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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15章 吸血妖完
世上無鬼怪,作惡是人心。

 南宮碧落一直相信世上不會有絕對的巧合,一些事物的出現必然有它的道理。那些鬼符出現的目的,一直很讓她費解。

 一個殺手不會無端畫下那些鬼符,是為了製造混亂?還是為了轉移注意?又或者單單只是為了不讓清顏懷疑到他身上?

 可惜這些猜測現在都死無對證。

 讓南宮碧落更在意的是清顏出事時,現場也出現了鬼符,還多了血字。

 清顏若是自殺,刎頸的凶器掉在了門邊,這對於一個自殺的人來說太遠了,還是說她是為了偽造成他殺,為了提醒作案的是她的情郎?

 又或者——

 當時本來就還有第二個人在場!

 只是現在也無法證明,她還昏迷著,醒來還需要些時間。

 姚付新敗露了身份,承認殺了侍郎,他的死讓案情已似塵埃落定,今天下午王銳就會上報朝廷,然後宣布結案。

 都察院,花廳。

 “什麽!”素來沉穩的王銳王大人也不免發出一聲驚呼,“你要我延後吸血妖一案的上報。”

 南宮碧落點頭,“對,案子還有這麽多疑點,我們不能草率結案。”

 “可是這些都是猜測再猜測,我要的是證據。現在的物證不足以作為你存在第二個疑犯推論的證明,更沒有人證,而姚付新是親口承認了殺人罪行。”

 “他只是承認殺了侍郎,而王福和乞丐四的死還有疑點。”

 “就憑幾道鬼畫符?”

 “只要還有疑點,我就不能妄自結案,我不能讓真相埋沒。”南宮碧落認真道。

 王銳沉了一口氣,看著南宮碧落不說話了。他清楚知道南宮碧落倔強起來,就算是皇帝陛下在也不會退讓,固執起來比他爹的脾氣還硬,他在心底歎息了一聲。

 李恆也在場,他看了看南宮碧落,又看了看為難的王銳,開口道:“南宮,就算還有疑犯牽扯進來,他也不一定是殺死王福、乞丐四和傷害清顏的人。但是姚付新卻與他們都有乾系,吸血妖一案已經拖得太久,聖上怪責,百姓質疑,都察院境地危險。宣布結案就能讓鬧得滿城風雨的謠言停歇,就憑你的猜測就讓王大人壓下案子,你這不是為難王大人嗎?還有你可是立下了限期令的,你命也不要了嗎?”

 “可是如果殺人造謠的另有其人呢?京城的謠言破了,他換一個地方又作惡呢?我們結案,真凶也許就會逍遙法外,我們就成了那蒙蔽真相的幫凶!我知道王大人為難,但我連命都壓在今天了,不找到真相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南宮碧落盯著王銳,絲毫不肯退步。

 “唉~丫頭,你何必、”王銳搖頭歎息,過剛易折,南宮昊天也許就是因為太過剛烈樹敵太多,才死於非命。沉吟了片刻,王銳道:“現在巳時,離最後期限還有五個時辰,亥時你找不出來第二個凶手,我便上報朝廷結案。”

 南宮碧落目露喜色,抱拳施禮道:“多謝大人。”

 她轉身出了花廳,將守在門口的曲水和流觴帶走。

 “王大人,你也太慣著南宮了。”

 “這麽多年了,不是我慣她,是我擰不過她呀。這丫頭,要是不答應她,又不知道會給你弄出什麽驚嚇來,這些年你還沒習慣嗎?”

 李恆沒再說話。

 南宮碧落主仆三人從花廳出來,腳步不停地往大牢走去。

 “小姐,時間緊迫,我們要從何處開始證明?”曲水問道。

 南宮碧落回道:“我一直在想這個藏在迷霧中的第二個疑犯究竟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麽?直到馬三兒、方仕顯的出現,我才有了些眉目,原來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竟然是一個名字和護身符。”

 “名字和護身符?”莫說曲水一頭霧水,就連流觴也不知道南宮碧落在說什麽。

 南宮碧落目光銳利,“妖怪傳言越演越烈,誰才是最大的得益者?”

 流觴皺眉,曲水想到了什麽,脫口而出:“捉妖除魔的!小姐,你是說這第二個嫌犯可能是道士或和尚,要不就是神婆?”

 南宮碧落道:“水兒,你還記不記得那日我們在東坊看到的一群道士。”

 曲水道:“小姐,你懷疑他們?”

 “那個為首的道長,小虎曾說過他的名字,張道什麽,雖然很模糊,但是我曾在風老板給我的賓客名單中看到過一個張道清的名字。他在這近一月的期間有段時間頻繁出入風月樓,而且清顏出事的那天正好他也在。昨天我們去看瘋秀才他口中念的話,與寫在清顏房間的血字幾乎相同,他絕對知道些什麽。他是瘋了,還有個馬三兒可以查,他平日裡倒賣些護身符、驅邪的東西,他是個混混,這些東西從何而來?我想這些人都可能與那些鬼畫符有聯系,水兒你負責去跟蹤馬三兒,找個機會把他給我偷偷綁來。”

 曲水應道:“好,小姐。”

 流觴聽了後,問道:“那我做什麽?”

 南宮碧落道:“殺手殺人不會用不熟悉的手法和武器,王福和乞丐四死於割脖子,而不是以血換血,你去對一對他們脖子上的傷口與姚付新的鋼爪是否吻合。”

 流觴點頭,“好。那你呢?”

 “我?我先去審審那個瘋秀才,然後去好好查一查那個張道清。”南宮碧落嘴角微勾,曲水和流觴卻是同時一抖,互相看了一眼,雙雙匆匆告辭去做自己的事,幾似逃跑。

 南宮碧落去了大牢,說是去審問瘋秀才,其實是去嚇那可憐的瘋秀才,用鬼蝠妖的鬼臉面具和血符。

 方仕顯為人膽小,雖然瘋了會亂咬人,被南宮碧落一恐嚇一嚇唬,藏在骨子裡的懦弱又凸顯了出來,“妖王大人,不是我冒充你的啊,饒命、饒命,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是馬三兒和張道長,是他們是他們,妖王大人不要殺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妖王出世了,天下大亂,妖王,妖王……”

 方仕顯又躲進了牆角裡,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然後嘴裡碎碎念了一陣後,又在地上畫起了鬼符來,與凶案現場的一模一樣,畫完就對著那符磕起頭來,撞到頭破血流。

 南宮碧落一記手刀,將他劈暈了過去,雖然這秀才瘋了,他的話也不是完全無用,看了下瘋秀才破了頭,南宮碧落暗道:為了查案使用了些非常手段,只能麻煩流觴了,幫這秀才把情緒穩定下來。

 出了牢房,南宮碧落先去見了小虎。

 “小虎,我看你對那張道士很不屑,王福與你師父也似乎對他們很唾棄,這其中有什麽故事嗎?”

 小虎雖不知南宮碧落為何作此一問,仍如實道:“南宮姐姐,你不知道,那道士是個神棍,經常夥同一些癟三暗地裡做些坑蒙拐騙的勾當。我師父拆穿教訓過他們一夥人幾次,王大伯也與他們有過衝突,坊裡迷信的人多半都是被他們利用欺騙的。”

 “你說王大伯與他們有過衝突?什麽樣的。”

 “王大伯和師父走得近,當然也知道這些人是騙子,道士不都要作法嗎?而且除鬼怪這些還得在晚上。有一次那道士又在作法騙人,王大伯倒夜香時路過,看不過去,就故意把夜香倒在他們那兒,吵了起來。他們要動手打王大伯的時候,師父在附近又出手教訓了他們。南宮姐姐,你問這些幹什麽?”

 “沒什麽,對了,小虎你最近要準備一下,我已經向大興縣衙推薦了你當個衙役。”南宮碧落轉了話題,“你現在可以回去告訴你的姐姐,安排一下。”

 “真的!”小虎喜上眉梢,確認過後,便告了辭。

 南宮碧落向小虎打聽到了張道清的道觀,只是她現在沒有馬上去那裡,而是轉道去了風月樓。

 白天的風月樓大門緊閉,所有人都在休息,南宮碧落也沒讓人通傳,直接從後院飛進了樓裡,落地就碰上了瑤紅,還嚇得人家姑娘差點摔一跟頭。看著瑤紅摔的跟頭,南宮碧落眼一眯察覺到了瑤紅的刻意卻不拆穿,連忙去扶起。

 “南宮捕頭?”

 “瑤紅姑娘,我有急事找風老板。”

 當風飄絮還沒睡多久就被南宮碧落拉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觀外面時,她對南宮碧落無奈道:“你還真是個怪人。我只看過急著結案的官差,沒見過你這樣壓案的捕快。你又闖我的樓,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要做什麽?”

 “幫我認一個人。現在先等一會兒。”

 一個風月樓的老板娘,閑來無事在窮巷一間破道觀外面鬼鬼祟祟探頭探腦也是奇怪,風飄絮盡量維持著自己的風度,耐心等著。

 一會兒,南宮碧落道:“那個道長,你有沒有在風月樓見過。”

 “道士怎麽會去風月樓。”風飄絮嘴上這樣說著,卻還是認真看了過去,“咦,我還真見過他。不過他當時不是道士打扮。”

 “見過就好。”南宮碧落眉一挑,“你先去街口等我,我進去查一查就出來。”說完翻身入了牆。

 風飄絮嘴還沒張開,南宮碧落已經沒了影兒,風飄絮也從來沒有見過穿著公服還私闖民宅那麽熟練的捕頭。

 她去街口尋了個隱秘的點等著南宮碧落,也很好奇南宮碧落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不一會兒,南宮碧落出來了,手裡拿著一把彎刀匕首和一本書,目光發亮,向著風飄絮走來。

 “風老板走吧,我送你回去。”

 風飄絮古怪地看著南宮碧落,“你都不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現在只是找到了疑似的物證,還差人證。”南宮碧落還是沒有告訴風飄絮具體細節。

 “好吧。”風飄絮也明事理的不再多問。

 當南宮碧落將風飄絮送回風月樓的時候,風飄絮站在後門門口道:“姚付新是一個殺手,他身上本就背著不少人命,也不怕多背幾條。你何不等今日過了再來查案,也好避過限期令。”

 “或許這也可行,但我明明知道他可能並沒有殺王福、乞丐四,還要冤枉他,我做不到。在我眼裡真相就是真相,無法掩埋,他人已經死了,不該背負冤屈,這不關他是不是殺手的事,他一定不想背負上清顏姑娘伯父的命。我先告辭了。”南宮碧落告了辭。

 風飄絮一直看著南宮碧落背影離去。

 人已經看不見了,她才轉身回去,卻看到凝煙在她身後。

 “姐姐,是南宮捕頭嗎?”

 “恩。回去吧,你的事……”

 南宮碧落回了都察院,將找到的匕首與屍體上的傷口對比,完全吻合,那找來的書裡也有關於那鬼符的記載,張道清在這次吸血案裡撈到了不少錢財。

 不多時,曲水也把馬三兒帶了來,馬三兒雖然狡靈,但南宮碧落將匕首扔到他面前,又幾句威逼利誘,他便全都招了。

 一切源頭不過貪。

 張道士他們是一個騙子團夥,平日裡就靠賣些符紙、做些法事來錢。但鬼怪之說本就無稽,沒有的東西,他們便無中生有,欺騙街坊鄰居,那方仕顯也是因為膽小怕事,做了他們坑蒙拐騙的幫凶。只是這群人也有克星,便是那毫不起眼的乞丐四,一個乞丐竟然會武功,時常破壞他們的計劃,他們早就懷恨在心,後來還多了一個王老頭與他們結下了梁子。

 說到殺王福其實是個意外,那日馬三兒和張道士本來是準備用鬼符嚇人騙錢的,結果王福那晚路過將他們逮了個現行。那天王福心情不好,舉止上也過於激烈,雙方衝突下,張道士失手抹了王福脖子,張道士做慣了惡,慌張過後竟然想出了吸血妖害人的方法,他們殺了王福還不夠,還放幹了王福的血,用夜香桶將血帶離了現場。

 而方秀才就是他們引導傳言的幫凶,由他散布謠言,很快他們不但沒有被查,還收入了一筆不錯的錢財。後來他們知道乞丐四在查他們,他們一群人一不做二不休,利用得來的遇仙散暗算了乞丐四,合夥殺了他,再度偽裝了現場,吸血妖的傳言再度加劇。

 他們也擔心事跡敗露,但巧就巧在張道士也無意中知道清顏與王福的關系,他知道清顏是妓女,一直都想找機會去睡了王福的侄女。在王福死後,他心生惡膽利用得到的錢去了風月樓,可惜清顏是清倌,他沒有得逞,也是在這途中他得到了遇仙散,知道了遇仙散的作用,更讓他發現與王福有過爭執的書生竟然是清顏的相好。於是他便時常暗中注意著他們,並思索著當官府查來的時候可以嫁禍給他們。過程中張道士漸漸發現那書生不是普通人,他在野外看到姚付新一掌拍死了發狂的野豬。

 或許真是老天爺幫忙,不久後又接連有兩位侍郎出了事,現場還有一隻形似蝙蝠的黑影,吸血妖的事越鬧越大了。但是張道士不怕,他知道人是那書生殺的,他要做的就是讓清顏以為王福也是書生殺的,只是他沒有想到清顏會自殺,也想不到那時的姚付新剛好在風月樓後院。

 當時他看到清顏倒在血泊裡,想到的不是救人,而是在現場寫下了血字,他匆匆進去,匆匆出門,刀也被他踢到了門邊。他更沒有想到那方秀才本就膽小,又因為合夥殺了人心裡壓力過大,當馬三兒去他家討論這個殺人蝙蝠的時候,他以為報應來了,竟然發瘋了,馬三兒和他一起送了官。

 雖然發生了這個小插曲,但是後來官府大肆追查姚付新,讓他們以為奸計得逞,放松了警惕,然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張道士要不在清顏房間多此一舉,南宮碧落也不會懷疑有兩個疑犯,他們終還是暴露在了貪欲下。

 官府緝拿了張道士一夥人。

 七日之後,清顏醒來,也確是自殺,依她所言,她是受不了其伯父被情郎所殺,又阻止不了他再殺人才自殺。

 張道士一夥人主犯張道清判環首死刑,馬三兒終身押監,其余人因其罪行各擔刑法,而清顏則因為知情不報本應押監,但又感念她有孕在身,便判收押了半年,遣送回去。

 “一場貪欲,一個惡念,一群凶徒,一個殺手,一名癡人。”吸血妖一案如期塵埃落定,判決下來之後南宮碧落也不見高興,只是這般念道。

 曲水問她,“小姐,案子破了你不高興嗎?”

 “凶手伏法我固然高興,但是那些枉死的人不會回來。而且劉、張二位大人的案子只是抓到了凶手,並沒有破。”南宮碧落心裡還有心結。

 ……

 一月後,風月樓。

 說是押監半年,但是清顏一月之後便被風飄絮派人接了回去。

 風月樓除了主樓、後園,還有兩處別院,那裡樓裡的喧囂吵不到,清顏被安置在西院養胎,天下第一樓的財力,清顏吃住都很好。

 只是她卻憂心忡忡。

 從回來她就沒有見過風飄絮,這裡只有照顧她的一名女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思量了許久,然後設法打暈了女仆,想要跑出去,但是還沒出房門,她想要去見的人已經在門口。

 風飄絮、凝煙、瑤紅來到了西院,她們臉上都沒有表情,看到女仆昏迷眼裡也只有冷漠。瑤紅過去將昏迷的女仆抱走,風飄絮也沒有詢問清顏要去哪兒。

 她只是走進房間坐下,凝煙則站在她身後。

 清顏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她們也沒去扶,只看著她叩在地上,道:“姐姐,對不起。”

 風飄絮聽得這一聲姐姐,閉上了眼,冷漠道:“樓裡的規矩你是知道,為何要明知故犯,竟然還是與鬼蝠妖糾纏在一起。”

 清顏伏在地上不說話,風飄絮睜開眼來,眼裡一片寒冰,“為什麽不說話?”

 “姐姐,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對他動了心。”清顏還是沒有抬頭。

 “你可告訴了他你的秘密,樓裡的秘密?”

 “沒有,他不知道。只是他要殺你,我也因此阻止不了,只有以死謝罪。”清顏知道不是姚付新殺了她伯父,她會和他爭吵只是想要他走,不讓他動風飄絮,可是姚付新偏執得可怕,她情義兩難,唯有一死。

 風飄絮起身彎腰,手掌托起了清顏的下巴,清顏臉上已滿是淚痕,風飄絮看著她的眼睛,冷道:“你對我倒是忠心。可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絕對不能動情,絕對不要給風月樓惹麻煩?”

 清顏只是望著她流淚,風飄絮見她不說話,用力捏著她的臉,直到指尖泛白,她才松了手,狠狠拂袖,胸口起伏,似壓抑著極大的怒氣。

 突然她又抓住了清顏的手,一把推倒了她,清顏手中的匕首也掉了開去,風飄絮居高臨下,對要自裁的清顏冷道:“你犯了錯,本就是死罪。想死等把孩子生下來再死不遲。”

 清顏聞言眼淚卻掉得更凶了,風飄絮不再看她,交代凝煙道:“找幾個身手好的看住她,孩子生下來後,按規矩——處置她吧。”說完便走了。

 凝煙望著風飄絮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沒說,隻回頭狠狠瞪著默默流淚的清顏,恨不得殺了她。

 “嫣然,我對不起姐姐。”這是清顏第一次叫凝煙的本名。

 風飄絮站在門外,並沒有走遠,園裡下起了細雪。風飄絮抬手接了一片,雪比她的手暖和,入冬了。

 身後的房門打開了,凝煙從房裡出來。風飄絮回頭看的時候,凝煙正在關門,只是她還是看到了血和倒在地上的清顏。

 風飄絮瞳孔一縮,驚訝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凝煙,凝煙聲音毫無起伏道:“她說與其讓你為難,還不如帶著孩子去和姚付新團聚,孩子生下來就是孤兒,和他們在一起也好,自殺了。”

 風飄絮眸光閃爍,淡淡問道:“你為什麽不阻止?”

 “她自己動手了也罷,免得我再動手。壞了規矩就該死,你教我們的。”凝煙依舊毫無感情。

 風飄絮揚起手來,似乎想要打凝煙。凝煙閉上了眼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風飄絮卻慢慢放下了手。“你說得對,壞了規矩就該死,這是樓裡的生存法則。”

 轉身,左眼眼淚滑落,從金面具上滴在了地上。她閉上眼道:“把她和姚付新葬在一起吧。”

 說完,睜開眼時已只剩平淡。

 風飄絮走了。

 凝煙站在原地,也仰頭看著飄得很慢的雪花。

 她的手中抓著一條銀鏈,上面有一塊精致銀牌,上寫:玄字一號樓七。

 凝煙回身看了一眼屋子,回頭的時候,運起了內力,手掌發黑,銀鏈、銀牌就在她手裡被化成了液體。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京城進入了冬天。

 --采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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