碧落和他們狼狽為奸啊。”

 凝煙瞪了一眼張瑤,風飄絮卻耐心回道:“毒是其一,其二是她挾持南宮,挾持得太蹊蹺。風旗令和碧雲堂那麽多人,被樓燕飛俘虜了不少,獨獨她無事,還所謂撞破了南宮和樓燕飛的陰謀。即便她是風旗令主,她的武功也稀疏平常,若南宮真是帶了很多人來,嫁禍我們,豈能輕易被她挾持?”

 “而且從樓燕飛的一系列話語來看,他們的目的更像是讓諸如施非這些對未鬼存疑的人更加懷疑未鬼,甚至不惜拉南宮下水,讓關百禦他們對南宮也不再信任。這樣道貌岸然又屢次幫助他們脫險的樓燕飛自然會被他們信任,加上他名門出身又滿口仁義道德,很符合關百禦他們的胃口。嫣然你是否記得,每一次你和水兒的行動都是被樓燕飛阻止,他從何知道你們的動向?你這些年一直負責未鬼的管理,最信任無非也是自己人,可若有內奸一切就好解釋。未鬼最容易突破的防線,不就是風旗令這些新人。”

 “姐姐是我疏忽了,竟然讓未鬼進入了奸細。”凝煙一認錯,張瑤等人也一並請罪。

 風飄絮搖頭,“怨不得你,人心難測,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知恩圖報,現在排查更重要。”

 “我明白了姐姐。吳倩兒是內奸的話,照你的推斷,那南宮碧落和樓燕飛結盟會不會也是真的?”

 風飄絮搖頭,“這個暫且不知,她若一心在偽裝,樓燕飛這個計策倒是把她給出賣了,她要麽被迫,要麽就是故意順之,殺了吳倩兒也是讓我們覺察到。”

 曲水急道:“那她也可能是真的小姐囉,避開額頭,也是怕觴姐看出破綻。”

 流觴也點頭,“水兒這個猜測也不無道理。這次接觸,除了一點點陌生感,她神情、語氣都幾乎與小姐無異,若真是假冒又沒有接觸過小姐,那她模仿能力也太強了。除非她就是,或者在什麽地方接觸過真的小姐。對了,在最後她還悄悄和我說……”

 “說什麽?”風飄絮

 “說明日子時,靈山楓林一見,不可告訴任何人。”

 “明日,楓林,不可告訴任何人?”風飄絮起了疑。“你覺得她可信嗎?”

 流觴搖頭,“我不知,她抱我的時候,我覺得很奇怪,因為小姐和我從不做這麽親密的動作,但當她說出這句話時,我就決定去見她一見。無論是否真假,與她多接觸我才能發現端倪,但我不會真的連你們都不告訴。明**是否和我同去?”

 風飄絮:“她既然不想你告訴你任何人,我一同去她必然謹慎可能不會露面,我若暗中跟著,她要圖謀不軌也怕救助不及,現在易容的工具又不在,不然就由我易容成你去會面。她的真假固然重要,你的安危同樣,甚至事情發展到現在,比起糾結在她是真是假上,顯然想破局就不能被這樣牽製,內奸冒頭,他們沉不住氣了,我們不變應萬變。”

 流觴:“這樣其實很被動,我的安全你也不必如此擔憂,若她真的圖謀不軌,且不說她不一定就傷得了我,她一旦動了歪心思,那便暴露。何況她並沒有排斥我的治療,她若真的小心謹慎,即便易容也有可能試探你的真偽,我們此次不去,我就不好再取得她的信任。我現在身上最重要的,無非是腐心丸解藥和診治小姐,腐心丸的解藥我已給了你,診治小姐怎麽也得親自來吧。”

 曲水:“可是觴姐,風姐姐說得對,就怕萬一真的救助不及呢?”

 流觴:“一點點險都不冒,怎麽探知真相。現在是時間緊迫又無從過多準備,機不可失呀水兒。”

 風飄絮:“你有把握自保嗎?”

 流觴:“有,而且我想去證實。風老板,流觴能做的不多,可破局除奸若是小姐所願,我願意一試。”

 風飄絮歎氣,“本以為你比水兒要穩重一些,可到底也是她的丫頭,明日我陪你去,我在就不會讓你……”

 “風老板。”流觴打斷了風飄絮,“何必讓自己抗下那麽多責任,我說了我最重要的事情已經有所交代,這是我的選擇,不要影響到你的決策。”

 “可、”

 “沒有可是。風老板,這世上若真有人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去成全小姐,那必然是你。單是這一點,你已經肩扛重任,因為南宮碧落的無能,有你填補。”

 風飄絮不再言語,明明流觴外貌與南宮沒有一點相似,可她忽然好像看到了南宮碧落帶著微笑看著她。

 南宮碧落的特別在骨血裡,無可取代地影響著身邊的人。

 “好。”最後風飄絮隻應了聲好,便道:“從現在起,無論京城裡的南宮碧落真假,我們開始反擊,王瑾謀局,越王謀國,我們來破。你們現在都休息,明日或許會是開端,她和樓燕飛都是突破口。琳琅,你隨我出來,我和你說會兒話。”

 “好。”琳琅隨著風飄絮出去,一行人就定下心來暫歇一口氣,上藥調息。

 風飄絮與琳琅在周圍走了走,巡查的同時,也靜下來說會兒話。

 “琳琅,傷可嚴重?”

 “老板娘放心,觴姑娘的醫術立竿見影,無礙。”

 風飄絮看著她微笑的模樣感慨道:“這麽多年,即便有了新人,還是不及你們。”

 琳琅笑道:“所處環境不一樣,所結下的默契也不一樣。而且這些年自己也主事了,才明白當年老板娘的難處,沒有你何有琳琅今日,可琳琅能做的也不多啊。”

 “已經夠了,這連番的意外和追捕,你都未曾讓我失望,而且現今未鬼有內奸,消息網必然有誤,反倒需要是你和以前的姐妹們幫我。”

 “老板娘吩咐。”

 風飄絮久違地柔笑,“一查出被捕的關百禦他們的死活,二盯緊秦致遠的動向,三未鬼所得消息,你們驗證真偽。雖然你們都已經離開京城,但我想有辦法探聽到對嗎?”

 琳琅隻一下沉吟,就堅定道:“有辦法。老板娘,我現在就去著手,就不與你們一道。”

 “琳琅。”風飄絮叫住了要離開的她,“我送你。”

 “不必,要是安全離開的本事都沒有,怎經得住你的一聲誇獎。廠衛抓了我,也下不了手殺我,琳琅這些年也成長了不少,我有分寸。”

 風飄絮忽而有些感慨,她動容地走去拉住了琳琅的手,“離開了我,看到你們各自的成長,我真的很高興,可你們本應該過上平靜生活。”

 “老板娘說這些就見外了,即便你不在了這麽些年,也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就像南宮捕頭不在了,每個人都會為了她的信念她的目標重振旗鼓,跨越千難萬險一樣。這些年,你不在,和南宮姐姐交流,和呂三娘交流,自己自立門戶,琳琅學到了很多,也同樣更明白我們能遇到真的太好了。”琳琅用力地回握風飄絮,高高在上的老板娘從未如此,機會難得。“平靜誰人不想,可若注定波瀾起伏,那也不懼,想要的用雙手去握緊。”

 “這是你教會我們的,南宮捕頭讓我們有機會去實踐。”

 “琳琅。”

 “老板娘,你與南宮捕頭能遇見,真的太好了。我走了,隨時恭候指令。”

 琳琅笑著松開了手,風飄絮目送著她遠去,天高雲淡,風拂林梢。

 風飄絮遠望青天,低聲喃:“滾滾紅塵,和你遇見真的太好了。”

 京城,南宮府。

 秦致遠率領眾人回來,雖然避開了與王瑾正面衝突,其實暗地裡也發生了搏殺,尤其玄剛下手擊殺了不少廠衛。王瑾對合作的事情一直懸而未決,越王早已不耐煩,但一面秦致遠一回京就與朱洪彥達成了共識,捏著朱洪彥製約了越王,另一面失憶的南宮碧落又掌控在王瑾手裡,秦致遠因為她也被王瑾牽製,越王現今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王瑾展開行動。

 能殺幾個廠衛泄憤,玄剛當然樂意,也正好讓王瑾知道,只有向越王妥協,他才能繼續高枕無憂。越王近來不是沒有動作,當邊防軍隊與倭寇打得激烈,皇帝焦急難安之際,越王便得到機會招攬官員,為舉兵進京尋找機會。

 秦致遠對玄剛所為雖然厭惡,但如今之際他也只能向他妥協,將衙門和私自調用官兵出京的事情向皇上交代完畢,又打發走玄剛,去見了朱洪彥,等回衙門的時候都已經傍晚。

 本來是想和南宮碧落交談一番,但一回衙門就見到她訓斥樊二他們讓自己去冒險,又將那群被吳倩兒殺害的官兵帶回衙門,雖然怪責張揚,但也誇獎了他們應對突然變故時撤退得當,恩威並施的樣子讓秦致遠有些恍惚。

 再一看衙門捕快都對她的訓斥虛心接受,除張揚和樊二外,其他人都對她有問必答,秦致遠皺了眉,想了想就帶著南宮碧落回了府。

 他送南宮碧落回了南宮家,蕭條的屋舍空無一人,院落裡還有發泄過後的狼藉。

 “唉~好端端的石鎖怎生給碎成這樣?”秦致遠詢問。

 “因為王瑾,他對我已經不那麽信任,今日會被挾持,也是因為他的命令。”南宮碧落倒是直接,“致遠,我可能撐不到幫你引他入套的一天,越王到底什麽打算,今天那個大肆屠殺廠衛的鬼面人又是想做什麽?”

 “那個人你別管。”秦致遠含糊了過去,“本來我還想責問你為何要讓流觴跟著未鬼的人冒險,可你說撐不到又是什麽意思?”

 南宮碧落卻歎氣,她走到石桌坐下沉思。秦致遠皺眉,看見她手背,他道:“我去藥房,你等等。”

 她恍若未覺,等到秦致遠拿來了藥膏為她抹上的時候,她才回神,吃痛道:“嘶~這是大內的毒,這個藥膏不管用,反而催化毒性。”

 秦致遠見她臉色蒼白做不得假,立即起身道:“大內?我這就去王瑾那兒求解藥。”

 南宮碧落卻一下拉住了他,“致遠不用,陪陪我。”

 秦致遠身子一僵,他看著南宮碧落的眼睛半晌,才又坐下,“那你的毒?”

 “我會親自去找王瑾,現在我隻想休息會兒,我好累。”她低垂著頭,有顯而易見的疲憊。“我是否是南宮碧落真的那麽重要?我也想好好當好這個捕頭,可王瑾逼迫我,不信任我,我本應該最親近的人卻處處與我作對,我也有血性,也分得清忠奸善惡,我也想除掉王瑾,可哪有那麽容易。我小心謹慎著去取得王瑾的信任,可身邊的人卻總是破壞,我把她們都趕走,直到空無一人,又來了個樓燕飛,要取我而代之。”

 “有時我也想乾脆就妥協吧,也放棄南宮碧落這個身份吧,反正我也記不得了,但穿著這身衣裳的時候,我知道我舍不得。三司總捕南宮碧落,光是亮出這張牙牌,就讓我熱血沸騰。”南宮碧落把牙牌拿出來摩挲並放在了桌上,然後抬起頭盯著秦致遠,“致遠,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除掉那些亂臣賊子,除掉王瑾?”

 秦致遠一怔,沒有回答,而是道:“南宮,要是累了就停下吧,沒人會怪你,我會護你。”

 南宮碧落扯了一下嘴角,仍問道:“你究竟做不做得到還大明一片青天,回答我!”

 秦致遠也挺直了脊梁,“我能,我會。”

 南宮碧落笑起來,“好,這才是我認識的秦致遠。那即便我趕走水兒,放走流觴,背上罵名,甚至到最後會死,那也值了。無論犧牲誰,我會助你除掉奸臣,讓流觴走就是第一步,王瑾一定會入套,盡我所能。”

 “你在說什麽?南宮,有困難我會和你一起扛,也不會讓你死。”

 “唔!”

 “南宮!”

 南宮碧落卻在這時捂住了手背,秦致遠趕忙靠過去,要檢查她的手,當南宮碧落捂著他手背,抬起頭時,他們就靠得極近。

 “你真的不會讓我死,會保護我?”她近似於呢喃,那雙眼睛仿佛一個深邃的碧淵,引誘著秦致遠深陷。

 秦致遠忘了回答,俊俏的面容呆滯到失神,她的嘴角彎了一些,靠近又停止,像邀請他的主動,秦致遠有一刻似乎被蠱惑,在那瀲灩的目光和春風柔媚的容顏下他中了邪一般往前,但最終停止。

 眼前的容顏熟悉而陌生,雖不驚豔,但也令人如沐春風的美好,可他終究連褻瀆都不想,因為南宮碧落這個名字的分量。

 秦致遠直起身,“是,我想要保護南宮碧落,盡我所能也不想讓南宮碧落死。你不想我去找解藥,那就自己快去吧,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王瑾和越王,我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

 “致遠。”南宮碧落見他似逃卻又叫住了他,笑道:“你真不經逗,我現在孤零零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可願陪我小酌些許,我們說說王瑾,也讓我壯壯膽去和他周旋。怎麽不說話,難道怕了?”

 “你……”

 “我什麽,不過有時也惡劣得想要試一試自己的魅力,當遇到風飄絮後就更想,你不是第一個,雨安也中過招,原來南宮碧落想要安穩,早都可以,無論男女有她的容身之所,可為什麽不呢?”她笑得平和,雲淡風輕,“喝酒談正事可好,秦兄?”

 秦致遠有些恍惚,還是點了頭,“好,談正事,把你的計劃都告訴我。”

 “行。”她挑了挑眉,去到酒窖拿出了幾壇珍藏,黃湯下肚,文弱書生喝酒還是豪邁,她一邊刺著秦致遠軟肋,一邊隻透露些許所想。

 沒有將心底的話全部說出來,倒讓秦致遠趴下,她也臉色酡紅,但眼裡仍然清明。

 抬頭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她再飲一口烈酒,“碧雲天,嬌陽女,玄甲紅衣狂瀾起,羞煞陽剛擔道義,沐風吹雨行複行。天地生人本無異,何為忠?何為義?何為情?何為欲?善惡又憑誰人定?無名無姓的小奴兒,為何綽號花狐,可知?可知?”

 夜風一吹,她緊了緊衣裳,又撫平了褶皺,拍去了衣服上的灰塵。看見一旁的秦致遠她用手背拂過秦致遠英俊的臉龐,“還是嫩了些,我想千杯不倒,無人可讓我一醉。剛才沒有親過來,還算沒看錯人,不過嘛——”

 她將手伸向了秦致遠的衣襟,但突然聽得一陣破空聲,她伸手一抓,抓到了暗處投來的一塊方巾,她趕忙追出去,卻似看到一片灰色衣角,便打開方巾一看。

 裡面有塊血指甲,並附字道:“鴆羽毒飲酒過子夜加劇毒發,速解。”

 南宮碧落臉色一變,低頭一看手背傷口果然越來越深,因為喝了酒對刺痛和癢麻才有些遲鈍,她回頭看了一眼府邸,把大門一關就朝宮裡去。

 在她離開後,灰衣人和渡真入了府邸,看著恍然未知的秦致遠,渡真冷笑:“還真是個俊俏的男子。”

 灰衣人:“尼姑動凡心?你說她剛才是想做什麽?”

 “未必是你想的那麽齷齪,她的眼裡無欲。”

 “我也覺得,可不妨幫一把。”灰衣人說完就將秦致遠一扛,可憐的秦致遠被一顛,直接倒嘔出了一堆穢物。

 渡真未跟去,而是又翻出去,將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俞點蒼提了進來,“真是委屈了劍神,我們一起等等吧,若是此刻這樣的是劍癡該多解氣呀。”

 渡真呢喃著,他們三人便一直等候在南宮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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