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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9章
有兩個凶手。

 當南宮碧落意識到這個可能的時候,她要做的就是驗證。

 根據目前的線索與口供,可以確定的是張文博、劉文傑死於使用摧心掌的高手。目前唯一的嫌疑人是出現在風月樓的蝙蝠怪,依風飄絮推測是行屍樓的刺客鬼蝠妖,像這種只有代號的江湖刺客,殺人動機、目的、身份都難以確定。況且死者一個是花天酒地的吏部侍郎,一個是廉潔奉公的刑部侍郎,吏部、刑部當中牽扯的是什麽?劉文傑書房裡被翻亂的卷宗又是否能查出線索?這些都要等刑部那邊查證過後才知曉。

 至於乞丐四和王福二人,死亡手法看似怪異,但一般人也能做到。若是江湖殺手又何必故布疑陣,凶手為什麽要殺死一個倒夜香的老頭,那個古怪的符號和妖王的傳言究竟代表什麽,又有什麽目的?依乞丐小虎的話,乞丐四又是發現了什麽招來了殺身之禍,風月樓的清顏與這些人又有什麽關系?清顏偷偷摸摸見的老頭又是什麽人?

 還有風飄絮刻意提及的姚付新,這些都是需要調查的方向。

 “風飄絮。”南宮碧落忽然呢喃這個名字,惹來流觴疑惑的目光。

 南宮碧落也知道不應該,但是一想到這個名字,就會想起那張面具下的臉。也許是驚訝、也許是因為行屍樓,風飄絮這個人讓她有些在意。她甚至願意相信風飄絮所說的風月樓與吸血妖一案無關。

 摧心掌、遇仙散、與曲水交手、殺手取命、清顏遇害……南宮碧落知道世上不會有那麽多巧合,而且風飄絮和凝煙都不會是笨到在她面前刻意暴露的人。可是在一切清楚前,她也無法斷定這其中會不會是她們故布疑陣,洗清嫌疑的手段,更或許比起吸血妖一案,她們有更大的秘密也不一定。

 總之,她開始在意起這風花雪月的天下第一樓來。

 “流觴,我想請王爺幫個忙,我要知道風飄絮的詳細生平。依王爺性子,只有你要求了,他才會動用他所有的能力去做。”南宮碧落認真道。

 流觴臉色僵住,她不想和朱洪彥扯上關系,但又不能不幫南宮碧落,“查便查吧,不要再揶揄我和王爺,他怎麽想我管不著,但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一生不會再對人動心。與屍體為伍,挺好。”

 南宮碧落也知道流觴情況,歎了一口氣:“過去的事你又何必耿耿於懷,王爺雖然平日裡嘻嘻哈哈沒個正經,但也是真心待你。我娘也是希望你找個好人家的。”

 流觴撫著手下的工具,淡然道:“南宮家於我的好,我銘感於心,只是有些心結不是那麽容易解開。”

 “好吧。”南宮碧落不再多言。

 “小姐,不好了!”

 正當她們沉默的時候,曲水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傳來,少頃她就急衝衝地衝到了她們面前。

 “小姐,不好了!”曲水拍著胸口勻著氣,雖然喘但一點都不像才解毒不久的人。

 南宮碧落嗔了曲水一眼,“小姐我好得很。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大驚小怪。慢慢說,怎麽了?”

 曲水吞咽了一下,道:“有人來報案,吸血妖又出現了!”

 南宮碧落瞪大了眼,流觴驚呼:“什麽!”

 南宮碧落繃緊了臉,問道:“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可有傷亡?”

 曲水:“就今天白天,在東坊,這次沒有人死,但是嚇瘋了一個秀才,是街坊鄰居報的案。”

 南宮碧落:“走帶我去看看。”

 三人便一起去了府衙前堂。

 當她們到的時候,王銳和李恆都面色鐵青。堂上有不少人,都是平頭老百姓,其中一個莊稼漢子和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顫巍巍地跪在堂前。

 那個瘋秀才也站在堂上,又哭又笑,身上還有股難聞尿味,口中神神叨叨地念著:“血、妖怪,妖王要出來了,人間要末日了,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血、血、”

 說著說著一個哆嗦就從***又流出難聞的尿。

 那莊稼漢衣袖挽得很高,露出健碩的臂膀,但手臂上卻一個血牙印,他道:“大人啊,俺、俺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啊。俺就路過秀才屋外,聽得屋裡一聲高過一聲的怪叫,衝進去就看到秀才鬼叫著摁著馬三兒的頭往牆上撞。俺上去攔,秀才就發瘋似的咬俺,俺當然擰住他了,哪知他力氣忒大,驚動了街坊鄰居,就被送來了。”

 另外一個頭破血流的男人,立刻道:“對對,小人本是去秀才家討債,也不知他撞了什麽邪,突然發瘋似的打我,要不是別人趕來得快,我就沒命了。”

 那瘋秀才聽見馬三兒聲音,忽地衝過去要咬馬三兒,馬三兒也是個狡靈的主,蹭的一下就地一滾躲開,堂上衙役也拉得快,才沒有見血。

 那馬三兒雖是驚嚇,但眼珠一轉立馬道:“大人啊,秀才一定是撞邪了,你聽他口中念的,一定是那個凶殘的吸血妖又出來害人了。大白天的都出來害人,天道何在啊。都說都察院在追查吸血妖,但官府能管賊,管不了妖啊,妖怪誰管得了啊!”

 那些一同前來的百姓當即就附和起來,吵吵嚷嚷,吸血妖害人,人心惶惶。王銳當堂大喝一聲:“肅靜!公堂之上,誰再敢妖言惑眾,一律杖邢關進大牢。”

 百姓被嚇住,雖然是安靜了,可是還是有不少人在嘀咕。王銳高高舉起驚堂木,但看著堂下驚魂不定的百姓只能無奈地將手緩緩放下,驚堂木低悶的一聲響。

 南宮碧落見王銳著急上火,又無可奈何,出聲喚道:“大人。”

 王銳看見南宮碧落臉色緩和了一些,卻是喝道:“南宮碧落本官命你查吸血妖一案,你可有進展?”

 南宮碧落看見堂上還有不少外人,皺了皺眉,知道王銳也是氣極才會當堂詢問,隻好道了八字:“凶手未定,當是人為。”

 王銳怒道:“凶手未定?當是人為?你這第一名捕當來何用!既是人為,本官命你五日之內查獲此案,否則治你失職之罪,用你項上人頭祭奠冤魂!”

 堂上頓時鴉雀無聲,李恆想要說什麽,被王銳一瞪緘了口。南宮碧落默然,倒是曲水怒道:“王大人這不公平!憑什麽冒著生命危險查案的是小姐,抓不到凶手還要拿小姐來謝罪!”

 王銳眉毛倒豎,神情嚴厲,道:“就憑她擔著都察院的牙牌,有護民正法的使命。聖上有令,若查不出此案,不僅一個南宮碧落,這都察院上下都保不住。”

 曲水還要再罵回去,南宮碧落阻止了曲水,語調平緩:“曲水退下。大人,五天便五天,南宮碧落絕不辱使命。”

 她又轉身面對百姓,字句鏗鏘:“鄉裡鄉親見證,我這顆頭顱今日就壓在這裡了,抓不住凶手,保不了平安,都察院失責,南宮碧落也對不起這第一名捕的頭銜,當以死謝罪。不過我當差十余年,說要抓到凶手,還從未失過手,這案子一定會水落石出,凶手也必將伏法。若當真沒有本事,我今天也不會好好站在這兒,我的人頭是否安穩,五日後見分曉。”

 凌厲的雙目掃過堂上眾人,老百姓誰也不敢再多言。

 王銳收押了瘋秀才,扣下了馬三兒和莊稼漢劉猛,遣散了民眾,退了堂。

 當眾衙役押著涉案人下去,王銳也從座位上下來。曲水要找他理論,他卻先開了口:“別怪我,你父親也是這樣一路走來的。”說完便走了。

 李恆落在後面,看著南宮主仆三人道:“南宮,你也別怪王大人,吸血妖一案接連有人出事,你還在風月樓惹怒了一乾權大勢大的紈絝子弟。現在民情激漲,王大人又是應對聖上施壓,又要面對同僚冷嘲熱諷,壓力也不小,已經有好幾個大人來找王大人,說你以下犯上、辦事不力,說、”李恆沒有說下去。

 “李大人,我明白的,替我謝謝王大人。”南宮碧落對此只是淡然一笑。李恆拍了拍她的肩,點了點頭,歎氣離開。

 堂上也只剩下南宮家主仆三人。曲水對李恆的背影,吞了吞舌頭,不忿道:“哼,這些當官的只會一些冠冕堂皇卻屁都沒用的廢話,還有那些個養了混帳兒子的糊塗高官,好意思、”

 流觴拉住了一說起來就不住嘴的曲水,“好了水兒,把你小嘴閉上。”

 曲水嘟起嘴,表示不滿,但看到南宮碧落平靜的面容,還是乖乖聽了話。南宮碧落抬手敲了敲曲水的腦袋,笑道:“這種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了,還沒習慣嗎?好在這次不是三天,比以前還多兩天。對了,讓你去查的姚付新呢?”

 曲水哭喪著臉,“沒找到,問了鄰裡,半月前就不見他人了,屋子裡也是一貧如洗的,根本不像是能進風月樓的人。”

 南宮碧落皺眉,“失蹤了?”

 曲水聳肩,示意不知,南宮碧落隻好向流觴道:“全力救治清顏,還有看看那個秀才是真瘋,還是在賣傻。”

 流觴點頭,只是想到清顏情況,她還是如實告訴了南宮碧落,“清顏失血過多,能救回來就算奇跡,而且我總覺得她的情況有些奇怪,具體是哪裡也沒時間細究。以她現在的狀況,憑我能力,我不能向你保證能救醒她,除非——”

 “哎呀,觴姐你就別賣關子了。”曲水著急。

 南宮碧落卻在流觴的眼神下明白,眼皮跳了一下,苦笑問道:“除非我娘出手?”

 流觴壓抑著嘴角的弧度,點了點頭。南宮碧落搖頭歎氣,道:“好吧,我回家一趟。你去治那瘋秀才,曲水去查一下瘋秀才、馬三兒和劉猛的背景,之後和我一起去王福、乞丐四和姚付新的住處再搜查一遍。一定有些地方是我們之前遺漏了的。”

 曲水一聽不用回家面對夫人,當即道:“小姐,我這就去。”很快沒了影。

 流觴也點頭,去牢裡檢查那瘋秀才。

 南宮碧落看了看自己到現在都還沒能換下的男裝,認命地回家。

 南宮宅。

 天色已晚,南宮碧落回到家的時候,開門的何五還是熟悉的眼色。南宮碧落乖乖地去了客廳,蘇映月和五嬸也還是在屋子裡等著,只是這一次的蘇映月沒有端坐著冷笑,而是低頭繡著花。

 五嬸在一旁提了一句:“夫人,小姐回來了。”

 蘇映月這才抬頭,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南宮碧落,就又低頭繡著手中錦帕。“回來了?”

 南宮碧落隻覺從頭到腳都似被針刺過一遍,哭笑不得應道:“回來了。娘——”

 蘇映月頭也不抬,抬手打斷了她,“你別叫我娘,折壽!”

 南宮碧落一口氣堵在胸口,看見五嬸向她打手勢。南宮碧落倒吸一口涼氣,試探問道:“娘,你知道我與王大人立下的限期令了?”

 蘇映月聞言抬起頭來,怒極反笑:“是啊,第一名捕好魄力呀,隨隨便便就拿項上人頭擔保,要抓那個連影兒都沒有的吸血妖。嘖嘖嘖,真是本事通天,神鬼都無所畏懼,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讓閻羅王也通融通融,把你那死鬼老爹提上來,讓我好好問問他,究竟是怎麽教的女兒!”

 卻原來是今天在都察院大堂上有一個五嬸的熟人,一被遣散就跑回來長舌地告訴了五嬸,好死不死還被蘇映月聽到。寡婦蘇映月只剩下這麽個寶貝女兒,這一聽哪還得了,這越是平靜的表象,越藏著狂風暴雨。

 南宮碧落認命地歎氣,知道這一次怕是難哄,心思一轉,卻也不慌,柔聲道:“娘,是我不對。可是身為都察院的捕頭,對於追凶責無旁貸。”

 蘇映月冷哼了一聲。

 南宮碧落又道:“我知娘生我的氣,但是我還是鬥膽想請娘幫我一個忙。”

 蘇映月將手中錦帕往桌上一拍,還沒開罵,南宮碧落已經緊接著連珠似的道:“要是娘不幫忙,女兒真的要去見爹了。”

 蘇映月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狠狠瞪著南宮碧落,但看著女兒平靜柔和的眉眼,只能泄了氣靠在了椅背上。“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南宮家的!”

 南宮碧落見狀,立馬將要求說了出來。蘇映月聽了,示意五嬸去把她的家夥事拿來,然後又讓南宮碧落去換身衣服。

 蘇映月的家夥事也不多就一個藥箱,她等著南宮碧落換好衣服出來,見自家女兒換下男裝穿的卻還是男人婆似的勁裝就翻了個白眼,眼不見為淨,先轉過了身去,“走吧。”

 南宮碧落也知自家娘親生的什麽氣,可是幹練的裝束比較方便啊,她搖頭在後面喊了一聲:“娘,我幫你背藥箱。”說著就要追上去。

 五嬸卻叫住了她,還給了南宮碧落一個紅繩栓得精致的黃符,“小姐,這是辟邪保平安的護身符,我花了大價錢求來的。小姐你帶在身上,無論辦案還是捉妖都能保佑你。”

 南宮碧落哭笑不得,但盛情難卻,也隻好將護身符收下。“多謝五嬸,我走了。”

 “好,照顧好夫人。”五嬸在其後應聲囑咐。

 南宮碧落追上了蘇映月,背好了藥箱,蘇映月免不了又來幾句冷嘲熱諷,她都耐心聽著,有時還會哄一哄,兩母女一同出了門。

 沒走多遠,卻是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小虎兄弟?”南宮碧落疑惑地看著攔住她去路的小乞丐。

 小虎眼睛發亮地看著南宮碧落,有崇拜、有興奮。他小小聲道:“南宮捕頭,我發現了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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