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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種高難度活法》第162章
夏亦寒已經餓了多天, 別人餓是前胸貼後背, 她是胃前壁貼胃後壁, 胃都快餓沒了。

 她原以為經過第一輪的食物爭搶,便算是過了關。可沒想到之後的日子, 開啟了周而複始的爭搶, 勝者才有資格吃飯, 輸了的人只能撿剩菜吃——如果有的話。

 夏亦寒作為“常敗將軍”, 每天只能啃個饅頭,根本不夠她吃,雖然她飯量不大, 但是還沒有小到一個饅頭就可以解決。

 一級的成員,會有人給他們上體能課, 進行體能訓練, 夏亦寒感覺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因為她吃不上東西, 渾身疲軟,沒有力氣,就算讓她打沙袋, 沙袋不動, 她卻彈飛了。

 果然不出一個星期,她就光榮降級。從一級的吊車尾, 降成了二級的種子選手,負責衛生工作,什麽做飯、洗衣、燒水、拖地、刷馬桶、修空調等等,全部落到了她肩上, 稍微出點岔子,沒把一級的大爺們伺候好,還有可能降到三級,去街上乞討。

 她成了小平頭的跟班,小平頭對此很是喜聞樂見,把髒活累活全部扔給她,有時候她一天要刷八次廁所,洗幾十個碗,從早忙到晚,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過著不人不鬼的生活。

 不過夏亦寒寧願如此,因為她如果瘋狂乾活,就可以混口飯吃,一日三餐是有的,而且輪到她洗碗,還可以撿點剩菜吃,所以肚子這一關是解決了。

 但馬偉男一直對她不待見,堪稱找茬專業戶。比如夏亦寒在收拾衣服,他如果看見了,就會把襪子脫下來,扔在她手上,讓她好好搓洗,得洗出花兒香來。

 夏亦寒總覺得,若不是龍頭老大,她肯定早就到街上乞討去了,馬偉男對她眼不見心不煩,他一直記得她劃了他一刀,這仇不報,他怕是投胎時都記掛著。

 為了活命,夏亦寒小心謹慎,在組織呆了兩個月,一直觀察它的內部規則,默默記了下來,已經了熟於心。

 內部成員大多是社會的“棄兒”,屬於最邊緣的群體,無家可歸,也無所可依,就算是立刻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更不會警察找上門來。

 成員被劃分為三個等級,從一級到三級,由高到低。

 二級成員每天乾著最累最髒的話,維持組織的運轉,他們隨時可能會降級,降為三級之後便只能夠出賣身體,進行乞討。

 組織裡不養閑人,要麽給組織出錢,要麽出力,三級的成員先是賣藝,如果收入不夠,便會“缺胳膊斷腿”,降為三級當中的最低級,只能依靠身體博取同情,獲得收入。

 至於一級,便是每天在健身館“打打殺殺”的人,他們是整個組織裡最強壯,也最強勢的存在,但夏亦寒沒摸清他們如何為組織獲取收益。她的活動范圍隻局限於組織之內,並不能踏出大門半步,所以無法得知他們的去向。

 但她有幾次洗碗洗到半夜,見幾個成員回來了,渾身是血,急急忙忙經過廚房,便進到房間裡面,似乎是去包扎了。

 夏亦寒在熟悉這等級制度之後,雖然覺得可笑,但又感覺妙不可言——她相信這個組織裡的人和她一樣,才來到這麽個鬼地方,想到的是逃跑,或者是揭發,但是一進來,根本來不及反應和思考,就陷入到等級制度,每天巨大的競爭,巧妙的將她們的注意力轉移,不是針對於犯罪頭子,而是將目光瞄上了等級,想要往上爬,想要吃香的喝辣的,轉而去踩壓踐踏別人,自然而然就變成了一丘之貉,融入了犯罪團夥。

 在這個等級分明的組織內部,上級對下級可以隨意打罵、欺凌,而馬偉男站在等級制度的高端位置,經常拿乞討的孩子作樂。

 組織的大本營,“粉飾”成了一個孤兒院,有專門的休息室,排列著整齊的床位,床單被套統一,有人打掃衛生,有人分發早飯,每天運作得井井有條

 一級成員因為要經常訓練,住在孤兒院二樓以上,而三級成員,因為經常要外出乞討,住在靠近大門的一樓。

 整個孤兒院大樓裡,到處都是二級成員,他們獲得積分,一方面是每天的勞作,還有便是監視和舉報,如果發現有人想逃跑,或者抓到某人有不軌之舉,上報之後,便可以獲得相應的積分,如實舉報超過三次,便永遠不會被降級。

 成員之間也實行互相監督的制度,若發現對方有不軌之舉進行舉報,也可以為自己謀得好處,所以孤兒院裡面,除了監控和監聽器,更可怕的是身邊人的眼睛,稍微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有可能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作為二級種子選手,夏亦寒經常穿梭在孤兒院大樓裡,到處收拾垃圾,撿要換洗的衣服。

 三級成員一般來說不歸馬尾男管,但他喜歡“跨領域發展”,經常拿著個電棍,把孩子拉到小黑屋,笑著說:“今天跟那個阿姨說什麽了?是不是叫救命啊?是不是告訴她,你每天吃的不好,穿的不好,住的還不好,想要換個環境?”

 孩子拚命的往角落裡鑽,手臂護在胸前,連連否認:“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求她們多給一點錢!”

 馬尾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我不是說了,不能隨便說話,要說也只能說一句:‘我是自願的’,小朋友,你今天可是壞了規矩呀!”

 說完他打開電棍,掀起孩子的褲腿,往上面一觸,孩子被電得尖叫起來。

 沒有人過來圍觀,也沒有人打聽發生了什麽,大家對此都習以為常。

 馬尾男不會打他們,他只會用電,因為一定程度上的電擊,不會在身上留下傷痕,即使有人來檢查,看到的也只是溫馨和諧的場面,孩子身上沒有任何被虐待的痕跡,還微笑著點頭,說自己過得非常幸福,叔叔阿姨們非常好。

 夏亦寒在門口聽見了尖叫聲,她頓了頓,沒去看,抱著衣服回到了二樓,把衣服扔進洗衣機裡,趁著吃飯前的功夫,跑到了健身房,開始自己訓練。

 這段時間,她感覺終於迎來了發育期,身體在長大,在拉升,個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了起來。

 她忍不住嫌棄自己矯情,以前營養充沛不漲,現在吃剩菜剩飯了,倒是長得起勁。

 不過長個也可能是因為她的運動量猛增,洗衣做飯不說,她還經常泡在健身館,一級成員在上體能課時,她會假裝打掃衛生,無意間經過,學著方法和動作,趁空余時間,跑到某個地方偷偷練。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她如果不快速成長起來,就只能被別人吃掉。連骨頭渣都不剩。

 首先,她要讓自己力氣增大,雖然說不能和男性相當,但她要保證相差不太遠,不然真正動起手來,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在最初的三個月,她做的最多的是體能訓練,提升自己的力量、耐力、速度、靈敏、協調和柔韌等素質,提高各個器官系統的機能,為之後格鬥技能訓練做準備。

 身體的發育和體能的訓練相輔相成,夏亦寒在這三個月裡,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雖然別人根本就沒察覺,也不屑於注意她,但她確實在看不到的角落,低調成長。

 每天在周圍的白眼、體力活和繁重訓練的夾縫中求生存,夏亦寒沒頹廢,她甚至喪心病狂地覺得,這和她的目標一致,甚至是“順水推舟”,她就是要成長,要變得強大,然後把別人踩在地上摩擦。

 在組織中,時間的概念很模糊,沒有人會通報時間,也沒有人討論時間。讓人無形中覺得,這種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並且本該如此。

 可是從來的第一天起,夏亦寒便開始計數,一天一天算著,這一天是9月1號,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她開學的日子,可現在,只不過是她苦力生涯中平凡的一天。

 馬尾男在她掃地時,把她揪住了:“你最近在偷偷練習?”

 夏亦寒拿著拖把站在原地,沒理他,反正對他愛搭不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皮子已經厚了。

 “好呀,現在是檢測你學習成果的時候了。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可以一舉取代我的位置,成為黃金保鏢!”

 夏亦寒還是沒理他,但心裡清楚,這男的,終於要對自己下手了!

 ……

 晚上,應該是凌晨,夏亦寒和其他幾個男人一起,到了個娛樂場所,她過了很久才認了出來,這是夜總會。氛圍挺好,該有的喧囂和躁動它都有,燈光設備好得可以閃瞎人眼。

 這次的領頭人不是馬偉男,而是個叫成哥的男人,他交代說:“等一下如果有人鬧事,不要慫就是乾,你們知道怎麽辦!”

 夏亦寒在附近,看到了穿著製服的保安,治安問題一般由保安負責,而這次讓他們這群不三不四的人來,手裡還都帶著家夥,怕不是鎮壓那麽簡單,估計是得見血了。

 過了兩三個小時,沒有意外發生,一切風平浪靜,夜總會裡的風平浪靜,靜得很有特色,只要音樂不停,聒噪不斷,那便是平靜,根本不需要操心。

 後半夜,嘈雜變了味兒,其中夾雜著尖叫和哄亂聲,成哥帶著他們趕過去。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吧台前摔酒瓶子,酒保已經受了傷,窩在一邊不敢阻攔。

 一個粗脖子的男人大罵道:“你們這賣的什麽酒?兌了多少水?讓你們老板出來,他自己嘗嘗!”

 成哥不急不躁:“我們老板也正想見你,他現在就在後面。”

 喝了假酒的男人扯著嗓門,蓋過了音樂:“讓你們老板到這兒來!”

 成哥冷笑一下:“我們老板說了,要麽你們自己走過去,要麽就被我們抬過去!”

 男人站了起來,逼近了成哥,兩人鼻子尖幾乎挨到了一起,隔這麽近,嗓門卻不減:“你們有本事,來抬呀!

 周圍音樂的安靜了下來,“啪——”,男人突然向後倒去,臉上鮮血乍現,夏亦寒手裡拿著個酒瓶,衝上去就砸到了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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