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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種高難度活法》第5章
夜幕降臨,夏亦寒和楚愈先後洗完了澡,楚愈今天沒料到自己會在這兒留宿,啥也沒帶,一個光杆司令就來了。

 不過醫院服務喜人,給她送來了病服和一次性毛巾牙刷等,她洗漱完後換上條紋病服,儼然成了新入住的病患,再一次拉高醫院平均顏值。

 見楚愈從盥洗室裡出來,把病服穿得盤亮兒條順兒,夏亦寒眼睛都看直了,站起來原地轉了一圈,第一次正經打量自己的衣服,“姐姐你看,我們是不是穿的情侶裝?”

 楚愈:“……”

 這要是情侶裝,那整個醫院幾千個人都“天下大同”了。

 “我今晚陪你睡,開心嗎?”

 “開心,”夏亦寒圍著楚愈轉圈,“要是姐姐能和我睡一張床,我就更開心了!”

 楚愈:“兩個人睡一張床太擠了,我會把你踹下去的!”

 妹子,和你睡一間房已經夠有勇氣了,不是一般人能乾出來的事兒!

 夏亦寒拉起楚愈的袖子,“那我們一起打地鋪好不好。”

 楚愈失笑,“嘿,好好的床不睡,非要和地板親密接觸,妹妹你淘氣了!”

 夏亦寒眨了眨眼睛,“只要能和姐姐睡一起,就算睡豬圈我也願意!”

 楚愈沒吭聲,她總覺得這姑娘在挑逗她,或者說想方設法地撩她?

 完了完了,這年頭,連精神病小朋友都會撩妹了!

 九點半,醫院裡已經完全安靜下來,病患已經休息。值班的護士在樓層間來回巡視,確認每個病房都按部就班,沒有異常。

 710病房的燈還亮著,楚愈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夏亦寒哄上床睡覺,這娃不知道是不是把她當成親媽了,非要她講故事,點名要聽“小蝌蚪找媽媽”。

 楚愈其實已經記不清細節,只知道是一隻蝌蚪,邊找娘邊變身,最後變成了隻青蛙,然後和親娘相認。

 她耐著性子,記不清的地方就胡編亂造,給夏亦寒湊出了個“蛙二代尋媽記”,和原版已經偏得十萬八千裡,熟悉故事的知道小蝌蚪是去找媽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蝌蚪是去找殺母仇人,一路凶神惡煞,逮一個問一個:我媽去哪兒了!

 不過夏亦寒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點腦袋瓜附和,聽完之後,又要點播故事。

 楚愈眼疾手快,搶在她之前,比了個噤聲手勢,“乖,睡覺了。”

 夏亦寒已經躺在了床上,屋裡開著空調,有點涼,她身上蓋了床薄被,頭從被子裡探出來,一雙漆黑發亮的眸子直溜溜看著楚愈。

 “有獎勵嗎?”

 楚愈:“有,大獎勵,三天后兌現。”

 夏亦寒輕輕笑了聲,把頭鑽進涼被裡,睡了。

 楚愈把燈關上,悄無聲息地臥在床上,適應黑暗後,她側過頭,見夏亦寒的腦袋已經伸出了薄被,被子似乎隨著她的呼吸,在微微起伏,看樣子睡得很香甜。

 楚愈看向天花板,腦袋一片放空,這注定是個不眠夜,她得睜眼守一夜,捕捉任何細微的異常之處。

 與此同時,護士和保安已經在隔壁房間外放好小板凳,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們便衝進去救人,這支“防自殺敢死隊”,如今已經訓練有素,堪比特工隊戰士,從破門而入到完成救援,一氣呵成。

 不過今晚,他們昏昏欲睡,因為守了大半夜,還沒啥動靜,整層樓靜得出奇,連燈泡粗掉的閃爍聲,都可以聽見。

 小護士開始打瞌睡,頭一耷一耷,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想吃東西,想點外賣,好想來一份冰闊樂配炸雞……”

 旁邊的男護士插話進來,“得了吧,就咱這兒偏僻的地兒,再配上這醫院名兒,還加上現在這個點兒,外賣小哥也不敢來啊。”

 小護士哈哈笑起來,“他怕是哪個病患發瘋點的是吧?不過病人又沒有手機……”

 “噓——”謝主任長低聲呵斥,“小聲點,怎麽越說還越來勁了?想吃東西,明天讓廚房給你們做一鍋,吃不完兜著走!”

 一段時間的神經高度緊張下來,突然來了一晚風平浪靜,大家還挺不習慣,鉚足了勁想捕捉到一絲一毫的動靜。兩個護士悄悄走到710前,貼著著門聽,恨不能在門上開個孔,拿個夜視鏡往裡偷窺。

 “欸,你說會不會是楚醫生的原因,她一來,就沒動靜了?”

 旁邊的護士煞有其事地點頭,“嗯!肯定是因為她,天,她到底是什麽天使啊?”

 “那照你這麽說,小祖宗她豈不是魔鬼了?”

 “嘿嘿,天使魔鬼,在一起正邪相抵,天生一……”

 謝主任長揪著她倆的衣領,把她倆從門上扒下來,“怎麽,還貼著門聊起來了是不?你倆要真有這膽,打開門當著小祖宗的面兒說呀!”

 兩個護士立馬閉了嘴,乖乖回到小板凳上,繼續守夜。

 男護士看了看表,“四點半了,看樣子應該不會有事了。”

 謝主任盯著710的藍色門,目光深沉,“但願吧。”

 男護士察言觀色,覺得不對勁,“主任,您怎麽看起來,反倒希望出事?”

 “是也不是,”謝主任若有所思,“如果有動靜,楚醫生可以更好地進行判斷,不過如果就此不再出事,是最好不過。”

 一邊的護士保安紛紛點頭,深有同感——擔驚受怕了一個多星期,每晚弄得像打仗,每個人的神經都崩到了極限,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雖然都知道夏亦寒周圍會出事,但她卻什麽也沒做,至少監視屏上顯示,她安分守己,無任何異常舉動,醫院也不能認定是她的錯,把她隔離起來。

 而且醫院的病房已經相當緊張,不同類型的病人不能混住,病房也不是想調就調,隨便換房間,很可能加重病患的病情,所以現在把夏亦寒安排在偏僻的A區710,已經是最好的辦法,最進一步,就只有進行隔離了。

 但隔離也不是院長大手一揮就搞定,得有實打實的醫學鑒定報告,不然以後病人家屬告起來,醫院可擔不起責任。

 所以大家都希望,楚愈能找出問題所在,然後對症下藥,該隔離就隔離,該轉移就轉移,若楚愈神通廣大,能把夏亦寒治好,那便是萬事大吉。

 值班人員一部分守在監控室,一部分守在病房外,心情又期待又忐忑,好像期末考試臨時抱佛腳型考生,即將收到考試分數,決定回家是吃肉還是吃板子。

 早飯時間,大部分病人去食堂就餐。護士推著餐車,給不方便的病人送飯,這是一天最輕松的時光,小車輪滾得相當歡暢,和地面摩擦發出輕快的響聲,但在710病房前,車輪聲戛然而止。

 楚愈站在門口,她還穿著病服,因為一夜未睡,臉上有點憔悴,不過眼裡精神抖擻,看樣子還可以再肝三個通宵。

 “楚醫生,好!”送餐的護士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夏亦寒出沒,但見是楚愈,好歹放松下來。

 “你好,”楚愈說著,邊往樓下走,“放兩份早餐在房裡吧,我回來吃。”

 楚愈腳下生風,沒過多久就走到了主任辦公室,她敲了敲門,門沒鎖,應該是專為她開著的。

 她推門而入,不出所料,剛熬了通宵的謝主任正在補覺,頂著倆黑眼圈,躺得四仰八叉,整個身體往下墜,有半邊已經落出了沙發,睡出了生命的重量。

 楚愈坐下來,輕咳一聲。

 謝主任驚坐而起,他一直掛心結果,所以沒敢睡死,應該說是即使在夢中,都在琢磨夏亦寒的病情病歷,現在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翻身而起。

 他扶了扶眼鏡,見是楚愈,連寒暄都來不及,第一句話就開門見山,“怎麽樣,結果如何?”

 楚愈瞅了他一眼,低下頭,又瞅了他一眼,再次低下頭,沒說話。

 然後,她開始玩指甲,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楚醫生,剛剛語氣有點急,不好意思,我重新來過,”謝主任把頭髮和衣服理了理,好歹有了人模狗樣,“楚醫生,請問您對710房間病人的病情,有大體判斷了嗎?”

 “你正常說人話就行,”楚愈依舊低著頭,“這麽說吧,昨晚很正常,風平浪靜。”

 謝主任點頭,“對,兩個星期以來第一次安寧,那姑娘她睡得好嗎?”

 “她睡得很好。”

 “所以?”謝主任繼續試探。

 楚愈抬起頭,交疊著雙手,一副慷慨赴義的架勢,“我說了,昨晚一切正常,我沒有察覺任何不對勁。”

 “哦……”謝主任點頭,有點失望。

 這時,值班員敲門進來,匯報:“主任,監控我已經截好了,設置成循環模式,馬上發到您電腦上,另外,昨晚我一直堅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謝主任再次點頭,看向楚愈,費了好大功夫,才控制住不聳肩撇嘴。

 楚愈面子上有點過不去,畢竟是她要求和夏亦寒共處一室,找出值班人員未注意到的細微之處,結果一晚下來,夏亦寒睡得香甜無比,室內沒有絲毫動靜。

 楚愈雙眼佩戴了隱形夜視鏡,可以將黑暗裡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她昨晚幾乎是一刻不歇地留心夏亦寒,但夏亦寒就跟冬眠一樣,睡起來安靜得可怕,很少翻身,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一晚上下來,她除了欣賞到絕美的側顏,和感受到五星級酒店般的房間之外,沒有任何收獲。

 她難以想象,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姑娘,是如何做到,把隔壁的人刺激發瘋的?牆壁很厚實,隔音隔熱,這從物理角度,根本解釋不通呀!

 “楚醫生,你說,那姑娘是不是見你在,所以特意隱藏起來,不再‘發功’,所以你察覺不到異常?”

 楚愈低垂著眼眸,細長的睫毛將目光遮掩住,“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也許她昨晚是故意收斂了,所以風平浪靜,一切安好。”

 “那要不然,你今晚睡隔壁?”

 “好,我試試,我今天讓朋友幫我把日用品帶來,我在這兒估計還要住一段時間。”楚愈抬起眸子,一臉較真的篤定,“把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不走!”

 ……

 錦水精神病醫院最近氛圍喜人,因為繼來了個“鬧世魔王”之後,醫院迎來了個定海神針。神針一來,魔王就不鬧了,成了個安靜溫柔的美女子,醫院裡一片祥和,欣欣向榮,精神病醫生和患者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可是定海神針本人——楚女士,卻並不淡定,甚至有些狂躁,比如此刻,就恨不能抓起院長辦公桌上的衛生紙包,捏得稀巴爛。

 “行了,您別客套了,別說什麽我一來,病人就不治自愈,具體什麽情況,你和我心裡都有數。”

 和三天前一樣,楚愈坐在辦公桌這頭,院長胡賓坐在那頭,頭上抹著定發水,凹出別致的髮型。

 “不過這確實是實話,這幾天真一點事兒都沒出。”

 楚愈交疊著雙腿,腳尖偶爾抖動,顯示出內心的焦灼。

 “這我知道,因為那丫頭見有我在,收斂了,估計是怕被我看出破綻。”

 “楚處,”胡賓笑得勉為其難,“其實我這幾天和主治醫生商量了很久,推測出一種可能性。”

 楚愈來了興趣,不由坐直了些,“您說。”

 “您有沒有聽說過這麽一件事,2006左右,在太平洋彼岸,數十名精神類疾病女患者同時夢見一個男人?”

 楚愈當然聽說過,這件事在當時,對精神醫學界影響巨大,雖然她那時還小,但也聽她爸談論過,至今記憶深刻。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一位精神病學接待了一位女病人,女病人告訴他,她在夢裡經常夢裡夢到一個男子,已經持續了好幾年。精神病學家根據女患者的描述,用電腦把男子的模樣畫了下來,打印後隨手貼在房間裡,沒想到之後來他那兒看病的女患者,都說夢見過這個男人,而且出現不止一次。

 這件事在全球范圍內引起過轟動,該男子的畫像也在網上瘋狂流傳。對於這一奇怪現象,研究者給出了多種解釋,但至今沒有定論。

 楚愈回想著這件事,試圖將它與現在的情形聯系起來,半晌,她抬起頭,對胡院長做出了個請的手勢,“您先說說你們的猜想吧。”

 作者有話要說:

 “所有人都夢見的男人”,這個男人的照片網上可以查到,感興趣的小可愛可以搜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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