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炎因男神這句“有點小了”而羞紅臉,腦袋瓜裡情不自禁地浮現出那一晚和男神又又飛的情景:滾燙的熱度仿佛還留在掌心,粗硬的觸感也還記憶猶新……
其實他想跟男神說,如果男神不介意的話,無套內啥也是可以的……但是這話實在難以啟齒。
陳炎扭過頭去看車窗外面,心底的小害羞靜悄悄地蔓延全身,他偷偷吞著口水,尷尬地咳出一絲軟綿綿的小奶音。
男神穩穩當當地打著方向盤,出聲問道:“你吃過東西了嗎?”
陳炎轉過頭去,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男神英俊的側臉,立馬就又低下頭去,他想扯謊又很心虛,最後還是支支吾吾地坦誠道:“沒,還沒……”
男神伸過手來捏捏陳炎的臉頰,道:“不乖。”
陳炎微微低著頭接受“懲罰”,沒有出聲,半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
他雖然被批評“不乖”,但這會兒卻是十分乖巧地任由男神捏個痛快,承認錯誤的態度十分好!
甚至,好得有點讓人按耐不住了:)
看著眼前這個任親任摸任蹂躪的小慫包,程溪眼眸深處湧起赤裸裸的佔有欲,內心一陣搔癢。
程溪忍住把車開往偏僻地方來一發的邪念,卻沒忍住佔點便宜來彌補自己。
陳炎有些不自在地挪動坐姿,隱隱感覺這“懲罰”有些不對勁兒。
男神捏他臉蛋兒的手,已經慢慢地摸向他的後頸,隔著初春的薄外套,手掌沿著陳炎後背的脊椎骨往下撫摸……帶著點兒情色的味道。
陳炎情不自禁地悶哼一聲,有些不知所措地咬著下唇。
他不敢去看男神,只是讓身子往前稍稍傾身,盡量讓後背和椅背之間保持一點鏤空的距離,用意自然是方便男神摸下去。
男神邪氣地舔著唇角,直白地說道:“讓我摸一下。”
陳炎羞紅了小臉兒,飛快地抬頭看了男神一眼,又匆匆地低下頭去,支支吾吾地問道:“摸,摸哪裡……”
陳炎害羞得思緒一片混亂,理智已經蕩然無存了。
男神當即“撲哧”一笑,壓低磁性的嗓音,玩味兒十足地反問小慫包:“哪兒是不許我摸的?”
聽到男神問的這句話,陳炎“轟”的一下就炸紅了臉,手指局促不安地絞著衣角。
良久。
陳炎頂著一張紅得要滴血的小臉蛋,小聲地囁嚅道:“都,都可以……”
程溪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偏偏還要逗弄陳炎,使壞地追問道:“都可以什麽?”
小慫包這下子更是慫得都要當場融化了,他羞恥心爆表地咬著牙,軟綿綿的小奶音還帶著絲絲哭腔,回答道:“都,都可以……摸……”
陳炎是真的好!想!哭!
在男神面前他完全招架不住,分分鍾就兩腿發軟,想要“撲通”一聲跪下喊爸爸。
結!果!
因為陳炎這句話,從後頸一路摸到尾椎骨,勢有撩開衣服鑽進去的手,卻是突然——停住了。
霎時之間,陳炎心中一窒,渾身像被冰凍一樣僵硬。
他眼看著男神的手縮回去重新搭在方向盤上,內心當即瘋狂地滋生出“被男神嫌棄了”的想法。
陳炎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卻不是因為羞澀而顫栗,而是因為害怕而顫抖。
方才還全身發燙的熱度也在瞬間退卻,水亮亮的小鹿眼也像是起了霧的窗玻璃,可憐兮兮地眼泛水光。
車內的沉寂隻持續了兩三秒,陳炎卻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程溪收回手之後,手掌搭在方向盤上收緊五指。
他深呼吸一口氣,撩人的低音炮帶著幾分沙啞,目視前方,隱忍地咬牙切齒道:“寶貝兒,你就可勁兒撩我吧,等你哭著求饒的時候也不管用了。”
陳炎呆呆地抬起頭,看向側臉輪廓堪稱完美的男神,訥訥地小聲道:“我沒有……”他哪裡有撩男神……全程都是男神在撩他好嗎……
陳炎滿臉傻愣愣的疑惑和不解,在緩過神來以後就又騰的一下漲紅臉,心情如同過山車,轉瞬又回血。
男男男男神竟然說了要讓他哭!
但陳炎卻是臉紅紅地特別期待!
因著這會兒是下班高峰期,車子行駛上馬路之後,男神就專心開車,也沒再逗陳炎了。
陳炎窩在副駕駛座位上,美滋滋地玩兒手機,迫不及待地強行和艾朗分享他的約會進行時。
雖然陳炎在男神面前很慫,卻不妨礙他在艾朗面前騷又浪。
陳炎:“男神對我說‘以後哭著求饒也不管用’,嚶嚶嚶,好喜歡!好期待!好想要!”
艾朗:“心疼你家男神,他萬萬沒想到你是個可口可吞的小妖精 :) ”
陳炎:“幹嘛啦,人家是‘吃得了苦又受得了累’好不好!”
艾朗:“吃得了精液的苦,受得了床上的累 :) ”
陳炎:“嘻嘻嘻~”
艾朗:“婊裡婊氣的,我要拉黑你了 :) ”
陳炎:“別!啊!除了你我都不知道跟誰炫耀去啦!”
艾朗:“朋友,我敬你一杯古老神秘恆河水 :) ”
從學校開車到男神推薦的那家酒吧,足足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到達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將近八點。
陳炎從未進去過酒吧,但是拖陳柔沛的福,他倒是去過很多酒吧門口,也能分得清“靜吧”和“動吧”的區別。
男神帶他來的這家酒吧,論選址和門面建設都沒有陳柔沛常去的酒吧有排場,酒吧的內部裝潢走的是歐美風格,分上下兩層,一樓是燈光絢麗、重音樂噪起的舞池,二樓是環形設計的架空層,可以看見一樓的全景,整體裝修設計說是富麗堂皇也不為過。
然而,陳炎還是沒能get到男神推薦這家酒吧的原因。
男神向酒吧的安保出示會員卡,帶著陳炎乘坐VIP專用的升降電梯直接去到二樓,顯然這一層樓都是酒吧的VIP會員。
二樓的格局布置類似於包間,既是獨立空間,又可以觀看樓下的表演,甚至於每個包間都可以點一名調酒師全程陪同。
陳炎和男神坐在一起,他的手臂搭在防護欄上,下巴擱在小臂上,眨著亮晶晶的小鹿眼,好奇地望著一樓熱鬧的舞池和中央打碟的DJ和熱場子的MC喊麥。
男神一坐下就摁下調酒師的點單鈴,側轉過身子看旁邊的陳炎,他抬起手肘架在防護欄上,唇角微微上揚,自然而然地用食指和中指指節夾住小慫包的臉蛋兒,又摸了兩把。
陳炎側過臉來,有些害羞地低眉垂眼,像隻小奶貓一樣親昵地貼著男神的手指蹭了蹭。
程溪使壞道:“親一親我的手?”
陳炎心頭顫了一下,卻也依言照做,他微微張開柔軟水潤的薄唇,貼著男神的指節印上一個輕柔的吻。
程溪眼神幽深,用沙啞的磁性嗓音說道:“乖,真聽話。”
程溪的目光仿佛帶著熱度,灼燙了陳炎的臉頰。
程溪提前兩三天預約了今晚的調酒師,所以他們並沒有等很久,調酒師很快就到位。
出乎陳炎意料之外的是,調酒師是個身著黑白西裝的帥氣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扎著利落的高馬尾,踩著10厘米高的高跟鞋。約莫二十六、七歲,看著年紀不大,卻是氣場十足。
女調酒師一進來就熟絡地跟男神打招呼,顯然二人已經熟識了:“嗨,來了。”
她的目光隨即落在陳炎身上,微微訝異地挑了挑眉,好奇地問道:“這……是?”
程溪笑了笑,攬過陳炎的肩膀將人往懷裡帶,坦然道:“我家寶貝兒。”
陳炎隻覺得心臟猛跳。
我!家!寶!貝!兒!
簡單的五個字,讓陳炎一顆懸在半空的心驟然砸進心湖中,濺起巨大的水花,也蕩起層層疊疊、經久不散的漣漪。
雖然男神口頭上喊他“寶貝兒”已經不是稀奇事兒,可是當著別人的面說他是“我家寶貝兒”,卻是第!一!次!
女調酒師吹了聲流裡流氣的口哨,目光投向程溪懷裡面紅耳赤的小少年,嘖嘖調侃道:“你是怎麽把這麽可愛的小男孩騙到手的?”
程溪笑了笑,實話實說道:“大概是靠我這張臉吧。”
女調酒師挑起唇角,笑眯眯地俯身對程溪懷裡的陳炎說:“小家夥,和程大帥比談戀愛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棒?”
陳炎眨著水亮清透的小鹿眼,害羞得說不出話來,支吾半天也只是發出小奶貓一樣撓人心尖尖的聲音。
程溪感覺得到懷裡的小慫包全身都在升溫,體溫熱得幾乎都要融化了一般,小慫包整個兒都軟趴趴的,卻又完全不敢動彈。
程溪主動松開小慫包,生怕他自己憋到透不過氣兒來。
小慫包輕易就害羞得要原地爆炸一樣,這真有點愁人。
程溪見小慫包在旁邊偷偷喘著氣兒,無奈又好笑,覺得自己應該循序漸進——慢慢來。
他瞥了一眼面前的女調酒師,忽然彎起嘴角,問道:“店裡還有wiasting的活動嗎?”
女調酒師和程溪互換一個眼色,勾帶起唇角,壞壞地笑道:“當然,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