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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無限]》第63章
比季雨時更強的人?

 這讓森田佑感歎,看來紀年為星元的這個時空比他們的時空更加人才輩出,而且裝備等物也發達不少,應該是有一定科技差距的。

 但是,三人除了交換當前在魔方裡的信息,對自己的年代、背景皆是隻字未提。

 為了保持時空的穩定性,他們不會與來自別的時空的穿越者過多交流。

 無論是來自哪一個時空的穿越者,天穹的三大定律都已經刻入了他們的骨子裡:絕不改變過去,絕不談論現在,絕不迷戀未來。

 “這裡的房間的確是在移動。”Zoe開口道,“每當開啟一扇門有人進去,再打開門後,原本的房間就會消失換成別的房間,可能是房間裡有什麽感應裝置。”

 她這一路上顯然已經經歷過好幾次這樣的情況,才會有此一說。

 季雨時點點頭:“有可能。”

 Zoe開始思考:“這樣的話我們很難找到規律,有這麽多個房間,‘魔方’到底想讓我們幹什麽、拚接什麽?”

 大家都知道要解答這個問題,只有靠試驗和摸索,如果為了安全都待在原本的房間裡不動,是永遠都找不到答案的。

 三人簡短地說完話,便決定繼續前進。

 Zoe取下懸浮在空中的紅色圓球。

 三人從上下左右前後六個方向按順序查看了一遍,發現周圍六個房間裡的小球顏色各有不同,分別是兩個藍色、一個黃色、一個綠色、一個紫色和一個紅色。

 根據剛才森田佑的猜測,大家選擇了有紅色圓球的房間繼續前進。

 一路上,Zoe都會在房間裡用匕首刻下有羅馬數字的記號。

 安靜、潔白的房間一個接一個,很容易讓人產生隔離世外的感覺,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如此。

 森田佑會主動找話題,但是他不像李純是個話癆,雖然說話囉嗦了點,但是都講的是有用的信息。

 “前輩,你說估計在這裡活動的還有21個人,那我有一件事就想得通了。”森田佑說,“我和隊友走散以後,在一個房間裡待著時,有一扇門突然就打開,可是我沒有按開關。那個門開了一秒鍾,然後就關上了。”

 他說得陰森森,還比劃著:“我想如果是我的隊友的話他們肯定會叫我,所以那時我沒看見門後面的人,還以為這裡有鬼。現在想一想其實很簡單,肯定是別的隊伍的人發現了我,但並不想和我一起行動,就離開了。說不定就是你的隊友。”

 如果這裡真的只有三支守護者小隊,那麽森田佑遇到天穹七隊的幾率還是挺高的。

 季雨時聽了這話卻在想,這裡可能不只有三支小隊,他們說不定還會遇到更多其它時空的穿越者,就像他們在時空的裂縫裡一樣。

 “應該不是我的隊友。”季雨時說,“他們如果發現了你,不會直接走掉。”

 就算競爭者關系,天穹七隊也不會這樣做。

 有效卻又有所保留的交換信息,是在魔方裡盡快與隊友匯合的方式。

 森田佑笑了,露出白牙:“啊,前輩不管是對隊長還是隊友都很有信心呢。真羨慕你們有這樣的氛圍。”

 Zoe話不多,也嫌森田佑話多,她隻想快點從這裡出去:“難道你們隊裡不是這樣?”

 “也算不上是沒有吧。”森田佑抓了抓頭髮,不好意思地說,“我之前一直是做文職工作的,本來是打算去做記錄者,守護者缺人我就報名了。戰鬥力、經驗都還有點跟不上大家,所以和隊友還不是特別熟。”

 Zoe並沒有覺得他可憐。

 每一個守護者剛進入新隊伍時都有一段時間的磨合,適應得了就留下,適應不了就離開,她在天穹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季雨時聽到森田佑的回答,似乎有所觸動。

 他回過頭對森田佑說:“文職工作者自有自己的長處。多出幾次任務,你們就會慢慢熟悉了。”

 他們來到了一個新的房間。

 上、下、下。

 這是他們到達的三個房間,房間裡都是紅色的圓球。

 季雨時記得每一次進入房間的方向,腦中原本呈平行排列的一條基礎房間布局開始變形、重組,這裡的排列比他想象中複雜許多倍,早已遠遠超過他隨口以86個房間計算的基礎。

 拚接。

 到底是什麽意思?

 Zoe繼續取下圓球,還是她按下開關,森田佑和季雨時分別查看房間內小球顏色的模式。

 森田佑看了左邊的房間:“紅色!”

 季雨時順著銀白色的梯子爬上右牆,門開了以後他看了看:“紅色……等等。”

 右邊那個房間裡映入季雨時眼簾的,是地板上的一大灘鮮紅血跡,還有一顆滾在牆角、後腦殘朝外的頭顱。

 見他反常,兩人都問怎麽了。

 季雨時下了梯子,許久未見過的血腥場面重來,讓他一時沒了在PU-31看碎屍肉塊看到麻木的承受力,一股股的惡心不適從胃部泛上來,勉強忍住道:“裡面有一顆人頭。”

 森田佑驚訝:“人頭?!是死人?”

 季雨時“嗯”了一聲,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Zoe表示懷疑:“你說圓球是紅色的,裡面怎麽會有死人?”

 這算不上不信任季雨時,畢竟他們是萍水相逢,他們之間完全沒有默契、感情的沉澱,不管季雨時剛才分析情況時聽上去多邏輯分明,Zoe還是要親自看看才能確定。

 Zoe爬上梯子看了,臉色一變:“發生了什麽事?”

 見果真出現了屍體,還只是一顆頭,森田佑一點也沒有也爬上梯子去看看的想法,甚至他連一牆之隔的地方都待不下去了:“快走吧,別管了,說不定就是那個害死Chuck的人乾的,他就是個凶手!他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超S級任務被森田佑搞成了密室殺人案,他真情實感,既義憤填膺又中二。

 一邊罵一邊念叨,森田佑先爬上了左側的梯子:“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人三天不吃飯就會爬不起來,我現在已經很虛弱了,我們得快點!”

 季雨時跟在森田佑身後準備爬上梯子。

 Zoe也從右邊的梯子上跳了下來。

 季雨時抬頭,就能看見森田佑的鞋底。他爬了兩梯,只見森田佑低頭提醒他:“前輩你小心,手不要被我踩到。”

 話音剛落森田佑就鑽進了圓洞,緊接著他的雙腳猛地朝外一蹬,“嘭”一聲重物落地,然後沒了動靜。

 季雨時疑惑,又爬上去兩步。

 看清眼前的情況,季雨時刹那間渾身血液倒流:“森田!!!”

 這一聲是驚恐至極的,連嗓音都幾乎在發顫。

 Zoe還站在地上,抬頭喊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季雨時耳邊還殘留著森田的那句“前輩你小心”,卻眼見森田佑倒在地上,是個摔下去的姿勢。他死在當場,脖頸處鮮血呈噴射狀濺射,創面整齊得如同一刀切下——

 他的頭不見了。

 季雨時驀地想到了什麽,快速從梯子上滑下。

 “給我!”

 季雨時奪過Zoe手中的圓球,很快找到右側房間的開關。

 他利落地爬上了梯子朝右側房間看去,那顆面向牆角的頭顱霎時間有了歸宿……那是森田佑的頭!

 Zoe已經爬上左側梯子,看到了森田佑的屍體:“什、什麽?!為什麽?!”

 她無法接受,為什麽剛剛還活生生的人轉瞬間就身首分家,死在當場,甚至哼都沒有哼一聲。

 這種情況,任何感情健全的人類都會感到悲痛,何況她與森田佑已經走過這麽多房間,忍不住眼圈發紅,從梯子上退了下來。

 “怎麽會這樣?!哪裡出了問題?!”

 按照之前“相同顏色”的房間是安全的這個理論,他們隨便選擇哪一個房間都可以繼續。

 這一路上他們已經靠這個理論走過了許多個房間,森田佑的死亡完全在兩人的意料范圍之外。

 難道相同顏色的房間不是安全的?

 那又要怎麽樣才能安全?!

 Zoe在房間裡煩躁地轉了兩圈,用槍托砸了下牆面:“也就是另一個房間裡面的頭是森田的?!可是怎麽可能,他剛剛還在這裡,我們到的時候那顆頭就已經在了,這要怎麽解釋?說不通!”

 她憤怒地說完這些話,轉頭看見季雨時站在右側的梯子旁,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個來自東方、來自70年前的青年短時間內就在她心中留下了冷靜的印象。

 除了那漂亮的外貌,冷靜似乎就是季雨時身上最為吸引人的東西。

 此時,卻見季雨時臉色蒼白,額頭冒出陣陣冷汗。

 季雨時無法控制自己。

 看到森田的屍體與頭顱後,他腦海中難以抑製地出現了混亂的記憶。

 湯樂被喪屍咬破動脈後濺射的血液、鑽石鳥子彈穿過李純腦袋迸出的腦漿、擋風玻璃上的腐肉、一截穿著黑色短靴的小腿……還有昏暗雨天,插在某人胸口的一把刀。

 他不想看。

 也不想記起。

 可是這裡沒有人告訴他別看。

 他睜開眼睛,眸子裡蘊含著自己無法察覺的陰沉風暴,很快拿出了藥盒。

 小小的藥片倒入掌心,然後被放進了口腔。

 “你怎麽樣?還好嗎?”Zoe問,“你看上去精神不太穩定。”

 沒有水的送服,藥片被嚼碎了,口中滿是苦澀滋味。

 季雨時嚼得細而慢,似乎有點享受這種苦味。他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仿若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開口道:“兩分鍾。”

 Zoe以為他是要求休息兩分鍾,見他精神不佳,暫且將驚疑、恐懼都撇下,提議道:“不,你需要多休息。半個小時吧,你至少需要休息半個小時。反正我們現在也沒辦法離開,我們不可以選擇紅色圓球的房間了,這個理論不對……”

 “從我們發現頭顱到森田死亡,差不多兩分鍾。”季雨時言簡意賅,“也就是說,有頭顱的房間裡時間是兩分鍾之後的。我們兩個房間有時間差。”

 他的思維有些混亂,說完又糾正自己,“不,是這三個房間有時間差才對。”

 都是天穹的穿越者,時空理論自然都學過不少。

 但是Zoe不像天穹七隊面臨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她震在當場:“同一個時空怎麽會出現時間差?這沒有道理,根本不符合邏輯……”

 這裡的情況和在卡俄斯任務中遇到的雨林、城市等地有點類似。

 要是換做宋晴嵐,應該立即跟上了他的思路。

 很多時候季雨時不用說下去,宋晴嵐便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並能進行衍生分析,而其他隊友只需要提出問題、再一起解決問題。

 季雨時無法在這裡花時間去給Zoe描述他們遇到過的時間錨、時空裂縫等種種奇遇,只能直奔主題:“你說得對,一般情況下同一個時空不會出現時間差。那麽反過來,你可以想一想,如果這些房間本來就不在同一個時空呢?”

 Zoe被季雨時大膽的想法驚呆了,一時難以接受。

 季雨時的藥已經完全吞了下去,只有唇齒間苦味殘留。

 或許是心理作用,他冷靜了不少:“你身上有沒有什麽不重要的東西可以借我一用?我們可以扔一個東西過去,用來證實這個猜測。”

 Zoe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口香糖,季雨時接過去,覺得它出現得正好,便輕笑了一下:“你要嗎?”

 短時間內,他的精神狀態就調整過來了。

 在Zoe看來有些不可思議,殊不知這不過是七隊人人都具備的技能而已。

 給了Zoe一顆,季雨時自己又吃了一顆,口中的苦味被驅散不少。

 兩人嚼著口香糖放松自己。

 在這樣的情況下其實很詭異。

 Zoe:“你不扔過去?”

 “不用。”季雨時捏著口香糖盒子,“我只要有‘把口香糖扔過去’這個想法就足夠了,Zoe,可以請你幫我去看看右邊的房間嗎?”

 Zoe狐疑地爬上梯子,然後睜大了眼睛:“這裡,多出了半盒口香糖!!”

 這情況在季雨時的意料中,他把口香糖扔給Zoe:“對比一下,是不是你的?”

 Zoe確定了是她的口香糖,兀自陷在一團亂麻中。

 她學過的課程、有過的實踐經驗,還有這次被劫持後的經歷都在她的腦中打轉。

 季雨時給了她時間思考,沒有出聲打斷她。

 足足過了一分鍾,Zoe才試著說:“難道這個房間的時間是兩分鍾後,它會展現兩分鍾後可能會發生的事?”

 進入房間以後,他們發現了森田佑的頭顱。

 兩分鍾後,森田佑完成了這件事,屍體也出現在左邊的房間裡。

 Zoe說:“如果我不把口香糖扔過去,不去完成這種可能呢?”

 季雨時站房間中央,抬起手腕看了看通訊器:“現在已經有兩分鍾了,你再看看,口香糖還在不在?”

 Zoe回頭看了下,驚道:“不見了!”

 房間裡的半盒口香糖幽靈般消失了。

 Zoe從梯子上下來以後,季雨時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如果我們真的扔了口香糖,那麽現在右邊的房間裡就該和左邊房間一樣,出現半盒口香糖才對。”

 這樣的話,事情在這裡發生的順序就是和森田佑的遭遇一模一樣了。

 經過試驗,季雨時的想法被證明了。

 這三個房間的確有著不同的時間差,且不可直接跨越。

 季雨時在思考,之前Zoe他們提到的Chuck的死亡,也是在進入一個房間的瞬間發生的。那麽到底是某部分房間有時間差,還是所有的房間都有時間差?會不會,他們在房間裡穿行的安全與否其實與顏色無關?

 季雨時問:“Zoe,森田說Chuck死亡的房間裡圓球是黃色的?”

 Zoe說:“對,你想到了什麽?”

 季雨時搖搖頭:“暫時沒有。我需要更多的數據。”

 相同顏色可以走的理論被推翻,不同顏色似乎也會面臨有可能死亡的境地。他們查看了周圍,除了那兩個詭異的有紅色圓球的房間,剩下的分別是一個黃色、一個綠色和兩個藍色。

 Zoe想了個辦法,往每一個房間裡都扔了一顆口香糖觀察後果,但它們都靜靜地落在房間裡的地板上,毫無反應。季雨時又觀察了兩分鍾後的房間,它也沒有受到其它顏色房間的影響。

 看上去周圍這些房間不存在時間差,可即使這樣,他們也不敢貿然選擇一個方向前進。

 他們好像被困在這裡了。

 俄羅斯方塊快速變換著,以看不清的速度墜落在地消掉了一行又一行。

 季雨時席地而坐,纖長白皙的手指操控著黑白遊戲掌機,側臉專注,正全身心地投入遊戲中。他的遊戲積分漲得快極了,若是去參加一個俄羅斯方塊比賽,季雨時毫無疑問會拔得頭籌。

 在這種環境裡,季雨時一坐就是兩個小時。

 令人毫不懷疑就算是再待得久一點他也不會覺得無聊。

 Zoe一開始還能穩住,時間一長,就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來的時間比季雨時長,自然心態也就不一樣,見季雨時依舊在玩遊戲,甚至動了要自己離開的念頭。

 她等不下去了。

 “你真的不走嗎?”Zoe拿著槍,打算隨便選一個房間出去。

 綠色、藍色都可以。

 只要不是害死Chuck的黃色和左右兩側恐怖的紅色,她都可以一試。

 季雨時的視線沒從遊戲機上移開,隻說:“我說過,我需要更多的數據。”

 Zoe道:“季,你光是坐在這裡什麽也不做,想要更多的數據也沒有。”

 季雨時說:“第一,在這裡的穿越者不止我們,第二,每當有人進入一個房間後,原本所在的房間就會移動。房間的移動不是單獨的,肯定會造成周圍的房間聯動。我們為什麽不等一等,說不定下次再看的時候周圍的房間就變了。”

 Zoe乍一聽差點被說服,她呆了半秒,很快反駁道:“就算周圍的房間變了又怎麽樣?你能選擇走哪個房間嗎?”

 季雨時說:“等周圍的房間變了,我們就可以再做試驗,這樣就能采集到更多的數據了。就算暫時沒有有用的信息,至少這裡是安全的。”

 Zoe煩躁地撥亂了自己短短的金發,季雨時說得不無道理。

 她安靜下來,又和季雨時一起等了三個小時。

 除了兩人的呼吸,這些迷宮一樣的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他們輪流查看過好幾次周圍的房間,均未發現任何變化。

 Zoe再也無法等下去:“我們得離開這裡!”

 季雨時看著她。

 Zoe說:“你看,如果這裡的房間真的有很多很多,或許是無數個那麽多,我們等到死也不會有人來,周圍的房間也不會移動。不如就在藍色和綠色裡面選擇一個,說不定就能選對,我們也能得到更多的數據。”

 季雨時問:“你想選哪個?”

 “很簡單,我們有兩個人。”Zoe道,“不如猜拳,輸了的打頭陣,隨便選擇哪一個都可以。選對了,我們就能一起走,選錯了,另一個人也能活下去。這樣很公平。”

 Zoe特別喜歡公平。

 但是季雨時不讚同:“要是兩個都錯了呢?”

 Zoe:“那又怎麽樣?錯了,比坐以待斃好。”

 雖然她永遠不會那樣做,但是她有點明白拿他們做實驗的那個凶手的心態了。

 季雨時還坐在那裡,隻搖搖頭:“抱歉。我選擇留下來。”

 Zoe蹲到他旁邊,真誠地說:“我真的希望可以選對,這裡是個任務,那個天穹說過有獎勵。就算冒險,我們一起為對方創造機會,不好嗎?”

 季雨時臉色的表情絲毫未變,黑眸與她平靜對視:“對不起,正是因為想獲得勝利,所以我不可以冒險。如果你想走請便。”

 Zoe愣住了。

 她忽然發現,這個漂亮的黑發青年除了冷靜,也十分無情。

 她氣道:“我要是離開了這個房間,等關上門以後現在這個房間就會馬上移動,你什麽都不做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數據了,憑什麽?這一點都不公平!”

 季雨時:“你可以選擇留下來。”

 Zoe被噎住,氣悶地說:“季,你冷靜得太可怕了。你這樣身上一點溫暖也沒有,我懷疑你找不到女朋友。”

 季雨時說:“哦,我喜歡男的。”

 Zoe已經取到了懸空的圓球:“隨便你吧,男的也好女的也好,你讓人感覺不到你會需要誰。”

 她打開有綠色房間圓球的房間,地上出現一個圓洞,她扔下的口香糖還留在那裡,看上去毫無危險。她一邊準備往下,一邊說:“如果我獲得勝利,那將是來自於我的勇氣——事實會證明70年的守護者可比70年前的強!如果我死在綠色的房間裡,你就要記住,是我給你創造了勝利的機會,你欠我的,季。”

 說完,她消失了圓形洞口。

 “滴——”的一聲,門關上了。

 可是,與此同時。

 “滴——”的一聲響起,在那扇門關上的刹那,另一扇門被開啟了。

 門裡,Zoe走了進來。

 跟在她身後的,是活生生的森田佑。

 他們似乎看不見季雨時,對季雨時的存在無所察覺。

 只見森田佑一邊跳下梯子一邊說:“我之前一直是做文職工作的,本來是打算去做記錄者,守護者缺人我就報名了。戰鬥力、經驗都還有點跟不上大家,所以和隊友還不是特別熟。”

 緊接著,季雨時看見“自己”出現在洞口,順著梯子往下爬。

 他無聲啟動嘴唇,跟著那個“自己”說:“文職工作者自有自己的長處。多出幾次任務,你們就會慢慢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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